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何帆,她说很欣赏,为了玉清,能舍弃家业从赤峰到蚌埠,确实是个性情中人,玉清真的很幸福。
“幸福”这个在情感生活中使用最多的词语,此时,我感到也有它的虚伪和无奈,诠释我与何帆难解的情结,真的能给玉清和文倩幸福吗?
从酒吧出来,满街华灯高照,流光溢彩,没有给我带来好心情,像是完成了妈妈交代的任务。
我的精神世界茫然空白。
第四十二集
送文倩到家门口的楼道处,又有点难舍。她要进屋时,我问了声:“就这样走吗?”她回过身看着我。我上去抱住她亲吻,她把我搂得很紧,我能感受到她“砰砰”地心跳。我想,这时的她一定很幸福,尽管我始终不来电,可在良心上得到一点安慰,
我不想回家,心里想着何帆,不知不觉到了恒逸花园。
“刚别女友,又来找男人,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排斥异性为什么还要交往?”心里想着,已到门前,敲开门,厅里亮着柔和的灯光,何帆穿一套透明的肉色绸质紧身内衣,身体被裹得楚楚动人。
“你睡了?”我问。
“没有,在等你。”他自信地回答。说完,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翘起“二郎腿”。
“等我?”我不解地问。
“是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为什么?”
“因为你对女人没感觉,需要的是男人,和女人呆久了,就得找男人放松。”
他看我还站着,起来把两只手搭在我双肩上。
“知道吗?今晚我是多么需要你,不回去了,给妈打个电话,就说在我这,好让妈放心。”
他凝视着我,目光严峻伤感,表现出男人一种特有的气质,这种气质,能把现实与柔情强力地揉在一起,又往往带有很深的疲倦色彩。
“你今晚穿着特性感!”我指着他的内衣说。
“是吗?你喜欢欣赏我,这是为你准备的。”他吟笑。
我从不同角度欣赏他,曲线浑然天感,透过稀薄内衣,里面什么都可见,胴体宛如在梦里一般蒙蒙迷迷,仿佛在召唤我将它清晰地剥现出来,心中顿时生起遐想和渴望,我扑上去将他按在沙发上,贪婪地吻着。
“都脱了,上床。”他提醒我。
我脱光自己的衣服。他也要脱,我挪开他手。
“你别脱,穿着更好,也不上床。”我压低嗓音。他斜视我一眼,闭上了双眼。在沙发上,他转挪不便,却极力按我的要求去做。我变着花样,把他翻来覆去,卖力地摆弄,直到累得趴在他身上鼓不起劲来,几次要泻时都被他止住,不知他的用意。
“没劲了?”良久,他问了一声,把我从他身上掀下。他去到卫生间,出来时赤裸裸,拿着一瓶香水,往我身上和自己身上喷。浓郁的香味飘散开,挑拨着我灵敏的知觉。喷过后,他把香水放在一边,攥着我阳具揉搓,激动和兴奋充斥我全身。不知今晚他有什么新玩法,我被动地等待。
“快放了,要接不?”我盯着他问。
“不接,放空。”
我“啊、啊”地叫着,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他。随着身体的阵阵抖动,一股股白色精液射到腹部和胸部。他不给我擦,用手掌来回用力地划,精液渐渐变成皂沫状布满前胸。他将阴茎对着我的脸,猛力地手淫,喷射后,也不给我擦,用同样的方法涂抹。我觉得他今晚行为怪异,不愿再玩下去,起来穿衣服。他坚决地说:“别动,今晚你没有选择。”说完,把我按住,嘴贴到我身体,用舌尖舔我身上的精液,我一动不动,任凭他的嘴在我身上游移。
何帆性欲强烈,性行为较以前不局常理,常让我不知所措。
……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在别人眼里,我是追玉清到蚌埠的,与玉清处这么久,也能应对。你与文倩也要试着应对。需要时我们就在一起,这样可以天长地久。”他拿过手纸,开始擦剩余的精液,边擦边说。
“不舔了?”我坐起,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有人说,我们这种人恋爱结婚是在伤害自己,也在伤害别人。今晚我送文倩回家吻了她,她感觉很幸福。过去对顾洁也是这样,只要我们守住秘密,她们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是自然的,也就是幸福的,尽管我们要为此付出代价。”我感触地说。
他去倒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口,递给我一杯说:“在目前,只能这样,这算是最好的选择。”
“你今晚的行为变态,从哪学的损招?”
