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切后,离漾泡在了御池里舒服的洗去了一身的汗水,他魅惑如仙的面容隐在氤氲之气中,德公公弓着身子来到他面前:“皇上,离妃娘娘来了。”
离漾怔愣一下,闭着的龙眸缓缓睁开,大掌抹去了脸上的水珠,那动作十分惑人,径直从御池中站起,修长的大腿,精壮的窄腰,结实的胸膛,染湿的发丝贴在面颊上,离漾将身上随意擦干,径直来到玄鸣殿外。
香炉内早已燃上了离漾喜欢的熏香,袅袅烟雾在空中肆意的舞动着,如一个曼妙的舞姬。
离妃一袭素白色的长裙,长长的发丝挽成了一个望仙髻,离漾慵懒出浴的模样让她芳心大动,一拂身子:“臣妾参见皇上。”
“恩。”离漾淡淡的应着,绕到檀木桌前,坐了下来,离妃知道离漾沐浴后定要饮茶,于是将手腕上的木篮取下来放到他面前,一边打开木篮上盖着的鲛纱一边柔柔的说:“皇上,今儿天气炎热,臣妾特意做了一道冰糖银耳羹给皇上饮用,为了凉爽一些,臣妾特意用冰块儿在周围敷着呢,皇上尝尝看。”
“这么热的天爱妃还出来走动,若是中暑了壳怎么办。”离漾接过那冰凉的汤羹,用小银勺盛了一些放在嘴里细细的品着,果然清凉可口,想来离妃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离妃娇柔一笑:“臣妾挂念着皇上,心里担心着皇上也就不惧酷暑了。”
“恩。”离漾称赞道:“水儿的手艺愈发的好了,朕很是喜欢。”
“皇上喜欢就好。”离妃欣喜的说。
视线粗粗的扫了一眼玄鸣殿,只觉得除了龙涎香气以外还有一股子馨香之气,她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望着离漾红润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皇上沐浴了是不是还没有收拾御池?每次都是臣妾为皇上收拾的,臣妾去内殿看看。”
说着,离妃迈着玉步就朝内殿走去。。。。。。
啦啦啦,离妃要进去了,要进去了,气死她,气死她。
哈哈哈,清歌是不是很可爱?离漾是不是很可爱?
咳咳咳,蚊子是不是更可爱?(*^…^*)
第一百二十八章 离漾,你混蛋
阳光斑驳,清风拂面,静水流深,沧笙踏歌。
湖水孤寂,墨绿的两岸,他们相对而站,闪躲的眼神让念清歌略有些尴尬,微风吹起的长长的发丝被她抿在唇瓣儿里,离辰逸的深眸眯起,情不自禁的擎起手指触到念清歌的唇边,念清歌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朝后面退去,离辰逸的手指尴尬的擎在空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本王差点忘了,你是皇兄的妃子。”
“王爷最近还好吗?”念清歌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淡淡的关心着他的近况。
离辰逸的视线眺望在远方,蓝的天,白的云,刺目的光,重新踏入皇宫却不想依旧俗不可耐,任何人,任何事都未变,变了的只有念清歌对他的淡若如霜。
“本王很好,吃肉,喝酒,逛青。楼。”离辰逸故作潇洒更流的模样,那袭紫色的点降袍将他的面容衬托的如水墨画,只是他的眉宇间却悄悄的紧皱着,他和离漾不同,离辰逸在念清歌面前即使在掩饰,也无法将他的情绪收敛的干干净净。
“是吗?”念清歌淡之若素的望着她,眉眼清清,眸光如水,唇瓣轻启。
离辰逸的瞳孔稍稍收紧了些,定定的凝着她:“是!”
“公主。。。。。。”念清歌眸光轻轻闪动着细碎的光耀:“在王府可还好?”
