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没事吧。”许宁见陶晶脸sè大变,还以为她发烧了,忙过去摸她的额头。
“当然没事——你说得不错,我们不能让别人发觉这件事。”
“尤其是那个贱。。。。。。”话还没说完,许宁也愣住了——丁悦婷正好路过,看那表情,是听到刚才的话了。
“贱什么,说啊,没关系,不说出来的话,小晶哪会知道你的想法呢?”
“没时间和你吵架!”许宁这时候才懒得理这种低级的挑衅,拉着陶晶就要走,“你如果回去的话,就和大家说一声,今晚我们在家过夜了。”
“狗血的味道。”丁悦婷径直向前走,就在三人擦肩而过时,丁悦婷缓缓地说了一句。“还有人血。”
“你这家伙。。。。。。”许宁回身怒视着丁悦婷,心想着只要丁悦婷再问一个问题,就去揍扁她。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好了,你们的话,我会转达的。”丁悦婷没有搭理许宁,倒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陶晶一眼,“放心,我不傻。”之后,丁悦婷便哼着小曲进了校门,天知道那个“不傻”指的是什么。“顺便说一句,你们穿白大褂的样子可真丑。”
“你!”
“算了小宁,我们快走吧。”陶晶不安地拽了下许宁的衣角,眼睛不自觉地看着手机上的“报告指令”。。。。。。
西山,菊花岗。
“传说中的‘死亡之地’吗?那丫头还真是会挑地方。”孙涛,准确说是阿拉斯泰,一边踢着地上的碎石,一边望着从远处飞来的黑烟,嘴角轻轻抽动着。“谱可真大,居然让地狱判官等你。”
“反正我也没迟到,更何况我还有事要办。”张羽晴从来不会在意任何的不满,“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吧。”
“当然,因为我也想找你。”阿拉斯泰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支雪茄,点上抽起来。“有件事,我们都想找对方。。。。。。”
“算账。”同样的字眼,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来。
“首先我声明,不管你有什么计划,对付我妹妹也好,sāo扰她的同伴也罢,就是不准伤她们的xìng命。”
“看来你是知道地狱犬的事了。哼,我不过是让它们守住我的秘密,可没想到会玩得这么大。”阿拉斯泰讨厌张羽晴,不亚于讨厌张羽英,尤其是那种目空一切的态度。“你这种半死不活的家伙,说话还是小心点。”
“你的小狗差点杀了我的‘内线’,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我的主人未必会答应。”意识到这并不是阿拉斯泰的本意,张羽晴就的语气就稍微软一点,“给你个忠告,就算合作,我主人也是瞧不起恶魔,你也不例外,坏了她的事,我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随你们便,不过杀了地狱犬,这个账我是不会忘的。”张羽晴的话,阿拉斯泰无法否认,至少现在那个自称是神的女人还把持着不少恶魔。
“什么?杀地狱犬?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压根没去过医院!”阿拉斯泰的话还真是让张羽晴吃了一惊,“我还以为是你的哪个高级地狱犬救的场呢!”张羽晴细心一想,就阿拉斯泰的觉悟,的确没这个可能。
“救场?我只知道那些巡逻的家伙死绝了,除了你们姐妹,谁还有这本事?”阿拉斯泰想过张羽英的可能,只是因为过去的事,张羽英应该没那个必要,把人救走就行了。
“老板。。。。。。“这时一个小恶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貌似是报信的。
“没事,你说吧。”阿拉斯泰看了张羽晴一眼,摆手让小恶魔靠过来。耳语几句后,小恶魔便离开了。
“看来我们都冤枉彼此了。”阿拉斯泰的脸sè也放缓了,“刚才去收拾现场的小子告诉我,那里有严重的打斗痕迹,还有人类和蛇的血迹,但并没有尸体——估计是哪个暗中帮忙的神婆或是巫师吧——小姑娘,你又有的忙了。”
“管好你的事——还有,以后我们不管有什么行动都要提前告诉对方,我不怕死人,但也不想被打乱计划。”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好不容易发展的‘内线’。”看着张羽晴略带抽搐的脸,阿拉斯泰一语道破天机。
“她的事我自有办法。。。。。。”
S城,陶晶家的别墅。
一样的别墅,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大床。。。。。。明明什么都没有变,甚至连那种空荡和彻夜无眠,都是那样的相似,只是陶晶的心境已不再是单纯的寂寞和恐惧,更多的,是一种纠结,如今她甚至有些迷茫,或者说,自从张羽晴闯进了自己的生活,陶晶就已经不清楚她究竟在追寻些什么了。
