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SHIL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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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SHILIAO-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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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我“腾”地坐起来,假装惊讶地望着他。
  “是张玉清?这种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警告说。
  “哎!如果是个陌生女孩,我会无所顾忌地解释了就走。对张玉清,我能这么无情无义吗? 不过,我还是很委婉地说了,不知她是否能听出弦外之音。快起快起,以后再说!”他紧催。
  起了床,我们开始晨练。
  几天后,我约顾洁。她开门见山地说:“就知道这两天你会来。知道吗?玉清暗恋何帆很久了,去年何帆随你到蚌埠,他们第一次在舞厅相识后,玉清就喜欢上了他,以后经常和我谈起。何帆应该能感觉到,可一直不主动,现在让一个女孩子剥去羞涩,大胆地追求心目中的男孩,要有多大的勇气。当你要我出点子时,我就想将计就计敲定他们的关系。”
  我接过话茬:“那份信的内容是我写的,并不是玉清的意思。”
  “是你写的不错,可玉清看后感觉很好,符合她的心意,认可就行。”
  “我还在担心,不与玉清说好,何帆把信拿给玉清看,非露馅不可,没想到你设计得这么严密,真是滴水不漏,你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才对。”我有点抱怨。
  “我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成人之美不是很好吗,你会介意?何帆这小子,不知咋想的,要和玉清做兄妹关系,这不是婉言拒绝吗?玉清各方面条件不比他差,应该是珠联璧合,很好的一对。”她娓娓而谈。
  “恋爱这玩意,可不是比条件的,要有感觉。还有,何帆的意思,以后要回赤峰,怕两地分居,所以很犹豫。”我说的含蓄,希望她能听明白,并如实转告。
  “何帆对玉清没感觉?邀他唱歌,给她送书……就连‘愚人节’愚你,都找玉清做托,感觉早有了。你说两地分居更不是理由,在哪不能创业,非回到那个偏远的地方。玉清家就她一个孩子,是爸妈的掌上明珠,何帆做倒插门女婿,以后还不是地道的‘雅丽鸥歌舞厅’的老板。这两天玉清很郁闷,你与何帆是铁哥们,帮助从中撮合撮合。”顾洁想把我推向前台。感觉年龄不大,又是女性,城府挺深。
  我把与顾洁的谈话转给何帆。何帆浅浅一笑:“反正我不想恋爱,不想折磨自己。顾洁挺有意思,做起了红娘。”
  “以后你不恋爱结婚吗?”我点着他额头问。
  “以后?不知道。”声音低沉。
  他猛地推我一把,又突然激情地说:“嘿!以后啊,说不定会准许同性结婚。到那时,我俩就可以手挽着手,踏着红地毯步入婚姻的殿堂。”笑得好纯真。又点着我的额头说:“呵呵!你这只馋嘴的猫,背着我,偷鱼吃,还对我吃醋,真自私,要是让你老爸知道,非揍烂你屁股。”
  “哈哈哈,儿在外,父命有所不受。”我笑着回应。
  我揪住他耳朵,拽到我嘴边,小声但很坚决地说:“我这只猫,也只垂涎你这条鱼。”说完,我俩拥抱一起畅怀大笑。

