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看了看战天睿,眼中闪过一抹痛,这男人是她一手带大的,从哇哇坠地之日就躺在了她的怀里,可是,她也有她的任务,哪怕当初她做的那一切都让她心疼个半死,可她还是做了。
对着战天睿,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奶娘直起了身子,“世子,若奴婢不死,办完了事,定回来以死谢罪!”
说完,奶娘转身向外走去。
“世子……”沈田沈山唤了一下,却在看到战天睿认真的眼神后,于风雷几人一同让开,让奶娘与战清誉离开。
这两人走了,屋子里的战天戬却傻了一样的瘫在地上。
战天睿的目光从他的身上越过,看向了战清松,“二叔,王位对你来说真的那般重要吗?”
“睿儿你活着真好!”战清松看着战天睿笑了笑。
“呵呵,怎么会是真好?其实是打乱了你们所有的计划才对!二叔,父王待你不薄啊!”
战天睿冷漠的脸看着战清松,若不是自己掉下断崖,这些东西,他又怎么能查得到!
“睿儿,你真的是睿儿吗?要知道,梁王府的世子,可是个痴傻又瘫痪的人。你,虽然这脸是一样的,可是看着不傻也不瘫啊!王嫂,你可看清楚了,此人真的是睿儿?别的被有心人算计了!”战清松突然转了话,却是很认真的看着廖纯萱。
还不待廖纯萱说话,那边战天戬却叫了起来,“苏瑾你这个贱妇,如此法子你也想得出来,你以为,弄一个男人出来,换上睿儿的脸,就是睿儿了吗?贱人,你不得好死……”
战天戬那恶心的话还没有骂完,一边的幽一脚就踢了上去,踢中他的哑穴看着他直张嘴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廖纯萱摇摇头,看着战清松与战天戬,轻轻的开口,“老二,你就是一个搅屎棍,而战天戬,你则是个脑子被驴踢了的蠢货!”
战天睿嘴角微挑了一下,“二叔,你与缅越勾结的证据,我已经传给了皇上,里面还包括你亲自给我父王下蛊的证据。”
战清松眼睛眯了一下,“你到底是谁?”
战天睿笑了,从怀里拿出了一份东西,扔到了他的面前,“这是幅本,真正的在皇上那里你看吧!”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战清松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这,这,这不可能!”
“呵呵,二叔,也许你从来没有将二婶与天玉他娘放在心上,所以,哪怕天玉他娘被二婶折磨疯了,你也全当不知,因为不在乎,所以疯与不疯似乎与你没有关系。但是,那与天玉却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当天玉在暗中查着二婶折磨他娘的证据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你与苍鹰人员的一次谈话,所以,在他感觉到我媳妇在查你的时候,就告诉了我媳妇你不是。可是,他又哪里知道,你不过是伪装的太好罢了!”战天睿看着战清松一字一句的说道。
随后战天睿接着说,“二叔,这里还有一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是东瀛的人找你谈的事……你看……”战天睿摇了摇手里的东西。
战清松的脸此时才出现了不平静,“苍鹰找我,我并未同意!”
“那二叔言外之意是认了与缅越的勾结了?”
“我认,只是,能告诉我,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拿到的吗?我自认,东西放的很隐蔽!”
战清松跌坐于地上,看着地上一堆摊开的信纸。
虽然都是抄录的幅本,但是,没有看到正本,又怎么知道里面的内容!
并且一字不差!
而且他也确实发现东西不见了。
所以,在知道战天戬今天晚上要行动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世子的院子。
其实,他只是想浑水摸鱼,找一找是不是被苏瑾拿走了。
毕竟这个院子里,唯一想战天睿回来的只有当娘的和当媳妇的两个女人,而当娘的那位,从来就没觉得战天睿身上的是毒,可这个当媳妇的却不认为是病!
所以他想查的也只是苏瑾这院子,不想正好听到了战天戬那破口大骂以及苏瑾的对话,看在战天戬是他儿子的份上,他才出手去救人,却不想,都被苏瑾算计到了。
“其实吧,只是瑾儿一时兴起让小茶调了些东西,在你书房里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刷了一个遍,而这个东西只有一个好处,就是你常摸的那个地方,小茶能找出来,就这么简单,所以,在你那书房里的盆景……”战天睿未再往下说,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了。
战清松整个脸都垮了下去,“那不可能,我每天都有检查,可却没有发现……”
“你当然没有发现了,你若是发现了,那我们怎么拿到证据。虽然这些证据与我想找的相差甚远,不过,想也知道,你与老王妃毒害我相公的东西又怎么会留下证据?而这些,若不是因为与对方还有些牵扯,估计你也早就烧毁了吧!”苏瑾替战天睿说了后面的话。
“二叔,事到如今,我只是有一事想问你,你当日与老王妃一同谋害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有一丝心疼吗?那般多的毒下在一个八岁孩子的身上,你们就那么忍心?”