友情,亲情;同伴,父母;正义,邪恶;真实,虚伪;生存,灭亡。。。。。。这些平时随意说出的词汇,在陶晶心里,是那样沉重,好像近在眼前,又不知如何抉择。
“今天就算它想走,我也不会同意的。。。。。。”一想到那个人当时想要和地狱犬同归于尽,陶晶都有种羡慕的感觉。“就算受了重伤,还是能够那样拼命,就算失去了,也知道自己珍惜的是什么——到头来,我这个备受保护的人,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无法决定,更别说守护了。。。。。。”
嗡~~张羽晴又来信了。
“找出暗中帮忙的人——果然是这样。”陶晶听着外面乌鸦的哀叫,yù哭无泪。。。。。。
无奈之选(1)
()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从早上到下午,沈琳就不断地给陈佳明打电话,但却一直无人接听。不得已,她只好让杨雪暂时留在寝室,独自一人跑去学生会找人了。
“如果小宁和小晶回来了,就等我一会儿,不要让她们乱跑。”虽然丁悦婷没有告密,深夜调查也是常有的事,但一开始就决定夜不归宿,还是两个人一起,沈琳就不得不留个心眼——要么调查极具危险,要么她们已经闯下大祸。“不管怎样,这两个人一定又藏着什么东西。”沈琳知道杨雪喜欢胡思乱想,但又不敢面对,所以干脆逼着她专注一些。“我打电话问过了,小宁和小晶不到十分钟就能回来,不过有件事情~~”
“放心,我不像某些人那么长舌。”沈琳会担忧的东西,杨雪自然也能想到,只是她还考虑了另外一件事情,“我会把计划好好告诉小宁她们的,但是~~”
“小雪,单独和室友说话很难吗?”也就是杨雪,沈琳才会板着脸训。“这丫头是聪明,但犯起迷糊来就真能气死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这样做真好吗?我从来都不想怀疑佳明姐的。”杨雪知道沈琳是想逼自己面对许宁,的确,即便双方都已放下芥蒂,不面对面的话,这种事就永远不知道。“我没别的顾虑,只是觉得这样做对佳明姐不公平。我们就没有没得选择吗?”
“别的选择?有,那就是‘等死’。”到了这时候,沈琳也狠心说这种话了。“我从没说这样做公平,更何况这样的事早就决定好了——小雪,现在不是道德心泛滥的时候。”其实可以的话,沈琳也不想这么做,但友情是无法替代真相的。“有时候觉得小雪的第二人格反倒更可靠些。”沈琳不喜欢这个想法,但又不得不承认,在jǐng察局的那晚,若不是杨雪第二人格爆发,她们也不会全身而退。
“小琳,实在不行的话,找天鸣和羽英商量吧,就算不插手,这种事让他们知道也没有坏处。”杨雪看出沈琳的难处,也想办法让她减压。
“‘这种事’吗?”沈琳注意到了某些字眼,但也没有办法——明明对张羽英无条件信任,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说,至于江天鸣,本来就是自己的一个“疙瘩”,杨雪不提,沈琳都几乎忘了,准确说,是不去计较了。“羽英都接受他了,我还有什么发言权。。。。。。”
“我知道了。”杨雪还在看着自己,沈琳就不想这些混乱的东西挤占自已的的大脑。可刚迈出寝室,就又和丁悦婷打了照面。
“别误会,我只是回来放书的,马上就走。”
“谁也没说你怎么了。”沈琳不像许宁那么偏激,冷冷甩出一句后就飞奔出去——她可不想跟这个神经病同行。
“说吧,什么事?”关上门后,杨雪冷眼瞥了下丁悦婷的背包,“你可不像是那种为了扔下几本书就特意回寝室的人。”
“果然还是小雪聪明!”丁悦婷怪笑着竖起大拇指,接着从包里拿出两个密封塑料袋,里面赫然是许宁还有陶晶那染血的外套!袋子上还沾着些许泥土。“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彻夜不归,换谁都会担心吧。。。。。。”
“别的选择?有,那就是‘等死’——我当时怎么会想着说这种话!那分明是刺激小雪,我这张臭嘴,实话也没有那么说的。。。。。。”沈琳已经记不得了,上次来办公楼层是为了什么,貌似是陪杨雪上交排球队的入队申请吧。“那时候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总想着是谁的谣言和恶作剧,还和赵乘风搞得那么僵。”回想起半年前的事情,仿若昨rì,又似乎那么遥远,比起现实,那顶多是闹剧般的梦幻。
上一次,沈琳和杨雪是趁人少的时候直接坐电梯去了顶楼的办公层,怕的就是别人异样的眼光,但中途还是碰到了同宿舍楼的人。“那时我还是个火爆脾气,又差点和别人吵了起来。”这一回,十六层楼,沈琳是走上去的,还挑了课间人多的时段。
沈琳是故意的。来往的人群,纵然时隔半年,那种目光还是没变。“真是讨厌,但也挺怀念的~~那段同样拼命,却单纯无知的时光。”
正是因为恐惧,才有不少路人不自觉地多看了沈琳几眼,然而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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