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迪博朗向前一步,挤开克莱尔,冲我伸出手。
我看了她一眼,她笑着冲我眨眨眼,把手再向我这边伸了一点。
“在这……”
我把装满的微量离心管递给她。
“太棒了,你真是我的骄傲!”
她拿走离心管,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过身直直离开了。
“请不要在意,梦迪博朗她有时就是这样……”克莱尔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洗个澡,你浑身的都是……”
她比了比手势。
“我手都麻了,你能帮我把这个脱下来。”我指了指腰上的贞。操·带,“虽然不想承认,但有时传统观念诞生出的糟粕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能帮上忙就行了……”克莱尔冲我一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它的力气可真大,这可是铜制品,上面都能捏出这么大一块凹痕。”
“看来你以后和你的未婚夫需要一个新到道具了。”
克莱尔瞪了我一眼。
“哇哦!你们下到水里去了吗?”她取下我腰上的带环,甩了两下,“上面都是水,而且你的短裤也湿透了……”
“那不是水……”
我低下头;捂住了脸。
“这可真是糟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西子湖畔夕阳雨亲亲的地雷╭(╯ε╰)╮
好吧,我被打了···
文章要改了···
☆、二十
“那只是你正常的生理反应···”
克莱尔讪笑一声,看起来有些尴尬,她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深吸一口气,晃动仍在发晕的脑袋,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顿时地面被沾湿一大片。
“生理反应?”我自嘲的笑了笑,把脸埋在膝盖里。
“还站的起来吗?”
克莱尔虚托住我的手臂,把我从地上半托起来。
之前急着把离心管带给梦迪博朗,下意识压制住身体接下来的反应,现在神经放松下来···
“浑身软的和团棉花一样,还是湿透了的棉花。”我动了动手指,手指跟从神经的牵引,稍稍抬起一点,便塌了下来,软绵绵的搭在一边,“这个感觉就和打了麻醉剂一样···”
而且还是那种电流迅速通过身体,只留下酥麻余韵蔓延的‘麻醉’。
“你还好吗?你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
克莱尔使上点力的圈住我的腰部,从腰上着力点上传来的按压,让我尾椎一麻,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抽了一口气,气流窜入鼻腔,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颤音。
“嗯··”
克莱尔猛的松开手,我直接正面扑在了地上。
“嘶···!”鼻尖率先着地,剧烈的疼痛让我脑袋一片空白,“克莱尔!为什么你要松开手?”
我揉搓着抽痛的鼻子从地上爬起来,生理泪水都疼的呛了出来。
“恢复正常了?”克莱尔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腰,“现在感觉到了什么”
我仔细感受了一会儿,那种躁动不安的瘙。痒感如潮水般退去,不知不觉中,我浑身都是的汗液黏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感觉好很多了···”
“那就没问题。”克莱尔松了一口气,她伸手拉好我因为刚才动作被扯上去衣服,“你都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有多可怕···和被关在笼子里的正处于繁‘殖期的母‘兽没有任何区别···”
克莱尔从来不会用这种粗俗的形容词,可想而知我刚才的样子有多糟糕。
我撑在桌角缓缓直起身子。
“克莱尔···接下来,可能要麻烦你把我扶回去了···”
双腿还是酥麻的没有感觉,虽然比起刚才那种一阵阵瘙·痒发热的感觉要好上许多,但我还是无法使上力。
“我一直认为人类发‘情期的消失是进化中的一大壮举,但看你的样子···你这是返祖现象吗?”
克莱尔用手臂托住我的手臂,而我在找到支撑点之后,整个人都扑进她的怀里。
“哦!你这是在向我投怀送抱吗?”
“克莱尔!!!”我咬牙切齿的打断她调侃的话语,空气中还残留着那种古怪的香味,让我的神经突突直跳,“你没有闻到吗?”
“什么?”克莱尔抽了抽鼻子,“啊···消毒水的味道混合··呃···你身上的味道,确实闻起来让人有些想入非非。”
“我不是说这个!”克莱尔私底下总有种能把话题偏离正题很远的能力,“就是那种···荷尔蒙的味道,非常的···”
“荷尔蒙的味道?”克莱尔深吸一口气,“没有!”
“好了,我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克莱尔把我带出研究室!”
果然出了研究室,门关上以后,我脑袋就清醒不少,四肢也开始逐渐恢复行动力。
“我能自己站起来!非常感谢。”
我推开撑住我身体的克莱尔,靠在门外的走廊上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把仍然残留在肺部的气体全部交换出来。
“发生什么了?从刚才开始你就非常不对劲!”
“我想,我是被它释放的生物素诱‘导了。”
“生物素诱导?”克莱尔眨了眨眼睛,“那是什么?”
