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顺利应当的答应了也好,省的夜长梦多,这么久以来,今日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顾红妆跳舞,那种场面,不要说是其他人,就连他也都被惊艳到了。
但是,一想到她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跳舞,他的心里就是一阵的不舒服。
口气随即的不好了起来,“以后,不准再跳舞。”就算是要跳,也应该是关起门来,只准跳给他一个人看。在那众目睽睽之下,跳给那么多人看是个什么情况?
他不允许。
顾红妆虽然性子火爆了一些,但是对于这样子的事情,还是有着一些的了解的,譬如尉迟陌现在的造型,明明显显的,就是吃醋的表现。
顾红妆不由的心情大好。
“尉迟陌,你是在吃醋对不对?”顾红妆笑的一脸春色,两只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尉迟陌,似乎要在他的身上看出两个洞来。
尉迟陌俊脸微红,一副被看穿心思的模样,稍稍的别过脸去,似乎还有着一些不好意思,嘴里极力的否认道,“胡乱说些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你分明就是吃醋了,是不是,是不是?”顾红妆不依不饶,似乎非要将真话从尉迟陌的嘴里套出来一样。
也许是真的应了一句话,叫做小别胜新婚。
两人这才吵架了几天,这下子刚刚的一和好,感情真是难以言说的好,很不得就一直的腻在一起。
“不是。”尉迟陌继续否认。
“明明就是。”顾红妆低头,默默的嘀咕了一句。
尉迟陌鲜少可以见到顾红妆这般小女人的模样,心里不由的一动,直接的伸手,将顾红妆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怀中,“红妆,明日,我们就成亲。”
是的,明天,就明天好了。
择日不如撞日。
顾红妆一下子没有反应的过来,“明天,这么快?”这也太突然了吧?她还没有准备的好呢。
这就,这就突然的成亲了?
“是,明日,就明日,等会儿,我就去想皇上禀告,请他帮咱们主婚。”有皇帝出马,相信也没有人胆敢闹事。而且,夜长梦多,如果不直接的将顾红妆贴上段江夫人的标签,只怕就冲今日的表演,她一定会引来数不胜数的“各路英杰”。
“噗,好。”顾红妆摸摸鼻子,将满腹的疑问统统的吞回了肚子里,就假装什么的都没有发生,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因着尉迟陌这样的霸道,因着现在这样的甜蜜。
因着,她终于可以再一次的拥有一个家,一个属于她的家。
家里,不再会只有她一个人,以后,还会有尉迟陌,以及他们的孩子。
那种美好的场面,只要稍微的想一想,她就开心的不得了。
当了杀手这么多年,能好好的安稳下来,无疑就是每一个杀手最大的梦想,她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因而,当这样的梦想就快要实现的时候,她只觉得满满的都是不真实,都是虚幻。
实在是,美好的太虚幻了。
就像假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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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一边的九华殿中,另一番的甜蜜也在上演着。
梨书手里端着一个小小的木盒,冲着帝乘兮的面前,将木盒倒置,里面盛装着的满满的一盒和田玉棋子“哗啦啦”的一声,被尽数倒出,掉落的满地都是。
白子一百八十颗,黑子一百八十一颗。
颗颗圆润,色泽通透。
更重要的是,所有黑子的后面,都有着一个小小的“兮”字,自然,在那些白子的背后,本来是光洁无暇的,现在也都是满满的伤痕累累,但是这些伤痕的走向,无非也是连成了一个字,一个小小的“书”字。
虽然是一样都是刻字,但是帝乘兮的手艺明显的要比她的好上许多。
这些所有的棋子,都是帝乘兮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刻得,当时的心境如何,梨书已经不知道了,但是,她知道,他的心情一定是极乱。有着几颗的棋子,就连边缘,都有着极其多的,不规则的痕迹。
摒弃了脑中纷乱混杂的思想,梨书托着腮,笑眼眯眯的看着帝乘兮,也不说话。她一定是最近的日子过的太闲了,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不好的想法。
这日子过的太安逸了一些,才会有这么些多愁善感的情绪。
帝乘兮嫌弃的看着满地的棋子,十分的不解,“将它们寻出来做什么?”还弄得满地都是。
“棋子太少了,把它们倒在地上才显得多一点啊。”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太闲了,倒出来,再捡回去,纯粹是闲的发狂。
况且,似乎他们之间,除了这一份和田玉的棋子,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这份棋子,被扔过,被丢过,最后,还能好好的一颗一颗的找回来,实属不易,就像是他们之间的波折。
帝乘兮剜了一眼梨书,继续低头看自己手中的奏折,不去管她乱七八糟的捣乱行为。
片刻,帝乘兮将一本厚厚的奏折扔到了梨书的面前。
嗯,不多几日,他们就可以去参加喜事了。
“什么啊?”梨书莫名其妙,将棋子从手上搁下,接过了奏折。
署名,段江。
梨书草草的扫了一眼,是有关成亲的事宜。而且,想要她和帝乘兮前去,其实,就算他们不说,她也一定是会吧帝乘兮拉着带去的。
毕竟,在这皇宫之中,除了云舞,也只剩一个红妆,而且,小时候的情分,她不记得了,这一点,总觉得有些愧对于红妆和原来的梨书。能让红妆铭记到现在的情谊,一定是十分弥足珍贵的,然而她终究不是原来的梨书,没有半分那样的记忆。
“帝乘兮,你去还是不去?”梨书将折子搁下,看着散落一地的棋子,心里才被满满的填满。
一直将和田玉棋子关在盒子里的感觉让她非常的不好受,不仅仅是因为无聊的原因,那种感觉,就像是要窒息一样,总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自从帝乘兮无意的吐过一次血之后,她总是在自己最幸福最开心的时候,莫名的就会有一种十足的恐慌,害怕,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种不好的感觉,那种感觉来得也快,去的也快,让人没有半分的准备。
然而,这种感觉发生的频率却是越来的越高。
更加让人措手不及。
“你不去,朕去什么?”
