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和阿尔冯斯估计在聊火箭的话题,刚被爱德华公布身份的我……现在还是完全不能够适应。
我默默地抬起手按在脸颊上,已经过了十分钟,脸颊上的温度还是滚烫得快要沸腾起来了……
不知道阿尔冯斯又和爱德华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和我打了招呼就出门去了。我挥别了他们,独自待在房间里沉气凝神,例行公告地和另一个我联系。
“第二天了,我找到他了,目前一切正常。”
“找到就好,跨过异界我的空间能力就会变得不稳定,还好没坏事……要知道,能够破格帮你还是因为最近我取得了空间管理者的关系。”
她的语气里不无得意,想起自己的那些个鸡肋能力,我一口血憋在胸口——虽然都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灵魂,但是人比人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体质特殊的原因,我是猎人世界十年后的你,本来第一世就应该是在猎人世界的,没想到就单单你的那个世界发生了意外,你的第一世卷入时空逆流,辗转到了钢之炼金术师的世界。”
“……钢之炼金术师?”我茫然地问道。
“对了,你没有按照既定的程序走完你的人生轨迹,所以你还不是时空局的管理员,没有权限去查看各个世界的资料……唉,和你解释不清楚,这个你不用去在意。”她有些不耐烦地转移了话题,“我大概知道你现在的想法,不过我不赞成你这么做。”
听她提到想法,我当即想到是昨晚想了很久的舍弃身体留在爱德华身边的想法,我默了,不愧是“我”自己……
“你不希望我这么做……那我又该怎么办?”既然她清楚,我就不费力和她说明白了。
“现在的剧情要开始了,我不能把重要信息透露给你,不过在时空结界最薄弱的时候,你可以呼唤我,那一次,也是你真正见到我的时刻。”
听她的口气好像还有点小兴奋,见到另一个自己吗……想想还是挺有趣的。
“好,我记住了。”虽然还弄不明白什么叫做时空结界最薄弱的时刻,不过她解释了,只要到了时机我一定会呼唤她的。
把这些先放置一边,在傍晚霞辉满天的时候外出的两人终于回来。我迎向了归来的爱德华和艾尔冯斯,不过这次他们并不是空手而归,在他们的身后有一个黝黑肤色的吉普赛女孩。
“你是……?”
“你好,我是诺阿,我很感激你们能收留我,谢谢。”名叫诺阿的女孩对着所有人鞠了个躬,态度谦卑而温顺。
“爱德,我把房间空出来给黛米和诺阿吧,我们两个挤一挤。”阿尔冯斯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爱德华明白,走到自己房间里搬了一张被单拿到阿尔冯斯房间去。
……好不情愿,我想和爱德华睡一间房啊。我无言地看着爱德华和艾尔冯斯忙里忙外,心有不甘地皱起了眉头,不过也只能将就了,不然会让大家都不好做。
晚上和诺阿两个人睡一张床,单人床的床铺有点挤,我抱着被单铺在地上,和诺阿说明自己睡不惯,让她睡床上就可以了。
身旁躺了一个不熟悉的人,我翻来覆去到半夜还是没有睡着,揉了揉毫无睡意的眼睛,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
没有开灯,就这么独自一个人单坐着,我以手覆脸,脑海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黑夜是最好的保护色,我唯有藏匿于黑暗才能稍微冷静下来,平复如今思绪翻涌而出的茫然。
咔哒…
非常轻微的声响,我看向声源的方向——在敞开的冰箱柜旁,有一簇金灿灿的呆毛在迎风飘舞。
呆毛的主人翻捣了一通冰箱后拿出了一杯果汁灌下了肚,喉咙间咕噜咕噜的吞咽声音响巨大。
“……哟。”我背靠着椅背,朝着还在灌水的爱德华招了招手。
爱德华不负众望地喷出了一口水,他仓促地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咚地把果汁放在冰箱柜上,脸上的表情无比微妙。
“……你、你没睡?”
“恩,你也是?”
“……对。”
短暂的对话后,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的心脏早已经跳的心率不齐,虽然很镇定地回望爱德华,不过已经四肢僵硬挪不动身体了。
好想问他早上的那个未婚妻称呼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爱德华这家伙面比纸薄,要是因为害羞而反悔收回了怎么办?
