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面对死的时候是惧怕的,因为他还有牵挂。当一个人不怕死的时候,他已经了无牵挂,就算死了也是无牵无挂,死得其所。凌子枫他还有,所以他更认为自己不能死。
不知不觉东方微白,凌子枫才朦胧睡去,他实在是太累了。
直至响午,
凌子枫才悠悠醒转,他洗漱一番后走出房间,来到顾守诚的房间。他缓缓打开顾守诚的房间,见顾守诚正在盘膝打坐,他也不打扰,便重新掩上门,走向茶厅。
晨时,
茶馆刚刚开门,来的客人极少。一眼望去屈指可数,但凌子枫并不在意这些,他独自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店小二见到凌子枫来了,就沏上一壶好茶,给凌子枫送上。
“小二,给爷来一壶好茶。”
就在凌子枫沏茶之时,从他的背后传来了一声粗吼。
凌子枫闻声望去,只见两个穿着苗衣,手握苗刀的中年男子。
其中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留着满脸鬃胡,而中年男子身材略微jīng瘦,留着山羊胡子,两人在一起特别惹眼。凌子枫闻此眼睛一眯,但看了一眼后他就回过头,自顾自品着茶。
两个苗衣男子,在凌子枫的身旁坐了下来,店小二送过茶后,两人便喝了起来。
“二哥,你听说了吗。阚氏那边已经死了五个人了,据说还有一个练气化神的死了。”
苗衣男子喝了几口茶就开始低声议论,这让坐在一旁的凌子枫打了一个机灵,专心听起男子门的议论。
山羊胡子男子道:“这事还能有假,当时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们的命简碎了。特别是那个化气的命简,碎得一塌糊涂,想必死的时候非常惨。”
凌子枫听到这里心中一凛,他回想起之前雪女杀气的那个黑衣男子,死的时候确实惨烈无比。想到这里,凌子枫已经确定那两个男子说的正是那几个追杀他的黑衣人了。
这时鬃胡男子道:“二哥,这次出来,你说我们能逮住那两人吗?”
山羊胡子男子道:“应该没问题,我听那活着回来,却断了一只手臂的阚氏旁系的讲,有一个人已经被他砍伤,而另一个人的修为一般般。我看他们能杀死那练气化神的家伙,定然有人相助。”
鬃胡男子道:“那你说他们有人相助,那么我们能从他们手中夺走那东西吗?”
山羊胡子男子又道:“我们伺机行动,不只是我们找他们,阚氏那边在找,甚至其他的氏族的也在找,我们只要等到别的氏族跟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动手。”
鬃胡男子闻此点点头,赞道:“妙。果然妙,这简直是坐收喻翁之利。”
山羊胡子男子道:“这次我们一定要得到那东西,那样大哥才会得释放。”
鬃胡男子闻此,声音粗壮了起来,喝道:“要不是四年前,被那个人摆了一道,撞死拿假的放在怀中,大哥也就不用为我们顶罪,至今还在面壁。”
山羊胡子闻此摇摇头道:“真不知道剑宗怎么想的,他们明明使剑的,却要来抢刀法的东西。”
鬃胡男子怒道:“管他爱干什么,反正来我们这偷东西,我见一个杀一个。”
山羊胡子男子摇摇头叹道:“也唯有如此了。”
凌子枫听到这里,他站了起来走回了后院。此时他怒火中烧,但他还是压住怒火,走到顾守诚的房间,推开了门。
顾守诚见是凌子枫来到,笑道:“凌大哥你找我有事?”
凌子枫道:“我本不应该过问,但你到底偷了别人什么东西,让别人紧追不舍。”
顾守诚闻此愧疚难当,带着歉意道:“实不相瞒。他们一直想找的是一张地图。”
“地图?”凌子枫略惊,但想了想后,道:“想必那一定是什么惊世的大宝藏吧。不然你们为何要如此疯狂。”
顾守诚叹道:“那是我们剑宗一位前辈所留下来的一个宝藏。”
凌子枫道:“既然是你们剑宗前辈留下来的,为什么不在你的手上。”
顾守诚道:“当初前辈受到追杀,苗疆的氏族们相助,前辈化险为夷。之后为感谢他们,他便把自己留下的毕生绝学,所在之地绘成地图,教予他们。但他们为此却引起内讧,地图被撕成九分,分别由他们九个氏族保管。
也正因如此,他们忘记了所说的话,误把地图当成法诀修炼,那自然一无所获。后来在剑宗长老们的决定下,决定盗取回地图,让前辈的绝学再现人间。”
凌子枫闻此道:“当初季大哥也是来偷那地图吗?”
顾守诚闻此点点头。
凌子枫道:“那已经收集的几张了。”
顾守诚道:“就差我这一张就到齐了。”
凌子枫闻此“哼”了一声,笑道:“按理说那位前辈是使剑的,却让苗疆人弃刀舞剑,魄气真是不一般,真不知那位前辈姓甚名谁,好让我瞻仰瞻仰。”
顾守诚可以从凌子枫听得出讽刺之意,但也不生气,只是说道:“那位前辈是刀剑并用。”
凌子枫闻此收敛讽刺之意,道:“刀剑并用!”
