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枫忍不住问道:“老爷爷,你说可以帮我,你是神仙吗?”
老人被凌子枫逗的一笑,道:“爷爷不是神仙,但爷爷说不定也能帮你。”
凌子枫“哦”了一声,有些失望的埋下了头。
老人安慰道:“小朋友。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只有让神仙才可以帮到你。”
不知道老人有什么魔力,凌子枫跟老人说了他的事情。老人听完凌子枫笑了,而且是大笑。
凌子枫见老人大笑,心感疑惑,故道:“老爷爷你笑什么,难道你也觉得我很可笑吗。”
老人闻此止住笑容,摇摇头道:“不是。”
凌子枫道:“那您笑什么。”
老人道:“爷爷笑你不懂得珍惜。”
“珍惜?”凌子枫疑惑。
“对。”老人点点头,道:“你知道吗。你有一个关心你的父亲,有一个爱你的母亲,但你却不知珍惜。别人有年轻的父母,但未必个个父母都能跟你的父母一样,对自己的孩子如此宠爱。有一个爱你的父母,你又何必羡慕别人的父母,别人羡慕你还来不及。别人嘲笑你,那是别人的不知,你又何必在意。身发生之父母,你父母年世已高,作为父母的孩子,应当尽自己的能力,以尽孝道。而不是把别人流言绯语,放在心上耿耿于怀。”
老人的一字一语在凌子枫的心间划过,凌子枫只感到自己心中很难过。老人的话他不全然知道意思,但想到自己对自己的父母冷淡,自己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凌子枫擦拭着泪花,道:“我错了。”
老人见此,抚摸着凌子枫的小脑袋,脸上带着安慰的笑容,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老人看了自己的七弦长琴,道:“不如我弹凑一曲,给你听听好不好。”
凌子枫点点头,“嗯”了一声。
老人双手抚在了琴弦之上,淡淡的呼了口气。
铮……
一弦拨动,风云止步望屏息。
二弦凑起,江河断流成池湖。
三弦鸣动,万物颔首皆默然。
……
七弦齐动,乾坤rì月暗止息。
款款琴音,柔声细语,让人心中感到一阵阵涟漪。就好像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抚慰自己的灵魂。
凌子枫一听老人的这一首曲子,就被深深地吸引了。曲子柔声缓和,抚育人的灵魂。凌子枫听之,忘记了之前的不快之事,完全沉浸在琴曲之中。
许久琴毕,老人双手抚琴,琴声也渐渐消失。凌子枫这才缓缓清醒,渐渐的回过神。
“嗯!”
凌子枫回过神时,却吓了一跳。他看见自己的父亲凌远山,就站在自己的身旁。
凌远山两眼通红,两行老泪挂两腮。双手颤抖,哑着声音,不住道:“父……父亲……你……你终于回来了。”
凌子枫听到凌远山的话,不禁瞪大了眼。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白衣老人,就是自己的爷爷凌秋白。
这个老人就是凌远山的父亲,凌子枫的爷爷凌秋白无疑。凌秋白自凌子枫一岁之后,就四处游走,寻访各地,浪迹天涯。起初凌远山知道后不同意,因为凌秋白已经正临晚年,如果出去游荡,万一有一个闪失,那就后悔莫及了。
但凌秋白脾气也倔,留书一封就走了。信中写到,“生死之事已淡,以残余之年,游走久地,一生死而无憾。父留,子莫念。”
凌远山看到凌秋白的留书时,痛哭了三天三夜,想来父亲在去世之时,不能守在身边,一生都会让他遗憾。不过好在薛兰劝说,凌远山这才渐渐接受。
在凌秋白离去的五年后,凌远山摆了一个无名牌位。之所以无名,是因为还不知道父亲凌秋白的生死。立牌,是为了纪念父亲,以尽孝道。
而如今,凌远山再次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如今能不激动。
凌秋白看到凌远山痛哭流涕,说不出话,握住凌远山的手,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山儿,为父这不是回来了。大把年纪了还哭什么。”
扑通……
就在这时,凌远山跪了下来,哭道:“父亲在上,孩儿不肖,十年来不能在父亲跟前尽孝。”
凌秋白扶起凌远山,道:“你没错,是为父的错。是为父独自离去,是为父的不好。”
凌远山一袖擦过泪水,拉过凌子枫道:“枫儿,快拜拜爷爷。”
凌子枫被凌远山这一拉,顿时回过神,当即跪了下来,道:“爷爷在上,请受孙儿一拜。”随即磕了三个响头。
凌秋白“呵呵”一笑,扶起凌子枫看着他,叹道:“十年了,枫儿也长这么大了。”
凌子枫从凌秋白的目光中,看到了浓浓的慈爱,心头不由一热。但想到之前跟凌秋白说的事时,脸sè就有些黯淡了。
凌秋白见此,故拍拍凌子枫的肩膀,道:“枫儿,没事了。”随机对着凌远山道:“咱们进屋再说。”说罢,便拉着凌子枫的手往竹屋走去。
凌远山点点头,跟随其后,进了竹屋。
这一天,凌秋白和凌远山聊得很开心,父子俩把酒言欢,就如多年不见的好友。而凌子枫在一旁斟酒。
直至傍晚,两人依然不知。在村里老家中的薛兰却等得着急了,最后她也寻来。看到凌秋白后,也是乐不思蜀,亲自烧了几个小菜,给两人送酒。
晚上,一家四人团团圆圆的坐在饭桌旁,吃了一个开心的晚饭。吃完饭,凌远山和薛兰决定在竹林小苑中住下,陪凌秋白。
深夜。
潭中虫鸣,风吹着竹叶,沙沙作响。
此时,凌远山与薛兰早已入睡,但凌子枫未感困乏,便独自一人,走出了屋中。凌子枫在小苑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嗯?”
