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曾经烦恼日下部只是顺势,同时基于惰性而跟自己睡觉,但是在自觉自己喜欢日下部,同时也坦诚相告之后,那种担心就烟消云散了。
日下部虽然是个连喜欢一个人的感情都不懂的迷糊蛋,但要是他不喜欢的话,也不可能同睡一个房间达两个月之久。
水泽坐在床边,摸着里在毛毯里闭着眼睛的日下部的脸颊。刚刚明明还说着话的,现在好像又睡着了。虽然贴着他的脸颊,他却一动也不动。水泽想起他昨晚泛着红晕的脸颊,顿时又感觉血液都集中到腰部,不禁困扰不已。
今天是星期天。昨夜很晚才下班的日下部潜进水泽床上之后,他们做了那件事。然而,看到他如此不设防的样子,身体又径自起了反应。
假日的晚上就尽情享受,星期一早上再提早去上班,将堆积如山的工作处理掉吧!
所以,水泽在星期一早上比平常早起了两个钟头左右。洗过热水澡之后,身体和头脑都清爽无比。理应如此的,然而——
“原以为有足够的时间的,真是糟糕……” 水泽哺哺自语者,移开了身体,坐到日下部的脚边。他掀起毛毯一角,悄悄把手探进去。
有暖暖的热气和微微的湿气。
在水泽起床去洗浴之前,一整晚他们都抱在一起,床上还留有夜晚浓重的气息。
他把手悄悄地伸向日下部的腿,抚摸着那微微冰冷的脚尖。
一把抓住日下部的脚踝,企图将他的腿张开。
“水泽先生?” 日下部的声音仍然充满了浓浓的睡意。
因为在极度疲倦的当儿,又为了做那种事而被削减了睡眠时间,难怪第二天早上会醒得这么难过。
水泽没有回答,将日下部的腿张得更大。抬起他的脚踝,将他的膝盖竖起来。他看到日下部白皙的美貌。水择就着只把手伸过毛毯里的态势,坐在床上。日下部在毛毯底下的腿是冷的。水泽轻轻地抚摸着日下部立起来的膝盖,顺势再滑向他的大腿。日下部大腿内侧仍留有昨晚残留的痕迹。水泽轻轻抚着,日下部的腿遂微微地颤抖着。
“水泽先生,好痒耶!” 日下部用还带着睡意的声音笑了。
水泽企图阻止想把腿合起来的日下部,他掀开毛毯,使得日下部探着的双腿露出来。没有窗帘遮挡的晨光将日下部的两腿照得更白。留在白皙的腿上的红黑色瘀痕,是昨晚水泽印上去的。在明亮的光线下一看,让人觉得有些难为情。
水泽将毛毯益在日下部的腹部,低下头去亲吻他的脚。嘴唇压在每一个红黑色的痕迹上。
日下部吃吃地笑着,身体轻微地晃着,水泽的唇轻吻着日下部的腿。
“水泽先生,别这样,好痒,我受不了……”
日下部忍住笑,颤动着身体说。水泽轻轻舔着瘀血的地方。日下部笑着摇着身体,缩起身子,企图合起双腿。水泽用力地制止他,将他的腿敞得更开。他看到日下部内侧留有白色的干涸痕迹。那是自己释放出来的,还是日下部的?
水泽来不及细细思索,把手伸进盖在日下部腹部上的毛毯底下,用两手抓住日下部两腿之间的东西。
“医生,受不了的不只是腿痒,还有这里吧?” 水泽不怀好意地握住日下部的要害说。日下部痛得皱起了眉头。
“……水泽先生,今天不是要上班吗?”
“我起得早,来得及。”水泽的手在毛毯底下蠢动,日下部又痛苦地紧咬住嘴唇,深深地吐着气。
“你是没问题,可是我今天——”
话说一半就没了。因为水泽将手指头插进他最深处。日下部体内还留有昨晚残余的濡湿体液。滑溜的触感让水泽的身体也热了起来。他感觉自己那个地方在浴巾底下鼓胀了起来。
水泽已经放弃提早到公司去处理工作的计划了,他在毛毯底下挑弄着日下部。日下部的气息急促了起来,美丽的眉毛扭曲了,颤动的嘴唇无声地呼唤水泽。水泽身体内部流过一阵痛楚。光看到目前这种状况,他的东西就越发地硬挺。
“……医生,可以做吗?” 他试着问道。
日下部带着痛苦的表情,脸抵在枕头上,头奋力地摇着。水泽兴起了坏念头,更加用力地持着日下部的要害,日下部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不要,请不要这样,水泽先生……”
“请不要这样说,今天你不是轮休吗?”
