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爷,你老管什么闲事?不是有句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老真是瞎操心。”这时,一边的胡志高插话。
算是帮解乔爷的窘境。混黑道的人,最看重面子。他担心左润冬咄咄逼人,使乔爷下不了台。
左润冬有严重的大男子主义思想,重视个人权威,自己的人,自己如何折磨,是自己的事。但是别人要来插手的话,那对不起,先过了他这关才说!娘老子都不行!为了冷秋,削手指就是最好的血鉴。
“润冬啊,今天你能来,我很高兴,这让我知道你还是关心媚儿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她是我女儿,从小带到大,我有多疼她这点兄弟们都是知道的。作为父亲,我是真切地希望,她能够幸福。”
乔爷说着,警惕的看了眼对方——
插在裤袋里的手渐渐拿了出来,左润冬揉了揉手腕,淡淡一笑:“以后教训女儿的时候,拜托先跟我打声招呼。我不想再看到,她带着伤出现在我面前。打扰了,各位忙。”
腿一缩,退了两步,继而转身,大步走出。来去如风,拽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就是冬哥!
“就让他走了?”胡志高吸了一支烟问。
乔爷阴沉着脸说道:“今晚,他是为媚儿的事而来,其他的事,放到以后帮派大会解决。”
胡志高将一颗白色的棋子,轻放在格盘上,四子一围,吃掉了对方一颗黑子,带出他阴险的怪笑:“乔爷,是时候,除掉那个冷秋大嫂了。”
乔爷坐下来,望了眼险象环生的棋局,心里一紧,遂道:“时机一到,就除掉!”说着,捻起一颗黑子,也杀掉对方三颗白子,然后说,“这一局先留着,谁胜谁负,还看润冬心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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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厮杀(三十六)
“冷秋,给我拿睡衣来,蓝色的……”
浴室里,左润冬长长的嗓音响起来,却是无人应。
“这丫头,跑哪去了?”他低咕着,边用浴巾擦着短发,边跨出浴室走入卧室。
床上堆了乱七八糟的衣物。
恳惟独不见他那一件浅蓝色的睡袍。
左润冬弯着腰,随便找了件,两手一扬,刚要往肩上披,却不经意看到床上一件女性内衣:粉白色的蕾丝,襟前点缀着缎带蝴蝶结,镶嵌着粉红的碎钻和黑钻,灯下熠熠发光。
他知道这是冷秋的贴身衣物,还是他给她买的,想像着她穿着这件胸衣,胸。脯傲人,性。感妩媚,唇角不禁微微上扬,拿在掌心爱不释手抚摸着,仿佛抚上她那光滑如丝的肌肤。
让突然,指尖接触到一枚硬物,冰冷透心!
他原本笑起来的脸,立即变冷,如覆寒冰,而眼眸中的光亦是一片森然。
钻戒?!
哪里来的?他记得,他给她套上去的结婚戒,并不是这一枚。
修长的手指捻着那枚八卡钻戒,心里冷冷笑,想不到那个男人也挺有钱的,送她这么昂贵的手饰!
门外,传来轻巧的脚步声。
冷秋一边快步走进,一边扬起手中的睡袍,嚷嚷道:“哎,给你缝好了,快来试试。”
左润冬站着没动,高大的身影对着她。
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异样的冷秋,兀自说着:“不知道你这件睡衣怎么会撕烂了一条口子,我刚拿针线缝好,唉,可惜还是补不好像当初那么好了。”
冷秋感觉到空气有点冷,忙走到左润冬面前去,将睡衣递给他,他猛地一伸手,她当即愣住!
一枚闪亮的钻戒,在他指尖闪着刺目的白光!
“给我解释!”左润冬面孔冰冷,目光也冰冷!
“我……这……”她无法解释,吱吱唔唔,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子,这个时刻该怎么跟他说。那是路远送给她的圣诞礼物,只是礼物而已,一枚戒指并不代表什么。可是,那是路远送的,左润冬怎么能够允许,自己的女人接受别的男人相送的礼物,并且还是钻戒!
“有我,你还不够?!”左润冬怒气冲冲,将那枚钻戒朝着地面狠力一摔,“啪嗒”的一声,钻石粉碎,碎屑飞扬!
冷秋吓得肩膀发抖。
这样恐惧,哪怕是身份暴露那天,也不如此刻这样恐惧!
如果还可以解释,她拼命也要解释,可是根本就没有解释的余地,不是他不给她机会,而是,她在他给的机会里难以启齿!不能开口的解释。
在她的面前,尖利的冰眸直直剜着她苍白小脸!左润冬想到那天晚上,路远强占她时,他的心痛得就像撕裂一般,痛不欲生。痛得想哭,最后哭倒在周妈怀里,那是他平生第一次哭!
当年父亲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愧疚地抚他的脸庞,死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哭……
他冷若冰霜的阴沉着面孔,自我解嘲的说道:“原来,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我一厢情愿?”
安静一刻,蓦地,冷秋忽然笑起来:“你爱的,不就是十三吗?”
