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境也没阻拦只是立在那看着他消瘦的背影,曾经,没有这般消瘦,如今,怎么看都觉得消瘦了许多。
进去的一等人围坐在一起,各自寒酸了几句。
慕容湘渊忍不住询问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道“你们为何称他为帝后?”
逍人临笑道“皇上在两年前封他为帝后,并且昭告了天下人。将军们难道不知道吗?”
一位笑道“我们当时还佩服皇上这一举动呢?没想到,”摇头叹气“封后才一个月,帝都便传出帝后去世一事。哟!他怎么在这里?”
孤黛梨推推逍人临,道“这件事情挺可笑的。更有人说是皇上和帝后两人闹脾气,闹的天下皆知。哈哈!这才封帝后怎么会不见了呢?现在,看来真是闹脾气。”
安一华等人心思各一,临安更加觉得玉清风来是监视他们的行动,可,从那夜的谈话看来还存在另一种可能。
孤黛梨这话无疑让一群人笑,也只有他们两口子闹脾气闹的如此张扬。
“哎哟哟!玉将军,你现在也是皇上的兄长了啊!”一个又黑又胖的胖子敖智云笑道。
玉清境没理会,冷冰冰的说道“我受不起这称号。”
众人疑惑。
慕容湘渊起身离去。
曲半指起身呵呵笑道“你们说,我去外面走走。”这接二连三的消息简直是太震撼了。被他当作小娃娃的人竟然是当今帝后,啧啧!
江湖人大多都没在意,继续围在那说这些事情。
玉清境就沉着脸听着,而安一华则是一副淡然之情。
玉清风在外面走,带着玉清境才给他安排的一个将士兰小义。
“小义,我们的粮草放在那里?”
兰小义刚才也在自是知道他的身份,也不隐瞒,左右看了看,指着东南方向,道“粮草尽数放在那几个大营帐里。”
玉清风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了。然后迈步说道“我们去看看。”
“好。”
左拐右拐去了堆放粮草的地方,外面守着十几人,而且,不断有将士巡视。
那个带头人腰间佩戴长剑,黑色胡须浓密且显得他人刚毅,行步踏实沉重,目光安静却含着如炬的危机。
“你是何人?”男子冷声问道。
兰小义上前说道“见过都大人,他是如今的帝后。”
都抚师一听,倒是惊疑,一个男子虽有倾世之貌怎为当今帝后。冷着脸说道“荒唐,你们快些离去。”
兰小义有些着急,道“大人,小人所言属实,毫无半点虚假、”
都抚师不动色,道“彦亲王吩咐过,欲进此地需有军令。今日,就算是皇上前来也得有军令。”
看着都抚师认真严肃的模样,玉清风心里微微不悦,上前拉过兰小义说道“大人不让我看,我不看便罢。”
都抚师闭唇不言。
兰小义也没继续说。
玉清风看着他,用着冰凉的审视,然后嘲嘲一笑,转身说道“此地既是如此严厉,那大人可得好生看着啊!那日此地出事,你怕是活不了吧!”
“此乃我都抚师之责,不劳他人多心。”
“哼!”玉清风冷冷一哼便离去了。
待人离开,帐营之中走出一位红袍之人,看着那离去的身影问道“刚才是何人前来?”
都抚师闻声,连忙回身行礼,道“属下不知是何人,但闻方才那小兵说他乃我朝帝后。”
许子璇皱眉,道“他来此地作何?”听他方才的话语倒是有几分是警示有些危机席卷在心头。
“不知。”
“你且好生看着粮草,再加兵看守此地。”
“是。”
许子璇刚刚要进去,慕容湘渊和临安走了过来。
两人连忙行礼。
慕容湘渊说道“下次他再来直接抓起来关着。”
许子璇和都抚师微惊,许子璇有些问为难,道“亲王,这,皇上若是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临安说道“皇上若是责怪下来,我临安一人承担。”按照今日所说,若是将他抓起来也不会受到严重的惩罚,只是,玉清境哪里难做。
慕容湘渊说道“无须理会他的身份,粮草关系着我军存亡,不得容下有丝毫威胁粮草的蚂蚱。”
“是。”他们二人既是如此说,他们也只好领命。
第119章 中计
两日后的战场。
萧玉暮寒骑马安静的在那看着对面跟在玉清境身边的玉清风,而玉清风却是淡然的看着他。
这次,仅仅是他们二人前来。
两军交战之时,一片混乱,玉清境被完颜康和另一位南燕将军捆缚着,玉清风去对付萧玉暮寒。
“凤渊来了五十人江湖人士,个个皆是高手。”玉清风趁着打在一起的时间说道。
萧玉暮寒倒也配合,手里也很是小心,回道“小心行事。我会将七羽送到凤渊军营,以左手腕上的红色朱砂为暗示。”
“好。”
这一场没有胜负,但生死是正常的。
城楼上的慕容湘渊用冷漠的眸子看着玉清风的身影,身边的安一华临风问道“彦亲王可是有何法子?”
“今晚让他们行动打他个措手不及。”
“是。”
玉清风负剑回去,在路上与玉清境漫谈。
等回自己屋子时遇见了曲半指。
“小娃娃,你没退步吧?”曲半指一看见玉清风就凑过去了。
玉清风笑道“怎么会呢?”
