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发觉得,所谓的诅咒,不论真假,都是个幌子而已,真正的yīn谋,远不止杀几个人而已,否则对方也不会和我们耍这么久的心计。或许他们的最后目标并不是我们几个姐妹,我先如果可以。。。。。。”
“笨蛋!你以为我们还有回头路可走吗?!”丁悦婷知道陶晶的脑子里闪过什么念头,不过她可不像张羽英那样“惯小孩”,骂起来是一点不留情面。
“我,我还不想死呢,还有。。。。。。。”本以为曙光就在眼前,结果查得越多,陶晶越发觉得无望,这么久了,眼前的威胁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更加复杂了。
“什么‘还有’?!你不想死,那我们想死啊。。。。。。”骂了一通之后,丁悦婷还是又变回了之前平和的语气。丁悦婷知道,对付陶晶这种胆小善良但又犹豫不决的人,一味的安慰是没什么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一个巴掌一个枣”。“小晶,或许你说得对,我们不过是些‘炮灰’罢了,但‘炮灰’又怎样?我们一样可以反抗,可以去主宰自己的命运。我知道,放弃抵抗,或许人家就能放大家一条生路——我当初会退出调查,这也是原因之一,但现在既然我来了,就没有理由再去逃避,因为这不是一场‘优待俘虏’的战争。”
“我知道了。”陶晶此时是一肚子的感慨,憋了半天,也只能说出四个简单的字。
陶晶的确怕死,但更怕孤独地死,整整一个学期下来,几乎都是其他人在“冲锋陷阵”,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人出事,自己会是怎样的心情。“想保护好同伴,就不要试图把她们拉回来,而是应该和她们并肩作战,哪怕你们的阵地不同,目的却是一样。”怯懦,恐惧,坐在沙发上,想着丁悦婷临别前的话,陶晶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好可笑,也好可悲,甚至是对自己一种侮辱。“害怕失去同伴,那就竭尽全力,加油吧。”看着丁悦婷发给自己的短信,陶晶终于明白,摆在自己面前的,不只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而已,而自己,也再没有退缩的可能,否则,便真的会一无所有。。。。。。
趋利避害,向来是一切生物的天xìng,即便与自己无关,一些地方也总是下意识地让人绕道而行。当然,也不排除一些人,会专门为此而来。
“用铁条杀恶魔,别开玩笑了!”深夜的和平路,一向是安静的,附近都是关了门的商店,连车辆都很少,而这,正是陈佳明最满意的环境。“这绝对不是什么意外,黑sè的恶魔血,一定是有人计划好的,不过它的目标究竟是谁?会是陶晶吗?如果是的话,那丁悦婷来得也太巧了。如果仅仅是伪装一次车祸,那也用不着把自己也干掉吧?”陈佳明的头,是彻底大了。她一边嘀咕,一边用手电照着那几根还沾着黑血的铁条,希望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这个是?”就在陈佳明的手电光触到其中一根铁条的侧面时,虽然不大,但还是清楚地看见一串奇怪的符文,更奇怪的是,正是这根铁条,击穿了那个记者的脑袋。
“‘弑魔之语’是吗?恶魔就是恶魔,即便是敢死队,也总有的家伙喜欢当‘炮灰’。”就在陈佳明思考的时候,伴随着一道强烈的白光,一个衣着奇怪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是什么人?!”
孰是孰非(6)
“我是谁?小姑娘,你真正在意的,应该是我想干什么吧。”那女人嘴角一咧,轻轻笑了下,“你不必紧张,我要是想害你,刚才就在背后下手了——瞧,你刚才太紧张,把自己的手划破了都不知道。”
陈佳明低头一看,左手上果然有一个血口子,看样子,是刚才转身时不小心蹭到了铁条的棱角。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小心啊。”女人嘀咕着打了一个响指后,陈佳明手上的伤便立刻不见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此时,陈佳明虽然很是jǐng惕,但已没有之前的敌对。眼前的这个人虽然高傲,却并没有邪气,是敌是友,真不好说。
“公事——小姑娘,因为你,我省了不少工夫,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是朋友。或许我们有着相同的敌人,但未必有着相同的目的。”女人掏出一块手帕扔给陈佳明,随即消失了,只留下几句空旷的嘱托。“我看你见多识广,就把这个东西给你。也免得你和你的伙伴与我们发生误会甚至冲突。”
“这个家伙,应该和张羽晴还有那些恶魔不是一路的,可他们又想做什么呢?”看了下手帕上的图案——一把缠着蛇的火焰短剑,陈佳明知道,自己又碰上什么“怪力乱神”了。“他们应该不是敌人,但为什么我们会和他们冲突呢?”想到这里,陈佳明不免有种不祥的预感。。。。。。
“谁啊,大清早上来电话?”在学校里,陶晶就是寝室里的“大懒虫”,到了家里就更无法无天了——没人约束就会是这样。啪!陶晶是看都没看就把电话摁死了,可不到半分钟对方就又打了过来。无奈之下,陶晶只好勉强睁开眼睛,看一下是哪个讨厌鬼搅了自己的美梦。可就是一眼,陶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喂,爸!”这对父女已经快一年没联系了,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陶静自然兴奋不已。
“才起来是吧,你这个小懒鬼,都上午十点了!”陶先生可没那么热情,“不信是吧,我现在美国晚上十点,你说你那边几点?”