梨书咧嘴笑,意思就是跟着她呗。
“帝乘兮,你这是娶鸡随鸡,娶狗随狗的意思么?”
“若你自称猪狗,朕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帝乘兮——”不就顺口一说,还真的就被带到沟里去了……
*
段府。
大红色的灯笼,大红色的喜字,大红色的帷幔,从里到外,到处都是大红色,洋溢着的是幸福的颜色。
段府的门前,更是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这大理寺卿的段大人,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为民着想,深受百姓的爱戴,所以段大人娶妻,当真是一件让人极为高兴的大事。
更何况,这段大人与宫中那顾姑娘的事迹,经过口耳相传,在这坊间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更是众人皆知了。
一对老夫妻,又是从不远的地方晃晃悠悠的过了来,听到了附近的人的谈话。
“我告诉你啊,这段大人的夫人,可是皇后娘娘的妹妹呢,这身份尊贵着呢。”
“哪儿呀,那姑娘就是一宫女出身,听说是皇后娘娘认的义妹。”
“哎呀,你们说的都不对。”这时候,一个小个子的年轻人也凑了进来,十分笃定的说道,“我听说哪,这顾姑娘,原就是那段大人的青梅竹马,这俩人一块儿长大,感情好着呢,可是这后来呀,段大人这不是进京赶考,这姑娘家里出事,这千里寻夫的,就找到这京城来了,结果为生活所迫,才进宫当了宫女,不过呀,这俩人当真是有缘,这不还是
凑到一块儿了。”
旁边的人听的是津津有味,“真的呀,呦,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内幕呀?”
小个子的年轻人一脸的自豪,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们是不知道,我那二叔呀,早年便入了宫,如今,就在那城门口当守门呢。”
“难怪,哎呀,真是想不到,这铁面无私的段大人,还有着这么一段过去呢。”
“哎,就是就是。”
“哎呀,真是想不到呀。”
一帮人在不停的唏嘘感叹,倒真的是相信了那么狗血的爱情故事。
“噗嗤。”梨书在一边听着听着,实在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真不知道是该说这些人迂腐还是单纯,这么老套的情节,早在现代的各大电视中都已经不再存在了。
梨书携着帝乘兮,不想要太过于招摇,所以便选择了微服出巡,却不曾想到,这还没有到达段府内,就听到了这样的老套的言语。
帝乘兮却是十分的不解,不明白这样的言语为什么会引起梨书的嗤笑。
“帝乘兮,你怎么都不笑?”难道不觉得这样的言语很好笑么?
帝乘兮倒是非常严肃的回答,“这故事,不是很好么?”
难道这个故事,不是编的非常的完美么?
他觉得就很好啊,这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了么。
“好?哪里好了?这么恶俗。”梨书一脸的嫌弃。
恶俗?
帝乘兮皱眉,没有说话。
“这么恶俗的故事,估计也只有这些迂腐的大爷大妈们才会相信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低智商的想出来的。”梨书挽着帝乘兮,一阵的碎碎念。完全没有注意到,帝乘兮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等到到了段府门前的时候,门前的侍卫认出了皇帝,刚要下跪行礼的时候,生生的是被皇帝身上的肃杀之气给惊到了。
完完全全的一副,来者不善的造型。
这知道的是来恭贺段大人的新婚喜事,这要是不知道的,估摸着还以为皇帝是来兴师问罪的,或者是这段大人犯了什么事呢。
然而,梨书心情高涨,完全的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脸色已经是非常的难看了。
“帝乘兮,你先在这里,我去找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