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世间从来强食弱,纵然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杀———”刀光剑影中来来回回,左润冬几乎杀红了眼,血光飞溅,映着他面庞锃亮如血。
无数人头从他手中削落!
他亦不眨眼,杀人果真是不眨眼!
而前方阵地,缅甸军一声响过一阵的呼喊声,象群退走,紧接着,一阵惨烈的喧哗,所有兵士们纷纷撤退。
大部队朝着一个土坡一窝蜂而下,而坡上密密麻麻的军队紧追不放,挥着兵器与枪支,大刀阔斧,追杀而去!
一看这情形,山林中马背上的将军便知,大获全胜!
他扬眉吐气,心情大爽!
路远气急败坏,怎么那些缅甸队那么禁不住打,撤退起来比火箭还快!
“唰唰……”几声!
远处飞来几柄飞刀,尖厉的刺进马腿,马儿悲嘶一声,前腿跪倒。
路远一看坐骑又被左润冬伤得骑不了,不禁愤怒道:“你有种,来刺我!”
“堂堂男人,暗器伤人!”
左润冬勒住马缰,便问他要人:“冷秋呢?”
“冷秋死了!”路远愤喊出,他也希望她倒是死了好,总好过这样不执行命令。
他那愤怒地样子,叫左润冬惊骇不已,她怎么就死了?这一战,他赢了!可是她怎么死了?还是不属于他?
“你骗……骗人……”左润冬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直直瞪着对方。
路远也毫不示弱地回瞪:“你们撤离的时候,她追着去找你……被我军……一枪……误伤……”
本章节四千多字,不包括那一段杀人诗《男儿行》,已有四千字,收费只是按四千字以内的。那一段杀人诗相当于是免费大放送了。因为觉得写诗的人写得特别好,读得热血沸腾。所以就拿来用在冬哥杀人之中,烘托一下他的心理氛围。
金三角的战争在这里算结束了。不知亲们喜欢不哈哈
:(
残酷的战争(七)
路远强调重复着她的死讯:“她已死,你赢了又如何?”
她已死,你赢了又如何?
闻听她已死,左润冬只觉得手足冰冷,天空都塌下了一方,喃喃地问:“尸体……尸体呢?”
“到处都是尸体!你自己不会找!”路远扯着嗓子,低吼着:“你永远找不到她!”他输得太惨了,太惨了!惨得没脸见人!
恳“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左润冬咆哮如雷,一连甩出飞刀,唰唰唰,直射进路远坐骑伤势严重的马腿。
最后一柄飞刀带着仇恨,射进路远前几日已中过一刀的胳膊,他手捂住伤口,吃痛地惨叫。
路远见左润冬眉宇杀气凛冽,只怕自己小命不保,忙跃下身子,在地上急疾几步朝着旁边一头大象纵身而上。
让那失去了主人的坐骑,昂首悲嘶一声,惊惶失措地忍痛向着前方疾奔而去。
只片刻功夫,一马一象一人,便消失茫茫荒坡之上——
夕阳渐落,天边变成了火红色。那绚丽的姿彩,便如地面上嫣红的血一样。
战争,战争,残酷的战争!
这一战,他赢了,可是,还是输掉了她。
“冷秋——冷秋——”他坐在马背,双手拢起来放在唇边,大声呼喊。
“秋……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他喊得嗓子沙哑,干疼,马儿也在嘶鸣,带着主人毫无意识地往前。
从东边奔到西边,又从西边奔到东边,马蹄急促,而他心凌乱如麻。
“吁……”
“呼噜噜——”终于,左润冬轻轻勒住细长的马缰,闪电打了个响鼻,渐渐放缓四蹄,最终停在了战壕边缘。
“秋……”他望着这血腥的沙场,最初的大声呼唤,到最后变成了喃喃之语。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苍凉的回音。
借着身后西边通红的夕光,左润冬将眼前残败的景象尽收眼底——
极目望去,一片嫣红,一片惨烈。
荒凉的大地上,到处倒卧着横七竖八的染着血的尸体,折断的刀枪弹片残骸遍地都是……
“呼噜噜……”
不远处,一阵连绵不绝的战马响鼻声中,两股骑兵疾驰而来,在距战场约十余里处,左润冬的后方,百名骑士纷纷翻下马背,排成两排齐整的阵列,每个人表情严肃。
将军、乔爷、胡志高,以及诸位将领都策马缓缓靠了过来。
也在左润冬身后一字排开,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无比严肃。
极目遥望,渐近黄昏下的金三角尸横遍野,废墟处处,疮痍满目,惨不忍睹,依稀可见轰炸后残留在某一处的袅袅硝烟……
这场战,打了多久?
