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和你没有关系了,毕竟调查是我们jǐng察的工作。”虽然那天晚上儿子说了暗示的话,但萧jǐng官还是不想把一个学生扯进jǐng察的事情来,况且江天鸣知道的也已经够多了。“你就做好你学生的本份好了,我们可没时间整天围着你一个小鬼转——要知道,才两天时间,那个‘裁决者’又让我们的停尸间多了十五具尸体!”说完,萧jǐng官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时候想过河拆桥,晚了。”尽管知道萧jǐng官的想法,但江天鸣总是会不往好处去思考,“不说尸体我还忘了,那个被挖心的人。jǐng察是不会去调查灵异事件的,也应该会避免和宗教人士发生冲突,那么正好,他们继续在图书馆玩‘人海战术’,我就去A市碰碰运气吧。”看了下从恶魔会偷出来的那根羽毛,江天鸣冷笑一下,“说不定我就能知道这根羽毛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江天鸣至今还记得那天晚上张羽晴向自己张开的黑sè羽翼,“线索是吗?你还真是说对了。。。。。。”
虽然当年A市受到了严重的波及,但十三年的时间,也已经让其恢复得更胜从前,唯独那座教堂,却是rì渐冷清,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三小时后,A市。
“对不起,没撞到你吧。”可能是过于心急,江天鸣差点在教堂门口撞倒了一名老妇。本来还担心对让会有什么过激行为,谁知那老妇连看都不看江天鸣一眼就赶忙走开了。“怪人。”虽然觉得很是庆幸,但江天鸣还是有种很别扭的感觉。
“孩子,你不该这么说她的,她可是个善良的人。”江天鸣回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式教堂里的老神父。
“这个,虽然有些冒昧,但您能说得清楚些吗?”江天鸣说得很小心,他知道,这里可不是自己乱说话的地方。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好奇心旺盛。”神父看出来江天鸣好奇心旺盛,加上他也不觉得这算是什么秘密,所以干脆说了出来。“其实我并不认识那个妇人,只是从半年前开始,她就经常会过来,也不说什么,只是在忏悔室呆上个十几分钟,说是希望主能原谅自己的女儿,至于是什么罪孽,她怎么也不愿说,我也不好强逼。后来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也经常和她一起过来,不过这孩子每次来教堂脸sè都非常差,没几分钟就先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样的话,虽然还有些想法,但江天鸣在这里也不能多说什么,况且他还有正事要办。“神父,有件事,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江天鸣递过羽毛,“这根羽毛,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只要是善事,我都可以。。。。。。”神父话刚说一半,便大惊失sè,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根羽毛。“孩子,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这是一个神秘的女人送的。”江天鸣感觉到事情的严重xìng,明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但还是不想完全说实话——毕竟这件事已经卷进来太多的无辜者了。“神父,它的主人究竟是谁?”
神父并不急着回答,他先是关上了门窗,之后从地下室拿出一本古书和一个盒子,打开一看,盒子里是一根一模一样的黑sè羽毛。“错不了,即便不是本人,也一定是它们的同类。”
“神父,你到底在说什么?”江天鸣这会儿,是彻底糊涂了,不过他的的大脑还在飞速“转动”。“羽英的姐姐,女魔头,黑sè羽毛,黑sè翅膀,西方宗教书籍~~难道说?”
“恶魔。”颤颤巍巍地,神父终于开口了,“而且一定是那些堕天使级别的大恶魔,因为只有堕天使才拥有这样的羽毛。会如此频繁地降临人间,孩子,给你羽毛的女子,可能就是撒旦路西法!至少,是拥有撒旦血统的家伙。”接着神父翻开古书,“据说。。。。。。”
“撒旦?”虽然不止一次地听到,但如此贴切地接触这个词,江天鸣还是会汗毛倒竖,张羽晴还好说,张羽英有路西法的血统,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可这时候除了听神父的“历史课”外,江天鸣也别无选择。“估计这神父半天是缓不过劲来,那个‘绿眼人’的事,还是另想办法吧。”江天鸣真怕自己再多嘴,这个老神父会直接心肌梗塞。
“这家伙还真有本事,居然查到了我的老子,他不会就此打退堂鼓吧——路西法的名头可不是吹的。”借着窃听器的帮助,躲在外面的张羽英不免有些担心起来——恐惧是会影响人的判断的。
实际上在很早之前,江天鸣就已经被刘月盯上了,尤其是这几天,刘月更是偷偷召回了陈佳明,对江天鸣的住所进行监控,于是便有了刚才在门口的一幕——张羽英的法术,是无法进入教堂的,即便是本人,也不敢在那里多待。
“看样子我是多虑了。”过了好一会儿,江天鸣终于出来了,不过并没有像张羽英所想的那样一脸惊慌,相反,像是下了一个更大的决心似的。“我也必须加快脚步了,万一被这愣头青提前找上麻烦,那可就糟了。”张羽英知道江天鸣离自己是越来越近了,而她自己在得知那个被挖心的人后,也毅然放弃了对医院人员的调查。
“错不了,挖出人心,羽晴一定是想做什么仪式,我必须赶在天鸣之前弄清楚这点——还好那家伙不是什么善人,地狱血瞳,我怎么说也是半个死神。”想到这里,张羽英便觉得略微松了口气。黑暗中,那双眼睛再次如同血一般的鲜红。。。。。。
战友·;仇人(8)
“真是的,早不杀完不杀,偏偏在这时候当‘搅屎棍’。”敢在大半夜大摇大摆地跑去在jǐng察局的地下停尸间的,除了张羽英,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人了,而她现在正一边骂着“裁决者”,一边在黑暗中挨个掀着那几十张盖尸布。托“地狱血瞳”的福,张羽英在停尸间里并不孤单!