四下望去,只见潭水边正坐着一个人。凌子枫心感好奇,便走了过去。凌子枫走进一看,原来那个人是自己的爷爷凌秋白。凌秋白坐在潭边,望着天上,看得出神。而他的双膝之上,放着一部七弦长琴。
凌子枫走了过去,道:“爷爷,你怎么还没睡。”
凌秋白见是凌子枫,淡淡笑道:“爷爷今天高兴,睡不着。”
凌子枫听后“哦”了一声。
凌秋白道:“枫儿你怎么也还没睡。”
凌子枫道:“今天不知怎么的睡不着。或许是爷爷回来,高兴得睡不着了。”
凌秋白淡淡而笑,轻轻拍着地上道:“来这边坐,跟爷爷聊会天。”
“嗯。”凌子枫点点头,而后便依言坐在凌秋白的旁边。望着夜空上的圆月,凌子枫道:“爷爷你一直喜欢游山玩水,浪迹天涯吗?”
凌秋白道:“爷爷从很小的时候爹娘就去世了,后来遇到了师父。师父对我很好,就像亲人般。我跟着师父学着琴,两人相依为命,流浪四方。可在我十八岁那年,师父辞世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人独自流浪。”
凌子枫听到这里沉默了。心道:爷爷比自己还要孤独,关心的人都不在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与自己相比,自己要好上多少倍。自己居然还不懂得珍惜。
凌秋白见凌子枫不语,心下已经猜到大半,故道:“你还在为今天的事烦恼吗?”
凌子枫一愣,但还是点点头。
凌秋白抚摸着凌子枫的小脑袋,道:“这个你不用担心,爷爷不会告诉你爹娘的。不管是谁,都有做错的时候,包括爷爷我。”
凌子枫疑惑道:“爷爷你也有做错的事?”
凌秋白点头道:“我一生觉得最大的错误和遗憾就是你nǎinǎi。”
“nǎinǎi?”凌子枫惊奇。
“对。”凌秋白道:“在我认为我永远是孤独的时候,我认识了你nǎinǎi。你nǎinǎi让我知道我不是孤独的,后来我们相爱了,我们要成亲。可是你nǎinǎi的家人不答应,他们看不上我这弹琴的穷小子。”
凌子枫道:“后来呢?”
凌秋白吸了口气,道:“后来你nǎinǎi跟我私奔了。我们遭到她家人的追捕,你nǎinǎi跟着我吃着苦,浪迹天涯,过着飘渺不定rì子。直至后来,有一个朋友出手帮忙,震止了她的家人。她的家人才低头同意。我们这才过上安定的rì子,而且生下了你的父亲。”
凌子枫听后更是疑惑,道:“这样很好啊,怎么会是后悔的事。”
凌秋白此时已是目光闪闪,叹声道:“后来我病了,病得很严重。你nǎinǎi为了救我,带着我寻找那传说中的无尘珠。”
凌子枫疑惑道:“无尘珠是什么?”
凌秋白道:“无尘珠是一颗神奇的珠子,他能够去除百病,延年益寿。很多人都想得到他,包括那些修士。”
凌子枫点点头,旋即问道:“修士又是什么?”
凌秋白道:“修士就是想修炼成仙的那些人。”
凌子枫惊奇道:“修炼成仙!”
“对。”凌秋白道:“但是我活到这把年纪了,我还没有听说过有哪个人有能成仙。”
凌子枫只是“哦”了一声,但没觉得什么,转即道:“那后来怎么样了。nǎinǎi找到了吗?”
凌秋白道:“找到了。在西域的一座雪山上,有一个无尘宫。在他们的圣地无雮池中,就放有一颗无尘珠。无尘珠是无尘宫的圣物,他们不可能外借。但你nǎinǎi在雪地中,跪了七天七夜。最后无尘宫的人终于答应了,但他们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等我死后,必须归还无尘珠。”
凌子枫愤然,道:“无尘宫的人真是可恶,居然给nǎinǎi在雪地里跪了那么久,那该多冷啊。”
凌秋白颔首,叹道:“是啊。那该多冷啊。”
凌子枫道:“后来nǎinǎi答应了是吗?”
“嗯。”凌秋白点头,“你nǎinǎi答应了。但是从那以后,换她病了。因为她跪在雪地的时候遭受寒气侵体,进入肺腑,谁也救不了。我多次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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