“知道错了行不?就好像生怕我不知道你在美国似的。”陶晶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句——想念归想念,其实父女间的关系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每次打电话,保准没几句就掐。
“上了半年大学,还那么任xìng——听说你放假回来了,最近过得怎么样?”陶先生知道陶晶为什么语气中充满了不满,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还好了,不是在家玩电脑,就是一个人出去瞎逛,毕竟妈整天上班,我也没什么事可做。”陶晶是不会把调查的事告诉父母的,不过也不会编太离谱的理由。
“那就好,其实我是想告诉你,过些rì子我就回去了,不过~~”陶先生有个习惯,每次告诉女儿坏消息之前,总喜欢来几句寒暄作缓冲,所以当陶晶听到父亲说能回来时,真的非常高兴,但是一个“不过”,又让她的心情跌到了谷底。陶晶此时的心情,真是糟透了,不过她还是想知道,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不过”。
“小晶,我恐怕待不了多长时间,过年前就得回美国签一份合同,没办法,人家老外不过chūn节——小晶,你在听吗?”陶先生突然停了下来,因为过去陶晶一定没等自己开口就会在电话那边又哭又叫,耍小孩子脾气,可这次,陶晶竟一句话也没说——沉默,往往比烦躁更让人担心。
“嗯,我在听。”沉默一阵子后,陶晶终于开口,只是声音变得很冷漠,完全是应付——失望之极,又有什么可说的,就算抗议,把喉咙喊破,也是无济于事的。
“小晶,你没事吧。”陶先生了解自己的女儿,这绝不是什么“懂事”的表现。
“我很好,不用你cāo心,妈也一样的。你只管好自己的生意就行。”
“我是真的想多陪陪你们,毕竟我爱你们母女。陶先生还是第一次听陶晶说出这样话来,可是这种口气,他宁愿女儿现在正和自己大吵大闹。
“是吗?那你就做出些实际行动来证明啊。”
陶先生知道女儿的意思。事业,家庭,虽然知道陶晶想要什么,但最后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对不起,小晶,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的。”陶先生说出了实话,他不想当一个说谎的父亲。
“那你说那么多好听的干什么?!只会让人更伤心而已!”虽然早就猜到结果,但陶晶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接着挂掉了电话。
“我究竟是怎么了?”用凉水足足冲了两分钟的头之后,陶晶才算冷静下来。回想刚才的是——父亲的做法固然残忍,自己的态度也是不对的。尖刻,冷漠,暴躁。。。。。。陶晶简直弄不明白,自己是气昏了头,还是说,那根本就是自己毫无伪装的想法。
就在这时,陶晶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去,那都是你说了算,我没有任何意见!”陶晶料想是父亲又想解释什么了,所以连号码都不看一下,便略带不爽地说了一句。可没想到那边传来的,竟是丁悦婷的声音。“对不起,婷婷。我不知道是你。”
“没关系。”丁悦婷打的是手机,她知道,陶晶没认出自己只能是因为她根本就没看号码,想起之前陶晶的话,这么说来,具体原因自己就不能多问了。就在丁悦婷思考着怎么把话接下去时,陶晶倒先开口了。
“婷婷,上次你说要先去调查一下,让我等通知再行动,但你怎么三天才来消息啊?”虽然有些抱怨,但陶晶已经很高兴了,至少她现在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恼人的事情了——家人是家人,朋友是朋友,总有些事,不是整天缠着丁悦婷就能解决的,说到底,陶晶始终无法卸下这个包袱,即便是在学校,那也只是另一种自我麻痹而已。
“三天已经是很短的了。”丁悦婷早料到陶晶会问这个问题,而且她也显得很无奈,“其实我早就想好方案了,只是最近不太平。”
“不太平?”陶晶知道,每到年关岁末,总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只是丁悦婷所说的“不太平”,貌似没这么简单。“我最近不怎么看新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裁决者——就在这几天,S城还有附近几个地方出现了一个神秘女杀手。”丁悦婷说得十分严肃,“才三天就已经死了十几个人,而且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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