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巧在此时,一位小哥匆匆忙忙的从楼上跑下来,喊道“少爷,你没事吧!”
少爷?慕容策疑惑。恭苏连忙走过去,立在慕容策身边,禁止他再靠近那人。
千倾画褪完绫锻,寻声看向赶来的彩轩,正要出声时,彩轩却拉着他离开,道“少爷,叫你别和他人打架,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我们又得挨骂了。”
被拉着的千倾画插不上嘴,也只得跟他回去,在楼道转处回头看向楼下依旧看着他的人,也不知为何脸上的轻纱在回头时掉落下去。这人好熟悉。
慕容策挥手劫来轻纱,拿在手里看着,问道“恭苏,你为何与他刀剑相见?”
“他欺负七爷,恭苏不得已才出手。”恭苏是不会说出原因的,那个差点败事娥人绝对不可以再回到他身边。刚才只是见到他转身时无意间掀起轻纱的一面,便认出来了这人是谁,也才会不问什么就直接动手,那知,他如今,竟然会武功。
白子妃看着那轻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啊!也没什么好看的。奇怪他怎么看的如此仔细。
慕容策将轻纱握紧。忘掉的痛一时再起,如洪浪般的席卷全身,寻觅了三年毫无音讯,到底会在哪?生死不知。清风,你可知道五郎四处在寻你?你究竟在哪?忘了我说的话了吗?在哪?
见慕容策脸上忽起的痛苦之色,恭苏便知这是想起了那事,不忍的说道“公子,别想了。”
白子妃疑惑的问道“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好端端的要哭了啊?
慕容策摇头,收了一切,道“回程。”
楼上的慕容央昊疑惑恭苏出去了怎么还不回来,闷闷不悦的出去。那知,这一出去就看到了一个人。
“哇!!!!!!!”几乎是狂奔的前去一把抱住千倾画,大喊道“清风,想死我了啊!”
千倾画正取下斗笠,忽然被人大力一抱,惊讶的将手里的斗笠落在了地上。
这旁人看的也是清楚,此人面貌绝对是倾国倾城,绝世之貌啊!
彩轩疑惑的看着眼前人,当时的确吓了一跳。
“清风,清风。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慕容央昊的眼神复杂根本就看不出这话里的担忧和思念是真是假,那泪蒙蒙的眼睛遮去了许多许多的神色。
千倾画眸子一冷,语气生硬,道“你是谁?”
见状,彩轩便知这肯定是他以前的旧人,连忙过去一把扯开慕容央昊,大喝道“你谁啊?你谁啊?你想干嘛?想占我们家少爷便宜吗?”
被扯开的慕容央昊惊愕的指着自己,又指指千倾画,哭着脸说道“清风,我,我是慕容央昊啊!我以前和你一起喝酒的啊!你忘了我吗?”说着又上前去。
千倾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拾起斗笠转身就走,也不想和他继续在这里耗着。这人疯子。
“清风。”看着人跑,慕容央昊连忙跟去。
彩轩见状跑过去将人拦住,大喊“你想干嘛?我家少爷也是你看的。”
“你有病吧!他明明是清风,哪里是你那狗屁少爷。你给我滚开,在不滚开,小心本王让皇上斩了你。”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脸,身高还是比自己高,怎么会错?哪里会错?
彩轩哽咽。太子说,暂时不能惹到皇室人,可。
“这就是我千家少爷。”挡住,死死挡住。
“千家?他还是我慕容家的千月王呢?滚开你的。”愤怒伸手乱打。
“啊!!!!!!!!!1”
话说千倾画下楼,见到的是老板带着伙计在哪收拾,哪里还有刚才的人。想来,还是走了出去,先回客栈。
人海中,千倾画戴着斗笠慢慢走着,没有彩轩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去?分不到东南西北的他让萧玉暮寒无数次愤怒,每次有任务决不让他去,出门也会有人跟着。
他这一身打扮引来路人的打量,大白天这般打扮倒是奇怪,再则手里拿着剑让路人乖乖的靠到一边去了。
千倾画晃眼中又看到了那人,嘴角浮出半点灼眼之笑,想上前去。可
白子妃拿着桂花糕跳到慕容策面前,兴奋的说道“你刚才真是厉害!来,给你。”
沉在曾经记忆中的慕容策被白子妃拉到现实,见他笑的如此开心,可笑般的记起他当年在枕旁痴笑的样子。冷峻的脸不堪过往让失落浮上,减淡冷眉上的冷霜。
旁边的恭苏偷偷看了看慕容策,那一抹失落也看到了,可他不后悔自己方才做的,他不允许玉清风再次出现在他身边。
“你吃啊!很好吃。”白子妃看着他痴笑道。跟着他真好!有吃的。
慕容策看了看他手里的桂花糕,淡漠的将哀伤收起转而一眼如冰冷色,道“我不吃、”
对慕容策忽然的改变,白子妃有些不明白,但他根本就不知道看别人的脸色。只当他不喜欢,便收回来给恭苏,笑道“你吃吗?”
