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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突然害怕的尖叫起来。
林洁又被吓到,破开她的门时,锅铲还握住手里。
“妈妈,妈妈,我撞鬼了,那天,你还记得那天吗,我晕倒那天,我就是撞鬼了,被吓到才晕倒的。而且,在学校,他还跟我聊天呢。”然后掩面大喊到:“好可怕啊!!!”
林洁认为她莫名其妙,摸摸她的额头没烧,说:“吓死我了宝贝,我还以为年纪又怎么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好好学习吧,很快开饭了。别再吓妈妈了,我的心脏啊,真是。”说完下楼。
同时申聿听到喊声,来得也很迅速,他站在门口,听她满口胡话,给了她三个字:“有毛病。”回房前又说:“别狼来了,以后要真有什么事,没人信你,你就变成鬼了。要是真的跟鬼聊过天了,还有什么可怕的。白痴。”
“嘿,你说什么呢,我说的是真的。难道那天你们都没看见?。。。什么?难道只有我看得见。”申庭真是欲哭无泪。
说给谁听谁会信呢?她打电话给古知玉,找不到人诉说苦楚,只好找好朋友。但是古知玉生来胆小,听她一说,吓得似乎是她看见了,赶紧叫她别说了:“这就要到晚上了,你快别说了,我害怕。”
想来古知玉比她还没胆,对她说无异于在连累她,无趣又无奈的随便拉搭些话,替她抵消一些恐惧就挂了电话。
“跟着你才能出学校。”这句话而今想来,甚是毛骨悚然,吓得双手遮掩闭上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他是谁?
天上那轮明月若有似无的在云层中穿梭,像这样孤独的守着这样月光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多久?他没数,总之很久,很久。
他望着它,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声音清朗温柔。
“哥,哥。。。”他沉浸在思索里,随即一声叫喝,“左初明!!!”
他回过头对着叫唤他的人,脸上浮起清新的笑容。
“你一个人坐在门口干什么,怎么不去睡觉,明天是你第一天去学校报到,可别迟到了。”
“恩。”
“虽然只是代课老师,也要好好做啊,说不定能转正呢。”
“知道了,你也应该早点休息,好歹你也高三了,也不应该这么晚还不睡。”
“我也知道了,老,师!”她笑得很甜,仿佛这个世界便是因为她的笑才变得如明透净,镜子一样清亮。能这样看着她,他就已经很满足。
月色透过他们的背影,如水温柔,云淡风轻。
他被安排给高一的两个班上三门课,以为只是头一天的课程比较松,学生才比较散漫,却不想以后的日子还是那样,课堂简直一团糟,有几个男生直接在课堂上捣乱,他实在应付不来。
“安静,安静。”再怎么叫嚷,也根本没人理他。老师的威严震慑不住,顿时有种失去了尊严的痛恶感,他只好安静的讲自己的课,任学生无端妄为,他着实无能为力。
课下,有人告到班主任处,说班上有人上课喧哗大闹,代课的左老师根本不搭理,连累他们想学习的人根本上不了课,太吵,老师讲的内容根本听不见。
他便被班主任叫去谈话,明明他也是个老师,在班主任面前,他却像个犯了错的学生,恭敬的听,只管点头说是,不敢辩驳对错。其实也没错,他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学生气还没褪去,在学生面前自然没有当老师的存在感,生气也只像科代表在管理课堂,虽单人却生涩。
后来,课堂上的那些人更是肆无忌惮,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课程数度被阻停滞。他用力大声的拍打破旧的木头讲台,让他们肃静,始终没人听他讲话。粉笔灰在空中飘散成雾,他咳了几声,边叫他们安静,只听见轻视的笑声不绝于耳。他真想那层灰能在他面前竖立一个屏障,把他与那些闹事者的世界彻底隔开。
“要听课的同学坐好,不听课的同学去门口站着。”他下达最后通令。
瞬间,教室走掉三分之一,他的心凉了一半,接下去的课,他不知他是怎么上完的。
站在教室外的那些人,喧闹了一阵后就没了声,他出去一看,半个人影都没有。之后教务主任抓住其中的几个回教室,气呼呼的把他叫去办公室。
他还是安静的听着训斥的话,诚恳而虚心。
回到住处,他不解而求知。
“思真,你说我讲课不好听吗?”
“我听过你讲课,挺好的。”
“那为什么他们不听还捣乱呢。”
“初明哥,你这是当局者迷吗。你不记得你说过什么?”
“什么?”