“是吗?那今晚你和我们一起去。”曲半指开心的邀请。好几场都未和他一起了。
玉清风含笑答应,可随即反应了过来
“今晚去何处?”
曲半指笑道“去打南燕啊!趁着他们白天主动打我们,晚上,我们趁其不意的反击一次。小娃娃,你晚上跟我去,我们两在好好比比。”
玉清风惊讶过后,在心里满满盘算着,渐渐浮出一点笑容。太阳之下无人瞧见那寒意的冷光,直戳人心。
“老头,今晚,我一定与你比个高低。”
曲半指没发现半点不对劲,还一个劲地拍拍他,笑道“今晚一定要去,别和我耍赖哟!”
“好的。”
曲半指前脚刚走,玉清风转身便回屋去写信。而他们消失后,一位墨兰衫男子从暗处走出,露出那双犹如黑鹰捕获猎物的寒厉的黑眸。
西林内。
相如凌燕端坐与桌前看着前来复命的男子,正是方才那偷窥玉清风的人。
“乌恬,可是听到何事了?”相如凌燕倒是不急,悠悠的问道。
乌恬回道“两个时辰前,南燕率兵攻打凤渊,无局而退。凤渊今晚派曲将军前去偷袭南燕,但,消息被曲将军告诉了玉清风。”
相如凌燕微惊,用着冷霜的眸子看向他,阴沉的问道“为何迟迟不对玉清风动手?”若等慕容策前来再动手根本没机会,而且,还会冒着很大的风险。
乌恬无所畏惧,却依旧不露表情,回道“此刻对他出手显然很不利,倒不如,我们不动手。”
相如凌燕起身严肃看着他。那一起身宛如一个君王般尊严如尊,慢慢启开嘴唇吐出低沉寒厉的字“何其不利?你是杀手就该清楚自己的使命,不得反抗。”
乌恬单膝跪地不敢抬头看他,跟随他多年自是明白他的脾气。“属下遵命。”
相如凌燕走出书桌,漫步走到他身边,道“今晚先不行动,看情况。如若凤渊陷入危机,便暗之协助,不可让南燕发觉是我西林。”能不出面他尽可能不出面,这对西林国很好。
“遵命。”
“回去吧!”
乌恬走后,古林离榕带着司马斓走了进来,看他那平静的脸倒是能看出几分不悦。
相如凌燕看了看他,不是很想打理,回身坐下,问道“为何进来不打招呼?”
对相如凌燕的改变他们都熟悉了,古林离榕也不作怪,过去坐下,冷着声音问道“你在凤渊安排了内线?”
司马斓示意离榕,便退出了屋里。
相如凌燕不急不慢的拿起一本兵书慢慢翻阅,道“与你何干?”
相如凌燕的话果不其然的引来古林离榕的不悦,一道寒冰直直的射向那边安然端坐的人。“相如凌燕,你只是臣。”
“对,我只是臣。可我这臣也要对得起百姓和天下”相如凌燕似乎也和他斗起来了,语气强硬了许多,手中的书直接扔到了桌上。自从联合之后的所有怒气都想在此刻发泄出来。天下是他从别人手里夺来无条件的赠送与他,可他却拿着国家和负心人报复。那他算什么?从头到尾默默付出,贴冷屁股不止一次两次,没讨到半句好。现在,他受够了。
看着如此失态的相如凌燕,古林离榕沉默不言,一个房间就慢慢的安静下去。
天慢慢的暗淡下去,帐营之内,几位将军和那些江湖人士还在说话,商讨今晚夜袭之事。
而玉清风穿着一身乳紫色简衫立在城楼下,身边是曲半指。
“小娃娃,你若输了,必须罚酒三壶。”曲半指摇起腰间的空壶,许下赌注。
玉清风竖起大拇指,在灯火下露出真挚的笑容,道“如若你输了,那么,一月之内不许沾半点酒。”
闻得这话,曲半指不由拿紧了腰间的空酒壶,这个事情,这个赌注会不会赌错了?酒可是他的命根子啊!没饭菜都可,可就是不能没酒啊!这些酒是他好不容易沉下来的。
看他如此稀罕,玉清风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可他也不会赢他,爱酒之人不让他喝酒真是比让他下油锅还难受,心里会空虚。
这时,曲半指的助将前来提醒出发了。曲半指才将他们的赌注忘记,扬鞭打马而去,吆喝道“不许吵不许闹,跟我走。”
看着昏黄灯影中疾驰的身影,玉清风轻轻一笑,似是觉得他可爱有些童心。那挽起的黄沙扑洒在黑夜之中,扑面而来,让人窒息,却被风吹的挥散不去。
城楼上的玉清境看着玉清风的身影,生出几许担忧之色。几次对站都有他在身边,可今晚,他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独自去了。
“将军,此次只袭不攻,将军大可安心。”身边的临安知晓他心思,便说些好话与他听。今晚这一战,他也是不安。
玉清境收回悠远的视线,转向城楼明灯,那随风晃动间沉浮着他的笑脸。可,今晚,却为何觉得不安?纵使知道他如今武功不凡,就是放不下这担忧。
见他如此,临安冒昧的问道“将军,可觉您对玉公子的心太逾越了?”
逾越?玉清境疑惑的看向临安,“何来所言?”逾越?逾越了什么?
见他不懂,临安也不打算再多说,只道“无事,将军对玉公子的牵挂完全超出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