“呵呵,现在的睿儿,不是都把毒解了吗。他还真是命大,当年那毒没有将他毒死,也会折磨死他,不想这孩子竟然生生的挺了过来……睿儿,二叔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若有来世,二叔给你做牛做马,以做回报!”战清松这话才一说完,那嘴角就滑下了乌黑的血丝,然后慢慢的倒了下去,死在了众人的眼前!
“就这么死了?”廖纯萱眉头微皱,“他也真够阴毒的了,到死也都只说了他自己都没有承认还有别人,这男人,还什么下辈子做牛做马回报睿儿,狗屁!”
“娘,算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别再生气了。”苏瑾挽上了廖纯萱的胳膊。
战天睿眯了眼睛,依着二叔那小心又谨慎的本性,怎么会这般的轻易死去?
看着地上那一堆证据,战天睿眼中精光一闪,“风,将此人押入地牢,用精钢链子给我锁上。”
幽在一边撇撇嘴,这计策是不是太低级了一点?
若说这是放在别人家,他战清松这般还真混了过去,可是他面前这主是谁啊,那是幽冥宫的现任主子,可以说是大禹的黑势皇帝,这点小把戏,啊呸,太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了!
“睿儿,他都死了……”战天戬蓦然的有些心伤,可话才说了一断就被战天睿打断。
“我与你的账,一会再算!”
风将战清松拖了下去,战天睿才转了头看着战天戬,“无用在哪里?”
“他,他走了……”
“若你真觉得我是你弟弟,那么在大错未促成之前,告诉我,他在哪里?”战天睿双目冷冷的看着战天戬。
“睿儿,我是你大哥!”
“是,你是我大哥,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哪怕知道你阴暗的心里,我也只是告诉我媳妇,离你远着点而以,可是你呢?你摸摸你的良心,只要我活着就可以吗?哪怕我活的猪狗不如,你看着也觉得舒服是不是?”
“我,祈求祖母让你活着就好,这是祖母最后的底线啊……”
“呵呵,你错了,不是她让我活着,而是我的命硬。因为后来她再下的毒都没有东瀛的毒狠毒!即便你亲自喂我喝下的绝育药,也早在师傅救起我之后被圣医查出,却发现不药自解,因为我体内的毒太多,多到圣医都束手无策!”
战天睿的话,像一记闷棍一样敲在了战天戬的心头。
可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战天戬的脸惨白如纸。
“也许你曾经真的那般想过,要我活着,可是你宁可相信你自己给自己编造的慌言,因为无用,因为他是东瀛人,因为他可以催发我体内的某一种毒,你真的不知吗?”
看着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战天睿挥挥手,雷便将他带了下去。
战天睿回身将廖纯萱与苏瑾揽进怀里,却对着幽冥道,“杀,一个不留!”
这一夜,梁王府看似沉静在夜色之中,可是,这一夜梁王府中却死了很多人。
但是,却有一个人逃了。
陈尤不见了!
第二日清晨,梁王府的下人们起来的时候,看着院中血迹斑斑,一个个都有些不知所措,而且经过一夜的时间这王府里似乎少了些人。
苏瑾穿戴整齐后,吩咐碧荷将府中所有的人招急到前院。
王府中一百多号奴才家眷,全部聚集在此,廖纯萱坐在首位,苏瑾坐在下方。
“陈尤陈管家,在王府卧底多年,其实是他国的细作,昨夜已逃。现在告诉你们这些,只是让大家不要害怕,为何王府的院中会有这么多的血迹,那是昨天夜里的突查,将卧在王府的一切细作全部清除的原因。现在王府里干净了,我希望大家可以安心的做事,少一些勾心半角,若是谁觉得现在的王府并不是他想呆的地方,可以马上提出来,我给银子,让他另觅高枝!”
廖纯萱的话音落下,苏瑾拿眼看去,一大部分的人松了一口气,也有小部分人你看我一下我看你一下,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老钟家的,你不用与他人商量,我知道你是秋氏的人,秋氏病重,再难把持大局,你若想离开另寻出路,我也一样给你银子,不会克扣!”廖纯萱直接将人点了出来,那妇人不得不走了出来。
对着廖纯萱俯了下身子,“王妃既是如此说,那奴才一家就此离开,不为别的,奴才一家想回乡养老了。”
廖纯萱点头,对着沈田道,“记下来,一会看看她一家子当初卖身是多少银子,你算一下,该给的就给她,放她们一家子出府。”
沈田应下,拿了本子记了一笔。
看着老钟家的走出来,王妃并未发难,于是又走出三家。
而这三家同样是秋氏的人,却因为当初换管家将这些秋氏的心腹换了下来,在府里做事,却也拿不到什么油水了,所以听了廖纯萱的话,都蒙生了退意。
沈田一一做了记录带着他们走了。
这四家带走了三四十口人,剩下的奴才们,倒都很老实,廖纯萱看着他们,“还有要走的吗?”这些人再无一个站出来。
“那好,你们不走我就说一下王府的新规定,认真做事,少搬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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