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也吹的他浑身颤抖,又拿起自己的外衣披上,这才勉强靠着墙壁做了个短暂的休息。待到呼吸平稳后,他本想运气调理一下,熟不知他这么一做,身下反倒是痛的更厉了,紧皱着眉头,狠狠的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这才憋住了痛苦呻|吟声。
总的来说,这种感觉比死还要难受,死不过是刀起刀落,可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折磨,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下|体还有些湿漉漉的,封翎月的手有些颤的往自己身下伸了去,摸到的是些黏糊的,带着些红色的半凝固液|体。
因冷,越凌风捋了捋身子,扯了扯身上盖着的衣,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沉睡的面孔忽的一紧,眼睛忽的睁了开,封翎月急忙撇过了头去,偷偷的寻到衣袂,将自己的手擦了个干净。
“醒了。”越凌风道。
封翎月冷冷的应了声,“嗯。”
越凌风甜甜的笑了笑。封翎月红了脸。越凌风打了个哈欠,起身翻了翻衣裤,叹道,“好在这外衣、裤子都还能穿。”
封翎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越凌风识趣的闭上了嘴。将昨夜拿来擦拭下|体的那件衣服丢了开,寻着其它的往身上套去,望着上方柔和的晨光,“应该不是很高,我先上去看看。”
封翎月依然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越凌风两臂松展开,两脚蹬着凹凸不平的壁面,似行走在平地一般,轻而易举的就上了去。掀开了掩盖在洞口的植物,外面,正是风月阁后的邪狼山。
越凌风站在洞口望了望,对面的石壁上还深深的钉着几排风干了的树叶。——这正是几个月前,梁意受伤的地方。
越凌风又纵身跳了下去,一把拦住封翎月道,“上去吧,没事。”
封翎月挣了挣,想要自己上去,不想依附与越凌风,可自己又实在是无能为力。越凌风邪邪一笑,道“别犟了,我抱着你上去。”
封翎月怒的眼里随时都能冒出火花来一般。越凌风急忙收住了奸诈的表情,不在与封翎月进行口舌之战,因为封翎月会在没开口之前用眼神杀死他。
到了地面,封翎月挣开了越凌风的手,想要自己走,可没走两步却因身下疼痛,一不小心身体往一旁倒了去。又似瞄准般的歪进了越凌风的怀中。
越凌风道,“别逞强了,不行吗。”
封翎月气的几乎想要杀了他,若非因你,自己又岂能落至这番模样。
越凌风做出一副知错了的表情,许久,封翎月才缓下了情绪,道“也不知他们是否已经平安出来。”
越凌风道,“回去看看自然就知道了。”
封翎月面色沉重,想了想,道,“或许,他们不会回去了。”
“哦?此话如何说?”越凌风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可能不会回去。冯浅那么想要坐上楼主的位置,敬七自然是不会离开驭鬼楼。封翎月还在风月阁,万小刀又怎么会离开。千墨也还在驭鬼楼,千大夫又怎么会离去。
“等等再说吧。若是不回来倒好,回来了……”封翎月想着,没有将话继续下去。
☆、莫笑郎君多情
封翎月又是被越凌风抱着回了风月阁。
越凌风为了不再一次惹怒封翎月,所以这一次他绕开了所有人的目光,似贼般的飞檐走壁,穿过幽暗的小巷,躲避着行人的踪迹。
封翎月有些为难的闭着眼睛,直到越凌风将他放在了床上,轻轻地道,“到了。”封翎月这才睁开眼。
越凌风冲他一笑,轻轻的抚上他的额头,惊愕道,“怎么发烧了?”封翎月只觉得自己头晕晕的,胃里也有些难受,熟不知竟然病了。
越凌风又自作主张的将手伸进了封翎月的裤子里,皱着眉头道,“果然还是……”
封翎月动了动身子,以示反抗,越凌风将他按住,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叮嘱道,“先躺着别动。”
越凌风急忙吩咐了下人去准备热水。
越凌风坐在床边,温声道,“先躺着休息会儿,别睡着了,等洗完澡在好好地睡。”
封翎月也未搭话,似并不在意,闭着眼睛,面目冷静,心里却是乱乱的。虽然已经很疲倦了,但还是睡不着。便想起了郎清离的事,道,“你说一风待郎清离是怎样的?”
“嗯……”越凌风想了想,“像我对你这样的吧。”
封翎月只当越凌风没个正经,生气,不想理他,可又不得不理。
越凌风道,“郎清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夺走了一风的儿子,催眠了其心智,恶作剧的将其送入了驭鬼楼,阴差阳错的让人以为一风的儿子就是驭鬼楼的二公子。熟不知真正的二公子已经被人害死。一风又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因此,两人结下了解不开的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偏偏这两人又相爱了。你说不像我和你,像谁?”
