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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迷雾重重,凶手现真身4
“这沈家的人,如今死在梨妃的宫里,皇帝难道还要包庇不成?”这梨妃,比起那位秦妃,只怕,更是威胁。
“母后说笑了。朕已经找到凶手,与梨妃无关,又何来包庇之说?”
找到了凶手?沈妃一直默默的低着头,此刻,不安的绞着手中的绢帕。
难道,这大好的机会,又没有了不成?
“既然皇帝已经有了决断,那哀家就不再多事。一个时辰后,希望皇帝能交出,所谓的凶手。”太后起身,预备带着皇后离开。
皇帝摆明着维护梨妃,继续留在这里,也讨不了什么好去。
“恭送母后。”帝乘兮微微低头,目送着太后离开。
浩浩荡荡的阵仗,好不气派。
看来,这肖家,是不能再留了。
“帝乘兮,你说真的啊?真的找到凶手了?”梨书见着太后等人离开,立马就从门后面跑了出来。
生气蓬勃的,与方才萎靡不振的样子,判若两人。
“怎么,太后一走,你就恢复本性了?”许久没看见她这幅模样了,心情莫明的舒服了。
每次见着太后,就像老鼠见了猫儿一般。
“你别岔开话题,到底是不是真的?”梨书急了。
“君无戏言。”帝乘兮轻笑。
再不交出凶手,莫说这后宫,就是前朝,也是要闹翻天了。
“到底是谁呀?怎么回事?”梨书狗腿的替帝乘兮捏着肩,一脸的讨好。
“嗯。朕不知道。”帝乘兮慢悠悠道。
梨书立马松了爪子:“你耍我吧?你怎么会不知道?”
“段卿来信,已找到凶手,至于是谁,朕的确不知。”
“那你刚才还那么笃定?要是太后问起来怎么办?”梨书看着帝乘兮颇为享受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继续帮他揉肩。
“她不会问。”寻个由头找茬而已,沈子平的死,怕是没几个人会上心。
“真自负。”梨书嘴上骂着,还是不由自主的笑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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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平已经是而立之年,是沈尚书的长子,无官职,从小便是横行霸道。经常是仗着家里的势力,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多年前,沈子平看上了一名女子,欲强娶。女子抵死不从,更是成亲的时候,跑了出去,带着他做的凤冠,嫁给了村里的她的未婚夫。
沈子平由此大怒,觉得颜面尽失,最后竟然寻了个由头,下令屠村。
全村一百八十余口,无一生还。
沈尚书爱子心切,利用着自己的职权,硬生生的将这事给遮了过去。
从那之后,沈子平也确实收敛了几分。本以为这件陈年往事不会有人知晓,不曾想,天不遂人愿。
当年的屠村事件,还有唯一的活口。
尉迟陌搁下手里的卷宗:“你就是那个生还的孩子,顾家的小女儿?”
顾红妆义愤填膺:“不错。像他那种人,死一万次都不足为惜。”
这种人渣,她杀了他,有什么错?
“是该杀。”尉迟陌轻笑,“这朝中的奸佞之徒不在少数,皇上留下你,也是这个意思。”
什么样的人,办什么样的事。
皇帝一向都是一个,爱惜贤才的人。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走的。”让她走她也不会走,梨书还在这里,她怎么会离开?
*
议政殿内。
丞相,尚书,御史,大理寺卿,朝堂上的重臣纷纷到场。
“段卿,这凶手,究竟为何人?”皇帝率先开了口。
“启禀皇上,臣已经查明真相,这凶手,乃是皇宫中的一名侍卫。是他借着满月宴席的时辰,趁沈大人不备,下的手。”段大人脸上的面具依旧可怕,盖着脸,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沈尚书率先的不淡定了:“段大人,莫不是在敷衍了事吧?”
他儿子无缘无故的死了,凶手就是一个侍卫?说出去谁信?
“朕也不信,段卿,可要拿出真凭实据才好。”帝乘兮其实心中早已有数,将这些人召过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段寺卿胸有成竹,连凶手的面都不曾让人看过,直接的下了天牢。
“沈大人稍安勿躁,不知沈大人可否还记得,多年前,有一个顾家村。”
沈尚书的脸色,顿时的变了。
顾家村,他怎么可能忘记?
当年,为了讲那件事压下去,他连官职都差点丢了。
“难,难道说?”
“不错,这凶手,正是当年顾家村唯一的活口。现在,这杀人缘由,沈大人认为,是否可信?”