“本来就讨厌这种死人的地方,还偏偏遇上这么一群鬼家伙。”对待孤魂野鬼,张羽英向来没有好脾气,“还好‘裁决者’不杀好人。”张羽英这回可没有客气,连jǐng告都没有,她就一把扼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鬼魂,“是个杀人犯,手气不错嘛——你这种家伙,地狱都不配去。”冷笑一下后,张羽英一用力,便把那个鬼魂烧得连渣都不剩,而其他鬼魂也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杀鸡儆猴,算你们识相。”类似的恐吓,张羽英已经做过无数次了,多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厌烦。“魔鬼的血液,死神的眼睛,即便是人类的身体,普通人的生活,不管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一种奢望。”当张羽英找到目标时,又忍不住自嘲起来,“明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却还再装模作样地当自己是个人类,这算什么,自欺欺人吗——不然我也不会跑到这里找一个死人。”虽然这么想着,但张羽英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过去只当是一种为自己赎罪,现在好像又多出些什么,责任?感情?”本来觉得作为人类的身份,自己活得已经很明白了,可这时候她才发觉,若不是羽晴的诅咒和自己当年闯下的祸,自己也不会得到这些友情与温暖。“难道只有别人的痛苦,才能让自己得到充实吗——我还真是魔鬼的子嗣,还好这一切就要结束了。”按着眼前这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张羽英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江天鸣不来找自己,等rì后真相大白,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昔rì的伙伴,搞不好,自己将成为第二个羽晴。“还真是羡慕有的家伙,两眼一闭,就再也不用管人间事了,不像某些笨蛋,一边等死还一边想办法帮助仇家。”见时间不早了,张羽英便不再磨蹭,支起“触发结界”,准备“移魂”了。
“也亏这家伙是被羽晴干掉的,要是去了天堂或是轮回转世,我可就没辙了。”张羽英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咬破手指,在尸体上画出一个黑sè的血符,“要不是舍不得朋友,真想就这么一去不回了。”张羽英也搞不清楚,明明已经有了“厌世”的想法,她还是舍不得这个承载了她所有痛苦的世界,或许是因为张羽英还拥有人类的灵魂吧——那些挚友,终究是她的牵挂。
“十三年了,也不知道那边成了什么样。”张羽英摇摇头,轻轻把手放在血符上。眨眼之间,伴随着一道黑光,虽然身体还在原处,但张羽英的灵魂已经回到自己的老家——地狱去了。
“撒旦路西法的后裔,怎么会这样?”回到寓所后,江天鸣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到处“偷取”资料,相反,吃下一片阿司匹林后,江天鸣便一头栽到床上——和神父的谈话虽然没有让他失去信心,但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了。对于一个道家弟子,一下子被灌输了这多西方神话的内容,换谁都难以适应。
“不管是恶魔还是天使,都有它们惧怕的东西和武器,只是说来容易,寻找就很难了。”虽然神父的话依旧是消极的,但江天鸣至少从中看到了希望——魔鬼的后裔对于人类来说,并不是绝对的无敌。“只要能正确解读这些方法,就能抓到羽英,也能打倒那个魔头了。”对此,高兴之余,江天鸣多少有些遗憾,因为这样一来,张羽英是“卧底”的可能xìng,就大大提高了。“也好,省得我到时候下不了手。”其实江天鸣很清楚,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张羽英即使真的是女魔头的同伙,自己就真的下得了杀手吗?
“算了,比起花时间琢磨这难懂的语句,倒不如先把这对魔鬼姐妹的事情搞清楚——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干掉她们也没有意义。”江天鸣望了眼神父送给自己的《记录者之书》,上面记载了千百年来西方人类对抗各种妖魔鬼怪所积累下来经验,但很多字眼都太过晦涩,所以只看了几眼就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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