“嗬嗬……”左润冬笑出几声,眼眸中一片苍凉,“是呢,我就是爱她呢,这一生一世,我都只爱她一人。”
“所以说,我也只是一个替身罢了?”冷秋强忍住心头的悲伤,捧着他睡衣的双手颤抖,深吸了一口气,她说:“反正……反正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绳之……”
“绳之以法?……”左润冬哈哈大笑,一手伸出轻轻在她白皙脸庞上摩挲,“秋?你为他做这么多,可是他为你做了什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其实你一直被蒙在鼓里……”
在她怔忪的时刻,他一把抢过睡袍,“吡啦”一下,撕成两大半,哗地一甩,分裂的布料劈面而来,“碎了就碎了!何必再去缝补?多此一举!”
他愤恨的话语如寒冷的冬风,砸在她脸上,身上:“我这一生,犯了最大的错误,就是遇见你!救了你!若不是你长得像十三,早葬身大海喂鱼了!”
然后,出手一推,将冷秋从他的面前狠狠推开去,她一个站立不稳,仓促地靠在背后的柜子,看着他气急离去的身影,她身子从柜子上滑下来,跌坐在地,软而无力。
她一直,想让自己对他狠,也一直,希望他对自己冷,可是一直以来,彼此总是在无言中默默的靠近,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可是这一次,她知道,总有些东西还是变了,变得不如当初。
夜晚的太子俱乐部,舞厅楼层,身着黑色大风衣的左润冬突兀惊现在吧台。
惊得里间忙碌的服务生差点都要跳起来,老板可是好久不来此潇洒了。
“靓仔,越来越靓了哦。好久不来了哦?”一个丰满艳丽的女人迎了过来,笑脸灿烂。
左润冬在她脸蛋上掐了一把,手指轻叩着吧台,“冰火两重天。”
歪歪斜斜地倚在高高的吧椅上,看着调酒师,动作娴熟的调酒。
这款鸡尾酒,饮用前,要点火。
子弹杯,高脚香槟杯等调酒用的一系列杯摆在吧台,调好酒后,调酒师将大鸡尾酒杯放在最底下,杯口放两跟冰夹,上面倒扣一个小鸡尾酒杯,子弹杯,再倒扣一个白兰地杯——
稍等了一会,点火,“嘭”整个杯塔全部着了火,蹿起一条飘渺的火焰,带出淡淡的蓝色。引得旁边几个浓装艳抹的女人,兴奋尖叫,拍掌助兴。
几秒钟后,再用橙汁把火淋灭,橙汁兑酒,流入大鸡尾酒杯,杯中呈现出,金黄、棕色、橙色……自下至上,共九种颜色,故名九重!
调酒师最后把杯塔撤了,拿起两个子弹杯,往里点上火,再往大鸡尾酒杯里加两块冰。
左润冬俯首,用嘴叼起子弹杯,仰面朝天,猛灌下去。
冰火九重天的感觉!
像是有无数絮状物在喉咙间燃烧起来。
然后,三杯连续喝!
“冬哥唱酒好帅哇!”一艳丽女子鼓掌叫好。
“来,让哥摸摸。”
——
左润冬喉咙里被絮状的稠液灼得痛苦淋漓,流里流气,伸出一只手来在左边一个翘得高高的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轻佻地邪笑,“哈,真大,可过瘾了。”
另一只手也向旁一伸,搂了一个女人。
一低头,额头与她相抵,薄薄唇角绽开一条弧形,露出一排亮汪汪的牙齿坏坏地肆笑,“你也不错,今晚都跟哥睡,怎么样啊?天冷了嘛,咱们挤在一起暖和暖和,哈哈哈……”
他左拥右抱,打情骂俏,弄得那些个女人嘻嘻哈哈,尖叫刺耳。
“冬哥他这是怎么了?受什么打击了?”吧台里,两个调酒师担扰的问。
“没看到大嫂,难道吵架了?”
墙角某一处,路远抬眼,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下巴微微地动了动。
“连续几天,他都这样……”
水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满满的泡沫溢出来,流在桌子上成了一摊湿淋淋的水,淌流到地上。“他天天混在女人堆里,女人缘特别好,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
一个杯子紧紧地握在手里,路远并不急于喝。
只仍然,盯住那边,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其实,都是男人。
一个男人受伤,也唯有另一个男人最懂,因为深受其害。
听着吧台那端,那清冷的脸上,张扬出放。荡不羁地肆笑。
笑容泛滥出一种深至地狱的孤独,悲伤,痛苦,甚至还有绝望。
这样压抑灵魂深处的脆弱,强制的掩饰,路远懂。
见路远凝视着那边出神,水玲也神色黯然,小声的,似在喃喃自语:“……即使醉了,人也超帅,会是谁伤了他的心,令他如此痛苦不已?”
“去,让他过来……”路远静静地开口,轻弹了一下手头燃了一大截的烟灰。
水玲一脸好奇,他便阴冷地笑笑:“男人的事,想和他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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