除去沈尚书几乎站不稳的身形,剩下的御史与丞相,皆是面面相觑,轻轻地叹气摇头。
终究,还是自己造的孽呀。
当年,顾家村被屠,闹的事沸沸扬扬,虽然面上不说,但在这朝堂里,大家皆是心知肚明。
沈尚书气血上涌,想替儿子讨个说法,却又没有立场。
沈子平的死,也就只能是自作自受了。除了杀掉个凶手,他什么都做不了。
沈尚书一下子瘫软了下来,瞬间像是老了十岁。
孽子啊孽子,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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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嗜酒如命,对药物上瘾1
“就,这样?完了?”梨书吐出嘴里的果核,不可思议的望着帝乘兮。
“嗯。”帝乘兮淡淡的应了声。
闹得沸沸扬扬的凶杀案,这么快就解决了?
沈府的人。居然没有来她棠梨宫闹腾,更惊讶的是,沈妃居然还自请责罚,禁足一月。
这,这死的不是她家的人么?怎么像是她们杀了人一样。
“帝乘兮,到底怎么回事呀?”梨书踢了踢帝乘兮,示意他从成堆的奏折中,抬个头,应她一下。
“若闲得慌,就把它们给朕刻了。”帝乘兮指了指一旁的和田玉棋子,似乎不打算继续和梨书探讨沈子平的事情。
梨书撇撇嘴,将桌上的一壶酒捞了过来:“我今天的已经刻完了。”
一天一颗,不是很好?
“朕每日来取,麻烦得很。”嘴上抱怨着,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梨书不说话了,自顾自的饮起酒来。
知道他不愿意告诉她凶手的事,她知趣的很,不会再问的。
一杯,接着一杯,似乎没个停止。
帝乘兮一把夺下了梨书手里的酒杯,微微怒了:“这白日里,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没有,就是喝醉了,好睡觉啊。”
最近也不知怎么的,一到晚上,梨书总觉得难以入睡,喝醉了,反倒是舒服不少,也能睡个好觉。
是以,最近她是越来的越嗜酒了。
几乎是到了每日必饮的地步。
帝乘兮本来生着气,听到这话,也不免的愣住了,任由着梨书将手里的酒杯,抢了回去。
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尉迟陌。”帝乘兮沉声。
“皇上吩咐。”
“将太医给朕请过来。”
“奴才遵旨。”尉迟陌领命而去。
帝乘兮对着已经醉倒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皱了皱眉。
难道那药,会让人成瘾不成?
帝乘兮轻轻的将梨书搁在床上,自己则披上衣物,到了大堂。
此刻,太医已经是恭候多时。
“启禀皇上,皇上所料,确实属实。”
那檀香里的安神药,能让人安睡,亦能,让人成瘾。
帝乘兮按了按眉心,“可有办法根除?”
“娘娘的症状已经不轻,若是想要根除,只怕,还需得娘娘自己控制。”
“下去吧。”
帝乘兮突然觉得颇为的疲惫。
前几日,从棠梨宫内移出去的缠枝青花香炉,终日散发的幽幽檀香味,不过是催人入眠的药物罢了。
他日日宿在棠梨宫,却都是半夜离开,自然是不能被人发现,因而在棠梨宫内,下了双分量的安神药。
却不曾想,那药物的成瘾性,如此厉害。
“尉迟陌,将棠梨宫的酒,都给朕撤了!”
*
梓烟宫。
“怎么样,皇上今晚,还来么?”秦妃问着面前的柳絮,有些小小的紧张。
自从沈子平沈大人身亡那日起,皇上每日都在棠梨宫,夜夜伴着梨妃,已经很久不来她这里了。
“娘娘,皇上说,今晚不过来了,让娘娘,早些休息。”柳絮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秦妃。
秦妃苦笑。
这后宫,终究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地方。
连她也是一样么?
不,她可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
“柳絮,明日,去邀着各宫的嫔妃,本宫要替梨妃压惊。”
梨书,从前,这后宫只能有我一人,往后,也只能有我一人。
“奴婢明白。”
“对了,本宫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妹妹了,将落衣也一块儿接进宫来。”
“奴婢即刻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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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玥阁。
楚玥正在安心的练字,字如其人,写出来的字就像她的人一样安静。
一旁侍候着的芝香就不那么淡定了。
“娘娘,你前几日帮着那梨妃娘娘,已经得罪了太后,皇上又不护着您,你说您这样值得么?”这都好几日了,太后皇后有事没事的,就喜欢找她家娘娘麻烦。
“芝香,这样的话,莫要再说了,免得又落了旁人口舌。”楚玥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娘娘!”芝香真是在一旁干着急,自家的主子不急,她再着急也没法子。
楚玥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芝香,将今日的字收起来。”
“是,娘娘。”楚玥没有回答她的话,芝香不情不愿的开始收拾字画。
值得么?
其实,她也不知道。
是帮了梨妃,还是在帮她自己,谁又说的清楚?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能感觉的出来,皇上对这位梨妃,很是不同。
就单单是棠梨宫内,那声连名带姓的称呼,这天下,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做。
她现在帮了她,只希望,这以后,梨妃也能帮着她才是。这深宫后庭,到底不是她楚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