恭苏摇头。
一路白子妃安静了下去,两个人都有点不一样了。
走了几步的千倾画终是回身去了。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何必追求呢?倾画,你要为你家人报仇,等杀了慕容策你就可以解脱了。
第6章 王八绿豆
当白子妃站在偌大的宫殿面前时,整个人就站在那痴痴的笑。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个人是皇上?为什么没人告诉他,那人是皇上。还那么丢脸的吃那么多。泪流满面也不足以换回曾经那狼狈跟饿死鬼般的场面。
这时宫女叶儿带着六位宫女和捎眉带领的六位公公走了过来,见到这人,齐声叫道“见过万敏公子。”
白子妃愣在那,傻笑。呵呵!我,我白子妃现在,升天了啊!不会吧!爹娘啊!儿子进宫了,还见到皇上了。呜呜!可我把你们的脸都丢到外婆家去了。
慕容策坐在小榻上,冷霜的面容,含伤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手里的轻纱。那人太像了,虽有轻纱遮面,但那轮廓和入怀时的感觉与当年一样。可,他的清风并不会武功,如果是他的清风,为何见到了他不认识他?不该是初见那般生涩。
一边的季莲知晓他这是在做什么,这事情现在是天下皆知,却鲜少人知道这千月王是如何死的?叹了一口气,上前说道“皇上。若是思念千月王不如今晚去外面走走,散散心。”
略微有些疲惫的慕容策缓缓将轻纱收好,看了看这个慕容熬为新皇培训五年的贴身公公。虽然当初不想接受这个安排,但,身边的确需要一个可以安心的公公。与其自己去挑选,不如就用这个季莲。伺候三年一切都是尽心尽力,知道为他分忧,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规矩多了。
“你说朕该去何处走走?”无人之时他也能放下那些场合上的伪装与季莲说话,这些枷锁套在身上的确累人,还累心。三年不闻任何消息更是让心疲惫和痛苦,常常坐在这里回想过去思索空幻的未来。这些自己给自己的囚笼何以释怀,不如,出去走走。但是,这么地方该去何处?
季莲笑了笑,道“煜王府虽一直有人打理,但,皇上去了定会伤心。不如就在街上走走如何?看看热闹。”
慕容策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就依你之言。”煜王府到了现在也只是一座空有过去的府邸罢了,装着无法散去的悲伤和后悔,自从离开便再没踏入过。倒是,那长街热闹。
季莲笑笑。
黄昏时,一道白影在皇宫周围晃荡,停留了无数处。最终在晋阳宫停下,悄悄的从小窗穿了进去。
离榕噙着妖冶的笑看着屋子里的华丽辉煌,轻步从小窗前向别处走了几步。三年不见,做了皇帝了。这里应该就是他的寝宫了吧!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当面聊聊?”一边的看书的慕容策忽觉有人进来,眉宇一黯。听了片刻发觉此人武功平平也就放下心去了,不过,这是何人竟来他的宫殿?
离榕一惊,可听这声音便知道这是谁?笑了笑,看来自己还是没逃过他的双耳,再次被发现了。不过,这次可不是来送酒的。寻声走去,撩起金柱旁金黄色流苏纱帐时,瞧清了持书端坐在小榻上的人。
双龙擒珠黄袍,玉龙冠束着他那已有七寸的青丝,胸前留着及榻青丝。比起当时冷眉今日的剑眉多了些温气,启唇不开的薄唇微微张着似乎要说什么,如若当初是惊艳那么如今是惊华,一身黄袍更是衬他犹如天庭金凤上的天帝。 “我是离榕,还记得我吗?”开口不知该说什么,有些迟钝的说了一句。自从上次离开就问了自己无数次,是否还记得那个送酒的离榕?今日,算是问到了。
邪媚如妖狐一般,狭长的眸子像是一块紫色珠玉幽幽散着紫狐光彩,艳唇如朱砂一般半擒不擒,头顶青丝被一根白色发带轻轻缠着在头后,一身如雪白袍将这人衬得跟天山修炼千年的白狐似的。这个当年在大明宫与自己送酒却被他无情拒绝的人竟然是这模样,慕容策有些惊讶。当年不看他,事别三年又重逢了。不过,他今日又来作何?
“朕自是记得你,不过,你为何来朕的宫殿?”这人他几乎不记得,若不是当年觉得此人奇怪也不会在此刻记起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可此人消失了这么久为何突然出现?还如此大胆进入了这里。
慕容策话语依旧和当初一样冷淡无情,离榕觉察到了,想来这般倒是正常。他和自己没有正面的接触过也没什么可以铭记的过去,再则,他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人,怎会对旁人多看一眼?“当初走的匆急未来得及再与你相见,如今,回来便来问问可还记得?”如若说出真心话,估计迎来的只是冷眼和更冷漠的态度,倒不如先搁置一下。
放下书的慕容策再次拿起书继续看,对着毫无威胁的离榕是丝毫没有防备之心,不管他说的可真与他无关何须在乎?“你何时离开?”
还未站稳脚就被下逐客令,离榕心寒,随即迈步过去。“若问何时离开此地,那我也不知道;若问我何时离开凤渊,那我更不知道。”
听得这话,慕容策缓缓放下书看向越近尺的人。紫眸,梨花香,此人并非我凤渊臣民。抬步轻又稳,应是习舞之人。下颚高抬,应是高傲之人。而他举止虽轻佻却是收缩有度,并非是小人物。
离榕立在那任着慕容策打量,也不畏惧。既是来了便要和他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