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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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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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绣工准时送来男装,她穿上,在镜中照了一下,不错,合体得当。在小秋的帮助下,将头发拆了,像男人那样将发束起。

小秋赞道:“姑娘装扮起来还真像个俊俏少年。”

何清君提起残雪剑,插腰,嚣张一笑:“那是自然,本姑娘——男女通杀!”

小秋脚一虚:“……”

何清君健步如飞,片刻赶到摄政王的书房外,站立,静候摄政王。

令狐薄一出书房,便看见一身月白男装的何清君一脸严肃地杵在门外,像个门神,不由得一怔,继而假装咳嗽,以拳掩住唇角的笑意,放下手,表情恢复如初,淡淡地道:“走罢,去迎接太后。”

何清君和两位公公控制步伐大小,务必跟上人高马大的摄政王千岁的大步流星,绝不超过三尺之距。

辰时,十三岁的小皇帝令狐义身着一袭合身皇袍出现在正宫门。

何清君偷偷看他一眼,一脸稚气,却又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稳沉气质,小脸颇为清秀,想来成人之后,也是位英俊男儿。

令狐义看见令狐薄,面上一喜,亲热的扑过来:“皇叔——”令狐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和温暖,大手轻拍一下小皇帝的肩膀,轻声道:“义儿少安勿躁,太后……”

话未说完,听得尖细的公公声音高叫:“太后娘娘驾到——”

令狐薄又轻拍了一下小皇帝,站在小皇帝身后。

须臾,十余名宫女,十余名太监簇佣着一辆华丽马车徐徐缓行进正宫门。

令狐薄看一眼小皇帝,他立时快步行车马车旁,拱手行礼:“儿臣恭迎母后回宫。”

片刻,一位约二十七八岁、身着鹅黄宫装的美艳少妇在两位宫女的搀扶下下车,盈盈一笑,唇未启,泪先落,一把将小皇帝拥入怀中,“义儿,我苦命的儿啊……”

小皇帝先是皱眉,后许是因为血浓于水,轻叹一声,安慰道:“母后莫哭,儿臣过得很好,儿臣虽小,却知天下责任重于母子亲情,所以再大的苦,儿臣都会咬牙撑下。”

太后南淑兰芙蓉美面微微变色,眼底闪过一丝怨恨,以锦绢拭泪,轻笑:“我儿不亏是南宛国的皇帝,志比天高,哀家甚感欣慰。”

令狐薄微微躬身拱手:“恭迎太后娘娘。”

南淑兰还之以礼:“折煞哀家了,义儿年幼玩劣,六弟代哀家操心教育,真是辛苦了。”

动作优雅高贵,笑未露齿,何清君顿觉自惭形秽,暗叹:出身高贵,举手投足优雅有礼,美如芙蓉,果然是当太后的料啊。

令狐薄道:“臣弟份内之事,不敢言辛苦。太后娘娘请。”

南淑兰在两位美婢的搀扶下,莲足抬起,目光却落在何清君身上,一脸惊讶,脱口道:“咦——哪儿来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

男不男女不女?那些太监脸上均浮上尴尬之色,众人将目光齐刷刷移向何清君,面面相觑,霎时,宫门处静得可怕。

何清君囧了,好吧,她收回刚刚在肚子里对太后的赞美,她实在太没口德了!她很想说:太后娘娘,积口德也是一种美德!

令狐薄眸光闪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听何清君轻笑出声,向前两步,行礼:“太后娘娘金安,嘿嘿,太后娘娘,这宫里最多的就是你口中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什么……”

她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果然,眼前的大小太监,包摄政王千岁身旁的两位大小太监,脸上都现出对太后的不满之意。

“太后娘娘既然说是怪物,想来,不干宫人的事,说得定是属下了。呃,属下面丑,惊了鸾驾实在是属下之罪……既然属下是如此吓人的怪物,不如太后逢年过节时,让属下去给太后当驱鬼避邪的门神如何?看在摄政王的面上,可优惠哦,一天五十两银即可。”

令狐薄一个没忍住,“噗哧”笑出声来。那一干众太监宫女,可没胆子笑出声来,只好紧咬嘴唇忍笑。

南淑兰当时只顾着嘲讽何清君,脱口说出“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后,立时后悔不迭,她在宫里生活了十余年,焉会不知宫中有些太监是后宫得罪不起的,比如在令狐薄身旁伺候的黄公公,他伺候过先帝,也伺候过先帝之父元宗皇帝,在宫中颇有威望。

见何清君出来插科打诨,暗松一口气,笑道:“属下?姑娘是摄政王的侍卫?女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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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事未更,补更,每更字数增加。

第十七章 听曲要付钱!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故意不接话,这个何清君虽然性情简单,喜怒于色,其实却甚为聪明。舒唛鎷灞癹绿色小说lvsexs。

何清君看一眼摄政王,暗自感叹:若自己是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那位摄政王千岁还能如此稳如泰山,不懂怜香惜玉吗?再一想,若自己真长得国色天香,估计既不会下堂,亦不会如此为银子疲于奔波,不是美人都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吗?连城和国都倾了,只要她随便笑两下,那银子不哗啦哗啦自己奔进她荷包里去?