越凌风所说的,都是郎清离刻画在石壁上的,四面石壁,刻满了郎清离与一风的一生。郎清离是一个极端的人,就算一风死了,他也要与其同在一穴。一风被杀后,他将其尸骨带了回来,两人一起长眠地下。为了不被外人打扰,他选择了除却风月阁阁主以外无人知道的地下世界,连同那张底图一同带入了地底的石室中封闭了起来。
偏偏,他的亲妹妹,郎梦茵又一直生活在那条地道里。
他想要安宁,郎梦茵偏偏不让他如愿。
郎梦茵是恨她的哥哥的。所以她唤醒了冯浅沉睡着的记忆,让冯浅一步一步按着她的计划走了下去。可最后她还是算输了,冯浅早已不相信她,寻着最合适的机会,杀了她,结束了她短暂而又悲戚的一生。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好些时候,热水终于好了。越凌风遣退了所有人,坚持着将封翎月脱了个精光,放进水中。自己也脱了个干净,坐了进去。
越凌风拿着帕子帮封翎月擦拭着身体,封翎月躲了开,恼道,“我自己来。”
“都这样了,还要自己来。”越凌风怨道,封翎月犟不过,只好由了他去。可越凌风却越发的不安分了,手竟然往封翎月身下探了去。
封翎月缩了缩身子,皱着眉头。
越凌风柔声道,“疼?”封翎月点了点头。
“忍着点,得把留在体内的东西清理出来,否则会更难受的……”越凌风哄着道。封翎月满脸通红。——此事他竟然还不知道。
当越凌风的手碰到那已经肿起来的穴~口的时候,心里也颤了颤,竟然……肿了……说来,也怪自己太过……太过大意了。
手指在穴~口来回始终不敢深入,越凌风在心里暗自的骂着自己。脸上也不再有笑容。
封翎月安慰道,“没事。”
越凌风呆了呆,仰起头来看着封翎月,这聪明无双,名震江湖的封翎月竟然是个大白痴。“傻瓜。”越凌风满脸哀怨。
见越凌风自责的难以自容,封翎月也不在犟了,目光也变得柔和,低声道,“真没事……”
这低低的一声,倒是触的越凌风心尖都发麻。越凌风期身吻上封翎月的嘴,疯狂而又霸道,似不让封翎月喘气一般。手指也缓缓的动作,他希望这样可以减轻封翎月的痛苦。让那些东西残留在体内是会出大事的,必须弄出来。
封翎月时不时的沉吟一声。被吻得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软酥酥的,确实减少了不少疼痛感。
差不多了的时候,越凌风将他从水里抱了出来。
宽大的床上,蓬松洁白的丝被盖在身上,很暖和,也很舒服。
越凌风道,“你先睡着,我出去会儿。”
见越凌风要走,封翎月抓住了他的手道,“若是他们都回来了,什么也别动,什么也别做。”
越凌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还是点头应了。
顿了会儿,封翎月又不放心的道,“如果所有人都回来了,只有冯浅没有回来,一定要做好防范准备。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
“放心吧,我知道。”越凌风幸福的蹦出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合上了门,叮嘱着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又只身往药房方向跑了去。只见千墨恍惚不安的坐在门口,越凌风简单的向千墨说了几句。千墨动作熟稔的就配好了药。配这种药对千墨而言简直就是信手拈来,这不是说他医术有多高深,而是在驭鬼楼内,这样的事发生过的实在是太多了,也太平凡了,他们的主上好这口,少主也喜欢,连那温文尔雅的二公子也是其中一个。如今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将这药给抓对了。
见越凌风兴高采烈的样子,又来要这样的药,想来是将小刀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千墨死气沉沉的,好像断了气一般,话在喉中,难以出口。
越凌风刚走到门口处,似又想起了什么。回身向千墨道,“小刀没什么事。会不会回来就得看他自己了。”
“真的!”千墨闻言大喜,惶惶不安的心瞬间兴奋紧张起来。
越凌风咧嘴一笑,没再多说什么。提着药便走了。寻了个没人的地方,生了个小火,自己守着药罐儿在那里熬着药。边拿着蒲扇扇着火,边用手撑着下巴,托着腮,思考着要如何骗封翎月将这药喝下去。如实说自然是不行的。若仅说是退烧药,只怕他也不信!
这个问题倒是使越凌风沉思了好久。久到他已经忘了冯浅的事,驭鬼楼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屋外秋叶飘摇
好在越凌风将药递到封翎月面前的时候封翎月什么也没问的就接了过去,一口气给喝了个尽。封翎月擦了擦嘴角,淡淡的看向窗外,“今年倒是与药结下了不解之缘。”
“噗……”越凌风一口笑了出声。封翎月依旧只是淡淡的看向他,悠悠然的问道,“他们可回来了?”
“还没。”越凌风也觉得有些纳闷,为何偏偏就他们二人回来了,其他人了呢?好像其他人都是串通好了的一般,故意将这两人支开。
封翎月道,“没回来也好。可以趁着这点时间瓦解冯浅的势力。”
“也不知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