水泽比日下部本人更能掌握日下部的工作时间。在医院里道貌岸然的日下部,私底下却像个生活白痴,因此水泽只好一一帮他确认。
日下部今天确实休假,明天一早才要上班。
——所以今天勉强他应该没关系的。
水泽决定强行进入。他用力地抓住日下部的要害,将插进去的手指头拔了出来。
“唔……” 日下部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水泽再度伸进两根手指头。
这一缩一插,使得日下部又叫了起来。
“医生,我会很小心的,只做一次,可以吗?”
不管怎么说,水泽终归要做。他不等日下部回答,径自不断地用手指挑逗日下部。
日下部全身失去了力道。水泽再度摸上日下部的两腿,将其左右敞开,挺进自己裹着浴巾的腰部。就在他正待将自己硬挺的东西,顶进日下部两腿之间的时候,日下部突然叫了起来。
“不行!今天不行!”
“为什么?” 水泽有点扫兴地俯视着日下部。
日下部躺在晨光照射下的床上,静静地看着水泽。
“……今天要搬家。”
“啊?” 水泽原本打算无论答案是什么都要挺进的,可是日下部的答复却让他摸不着头绪。
“搬什么家?”
“也算是迁居吧!”
“我是问你,谁要搬家?” 日下部的讲话内容仍然不够具体,水泽试着改变询问的方式。
水泽歪着头。
“嗯,我要搬家。”
“——医生要搬家?”
日下部点点头。水泽愕然地俯视着日下部。
热气倏地消退了。
“日下部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原先妖冶的气息早已烟消云散了。
一个星期的开始就如狂风暴雨一般展开了。
星期二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水泽却苦着一张脸坐在招待室的纱发上。杉本会计事务所角落里小小的接待室,在大白天里依然点着亮晃晃的灯。在这栋林立着各种公司的大楼里,白天的光线还是一样昏暗。
水泽怀着沉重的心情,握着带来的保险代理公司专用的宣传手册。眼前趴在低低的桌子上的男子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杉木先生,这并不好笑。”水泽恨恨地说。
笑得喘不过气来的男人压着侧腹,好不容易才抬起头来。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这当然好笑。早上醒来正要你侬我侬时竟然发生这种事。”
“……我可没有说你侬我侬。” 水泽不悦地反驳道,又招来一顿狂笑。
杉本圭吾不但直觉敏锐,洞察力也很惊人。乍见之下,他就像时下的年轻人一样,总喜欢表达自己的看法,各于听别人说话。事实上,他是个很好的听众,会让人在不知不觉当中透露心事。
今天水泽带着杉本要的保险估价单,和公司内部研修用的手册来事务所时,就被杉本带到平常难得来的接待室,
现在他总算明白原因何在了。杉本大概是看出他的脸色不对吧?所以才会刻意问他近况。而水泽竟然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他,现在水泽真是后侮至极。
“早知道就不跟杉本先生说了。”
杉木终于停止了笑,抬起头来,刻意地皱起眉头。
“等一下,什么叫早知道?太失礼了。”
“取笑人家的不幸,竟然还敢说大话。”
水泽将桌上的手册收好,叠在一起。
这些话是不能在事务所旁边的小圆桌前说的。那种地方谁都可以听到谈话内容。
唉!水泽叹了一口大气。
杉本突然变了表情,一脸怪异地把身体往前倾。
“我问你,你跟护士女朋友几乎是同居了,不是吗?可是她竟然到搬家当天才说要调职,这太不寻常了。”
“……说的是。”
杉本口中说的“护士女朋友”让水泽有点畏缩,不过还是点点头。杉本说他不知道护士也有调职的事情,这更让水泽的心情大坏。可是他又不能跟客户说自己的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