  第二十九集

  时隔不久,何帆又提出租房子事,我没再拒绝,要他租,有空我就过去。他不喜欢这样,想合租下来,让我能天天晚上陪他,过着一种像小两口似的生活,说是对我的唯一要求。我将想租房子的事告诉顾洁,顾洁说是我想对她使坏心眼,不过,她不反对。我对何帆说,必须经爸妈同意才行。那时,也就要放寒假,我
  1998年的寒假,迎来了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一片片轻盈地飘落,千树万树像梨花盛开,枝与雪的那份缠绵情结,给人一种凛冽的美。一天一夜不停地下,皑皑柔絮铺盖了蚌埠城。早上,雪停了,可天空未晴,仍是清亮的灰色。宽阔的柏油路像一条白色的飘带伸向远方,交通阻塞了。
  我和妈妈踏着厚厚的积雪到陆姨家串门。一路上打雪仗的孩子欢腾追逐。我不停地揉着雪团,乘谁没注意,就偷偷地砸他一下,弄的小孩子们,睁大眼睛,莫名其妙地四处寻找。
  敲开门,陆姨很亲热地拉着我妈的手,又抚摸着我头,说我长高了,越来越俊俏了。梁文倩坐在火炉旁,怀里焐着一个小电热壶,在聚精会神地看书。见我们进来,站起很礼貌地招呼,把电热壶给我。叙话时得知,文倩今年要毕业,准备继续考研。就着这个话题,我对妈诉起苦衷,寝室人多噪杂,经常玩牌到深夜,教室关灯又早,回到寝室,别说看书,睡眠都成问题,烦透了,早想在外租房,起码能有个好的休息环境,像文倩姐姐多好,家距学校近,晚上可以回家看书、休息,什么都很方便。陆姨听后对妈说:“阳阳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们家经济宽裕,给他租间房子也值得。”
  “现在的孩子都娇惯了,不少学生在外租房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方便恋爱。再说,一个人远离学校,安全也是问题。”显然,妈妈有许多顾虑。
  “学校附近的居民区有不少出租房屋的,在外租房的同学也多,专为恋爱租房的毕竟是少数,在经济条件许可时,都想寻求一个安宁的环境。如果妈同意,我就与何帆商量合租,也能有个照应,经济上也可节省些。”说着话,我眼瞟着陆姨和文倩,想让她们多说好话。她俩心领神会,也跟着帮腔。妈妈被说的动了心。妈妈同意的事,爸爸一般不会反对。这是我在寒假的一个大手笔,满心甜蜜。
  寒假结束,我与何帆开始张罗租房,最后选定一处楼房与平房交错的居民区,离校不远。我们租住了三楼套房,两间一厅,阳台对着小区花圃,环境不错。添置些生活用具,最奢侈的是买一件仿真皮沙发和一个二手音响。为避嫌,我与何帆各住一间,这就是我们的新家,是我与何帆用心垒起的爱巢,是我们新生活开始的地方。在这里,我们可以放纵,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站在窗前,风和煦,花醉人。我双手抚着平坦的腹部,心里涌起一股股难以言说的温柔,憧憬着那持久的梦幻般的兴奋和喜悦。
  搬家那天,晓宇、柳林和高智都来了,帮着收拾和整理。晚上,我买来熟食,大家喝酒又唠起话。
  柳林带着遗憾对何帆说:“你俩一走,寝室里就缺少了生机和活力,真的有点舍不得。”
  “哎!我也没办法,我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你们都知道,秋阳这小子不争气,有个怪病,寝室吵了闹了的,影响他休息,他妈心疼,怕委屈宝贝儿子,早想让他在外租房,又担心安全问题。寒假他妈给我电话,想让我俩合租,能有个照应,老妈子的话,我能拒绝吗?”说完手指着我:“秋阳,我没说错吧?”
  “我妈是跟你这样说过,不过,可没强迫你,你还是自愿的。”在一些场合,我俩配合得挺绝,完全是一种心的感应。
  高智接过话:“同学能有这么纯的友谊,让人羡慕。”说完甩甩头,用手捋捋蓬松的长发。
  “你的头发好像几个世纪没剪了,弹吉他到激情时,脖子一昂,头一甩,飘逸潇洒,酷毖了!是不是艺术家都得这样。”我调侃地问。
  “嘿!留着长发遮住眼睛,还不是为了不把这世界看得太清楚。”说完,摇摇头,显得一脸无奈。 
  “从开学到现在,你的女友趟次明显减少,过去可不是这样,到底怎么了!”晓宇接一句。
  “不怎么!现在是艰难而感动,幸福又疼痛时刻。”说着哼起曲子,摆弄起音响,放起音乐《相聚一九九八》。
  晓宇醉意朦朦,到厅里软软地躺在沙发上。我过去,在他大腿上掐一下。
  “怎么,喝多了?”
  “清醒着呢,”他看我过来,腾了点地方让我坐下。接着说:“有件事,我一直迷惑不解。”
  “啥事,说给我听听。”
  “去年国庆节期间,不知是谁,以我的名义,给我爸寄500元,说是打工挣的,要我爸好好养伤,寒假回家爸妈说了我才知道。了解我家情况,特别是知道我爸受伤的,我数来数去,好像没什么人,只有你和顾洁知道。”
  “不就是500元吗?你还往心里去,算了,别打听了。”这种暧昧态度给了他猜测的自信。
  “我问过顾洁,她都说了,就看你可老实承认。”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我想,既然顾洁都招了,我也没必要遮掩,就把与顾洁商量的过程抖落出来。
  “哈哈!还是被我蒙准了,算我借你的,以后会还你。”老实人使起心眼,别人不会警惕,真的很灵验。
  “去你的,钱可以借,情谊还能借吗?我们毕竟是好同学,你不必介意。瞧!你这双运动鞋,都快开胶了,我想再送你一双好鞋。”
  “谢谢!不必了,你对我真好,我不知道怎样报答你。”
  “别说外话,以后多来几趟,聊聊天,增进感情。”说着,又在他腿上捏一把。
  “好!我一定常来。”他拉住我的手。 
  夜色越来越浓,附近高楼的窗户里,一盏盏的灯亮了起来,隐隐约约,像夜空的星星。一天的疲惫结束了。
  送走他们,已近11点钟,我与何帆开始了新生活的第一个初夜。

  第三十集

  闭门拉好窗帘,何帆神气活现。上床,先翻两个跟头,又依墙倒立,让我看着时间,直到支撑不了倒在床上。
  “呵呵!你现在说起谎来,比真的还像,租房子是你的主意,怎么把我妈给扯上。”我趴在床上,看着他。
  他翻过身,我们脸对着脸。
  “嘿嘿!平时不说谎,偶尔一次,说起来当然像真,不是心里有鬼怕人怀疑吗?这是善意欺骗。” 他笑眯眯。
  “人生有四大喜,我得满冠。”他仍笑得很开心。
  “有哪四大喜?”我追问。
  “久旱逢甘雨,它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听过没有?”他眯着眼睛问我。
  “好像听过,这四大喜与你有什么关系?”我有点不解。
  “与我都有关系。你解决了我长久的性饥渴,是久旱逢甘雨;我合工大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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