他心里着急,因为任性的小女人又开始不接他的电话了,等等见了她真要狠狠修理她一顿才行。
昨天他一时着急说了很多气话,可能让小女人生气了,但是气头之上的话怎可当真,她这样任性地不接他的电话让他担忧着急真该好好教训教训才行。
哎……
默默地叹了口气,岺子睿决定冒着被泼冷水的危险上小女人家找她去。
女人是需要哄的,这个道理他深深明白!
推开车门,长`腿跨下去,岺子睿下了车随手关上车门,然后转身欲朝着楼层里走去。
然而他一转身,却迎上一双熟悉而冷漠的美眸——
司徒允惠面无表情,站在几米远的距离冷冷看着他。
乍然看到心爱的小女人出现在眼前,岺子睿的脸上顿时泛起欣喜的光芒,唇角情不自禁地扯出一抹微笑,立刻朝她走过去。
“惠惠!”他语调轻快地喊她,快步朝她迎上去。
司徒允惠神色漠然,淡淡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岺子睿,问:“安晴怎么样了?”
岺子睿走到司徒允惠的面前,听到她问,眉头微微拧了拧,有些担忧地回答道:“还在昏迷中,情况不是太好。不过如果在未来两天里醒过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司徒允惠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暗暗祈祷安晴能逢凶化吉。不管怎样,她不想走得不安心。
见她脸色不太好,岺子睿伸手要去牵她的小手,“惠——”
哪知他的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瞬,她眉头一蹙,往后退开,冷冷避开他伸过来的大手。
她的动作生硬,仿佛他是什么毒蛇猛兽般避之不及,更像是嫌弃他的触碰一般。
岺子睿微微一怔,伸出去的手顿时僵在半空,有种进退不得的尴尬和愠怒。
她却像是没看到他眼底的怒意一般,无畏无惧地直视着他泛着寒气的双眼,不急不缓地淡淡吐字,“那个陶瓷娃娃,我让人给你送去公司了,请记得查收!”
她充满冷漠的语气,客套又生疏,仿佛他们不是彼此最亲密的人,而是……陌生人。
“你不要扔了便是,送去公司做什么?”岺子睿闻言,心里的火气顿时蹭蹭地往头顶冒,板着脸没好气地冷喝道。
“你的东西,我怎敢扔?”司徒允惠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唇,溢出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蔑笑,就那样淡漠地看着他,完了还补上一句,“……也没资格扔!”
岺子睿狠狠拧眉,觉得今天的小女人很不对劲儿,不温不火的冷淡模样让他的心莫名其妙地揪紧。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敏`感,他总觉得她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另外一层含义,让他心生不安又捉摸不透。
“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不累吗?”他微恼地瞪她,爱恨不能地轻斥一声。
“没事,再累也就这一次了。”她噙着淡淡的冷笑,意味深长地轻轻吐字。
岺子睿暗暗磨牙,死命压抑着心底的愠怒,爱恨不能地看了她几秒,最后他妥协地默默叹了口气,放低身段讨好地哄她,“好了好了,别任性了——”
“对不起岺先生!”她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冷冷打断他的话,极尽冷漠地对他说,“我任不任性……跟你没有丝毫关系!”
跟你没有丝毫关系……
岺子睿所有的耐性,被小女人这句话给刺激得溃不成军,顿时紧拧着眉头恼火地冷斥道:“成熟一点好吗?别每次都说这样的气话,不腻吗?”
“腻了!”
“……”
她幽幽吐出两个字,换来他充满疑惑的瞪视。
这时,在岺子睿的身后,一辆黑色汽车由远而近地朝着他们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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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少,求放过】跟他在一起(083)
这时,在岺子睿的身后,一辆黑色汽车由远而近地朝着他们驶来——
看到从岺子睿身后缓缓驶来的汽车,司徒允惠的唇角若有似无地扯动了扯,无声地冷笑一声。
在他狐疑的目光中,她深深看着他的眼,说:“岺子睿!你,我腻了!”
她的语调那么平静,像是在跟他讨论天气般随意,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她说,你,我腻了……
腻了?
岺子睿微微错愕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小女人,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哑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地失声怪叫道:“什么?”
“你没有听错,也不用觉得惊讶。岺子睿,我现在郑重宣布,你——我不要了!”她冷冷看着他,绝情的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不要了……
岺子睿的心,不可抑制地狠狠抽~搐。他瞠大双眼死死盯着她冷若冰霜的小~脸,向来坚强的心脏,被她无情的三个字生生击垮。
她不要他了?
他脸色阴沉,狠狠咬着牙根瞪着她,忍无可忍地切齿怒道:“闹够了没?”
“你很清楚,我不是在开玩笑!”司徒允惠淡淡回视着他,无畏无惧地冷冷说道:“你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所以……我嫌弃你!”
又是这个问题?