“呵呵!你又来了不是,这叫变态?损招?怎么开心怎么玩,爱屋及乌,不师自通。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想得到的。”他抿一口水后催促道:“上床,搂你睡觉。”
……
时隔不久,我与同事到厦门出差,办完事,顺便游了鼓浪屿,也学何帆买些当地特产,正要回蚌埠时,同事突然犯病。院长指示就地住院,家属去后,与其共同护理,病愈一起返回。
前期紧张忙碌,十几天危险期过后,有家属陪着,我也做不了多少事,就经常与何帆通话聊天。他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很晚,我睡了还打我手机非要聊上几句。有一次很有意思,他喋喋不休,我很困,不想听他罗嗦,把手机放在一边去洗澡,洗完回来,手机里还在不听地说,他压根就不知道我离开过,我心里好笑,调侃地问他:“刚才我洗澡去了,你都在说啥?”他气得骂我“孬熊”。
一个月后,同事病愈出院,爱人老远去一趟也不容易,想陪她在附近游玩两天。我归心似箭,一个人乘飞机从厦门直飞合肥。到合肥买了火车票就要何帆到车站接我。
车站的夜晚灯火通明,何帆在约定的地点,坐在摩托车上,一只脚着地,“嘟嘟”地按着喇叭,我过去,把东西往后背箱一放。
“饿坏了,先找家饭店吃饭,今晚不回家,陪你过夜。”说完,抬腿稳稳地坐上车,紧紧地抱住他。他回头小声轻柔地说:“这么久才回来,都把我想死了。”路上,他说某区近郊有家野味馆,开业不久,生意红火,是个“不夜店”。
车子穿过市区,驶上新通的大道,我内急,要他缓行,找地方停车小便。道路拐弯不远处有一施工场地,场地周围低洼的湿地里长着茫茫芦苇。月光下,密匝摇摆的芦苇,风吹过,传出悦耳的“哗哗”声。
他将车推过道路,停靠在场地附近。
我俩来到墙角,“放水”后,何帆突然性起,一把拉过我搂在怀里狂吻。我不能自持,蹲下身掏出他的直直地塞到嘴里。还不过瘾,又解开他的皮带,将其裤子褪到膝盖下,弯腰翘臀,用我的在他股沟里来回摩擦,喷射擦过后,他又来做我,正做着,忽然,听到有人嚷:“分开搜索,分开搜索。”几柱白光晃动着。
“有人来!”何帆急喊。系裤已来不及,他想后退,与我拉开点距离,“呼啦”脚地踩空,滚落到湿地里。
“这边有人,快过来,快过来。”响声惊动来人。我刚提起裤子,两柱刺眼的光线直射到我。几个巡警围过来,其中一个中等微胖的警察高喊:“下面的那个给我上来,跑什么跑?”几柱电筒又同时照向何帆。
何帆上来时,满身泥巴。
“你们在干吗?” 微胖的警察问。
“正在撒尿。”何帆回答。
“撒尿为啥慌张地跑?”
“不是跑,因在撒尿,不知来的是男是女,怕看到难为情,一紧张不小心滑下去的。”何帆很机智。
“王队长,这好像才用过。”一个高个的巡警发现地上的白纸团,查看后对微胖的人说。
王队长蹲下身,用电筒照着几叠白纸团,一只手拣根枝条仔细地翻看。
“是刚放过擦的,他们在干吗?难道……”他自言自语后站起,指着纸团严肃地问:“这是哪来的,怎么回事?”
“不清楚。”何帆摇摇头。
“好像刚才撒尿时就有。”我补充一句。王队长与几个人嘀咕一阵,然后,以命令的口气说:“带走!”
第四十三集
听说要带我们走,很不服气,想不通,他们管这事干吗,心里恨这帮人,又不敢得罪。相求无效,被带到巡警办公室。王队长将我与何帆分开让人分别记录。
我在写这集时,托公安局朋友调取了当年的档案材料。寥寥几页笔录纸,有的字迹、手印已模糊不清。看着它,一幕幕情景浮在眼前。我紧攥着记载何帆的那份,就像在攥着我的何帆。岁月啊,太无情了,昨天,竟成为永恒的叹息!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愿再回到那个揪心痛楚的时刻,因为那时,何帆与我同在。
给我做记录的是个程姓小伙子,刚参加工作,外地口音,俊郎儒雅,看着我一个劲地笑,我问笑什么,他腼腆不语。问话的姓侯。
问:知道为什么到这来吗?
答:不知道。
问:不知道,怎么到这儿来了?
答:这就要问王队长了,我们没犯法,为什么要带我们到这里?
问:你俩在僻静处做什么?
答:解小便。
问:真的在小便?可做其他事吗?
答: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问:你们是不是在搞同性恋?
当侯问这句话时,我反而沉着。
答:真不可思议。凭什么说我们在搞同性恋?
我将出差回来,何帆到车站接我,准备到野味馆吃饭,路过建筑场地,小便时有人来,何帆怕被女性看到,慌张滑倒叙述一遍。
“何帆有自己的房屋,我们都是很爱干净的人,如果是同性恋,绝不会在那个脏乱的地方做爱;我与何帆都有女朋友,为了女友何帆从内蒙赤峰追到蚌埠,同性恋排斥异性,对异性没情趣,我们会是同性恋?再说,同性恋只是性取向不同,其他与异性恋无异,既不违法,更不犯罪,也没影响到他人,即便是,都应该包容善待,你们仅仅怀疑就这么不容,现在是以人为本,文明执法……
我陈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