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枫认真静听。
凌远山继续道:“当初我见他刀法物得很厉害,我便向他拜师。可他却说,学了他的刀法只会害了我,而且说我并不适合走这条路。
所以就只教了我三招,说只要我练好那三招,那练jīng化气阶段的修士,不是我的对手,至于更高境界的,他们不会注意到我,也不屑跟我动手。”
凌子枫点点头,但心中满是疑惑,问道:“不知道那位前辈是什么人,修为到了如何境界,居然有这等霸气,那么相信自己的刀法。”
凌远山叹道:“那位前辈的行踪神秘,修为深不可测,刀法jīng妙至极。我当初曾问过他的修为和姓氏,他总是,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所以至今我一直不知道,那位前辈的姓名。”
凌子枫似乎想到什么,道:“那他与刚刚那雪女,谁的修为更高。”
凌远山摇摇头,道:“那位前辈虽然外表冷傲,但为人温和,两者根本无法相比。”
凌子枫点点头,也不过再多问。
父子并行,默不相语。
凌子枫暗暗感慨,心中盘绕着一阵阵不舍,不久后的分别,让他感觉那是即将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能几时回来。
不知道回来之后,想见的人是否还能相见,所以这一段路程,他格外外的珍惜。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次回来,是否还能这般和父亲并肩而行。
路还是那般长,凌子枫却觉得很短暂,他感觉一个恍神之间就走完了。凌子枫对此也只有一叹,最后跟凌远山走进竹屋之中。
夕阳西下,天sè渐暗,夜降临……
夜晚,
凌子枫将自己要出远门的事,告诉凌母薛兰。薛兰得知一阵担心,但在凌子枫说,只是去见一个朋友的时候,薛兰这才放心下来。
吃过饭,凌子枫跟凌远山来到潭边。
凌远山捡起两根竹枝,将一根递给凌子枫后,道:“枫儿,现在我就教你最后刀法的第三招‘抽刀断水’。你可看好了,这招我只演练一片。”
凌子枫点点头,便注视着凌远山如何出招。
凌远山与凌子枫对立而站,两两相视,皆凝神静视。
“接招。”
凌远山突然大喝,同时竹枝劈出,凌子枫赶忙用手中的竹枝招架。凌远山的招式让凌子枫微微皱眉,凌远山的招式都是简单的劈,斩,挑,刺。
这些招式都平常至极,毫无任何特别之处。凌子枫当下一想,“难道是父亲是让我逼他出招?”,想到这里凌子枫改守势改为攻势,当即使出“月勾刃斩”。
凌远山的竹枝被劈开,凌子枫挥斩。
“看好。”
这时凌远山的气息大变,不退反进,猛地一劈。
凌子枫感到脖子一阵刺痛,他回过神之时才知道凌远山的竹枝,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如果换成的是一把刀,他早就人头落地了。
凌远山退开,收敛起气息,道:“枫儿,明白了吗?”
凌子枫脑海之中一直回想着,刚刚凌远山那一劈。刚刚凌远山那一劈,不只是除了速度快,还有气势上有股一往无前,破釜沉舟之势,在气势上完全压过他。
想通一点后,凌子枫道:“是气势。”
凌远山点点头,脸上尽是欣慰,笑道:“就是气势,当初我被前辈的这一招吓得走神,后来我才明白的。前辈说过,剑有两面,除了伤人,还会伤己。
而刀只有一面,它永远只会给你坚强的背后,只要你相信它,它会永远是你的朋友,永远不会背板你。”
凌子枫听后点点头,道:“那位前辈真是至情之人,不知道那位前辈如今在何方,真想见上那位前辈一面。”
凌远山闻此却是摇摇头,道:“那位前辈已经失踪一百年,如今生死未知。”
“什么!”凌子枫闻此大惊,“失踪一百多年了!”
凌远山道:“很奇怪吗?”
“不是。”凌子枫赶忙道:“那位前辈失踪一百年了,那你几岁了。”
凌子枫闻此一笑,想了想道:“说起来大概有一百多岁了,我记不清自己多少岁了。”
凌子枫哑声,他一直想他父亲长命百岁,如今凌远山却已经一百多岁了,这虽然是好事,但还是让他不得哭笑。他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活到这把年纪的,故问道:“爹,你是怎么活那么久的。娘她知道吗?”
