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单楚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对江雨轩说道,“已经到了如此,我就先把我妹妹接回去了。”
我看着单楚打算带着单筱走,欲言又止。
这样轻易地就让他带回去?那我的努力不白费了?我还损失好几百呢!
江雨轩拉住我,摇了摇头道:“随他去吧,你先把我扶进房间。”
此刻的我才看到江雨轩的裤腿已经开裂,隐约可以看到左腿上有一道很大的伤口。
我急忙将她往她的房间扶去,也来不及跟单筱打声招呼。
一进江雨轩的房间,我扶着她的手都抖了一下。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她的房间,原本熟悉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冷兵器,地上还随意摆放着几个巨大的铁箱子,一点都没有少女房间的温馨可爱,倒是一股肃杀之气让人难受。
江雨轩坐到床上,冷静道:“帮我把左数第三个箱子打开,拿出白色玉瓶和黑色的金属盒子。”
“一,二,三……这个。”我打开箱子,里面摆放着许许多多用各种奇怪器物打造的瓶子。
我耐心地找出黑色金属盒和白色玉瓶。
白色玉瓶入手时,我一惊,入手温暖,白璧无瑕,这是一块价值连城的暖玉雕琢而成的?
但此刻来不及想太多,我赶紧将两件器物拿出来,关上箱子。
等我转过身时,我像是被电通过般一个激灵,险些把瓶子给掉地上。因为江雨轩已经将上衣脱去,就穿了一件黑色的抹胸,贴身存放的石云峰也随手放在了床上。
看着我盯着她发愣,江雨轩面无表情道:“快点过来。”
我傻愣愣地走了过去。
江雨轩拿过我手中的黑色金属盒从盒子中倒出三粒黑色的丹丸吃下,然后把背转过来,对我说:“打开玉瓶,帮我上药,我自己上不到。”
我闻言打开玉瓶的塞子,可以看到瓶子里装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我走上前去,江雨轩背后的伤势不算严重,只是有一道巨大的淤伤,像是被锤子之类的重物击打而出,还有一些被子弹擦伤的痕迹。
万幸子弹没有直接打进去,不然我可不会取弹壳。
我小心翼翼地从玉瓶中将白色粉末倒到江雨轩的背后,然后用手指将药粉抹匀。
我的手指接触到江雨轩肌肤的那一刹那,一种独属于少女肌肤的顺滑让我的心猛然一缩。
我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在江雨轩因为紧张而一样子紧绷的身躯,毛孔竖起,浑身都有些发烫。
我的心一时难以平静,就算她平日里是个冷冰冰的煞神,但在此刻她更像是一名普通的少女。
空气里充斥着一种难以明喻的暧昧,像是一只淘气的猫咪在挠着你的嗓子眼。
不行了!我揉了揉自己发红滚烫的脸,打破了此刻的沉默:“到底出什么事了?”
“啊!”江雨轩像是没有想到我的开口般,吓了一跳,别过头去不让我发现她红透的脸庞,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我和单楚在谈判时,被巫帮的人暗算了。呵,没想到青云市这个小地方居然是相柳这个大巫坐镇,相柳已经觉醒了神通,单楚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单楚帮忙拖住相柳,让我有时间使出七冥七刀,我们连跑都跑不出来。不过巫帮有备而来,最后逃出来的就我和单楚,我也被其中一人的虚无之器打中,而他带来的另外两个人估计……”
我手抖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帮她上药。
神通?虚无之器?这些不明觉厉的名词让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而单楚身边的人的强悍我也有所目睹,居然就这么死了。好死不死的,我还卷入了这件事情……呜~教练我想回家。
江雨轩想了想,回过头来跟我说:“你的能力虽强,但是先不说关键时刻能不能发挥效果。就算发挥了作用,绝大多数转世仙人不用能力也能分分钟解决你。所以我打算明天开始对你进行特训。而且,”她顿了顿,“也该让你知道一些‘我们’的内幕。”
转世仙人?又是一个不明所以的名词。
我看着她即使此刻都没有脱去的黑丝手套,好奇问道:“手上没有伤么?”
江雨轩像是触电了一般,把手一下子缩回到身前,不然我触碰,语气又恢复了冰冷:“不用了。”
……
刚帮江雨轩背后上好药,我就被她赶了出来,一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去洗完脸之后早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睡觉了。
江雨轩脱下自己的裤子,给自己的伤腿上药,一声冷哼,冷汗顿时密布额头。
她放下药瓶,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着刚刚楚天明为自己上药的那个场景,不知怎的脸又是两片绯红,浑身都感到发烫。
此时此刻,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难眠,一闭上眼,便是江雨轩那洁白的肌肤,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柔滑的触感。
一时间,江雨轩那冷冰冰的煞神形象轰然倒塌。
其实,江殿除了有点冷,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嘛!