提及静竹公主,离辰逸的眸子稍稍黯淡了几分:“婉昭仪管的事情未免太多了,有那闲心不如多管管你自己。”
“我。。。。。。。”念清歌张了张唇瓣儿,欲言又止。
话落。
离辰逸的视线落在某处,那湖绿的中央是一条小桥,而在小桥上定定的伫立着一个人,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故意凑近她,低低的提醒着她:“恐怕。。。。。。你会有麻烦了。”
说罢,他爽朗大笑,一甩袖袍,潇洒离去,留下来有些怔愣的念清歌。
似乎也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在死死的盯着她,她全身抖了下,回眸望去,伫立在小桥上的面容紧绷,风华绝代的男子不是离漾又会是谁。
心中一紧,迈着玉步朝离漾的方向追赶而去。
离漾的龙眸凝了她半晌,最终愤怒的拂袖而去,丝毫不顾及念清歌的焦灼追赶。
“皇上。。。。。。”望着愈走愈远的身影,念清歌沉沉的呼了口气,提着裙摆朝离漾的方向奔跑而去。
她累的气喘吁吁的,离漾龙步款款早已回到了玄鸣殿,当念清歌来到玄鸣殿门口时早已不见了离漾的踪影,只有德公公在门口候着,念清歌思忖了一番,本想着问问德公公要不要通报一声,但最近德公公似乎看她很是不顺眼,想着,双腿不听使唤的踏了进去,让她惊喜的是德公公并没有阻拦她。
“皇上。。。。。。”念清歌实在是跑不动了,木蹄鞋夹的她的脚趾痛死了,额间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阳光暴晒的小脸儿通红,就像煮熟的大虾,她弯下身子,双腿扶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脉搏‘突突’的跳动着。
离漾似乎将她视作一团空气,静心宁神的悠闲的品着茶,余光偷偷的扫了一眼念清歌,而后又立刻收回视线。
歇息了片刻的念清歌终是将呼吸调整的平稳了许多,小手抚了抚额间的汗珠,径直来到离漾面前,伫立在他眼前,望着他平静的模样。
脑海里突然涌出来一个想法:不懂得怜香惜玉。
轻轻品茶的声音自离漾凉薄的唇瓣儿传来,空气中立刻飘散着一股子清茶的馨香气息,弄得念清歌口干舌燥的,她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灵动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瞅着离漾手中的茶盏,可是离漾全当看不见一样。
檀木桌上置着两个茶盏,一个茶壶,一个茶*。
离漾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茶壶,将茶壶擎在半空中,清澈淡绿色的茶水顺着茶嘴儿缓缓流出,香气四溢,引人心醉,他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而后又将另一个空茶杯斟满了茶。
念清歌凝着他所有的动作,心里惊喜,另一杯茶是为自己而斟的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念清歌想错了。
因为离漾喝光了他自己的茶后,又将另一杯茶喝光了。
念清歌瞠目结舌的望着离漾这小家子气的行为,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口渴。”念清歌舔了舔唇瓣儿没好气的说。
离漾目不转睛的望着残余的茶叶沫儿,听到她的话微微皱眉,和其他男子在御花园有说有笑的竟然还敢朝他讨茶喝,声音薄冷:“出去!”
两个字干脆果断。
阁窗外的树影落在窗纱上,念清歌倔强的摇着头:“不,皇上说的是违心的话。”
闻言。
离漾清韵的龙眸稍稍一挑,凝了她几许,沉声道:“自作多情。”
她不以为然,没有因窘迫尴尬而退下,反而将自己馨香柔软的身子愈发的朝那檀木桌前凑近,二人近到只需要抬头便能撞到彼此的鼻尖儿,念清歌映出脸颊边可爱的小梨涡,笃定的说:“若是皇上不想让臣妾进来,便会让德公公拦住臣妾了,可是皇上非但没让德公公拦住臣妾,而且还将殿门四敞大开的。”
说到这儿,念清歌偷偷的瞟了一眼离漾的神色,他蹙着眉心,似有些无奈,她笑嘻嘻的说:“看来皇上一定很欢迎臣妾,而且十分期盼着臣妾进来。”
她得意洋洋的卷着自己的发丝,大眼睛上如蝶翼的睫毛眨巴眨巴的凝着他,小嘴儿喋喋不休:“对不对?”
“不对!”离漾忽地开口,慵懒的轻掀了下眼皮,淡淡道:“是朕忘了。”
傲娇的离漾让念清歌好生苦恼,明明是她在生气,怎的变成了他在生气。
“离漾——”念清歌猛然开口,直呼他的名讳,话一出,离漾微微一愣,清冷的神色蕴着一抹惊讶:“放肆!”
“我最讨厌你这幅不说话的样子。”念清歌不惧怕他,挺着小腰板儿和他剑拔弩张。
离漾的龙眸闪烁着黑曜的光,清浅的声音蕴着丝温怒:“回去闭门思过!”
“那凶手的事情皇上准备如何处置?”念清歌的心里还挂念着这事,这事若一日没个结果,她便一日安心不下来。
旧事重提让离漾十分厌恶,他隐忍的情绪在酝酿着,随时随地都会爆发,他‘啪’的一掌拍在檀木桌上,声音寒澈:“朕说过,这件事情朕会处理!不要总拿这件事来烦朕!”
“那你把我禁足。”念清歌的心十分焦躁,情绪愈发的难控制。
离漾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他的力气很大,手背上青筋凸起,他声音清冷:“你想被禁足?”
她毫不示弱的倔强的与离漾对视着:“若是皇上讨厌臣妾,不想让臣妾参与凶手的事情就只能有这么一个法子了,只要臣妾自由一天,臣妾就一定要参与这件事情。”
“你是第一个胆敢挑衅朕的人。”离漾的龙眸蕴着丝丝温怒,黑曜的瞳仁骤然紧缩,恍若一望无际的冰窟窿,他的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念清歌的身子微抖,忍着手腕的疼痛愤愤的瞪着他,却丝毫不露出疼痛,求饶的表情。
半晌,似乎将胸口的怒气提升到了一个沸点,离漾的黑眸愈加深了些许:“你也是第一个胆敢直呼朕名讳的人。”
“皇上要杀了臣妾吗?”念清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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