凌远山摇摇头道:“不知道,我是在而是二十年前认识你娘的,她不知道。至于我为什么活了那么久,我也不清楚,我听说练jīng化气的修士,有增加五十年的寿命,可我不是修士,却跟修士活得差不多了。”
凌子枫想了想道:“会不会是那位前辈的三招刀法。他说过练好了,拿下练jīng化气的修士不成问题。”
凌远山点头,道:“我也这般想过,也唯有这样想过。”说着,凌远山一叹,望向夜空上的明月,道:
“其实活了那么久也不一定好,身边的亲朋好友,都一个个的老去死去,最后只剩下孤独,那种滋味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凌子枫点头,他何曾没想过,人生最大的悲痛莫过于离别了。他怕的就是父母去世,更怕的是父母在世时不能在身旁,那样他觉得一辈子都是一个遗憾。
凌远山见凌子枫沉默,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枫儿,你不用担心,你尽管做你的事吧。做父母的最不愿意看到,自己成为家人的累赘。”
凌子枫眼中含泪,点点头,道:“爹我走后,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娘也是。”
凌远山看着儿子,欣慰的抚摸着凌子枫的脑袋,而后点点头。
月影孤照,星光闪烁,默夜暗空……
三rì之后,
顾守诚的强势渐愈,已经能行走。凌子枫跟他说了三rì之前的事情后,让他愧意难消。
所以他在跟凌子枫的商讨之下,择rì不如撞rì,就在傍晚时启程,赶回剑宗,多呆一天,危险就多一分。
傍晚,
凌子枫准备一些妥当后,牵着马车来到村口,跟行的只有凌远山,薛兰,还有萧敬义,至于顾守诚在马车上休息。
走出村子半里之后,凌子枫停了下来,对其他人道:“爹,娘,萧叔叔,就送到这里吧。”
凌远山等停了下来。凌远山道:“小心点,打不就跑。别逞强,大丈夫能屈能伸。”
凌子枫点点头。
这时凌母薛兰止不住泪水,哭泣了起来。
“娘。”凌子枫心中蹬时不忍。
凌远山赶忙安慰,轻轻拍打着薛兰的后背,道:“孩子他娘,有啥好哭的,又不是说以后见不到了。”
薛兰闻此当即道:“我就是舍不得,你不给啊。”
凌远山当即附声道:“好好好。”
凌子枫见此一笑,心中平静不少,而后想萧敬义道:“萧叔叔,我爹娘就交给你了。”
萧敬义点点头,道:“你也跟我家那小子说一声,不用担心家里。”
凌子枫点点头,道:“一定。”说完,凌子枫当即给凌远山与薛兰跪了下来。
“枫儿你这是……”凌远山与薛兰皆惊。
凌子枫拱手道:“爹娘孩儿不孝,请受孩儿三拜。”当即拜了三拜。
拜后站起,坐上马车,鞭马而去,只留下尘埃滚滚……
凌子枫没有回头看,回头只会徒增不舍。他望着西边的夕阳,泪水盈眶,他想望着天空,不想让泪水流下来……
红rì缓缓落下,天sè渐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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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巧,今天是父亲节(2013。06。16)
………【第十四章 别魂曲】………
() 天sè昏暗,晚风习习。
夜间,凌子枫赶马行了几十里路,来到镇上。
此时已是深夜,各家各户紧闭门窗,熄火入睡。镇中街道上一片漆黑,唯有借着月光方才看清街道。
凌子枫赶着马来到自己开的茶馆前停下。下车后敲打茶馆门板。不久店中伙计打开门板,伙计本想抱怨。
但看到凌子枫后一惊,本想出言却被凌子枫禁声制止,伙计赶忙将门板拿开,以便凌子枫进入。凌子枫见此回到马车旁,轻声叫唤顾守诚。
顾守诚闻此将已用琴袋套好的木琴递给凌子枫,而后自己扶着车框下车。凌子枫见此赶忙相扶。店中伙计见此便牵过马车,从旁门把马车牵去后院中。
凌子枫扶着顾守诚走进茶馆中,而后关上门板。两人一直走到后院,凌子枫将顾守诚安置在一间空房中。安置好顾守诚后,凌子枫说了声慰语,接着转身就走。
“等一下,凌兄弟。”
在凌子枫准备走出屋子的时候,顾守诚叫住了他。
凌子枫闻此停步问道:“还有什么事。”
顾守诚道:“我年纪较小,我不妨叫你大哥吧。”
凌子枫闻此一笑道:“这自然可以。没事我就走了,你好好休息。”
顾守诚点点头。凌子枫见此便向外走去。
“凌大哥,等等。”
凌子枫跨出门框后,顾守诚突然又叫住了他。凌子枫闻此,笑了笑道:“还有事吗?”
顾守诚“哦”了一声,顿了顿道:“你也好好休息。”
凌子枫淡淡一笑,此时他猜得到顾守诚想说什么,但顾守诚不说,他也不会过问。他点点头,而后便关上门,走回自己的房间。
此夜,
凌子枫辗转难眠,他一直在想今rì之事,此时也很想知道家中怎样了。
虽然他出过远门,但却没有像如今这般不舍的。其实他知道他在怕。他即将北上,去到一个刀光溅血的世界,动不动就会丧命。他怕他将一去不归。
有时候人面对死的时候是惧怕的,因为他还有牵挂。当一个人不怕死的时候,他已经了无牵挂,就算死了也是无牵无挂,死得其所。凌子枫他还有,所以他更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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