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雅倩哭起来,突然扑进南宫少君怀中:“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哥……”
遗忘八年的亲情被唤醒,南宫少君抬手摸过雅倩的脸,仔细的辨认她的五官,突然轻叹一声:“八年了,你越长越漂亮了,都长大了。”
雅倩扑在南宫少君的怀中哭泣着,仿佛久别重逢,说不尽的思念,道不尽的想念。片刻,她似想起什么般,从南宫少君怀中缓缓起身抹泪问:“哥,我听他们说,你是水仙宫宫主,可是我不信。”
南宫少君轻轻推开雅倩,微笑道:“没错,现在,我与唐少轩是敌对的,你是愿意留在这里,还是跟我走?”
雅倩一时不语,猜测着南宫少君是要来带自己走还是来找唐少轩的,倘若他是要带自己走,他能轻易的来到自己房中,带走自己更是轻而易举,不若讨他欢心,只说与他走。
“从前因为孤苦无依,我才留在唐家,如今哥你回来了,我定是要跟你走了,你是我唯一的哥哥。”雅倩抹泪道。
各怀鬼胎
南宫少君轻笑一声,似乎很是满意,道:“留在他身边吧,你的心我明白,你爱的是唐少轩,即使跟我走了,你一样不快乐,如今朝廷要缉拿我们,留在我身边没有一刻安定,留在他身边,至少我放心。“
雅倩道:“哥,为什么不解散水仙宫,和朝廷对着做没有好结果的,你和唐少轩,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事,你斗不过唐少轩的。”
南宫少君嘴角若有若无的浮现一抹冷笑,却道:“我明白,唐少轩这些日子让我们损失惨重,我来找你,一是牵挂着你,二,哥有事求你。”
雅倩急忙道:“哥,你有事便说,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的。”
南宫少君从袖中拿出一包药粉,道:“这个是能令人昏迷一天一夜的药,我希望你能让唐少轩吃下它,你放心,我只是希望他能给我一日,让我的人可以安全的撤退,我知道,和朝廷对着干是没有结果的,这些日子的损失是我无法弥补的,我不想再有伤亡。”
雅倩看着他手中的药,不敢伸手去接,抬头看南宫少君,她道:“哥,为什么你不对少轩讲呢,他会给你一日的,只要你真心罢手,他会愿意的。”
南宫少君摇头,道:“你不懂,即使唐少轩愿意放我们离开,可是官府会准吗?朝廷会准吗?我只怕到时候泄露了消息,我们会死得更惨。退一步讲,倘若朝廷知道唐少轩放我们离开,唐少轩难辞其咎。”
雅倩缓缓伸手,接过南宫少君手里的药,道:“哥,你放心,我会让你们离开的。”
南宫少君轻笑一声,道:“雅倩,你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看见你这样,哥也放心了。”
雅倩心中为之一动,南宫少君道:“你好好保重,等一切安定后,我会回来找你的。”他说着,转身离开。
雅倩追到门前,望着南宫少君远去的背影,进拽了手里的药。
唐少轩带人追赶劫走县令的人,半道上在一座破庙里发现了县令,县令被打得鼻青眼肿,嘴里塞一块破布,被放下来。
不相信任何人
“南宫少君,我操你祖宗!”县令被放下立即破口大骂,嘴角的伤随着他的叫嚣扯痛。
唐少轩不解的问:“南宫少君为何把你放在了这里?”理说,抓走朝廷命官,对于水仙宫来说是比较有利的,为何南宫少君抓了人又要放人。
县令从嘴里吐出一口口水,道:“他说,他手里已经有足够的分量的王牌了,李慕李将军和和宁公主都在他手中,说你要是敢再动手砸他手下一次,他就剁一根李慕的胳膊,你要敢动三次,他就送上李慕的人头。”
李慕果然是在水仙宫手中,有了公主和李慕这两个王牌在手里,他便变得更被动了,投鼠忌器。
当年的雅少君,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突然要夺天下。
南宫少君与那孩童回到水仙宫中,一路上,南宫少君沉默不语,接近水仙宫,他脸色不见好看,回到宫中,立即有婢女上前禀报,火印堂主一直在外吵着闹着求见宫主。
南宫少君脱下身上的裘衣,懒懒的坐下,低垂眼角,道:“不见。”
前来传话的婢女于是扭头离开,南宫少君突然又叫住她。
“这些日子,火印堂主好吗?有什么动静?”南宫少君问。
那婢女转身回道:“一切安好,只是前些日子因为您不准她随意乱走而大发脾气,摔坏了不少东西,还伤了一个手下。”
南宫少君抬手,道:“你下去吧。”
婢女离开,一旁孩童上前道:“宫主,您安排的雅倩会照做吗?”
南宫少君道:“八年不见,你以为还有多少亲情?骨肉尚可相残,世事难料。”
孩童不解的道:“那么您还要利用雅倩吗?”