如果经常笑一笑就更可爱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楚天明啊楚天明,莫非你喜欢上了煞神?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嘛!
我想笑却有些笑不出来。
今夜,注定有两人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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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洪荒原来是这么回事(1)
青云市的夜已渐渐迎来了清晨的曦光,朦胧地雾气笼罩着这个安宁的城市,群星还残留在天空中等待着太阳的升起。
在万物都处在安宁梦想的时刻,青云市郊区外的一栋房子里一名少女静悄悄地走进了少年的房间。
江雨轩看着眼前呼呼大睡的楚天明,伸脚踢了踢床板。
“呜~”我转个身,继续睡。
江雨轩推了推我的身子:“起床,今天开始要训练。”
我意识朦朦胧胧地从梦想中挣扎出来,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站在我面前的少女,又投入睡梦女神的怀抱:“江殿,我的被子生病了,我要照顾它。”
“……”
“呼哧,床也被传染了,我和被子要照顾它。”我迷迷糊糊地回答着。
江雨轩低着头,额头青筋暴跳,左手伸进风衣中缓缓拔出石云峰,一声娇呵,石云峰大开大合,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半圆弧,在我的鼻翼前数寸处猛然一顿,强烈的气浪把我吹得从内心乱到发型。
我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石云峰,鼻子似乎都能感到剑刃的冰凉。
江雨轩身体挺得笔直,一只脚踩在床沿上,眼睛微微下斜,看着我,冷哼了一声。
我立刻滚去穿衣服,不到三秒已穿戴完毕。
江雨轩坐到床沿上,看着我穿好了衣服,语气不满:“怎么,病好了?”
“报告女王殿下,我与小伙伴已放弃治疗。”看着江雨轩明显发黑的眼眶,跟只熊猫似地。我诧异道:“江殿,你该不会昨天晚上没睡好觉吧?”
江雨轩银牙暗咬,切齿道:“该死的,旁白不是说两人无眠么?你怎么睡得这么死?”
“指方兄的旁白君你都敢信?殿下,不要太单纯呀。”
江雨轩不满地哼了一声,收起石云峰,走过门口,侧过身子道:“快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
白天不懂夜的黑,就像你不懂我的伤悲。
习惯了一个人在寂寞的夜里,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静静等待泪的流淌。
拭去眼角的泪,我的手在颤抖,无尽的苦倾诉心头。
大清早,哪有人吃洋葱面包卷的?
我一边流着泪,一边把切好的洋葱放到烤好的面包上,挤好番茄酱与沙拉酱,再从锅里把滚烫的煮鸡蛋拨开,切成一些小片,以漂亮对称的几何图案摆放的面包上,再在上面加一片海苔,用保鲜膜包裹好后用手卷成一个卷,然后掀掉保鲜膜,把做好的洋葱面包卷放到盘子里。
端起盘子,我走向了我的殿下。
“早点,请慢用。”
江雨轩极为贵族地拿起洋葱面包卷,贝齿开阖,水晶般纯洁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下仆,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都是殿下您调教的好。”
“是吗。”江雨轩掩着嘴“咯咯”地笑个不停。
然后我和她就着一个恭敬,一个高贵的姿势沉默了足有半分钟。
“咱能不这么说话了么?哇唔……”我作势想要干呕。
江雨轩一下恢复了原态,又羞又怒地瞪着我:“我也不想要那恶心的作势,可是……可是……”她越说越小声,“我已经通知‘家里’派人来接我们了。”
说着她的声音又大了几分:“总之,我可不想让‘家里’知道我的下仆的真实德性。”
我这么渣的德性真是对不住您!
我青筋暴跳,暗自咬牙,一脸不爽:“殿下难道你家里还不知道‘您’的真实个性?”
凶巴巴、冰冷冷的煞神!还是个浑身带着冷冰冰的兵器,背后还贴着身子藏了一把剑,连腰带抽出来都能当皮鞭用的移动武库。
“呜~~不要你管。”江雨轩气呼呼地咬着洋葱面包卷,哪还有那高贵姿态,不过比起平常冷冰冰的样子倒多了几分正常女孩子的可爱模样。
“对了,你不是说今天早上找我有事要说的么?”
“等我吃完这个面包卷再说。”江雨轩开始慢条斯理地咬面包。
“……现在三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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