几乎是立刻的,岺子睿急急说道:“等安晴醒了我马上送她们走——”
“我、不、要、你、了!”
她微微蹙眉,眼底尽是不耐和厌恶,不待他把话说完,就咬重字音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她的红唇里绝情又残忍地吐出来。
岺子睿拼尽了全力才勉强压制在心底的怒焰,被她一句话瞬间点燃,立刻就熊熊熊燃烧了起来。
“你脑子被门夹了?你怀着我的孩子你不要我你还能要谁?”他勃然大喝,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她撕了一般凶狠。
孩子……
司徒允惠微微敛着眼睑,默默地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抹悲凉的苦笑在唇角若隐若现地泛起。
“我做掉了!”仅仅只是沉默了两秒,她抬头看着他,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做什么做——你说什么?”岺子睿下意识地叫着。叫到一半,他猛然意识到什么,霍然瞠大双眼死死盯着她,心脏瞬间狠狠揪住。
“孩子……”她泛着苦笑,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像是需要下什么决定一般,她微微停顿了下,然后微仰着小~脸无畏无惧地看着他的眼,说:“我已经做掉了——”
他倏地一把狠狠抓~住她的手臂,大力到像是恨不得捏碎她的胳膊一般。他的俊脸控制不住地变得狰狞,咬牙切齿地厉喝,“司徒允惠,你他妈再说一次!”
她敢做掉他的孩子?她到底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胆敢杀掉他的孩子?
司徒允惠暗暗咬紧牙根,极力隐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也忍住那差点冲口而出的惨叫。
她不会再让他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哪怕她真的很痛,但她也决不会再在他面前掉一滴泪,或是喊一声痛,再也不!
“做掉了就是做掉了,不管是说一千次还是一万次,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手臂有多痛,她脸上的笑靥就有多甜。她含~着一丝挑衅的意味望着他一片铁青的俊脸,不急不缓地淡淡说道。
“你——”岺子睿气结,整个胸腔狠狠起伏。他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会儿,倏地口气一软,松开她的手臂想要将她拥进怀里来,低声下气地哄着,“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别说这种话,宝宝很小气的,你说不要他他会很伤心的。”
她的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态度强硬地阻止了他的靠近。她微微仰起小~脸,噙着冷笑看着他,“你不信?”
“你不是那种狠心的人!”他立刻语气笃定地答道。
闻言,司徒允惠不可抑制地溢出两声充满讥讽的冷笑。她看着他,眼底尽是蔑然,“岺子睿,你真以为你够了解我?”
他不知道对她算不算了解,但他就是觉得她不是那种会狠心杀掉自己亲骨肉的女人。
他微微拧着眉,深深看着反常的她,抿唇不语。
“我的心狠不狠,取决于对方是谁!”她微微踮起脚尖,凑近他的面前,用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像是呵气般低低道。
岺子睿的脸色一片阴沉,自然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他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她,心脏狠狠揪紧,咬着牙根极力隐忍着满腔的怨怒。
“岺子睿,请别太自我感觉良好了!第一,你对我的了解真的还‘很’不够!第二,请你别那么骄傲,我司徒允惠并不是非你不可!第三,孩子……没有!”她不急不缓地说着,声音冰冷得没有丝毫的感情,“还有,最后我要告诉你的是,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忘不掉……他!”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音,她突然抬手指向他的身后。
岺子睿的心,蓦地咯噔一下,反射性地猛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到骨子里的容颜……
岺子寒!
几米远的距离,岺子寒默默地矗立着。他神态自若优雅从容,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轻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并不再前进。
犹如晴天霹雳,岺子睿僵在当场,他的脸色瞬时青白交加,心,抽~搐不已。
我忘不掉他……
她最后的一句话,犹如魔咒般在脑海里不停地盘旋,心,犹如刀狡……
岺子寒的突然到来,已让他震惊万分,再加上她突然说忘不掉岺子寒……这样致命的打击简直就是想要他的命!
不!不会的!一定是他看错了,一定是他听错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岺子寒,她也没有说过“忘不掉”的话,这一切都死他的幻觉。嗯!一定是幻觉!
可该死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幻觉,那为什么他的心还会这么这么的痛?
“你不相信我把孩子打掉了是吗?”司徒允惠无视他像是想要吃人的凶狠目光,唇角泛起一抹残忍的冷笑,淡淡说道:“没关系,我给你看个东西你就会相信了!”
说完,她转身朝着岺子寒走去。很快,她从岺子寒手里接过一张纸,然后回到岺子睿的面前。
她将手里的纸递给他,同时噙着冷笑云淡风地说道:“昨天晚上做的!本想找你签字,毕竟你是孩子的爸爸,可是当时你太忙了,你得寸步不离地守着安晴,所以我就让子寒哥代你签了个字。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昨晚做的……子寒哥……代你签字……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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