“就和牧场里,要给母羊配种会催情,那就是生物素诱‘导了,但我并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们闻不到那个气味?”
“你是说,你闻的到默斯特体‘液的··那种气味?”克莱尔瞪大了双眼。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确实是事实,就和给母羊催情会用公羊的体‘液一样,我因为它起反应了。
“在它的第二性征表现器‘官生长出来以后,那种气味就冒了出来,把离心管递给梦迪博朗的时候,我都得屏住呼吸,我现在倒是明白自然界中,被生物素诱导了的雌性为什么会显现出那么···那么饥渴的一面了···”
那种气味的诱惑,完全无法阻挡。
是烙印在基因深处的本能。
只是离心管待了一会儿的研究室,残留的气味都让我烦躁不已,我无法想象下一次再见到默斯特会是何种景象。
那绝对不是我想看到的。
“直到研究出‘解药’前,我想我还是尽量避免和默斯特见面,还有,你们真的没有那我的基因掺入它的DNA‘链中吗?”
她们完全闻不到这种气味,让我不得不怀疑她们是不是掺入了我的基因。
“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没有参入你的基因,你不是用你自己的基因比对过了吗?它的身体里并没有和你对的上的基因片段。”
克莱尔非常笃定的否定我。
这点我无法反驳她,我有仔细比对过我和默斯特DNA‘片段,即使梦迪博朗再怎么动手脚,也无法在遗传物质上动手脚。
它的体内确实没有和我一致的DNA‘片段,一段都没有。
“或许是它有选择被生物素诱导对象的能力。”
克莱尔冲我开了一个玩笑。
“事实是这样也有可能,恰好是我的雌性激素促进它第二性·征的发育,它能够诱导我发·情也并不奇怪。”
“嘿,爱思考的卡米拉,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已经快错过了饭点,你确定你还要这样耽误下去?”
克莱尔指了指手腕上的表盘。
刚吃完晚餐,克莱尔就被叫走了。
她临走之前,把我的头发全部揉乱。
“别再胡思乱想了,实验马上就要结束了,特雷西变回原状,你也能和你的父亲一起回家,我们会在这项医疗专利申请以后加上你的名字···你就能在你父亲面前好好炫耀一笔了。”
关于默斯特会被怎样处理,我没能问出口。
像这样违背伦理道德产生的生物,根本不可能允许继续存活在世上。
嘿,卡米拉,这几天相处起来,你竟然还产生感情了?
我自嘲的一笑,把毯子盖过头顶,转身闭上了眼睛。
我是被一股燥热给热醒的。
毯子不知道被我踢到哪里去了,周围黑漆漆的一片。
我扯了扯身上的睡衣,果然被完全汗湿了。
反正也醒过来了,喉咙也燥的难受。
我从床上爬起来,脑袋晕晕沉沉的差点一脑袋栽到地上。
“我该不会发烧了吧?”
我伸手摸了摸额头,比手掌稍稍要热上一点,准确来说我整个身体都是烫的,汗水把刘海整个打湿,湿漉漉的黏在我的额头上。
直到打了一杯冷水灌下肚,浑身燥热的情况才好了一点。
我有打开门吗?
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走廊外面本该亮起的应急灯也没有亮起来,从里面往外看去,阴森森的可怕。
我犹豫了一阵,还是走到门前,门旁墙壁上操控门开关的蓝色屏幕也没有亮起来。
是停电了吗?
我把手搭在门边上,因为是开合式的自动门,没有电力的支持,根本就关不上门。
于是,我就要这样门房大开的睡一个晚上吗?
我叹了一口气,扯了扯被汗湿的领口,感觉越来越热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空气的温度也高的不正常。
我又打了一杯水,站在门口,向外探出身子。
这个味道是?
我吸了吸鼻子,走廊的那头有一股的奇特的味道传来。
气味刚被吸入一点,身体就像是被投入强酸的金属,猛的活跃起来。
我头皮一炸,心中警铃大盛。
我立马把水杯里的水泼到身上,躁动喧嚣的身体才平息下来。
屏住呼吸,一把推开身边桌面上的水壶,把桌子反过来挡在门口,水壶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碎成一大片,我从中挑出一片尖锐的碎片,转身从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口袋里掏出那管梦迪博朗给我的麻醉剂和呼叫器,接着趴到地上滚入床底,缩到角落里,眼睛一刻也不敢眨的盯着门口。
“···克莱尔···梦迪博朗···你们在吗?默斯特好像从里面出来了···”
我把呼叫器凑到嘴边,压低声线,眼睛依旧紧紧的盯着门口。
四周安静的可怕,如果不是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味道,我都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