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你说,房子里这小子,是不是已经死了?”
另一个笑哈哈地回答:“三天不给你饭吃,你试试。不过,头儿能真的让他死吗?才不是呢!头儿说了。今天下午,就把这小子提出去,再审问一次。头儿说了,饿他三天,他的意志力肯定没有了,再问话,他就会竹筒子倒豆子——一个都不剩。”
“噢!原来这是头儿的神机妙算啊?我还以为头儿想把他饿死在里边呢。”
“你这脑子,跟我的一样。都是大粪灌的。咱还是听头儿的吧!”
“嘻嘻!”两人都得意地笑了。
元庆谋这才弄清,古树杰不给沙兔吃饭的原因。
沙兔轻轻地说:“古树杰这个老玩物。心真狠哪!”
元庆谋疑问:“他们看得这么紧,你是怎样爬出来的。”
沙兔笑道:“田茂大哥,你放心吧!等一会儿,一说吃饭,他们比兔子跑得还快,就没人防守了。”
元庆谋点点头。他注意地看房子。只见房子墙壁高大,最上面有个小小的窗口,插着几根铁条。元庆谋瞄瞄沙兔的身子,他身子比铁条插的缝隙要粗得多。看来,沙兔确实有过人的功夫。
果然。正方形房子那边,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一个男人的粗嗓子:“饿死鬼们,吃饭啦!谁要是来晚了,可就没有肉,只剩下汤了。”
几个守卫欣喜地喊一声:“快走,吃饭喽!”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行了,送我去吧!”沙兔说。
元庆谋抱着他,往正方形房子前跑。英子提着一只包,紧随其后。果然没有其他人出现。来到房子前,沙兔解开了腰里的绳子,往上一甩,那钩子竟如神助一般,刷地飞上去,钩住了一根铁条。沙兔抓住绳子,瞬间变得非常机灵,双手拽着绳子,刷刷地向上攀去,很快就接近了窗口。他将身子侧过来,一手抓住铁条,一手抬起伤腿,顺着窗子的铁条缝隙,将双腿先顺进去,随后整个身子也顺进去了。
“他真的会缩骨功!”英子赞叹。
沙兔全身都进去了,那条带钩的绳子却顺窗口垂下来。英子连忙将手里提的东西,是三天的镘头和药,挂在钩子上。钩子一点点升上去,最后没有了。元庆谋拉拉英子,两人快步离开。
两人钻进树林里,按照原先测定的方向,在树林里走了一阵子。由于树林很密,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刮着,弄得绿一块、黑一块的。走了一段,估计已经很靠近山庄通向外面的那条大道,便往大道的方向走。终于来到了大道上。
两人开始演戏。元庆谋道:“这是啥地方啊?”
英子说:“我也不知道。我太饿了,有道就有人家,还是往前去吧!”
“要是遇到坏人呢?”
“那也顾不得许多了。再不吃东西,我们就得饿死了。”
两人相互搀扶,顺大道往前走,不断重复着刚才的话。
接近山庄时,英子叫起来:“快看哪,前面有人家了!”
“是的,真是的。快去,讨口饭吃。”
两人前行,旁边突然跳出三个人来,三个壮汉,虽然没拿兵器,但一个个都横眉立目的。其中一个汉子喝道:“什么人?站住!”
元庆谋站住了。英子则吓得尖叫一声,紧紧地抓住元庆谋的一只胳膊,浑身乱抖。元庆谋心里说:“这英子,装相还真有一套。”(未完待续。。)
85、绵里藏针
元庆谋与英子被汉子们推推搡搡的,顺着那条挺宽的土路,进到山庄里。房子里出来不少人,男男女女、老人孩子一大群,好奇地看着他俩。元庆谋想找到村姑与黑胖大汉,却没有找到。
元庆谋与英子被推着跪下。英子倔强地不跪,遭到汉子们的暴打。元庆谋连忙拉她:“快跪下,求求各位爷,饶了我们。”
英子只得学元庆谋,与他并排跪下,却不说哀求话,傲然地挺着身子。元庆谋则废话连篇:“我们饿了,确实饿了。请老少爷们,大叔大婶们,小弟弟、小妹妹们,可怜我们,赏口饭吃吧。”
元庆谋总觉得,旁边有眼睛在专注地看着他。他不敢转头,更不敢露出丝毫的犹豫和算计的表情。他觉得,那一定是熟人在瞅着他。
忽然,人们散开了,一个女人慢慢地走过来。元庆谋偷眼瞅瞅,竟然是村姑!她穿着一套大红的衣服,显得雍荣华贵的,娉娉婷婷地走过来。她显然是山庄里的重要人物,人们都不作声了,闪开,很恭敬地让开路。她直接走到元庆谋跟前。
“你,抬起头来!”