“……早、早上我只是随便开口说说的,当时脑袋里突然就跳出来,嘴巴不受控制就说了……不不关我的事,反正你也快要……”说道最后的“走”字,爱德华由一开始的吐字模糊逐渐归于沉默。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伤,能在临走前听到爱德华说出这话我也算值回本了,只是,才承认没多久明天就要走了。
明天是第三天,也不知道说的是第三天过后再走还是就在第三天走……黛米的空间能力据说是不稳定,过了明天还想再看见爱德华也不知还得等多久。
“……那个,你不愿意?”爱德华抿着嘴唇走到我旁边,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看我。
“没有,我高兴还来不及。”我把头埋在他的颈间,伸出手圈住了爱德华的腰,“我以为依你别扭的性格我会一辈子听不到这句话……不管是为了安慰我,还是出于什么其他的原因,我很高兴你能这么对我说。”
爱德华的手搭在我的后背,那只由义肢替代机械铠的右手沉重而冰凉。
“其实……也不完全是安慰……”
“是吗,太好了……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这样疯狂地喜欢上你了啊……”我攀着他的脖子咬上他的耳朵,离别的伤情在胸口膨胀,黑夜里,我忍不住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
感官的每一个细胞都能感受到爱德华温暖紧绷的肌肉,但是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我舔咬着爱德华圆润的耳垂,感受着口腔里的柔嫩和水腻。
爱德华急促的呼吸和胸腔内剧烈的心跳是最美的天籁,我着迷地一遍遍描绘他的形状,按着他的头将舌头探向那幽深的耳蜗。
黏稠透明的涎水从交接的部位滴答坠落,我放开他敏感得不住退缩的耳朵,转换阵地抬起他的下颚。蹭了蹭他的脸颊,我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角。
拥着爱德华的身体就像拥着一个炙热的火炉,正和我冰冷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为了沾染上他醉人的温度,我不自禁地箍紧了力道。
“我说……你抱得太用力了……”爱德华的眉眼间满是诱人的风情,他隐忍地闭了闭眼,抬起手安抚地拍打着我的后背。
一次次力度适中的安抚,我慢慢地平息下激动的情绪,稍微松了点劲。
“……你终于安心下来了吗?”爱德华浸满了汗水的刘海下,一双金色的眼瞳闪闪发光,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微笑,把我按倒在桌子上,“每次都被你抢先我超级没面子啊!接下来交给我就好!”
“……可是我信不过你少的可怜的经验。”
“你的经验难道很多吗!可恶……感觉你好像每次都很熟练……”
“哼,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不管怎么说我做得还是比你要好!”
“可恶,有本事来战啊!”
“好啊!不服来战!”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追了这么久连结婚也要她提的话也太心累了,还是爱德华来身先士卒吧……
不忍心虐,最后再甜一下
写完这章,作者菌的节操已经一去不返了……
☆、番外终
洗漱完毕后,阿尔冯斯打着哈欠进入客厅,他看了看坐在餐桌旁的我和爱德华,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哟~早啊爱德,嘴唇这么红是怎么回事?”
爱德华心虚地把脸埋进杯里,声音洪亮而底气不足地说道:“我……我昨天牙疼……”
“看来疼得挺厉害嘛,需要看牙医吗?”阿尔冯斯语气不无关切地问道,他自然地拉开我身旁的座椅坐下,脸带笑容地说道,“奇怪,黛米小姐的嘴也有些红得不正常,也是牙齿疼吗?”
爱德华那种槽点满出的理由只有他这种单细胞生物能想得出来……牙齿疼会传染给嘴唇么,谎撒得没有半点技术含量。
心里默默鄙弃爱德华找的烂理由,我鼓足了勇气,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当然不是,我是半夜起来不小心牙齿磕破了嘴唇而已!”
“……磕破的伤口不可能是整个嘴吧。”爱德华斜了我一眼,切了块牛排塞进嘴里,牛排上的酱汁沾上了他红肿的嘴唇,他疼得嘶嘶抽气。
“哈哈,挺巧嘛,昨晚一定是个美好的夜晚啊。”阿尔冯斯笑了笑,如沐春风的笑容不知为何让我觉得充满了诡异的暧昧,我端起水杯,学爱德华一样故作喝水地把脸埋了进去。
阿尔冯斯被聘请到专门研究火箭的工厂上班,这所工厂是由军部投资建设,能得到军部对自己能力的肯定,看得出阿尔冯斯很高兴,他卯足了劲要展现自己,吃完饭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工厂。
诺阿是吉普赛人,最近世道不平她尽量减少了外出的次数,白天她呆在楼下花店帮助店长卖花。
我是打定了爱德华去哪我去哪的重大方针,他之前发现了豪斯霍费尔少将和霍因海姆有关联,从言语中又了解到他熟悉门外的世界,爱德华决定潜入他的别墅去查看问题的所在。
“你脸颊的伤口……”我指了指爱德华过玻璃窗时被碎玻璃划破伤口,他闻言举起手指揩去了伤口处流出的血液。
“没事接着走吧。我有预感,他们一定在做些不利的事。”爱德华的眉眼间充斥着不安的肃穆,他脸上的血被擦得干净不留痕,不过充当了手帕的白手套上却沾上了洗不去的血液。
奔至豪斯霍费尔少将别墅的深处,我们见到了难以置信地一幕——在他别墅空旷的地上竟然画着只有在门外才出现的炼成阵。
看见炼成阵的那一刻爱德华就变得不正常了,或许是积压已久的思乡情绪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