三天三夜,抑或,十天十夜?
如血光透红的天空下,只有春风呼嚎不息,卷起漫天风沙泥屑,冰冷地拍打在尸体上,吹刮着某一具尸体覆盖着的雪白脸上,隐隐生痛……
“嗒”的一声。
左润冬翻身落马,马靴沉重地踩踏在冰冷的荒地,不远处,几名年轻的边防战士静静地趴在草地上,高昂起不屈的头颅,双眼圆睁瞪着正前方,人已死了!
可是,右手高举,手中的枪仍然作出最后射击的姿势。
他们背上中了三四枪,还有几柄厉刀刺入胸膛,其中一柄直透心脏、没至刀尾,把他们生生钉在了冰冷空旷的荒原上。
山外的人们不会关心,亦不会知道昨夜、前夜,抑或,后来的多少个日日夜夜,会有多少将士奔赴战场,会有多少鲜血淌流战役。
这一战,叫左润冬拼尽了毕生精力,经历了血与火的严峻考验。
忽然,在那几具尸首下出现了轻微的动静,像有老鼠之类,钻拱在下面。
左润冬用力搬动那些尸体,将一条死人胳膊抬起时,只见下面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瞪着他,他惊喜地单膝跪了下去:“秋?秋!”
惊喜交集,委屈悲痛,冷秋满含着晶莹的泪花,声音哽咽道:“……为什么要丢下我……”
“我没有……没有……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他抱起她来,揽在怀里一遍一遍揉着她的秀发,安抚着她,闻到属于她的馨香味,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中眼圈也微微红了。
“是我不好,对不起,不该丢下你……”
所有安慰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这一刻,看到她平安他已感动无语。
他深情的长吻着她发丝,他发誓,以后再不要这样做,将她丢给别人不管不顾,自己却潇洒地一走了之。
以后,即使是输了,他也要带着她走。他相信,天涯海角,总有一处是他们栖身之地。
他抱她上马,扶她坐好后,检查她全身上下,关心的问着:“伤到了哪里?”
面对着他焦急的关心,冷秋只是摇摇头。
其实她穿有他给的防弹衣,较远距离,子弹还不能伤及到她生命。而当她纵马向着山村飞奔的时候,身后有人开了一枪,却是打在马腿上。
马悲嘶一声,将她甩下马背,而她刚要爬起来一瞬,却见到大批人马死的死,伤的伤。
她跌得头昏眼花,一时还不能分辨出那些伤亡的人员,究竟是缅军,还是边防军,抑或,是将军的军队?
有子弹飞来,她就地一滚,滚到几条尸首身旁不远处,射闪过。
可是,她见枪战激烈,武器威猛,还有坦客都开了出来,心不由得不恐惧,料到这个时候再往山中行,怕是生命堪虞,便想等到枪战结束了再作打算。
但是,呆在此处久了,也一样小命难保。
子弹不长眼,随时都可取她小命。
而当她看到遍地死尸时,脑中灵活一现,居然笑了。
两手支地,拖着身子,便匍匐到那几副尸身前,掀开死人的胳膊,自己躺了进去,再将死人的两条胳膊覆盖自己身上。
与鲜血淋漓的死尸睡在一起,起先有轰隆的炮声喧腾,到处都是奔跑的马蹄与人声,冷秋并不觉得怕。
后来,随着战争消停,硝烟炮火渐熄,慢慢地,她如躺死人墓穴,恐怖的鬼蜮魉魅在脑袋中闪现,吓出一身热汗再加一身冷汗。
终于,禁不住想哭……
她并不勇敢,她胆小害怕,像天下所有女人一样有颗胆小的心。
可是看到他奔上战场,指挥作战那一刻,惊心魂魄的炮声中,她只希望他赢,不给他增加负担,不管他替谁打战,她都希望他赢!
于是,她就变得很勇敢,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觉得她是个绊脚石,只有这样她才能活跃在他身畔。
而现在,知道他打了胜仗,明明她应该是很开心的,可是为什么,反而是更加担心?
是不是因为路远说过:“这个地方,早晚会被扫平?”
左润冬见她坐于怀中久不出声,以为她是还在生气,便伏下去,在她耳畔轻问:“还在怪我呢?”
“我知道是我不好,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走。以后啊,我无论是输是赢,都不再离开你。我要带着你,天涯海角,不离不弃。好不好?”
他嗓音柔和,呼吸温和,而冷秋只摇头,抿了抿唇,仍旧没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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