吸吸口水,停止意淫,回到现实,就算自己是天仙下凡也得摄政王不断袖无隐疾才行啊。

恭敬回答太后:“是,属下是摄政王的侍卫,太后就当我是男人好了。”

南淑兰轻叹:“非是哀家嘲笑于你,实是你虽着男装,却一眼便能瞧出是女儿身,给人不伦不类的错感,至于给哀家当门神……怕是摄政王也不肯割爱呢,唉,一个女儿家家的不在家享福嫁人,却出来抛头露面,想来也是可怜之人。”说着又连连叹气。

若无适才的小变故,何清君定会以为她是菩提心肠,真心为她感慨,如今……她只能衷心佩服擅于宫斗之人果然不可小瞧,明明厌烦着她,却转眼就能对她一脸爱怜,活像一位慈母。难怪人家能生出小皇帝,成为尊贵无比的太后,厉害啊厉害!

令狐薄恭送太后带着小皇帝走向坤和宫,然后从容不迫地回养义宫。

何清君在养义宫外间垂手而立,履行自己职责,却听令狐薄唤道:“何姑娘进来。”

何清君一愣,养义宫是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的寝宫哦,她进去方便吗?手指抚上身上的男装,呃,忘记了,她现在其实是男人来着。

“摄政王。”

令狐薄凤目眯着,慵懒地依在小榻上,黄公公给他奉了杯茶,朝她友好轻笑,躬身退到一侧侍立。

令狐薄睁眼,看她:“何姑娘,为本王吹首曲子吧。”

何清君微一犹豫,从腰间抽出玉笛,小心道:“摄政王,属下先声明,我不是乐官,而且我真的只会吹两首曲子……”

令狐薄闭上眼,斜依在榻上,“不是两首,其实你只会一首……所以呢?”

何清君大囧,要不要这么诚实啊,那首《月下会》虽然曲调她吹的生硬晦涩,磕磕绊绊的,但她好歹能吹完好不好?

她端出一朵大大的笑花在脸上,道:“所以,既是摄政王要我吹曲,那就不要老一副嫌弃的表情,摄政王想听好曲,宫中乐坊的乐官个个精通……下次再让我吹,我可是要收钱的哈……”

令狐薄霍地睁眼,这女人曲子吹得不怎么样,竟敢朝他要钱?!

“何清君,你——很缺钱吗?”

“那是当然啦,不然我干嘛跑到皇宫来当侍卫?摄政王该知道,京城可是小女子的伤心之地……”

令狐薄凤目睨她一眼,伤心之地?她脸上可有半分伤心悲凄之意?

何清君看出他眼里的意思,忙搬出那套说辞,道:“小女子上有躲债躲进茅厕的师父要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师弟要喂,中间有七八张嘴要吃饭,我能不缺钱吗?”

令狐薄明知听到如此惨状该适当表示出同情之意,可是仍被她脸上滑稽的悲凄之意给逗得“噗”的一声,不厚道地笑了:她师父不是在江湖赫赫有名的么,真能躲债躲到茅厕里?!

第十八章 听曲要付钱!(下)

黄公公惊奇抬头看看他,又侧目望了何清君一眼,他在这宫里呆了近二十余年,深知摄政王自从十六岁那年母妃去世后,就再未开怀笑过,被先帝封为摄政王后,更是吝于露出真心的笑容,既使两年前大退天晋国大军,也只是扯了扯嘴角,似乎一切尽在意料之中,毫无喜悦之情。舒唛鎷灞癹

这个何清君从清晨出现,就一直惹得摄政王不时偷笑,甚至不足半个时辰内竟令他两次笑出声来,真是堪称一奇!

何清君忍不住撇嘴翻白眼:“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拜托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都这般惨了,你竟笑得出来?就算你不懂怜香惜玉,至少也得关心百姓疾苦吧?我身为南宛子民,又在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手下当差,境遇这般凄惨,竟被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当面嘲笑,这教南宛百姓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令狐薄眼角嘴角连抽,好大的一顶金钟罩顶的大帽子被她硬生生扣在头上!他不过忍不住笑了声,这关南宛百姓何事?

黄公公干咳一声:“……”悄悄将头扭到一侧,饶有兴趣却又极为虔诚地盯着旁边的盘龙柱子,好似柱上雕刻的两条金龙真的驾云来到凡间巡视般。

“好罢,何姑娘,本王关心百姓疾苦,放心,以后再听曲子,一曲二十文如何?”

何清君那双清亮眸子果然“唰”地放出两道银光,猛烈点头,“谢谢摄政王,摄政王想什么时候听都行,哪怕是半夜,属下也绝无半句怨言。”

那赤祼祼的目光,反倒令令狐薄不好意思了,这女人……

笛声响起,依旧是那首《乐淘淘》,虽然吹笛之人在音律上的造诣尚浅,但丝毫不减那优美欢快的旋律,溶入此女乐观豁达的性格,竟吹出一种别样意境,极易感染听曲之人忘记烦恼,代入曲中那欢快轻松的境地。

便是黄公公也听得陶醉忘我,半晌才想起,摄政王听曲都得付银两,他听了,会不会被这爱钱女人追债?想到此,忙即收摄心神,他的银子是用来养老的,绝不能被这女人拐骗了去,不听不听,他还是看柱子上的雕龙吧。

一曲结束,令狐薄意犹未尽,睨她一眼:“再吹一遍。”

何清君面上一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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