顾守诚点点头道:“无论在剑法还是刀法之上的造诣,独领一枝。至于他的名字是一个禁忌,提不起,所以也恕兄弟不能告知,希望兄弟不要再过问。”
“禁忌?”凌子枫暗暗想着,同时他也起了兴趣,道:“你们剑宗应该有宗主的,那你们宗主与那前辈谁更厉害些。”
顾守诚道:“那位前辈是宗主的师叔。”
凌子枫闻此顿时哑然,不禁对顾守诚所说的那位前辈感到好奇,毕竟这样一个大人物却成了人们的禁忌,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顾守诚骗自己,凌子枫认为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只要一去到剑宗,一打听就可以知道真假,到时定会穿帮,所以凌子枫倒不认为顾守诚会骗自己。
凌子枫想着摇摇头,随即对顾守诚道:“你好好休息吧,今晚我们动身。”
顾守诚闻此点点头,也不再多说。凌子枫见此便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凌子枫花了一天安排茶馆的内务妥当后,准备好东西时,已经临近傍晚。他知道他该动身了。
这时凌子枫在后院抚琴闭目而坐,心神皆定,呼吁均匀……
铮……
一弦鸣起,七弦皆动。凌子枫没有弹凑风尘七魂曲中的任何一曲,完全都是有感而发,就事而弹,没有任何音调羁绊,全并心中之情而发。
一弦一动完全发于心中,每一弦都是自己所想弹,每一声都是自己的心声。虽说没有按曲谱而凑,但是每一声却那么的动人。
许久琴毕,
凌子枫缓缓睁眼,看到顾守诚就站在自己身旁。
顾守诚见凌子枫睁眼后,赞道:“凌大哥,方才你弹的是什么曲子,就连我都被感动了。”
凌子枫想了想,道:“别魂曲。伤离别,凑别魂。”
顾守诚闻此道:“不知凌大哥可否愿意教小弟?”
凌子枫笑道:“乐意至极。路途枯燥,有人相论,自然妙极。”
顾守诚闻此一喜,道:“一言为定。”
凌子枫点头,道:“一定。”随即他看向西边,道:“天sè不早,我们现在就动身。”
顾守诚点头道:“好。”
天sè渐暗,一辆马车快速驶出小镇,小镇也渐渐步入安静……
………【第十五章 变数】………
() 车轮辘辘作响,马车驶过留下滚滚尘埃……
凌子枫连夜赶车北上,一直赶着路,直至清晨方才来到一座城池。
“吁……”
离城门还有半里的时候,凌子枫拉住马缰,呼唤马儿停下。
顾守诚听闻凌子枫勒马停车,掀起车帘一角,露出半张脸,问道:“凌大哥,有什么变故吗?”
凌子枫望着城门道:“他们的动作真快,就连进出城门都要盘查。”
顾守诚闻此看向城门,只见几个穿着苗衣的大汉,正盘查着进出城门的人。顾守诚见此眉头一皱,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绕道吗?”
凌子枫摇摇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万万想不到我们会进城。”
顾守诚闻此点点头。
凌子枫看向车厢中,道:“你先躲到车下,等进了城,你在上来。”
顾守诚闻此掀开车厢中的木板,而后收紧衣服,便抓住车轴,钻了下去,抓紧着力物后,向凌子枫点点头。
凌子枫见此便把木板盖好,而后便驾马,缓缓向城门驶去。
果然,当凌子枫赶马到城门之时,就被盘查的苗衣大汉拦截下来。
苗衣大汉询问凌子枫干什么。凌子枫就说是来看亲戚的。苗衣大汉掀起车帘看到车中就只有一把琴的时候,就放行了。凌子枫赶车来到一家客栈停下,自己走入客栈,去开房间。而马车则给店小二牵走。店小二将马儿牵到马棚后,顾守诚趁机滚出车下,而后走进客栈。
客栈房间之中,
凌子枫与顾守诚在木桌旁,喝着茶,一晚的赶路,两人都有些疲惫了。
喝了会儿茶后,顾守诚打开窗户一角,看着下方的街道,看见街道上行走的人中,不少的穿着苗衣的人正来回走着。
见此顾守诚关上窗,回到桌子旁,叹道:“城中似乎更严。”
凌子枫闻此笑了笑,道:“你看到的是穿苗衣的人,可不一定穿苗衣的都是他们的人。别忘了这里可离苗疆不远。”
顾守诚想想点头,凌子枫说得确实不错,自己确实逃得有些怕了。不过沉思过后,他皱起眉头,道:“就算城中不严,可出城门盘查可不松。现在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凌子枫闻此不怒,反而笑道:“你意思说我进城是错的。”
顾守诚喝了口茶道:“不是。”
凌子枫道:“你有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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