南宫少君笑起来,道:“虽然八年不见,但是她的脾气我了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绝不是一个会因为亲情而牺牲自己的人,她喜欢唐少轩,唐少轩是她认定的未来,为了他,她可以牺牲任何人,当然包括我,倘若我没猜错,她一定会将事情完全的告诉唐少轩。”
质问
“那你为何还要去找她?”孩童更是不解,明知雅倩是会出卖自己的人,为何还要用她。
南宫少君起身,笑得诡秘,道:“这正是我看中的,我要借她的口,令唐少轩深信不疑,唐少轩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八年前的事,他有愧于我,这更是我能利用的。”
“只怕太过重情,在江山易主这件事上,他是绝不会让步,到时候您更难做,请把握好分寸。”孩童微微低头道。
“我自有分寸。”南宫少君自信的道。
能将水仙宫从一个招摇撞骗的小团壮大到如今的地步,他自是有自己的本领的。
正说着,突然满口传来舒锦愤怒的叫声。
“南宫少君,你给我滚出来!”她愤怒的叫着,推开挡路的婢女,闯进屋来。
“堂主您不可以进去。”婢女急忙拦住舒锦。
南宫少君回来了,却总是对她避而不见,这一次,她一定要见到他,问问他,为何要将她软禁。
舒锦已闯进屋,南宫少君额头一阵发疼,抬手挥手让拦着她的婢女退下,看舒锦的眼中更多了几分无奈。
“你怎么来了?”南宫少君轻声问。
舒锦上前,道:“南宫少君,为什么要将我软禁!”
南宫少君微微侧身不去看她,道:“如今外面四处都在通缉你,你再出去很危险,还是留在宫中比较安全。”
舒锦冷笑一声,道:“那你为何让人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不准我去这里不准我去哪里,为什么?!”
南宫少君道:“唐少轩要杀你,你难道忘了?我让人跟着你,只是为你的安危着想。”
舒锦道:“说得真好,你究竟是怕我受伤,还是怕我离开,还是因为,你知道,我不是你的火印堂主?!”
南宫少君脸色微变,声音也变得冰冷,道:“你是和唐少轩他们接触久了吗,什么时候你连这么可笑的事情也怀疑,你若不是火印堂主,我为何要将你留在身边!”
疯了
舒锦抬手伸进发中,抬头看南宫少君,道:“如果我是火印堂主,那么这几根金针,你可以让我拿掉吗?”她说着,作势要将金针取出。
“住手!”南宫少君脸色顿时大变,快步上前死死抓住舒锦的手,低吼着,“你疯了!”
擅自拔掉金针,她会死的。当初只是想要以这个要限制她,要挟朝廷,可是,这也是她致命的弱点,一旦金针离体,她便是死路一条。
舒锦死死的看着他,心中的猜想得以证实,她脸色异常的难看,被抓着的手微微颤抖的,不敢相信,狠狠的抽回手。
“你骗我,我是火印堂主,我怎么可能是公主!”舒锦猛地转身,不信的道。
南宫少君皱眉,道:“李慕对你说的那些话便那样可信吗?为什么你选择相信他,却不是我。”
舒锦笑起来,道:“相信你?可是你连让我相信的理由也没有。我究竟是谁,我一直相信,我是你最得力的手下,我是水仙宫火印堂主,深信不疑的信念,突然有一天,有人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我不是水仙宫火印堂主,我是舒锦,我是和宁公主,我感觉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整个世界仿佛都是假的一样,那样不真实,我赖以生存的信念,一瞬间,全部崩溃。也许,我曾经伤害的人,便是我曾经最爱的人,什么都变得不安,变得可怕,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南宫少君上前,轻轻的环住她,道:“什么都不可信,可是,你要相信,我不会伤害你。”
舒锦不语,骤地,她猛地挣开他,远远的退开,看着他,道:“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让我离开这里,否则,我拔掉头上的金针。”
南宫少君脸色微变,道:“你不会,拔掉它们,你会死。”
“宁为玉碎。”舒锦伸手冷冷的看南宫少君。
他看不清她的脸,只听见她冷漠决绝的声音,一声轻叹无奈的溢出,他微微闭目,道:“好。”
舒锦这才放下手,转身欲离开,突然身后,南宫少君迅速的掠到她身后,手指疾速的点住她的穴。
舒锦不信的瞪大了眼睛,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她软软的向后倒去,南宫少君抱住她,向门外走进的婢女吩咐:“看好她,让她一直这样睡着。”
PS|:…………
我们的交易
唐少轩回到住处,雅倩立即上前将南宫少君来过的事一一道出,并将南宫少君留下的药包给唐少轩看。
对于南宫少君让雅倩下药的事,唐少轩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沉思着,倘若南宫少君便是雅少君,消失八年,这八年他是如何度过的,又为何突然以水仙宫宫主身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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