元庆谋在她的命令下,不得不抬头。元庆谋看清了她,装作愣了一下,急忙把头扭到一边去,有些慌张地说:“我们走错了,请放我们离开吧!”
村姑招招手,一个大汉过来,用宝剑逼在了元庆谋的脖子上。冰凉的剑身,让元庆谋很不适应。
“你还想走吗?”村姑发话了,“你说说,你是不是田茂?”
元庆谋再也难以躲避,只得低着头,小声回答:“我…我是……田茂。”
“大点声!”
“是。我是田茂。”声音大了许多。
“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不,不为什么。”
“不想说,是吗?”
“不,我想说!”元庆谋不得不磕头如捣蒜:“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你。我真倒霉啊!”
“什么?”村姑瞪起眼睛,“你的意思。遇到了我,就相当于遇到了鬼,你的噩运便到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这山庄,是有说道的。要知道如此,打死我们,也不往这里钻。我们是自投罗网,该着我田茂今年多难。”
村姑喝道:“少废话!你快说说,你这一阵子。跑到哪里去了?”
元庆谋再也不磕头,更不下跪了。他索性坐正了身子,把英子也拉坐正了,哭几尿象地说:“英子,咱就别装了。眼前这女人,她认识我。我曾经被他们抓过,还逼着我干不愿意干的事情。咱俩今天已经无路可逃了。哎!英子,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却不能报答你。”他眼睛望向村姑。“我永远不会逃出你们这帮人的手心里了。”
村姑哈哈笑了:“田茂,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们这帮人‘,什么意思?难道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在对付你?”
元庆谋喊屈道:“对对对,太对了,一大群人对付我们。让我们走投无路!一个个神出鬼没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前一阵子,在徐进帮家里,我本来呆得好好的。可半夜的时候,突然被人抓了。还灌了药,把我弄得五迷三道的。也不知道把我押到哪里去了,反正就是走啊走的。后来,进了一个村镇,就呆在一座挺大的院落里,不让出门,像关死囚似的。接着来了个蒙面的家伙,非逼我与紫荷成亲。我说,我不想成亲。可他不允许,把我打得都想学地耗子钻洞。没办法,我也拗不过呀,只能成亲。一成亲,你也知道,我就对紫荷有责任了。可前天,紫荷却失踪了。我急得要命,到处找紫荷,也没找到。幸亏这位英子姑娘,她同情我,领着我,偷偷地跑了出来,到外面来找紫荷。哎,哎!你说,我倒不倒霉,倒不倒霉?”
“是倒霉。”村姑眼里、话里都充满了讽刺:“这么说,你这个大瓣蒜,不知道吃了哪根葱,阴差阳钷的,竟成了徐国王族的得意女媚了?”
元庆谋道:“谁愿意当这个女媚啊?整天受气,还得看人家脸色。告诉你,那个紫荷,我原先就没看上眼,满嘴的粗话,算什么王族?可他们……硬把我与紫荷往一起凑。哎!我算是倒大霉了。”他抬头直视着村姑:“你不好帮帮我,现在给我口饭吃吗?我都饿死了。”
“你要是能说出来,到底从哪里逃出来的,我就给你饭吃。”
元庆谋一脸的苦相:“你这不是逼着男人生孩子吗?我要是能想起来,还钻进这里来呀?我就记得,那是一个大的山庄,跟你们这儿差不多。别的,当真想不起来了。求求你,赏给我们一口饭吧吃!”
村姑道:“你当真不想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呀!”
村姑发令:“给我打,把他的屁全部给我打出来!”
几个大汉扑上来,拿的都是胳膊粗的木棒子,照着元庆谋和英子,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砸得两人吱哇乱叫。“哎呀妈呀,打死人啦!”元庆谋叫得最响,身子翻转着,瞧着棒子打在身上,可并没有直接命中,往往都是砸在地上。英子就不行了,她被结结实实地砸了许多下,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大声喊叫。可她硬挨下来,没有说真话。
旁边有人说话:“哎!艳姑(元庆谋估计,这应该是村姑的真名),我看,这男人也怪可怜的。也许他说的都是真的,饶过他们吧!赏两口饭吃,放他们走。”
村姑道:“放他们走?那可不行!咱这山庄,如此机密,不能让外人知道。进来的,就别想活着出去。”
“对对,你说了算。”
村姑一挥手,棒打停止了。村姑上前踢了元庆谋一脚。元庆谋恨不得把那双脚拽过来,从小腿骨处掰折。
“喂!”村姑喝道,“田茂,你真的不认识那个地方?”
“我确实不认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说不清。艳姑,”元庆谋自学成才。自动称呼她的名字,“求求你,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好歹咱俩也相识一场。那时候,我多么地听你的话呀!你都忘了吗?请你赏我口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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