“你说,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成长得比别人慢,没来得及懂事,便总会做出一些幼稚的事情。有些人不接受成长,喜欢在幼稚中找存在感。有些人则因为自身的劣根性始终无法成长。你班上那些学生不就是这样么。”
他叹了口气。无奈。
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了学校后山,听到哀叹声,吓了一跳。
“以为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来了个人,没想到还是个鬼。”
他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个穿着灰色破麻衣的男人,矮小的身材,年纪看上去不大。说话的人是他,那厮他说死的时候有二十七,听说他才二十二,非要他叫他一声哥。
“你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他直接了当的问,并不是好奇,就是问问。
那厮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说起来不光彩,不过都过去那么久了,说出来也无妨,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多久了,没人陪没人说话,都成孤独鬼了。其实,我是民国33年被人杀死的。”
“怎么回事儿?凶手抓到了么。”
“凶手正当防卫,无罪。”他悠悠的说。
“是你先冒犯别人?”
他点点头,“那时抗战刚胜利,还是有很多人穷苦至死,我也是逼不得已,才会抢他们的钱,没想到才抢第二次就把自己的命抢搭上了。我也没想到那人身上会有刀。”
“你也算活该,什么办法不能找,非去抢,这么长日子,你都在这干什么。”
“那可多了,从此不必为三餐而忧,又离不开这里,看行人,看变化。那会儿这里还没建这学校,白天来往的人可热闹,他们半道休息聊天,我便在一旁听他们讲话。可是后来啊,这学校一建,挡住了道,从此再没人来,便孤独至今。”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左初明也无奈的跟着叹了口气,“日子还长着呢。”
“那倒不,只要有人在此意外而死,我便能解脱了。”
“所以你在这里等人来?”
那厮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
“你是怎么死的,怎么能到这后山来。”
左初明把自己的死因告诉他,还暗自欢喜的说:“这么说我还比你好。至少我还能在学校的范围内走动。这被围起来的后山自然也能过来。”
“这么说来我倒有些嫉妒你了,只要在你死的那栋教学楼前面有人意外而死,你便能解脱。学校学生多,对于你倒是容易。”
“你说什么呢。”他很是不满那厮的言语,不想再听他胡说,转身就走。
“喂,你高姓大名啊?”那厮冲着左初明渐渐走远的影子喊。
“姓左。”
“我叫麦高,有空过来陪陪我。”他喊道。
虽是不满,但麦高的话却在他脑海里萦绕,如果有人也像他那般在他死去的地方逝去,那他便能轮回。
他使劲的摇头,急迫的甩掉这没人性的想法。
申庭在房里来回踱步,有点怕遇到他不敢去上学。最后还是说服自己去学校,走到学校停在门口愣神。
与她相反方向步行而来的古知玉走到她身后,拍了她的肩膀,一不留神把她吓得脸色刹青刹青的,她差点没跳起来。看到古知玉,才呼了口气,拍拍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等谁么?”
“嘿。。”申庭敏感的大叫一声。
“怎么了?”
“没事没事,走吧。一起走。”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申庭一整天心不在焉,总害怕他像鬼影一样随时会出现,走到哪里都要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生怕他突然出现把她吓成傻子。她就是恐怖电影看多了。
一天下来,临了放学也不见他的踪迹,申庭说不清自己是心安了还是更加不安,感觉心里毛毛的,很不舒服。
古知玉过来找她一起回家,见她还没收拾书包,就坐到申庭前面的座位,“你今天怎么了,我看你一整天没精打采的。”
申庭不想把恐惧传递给胆小如鼠的她,摇摇头说没有,不想却看见古知玉手上的伤疤。抓起她的手,一副严肃的表情问:“你爸又打你了?”
这回轮到古知玉不开声了,她抽出手,拉下校服的袖子,连着手掌一起遮挡起来。
申庭愤愤不平的痛斥到:“你爸怎么总是这样。”
古知玉抿抿嘴说:“我没事的。”然后错开话题:“你看天色就要暗下来了,学校的人都要走光了。回家吧。”
申庭握着古知玉的手臂,诚恳的问她:“搬到我家住吧,你要跟我一个房间还是自己住一个房间都可以。”
古知玉听她的话心里一股暖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走了,我妈怎么办。而且太奇怪了了。”
申庭低下头,表示明白她的苦楚,不好坚持。
“你妈妈没想过离开你爸吗?”申庭不解的问。
“不知道,可能有吧,我没问过她。咱们还是回家吧。”
申庭的过问让古知玉心情有些沉重,见她没走的意思,三番催促,申庭才慢腾腾的收拾起书包。她们两个是最后离开教室的,锁教室门的时候,听到隔壁班的老师在教训谁。
“有些事你不面对永远都会是个问题,存在你心里,你去面对,也许还有解决的余地。”
所以知玉自己的事要自己面对,我帮不了她是吗?
几分失落,过后,她好像想到什么。
所以那个鬼我也要自己面对?
申庭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