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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是初九。
黄历上看是宜嫁娶。
松树常青,雪花挂松。
飘渺的雪雾凝在空气中恍若少女的面纱,神秘而又梦幻。
付思乐是从都统府出嫁的。
一路上吹吹打打,十里红妆分外奢华。
热闹的集市上充斥着喜悦的唢呐声。
付都统十分有面子的将自家女儿送上了花轿。
付思乐一袭艳红色的凤冠霞帔,长长的柔顺的发丝梳起了整齐的发髻,发髻上插着孔雀含玉的步摇,将她精致可爱的小脸儿衬托的愈发成熟和娇艳。
红色的盖头蒙上,付思乐的手中捧着如意紧张兮兮的乘着轿子朝皇宫出发。
稳稳的轿子让她坐的十分舒适,但是内心却如小鹿乱撞一般。
她喜欢离子煜那双忧伤如海的眸子。
她喜欢离子煜那张轻抿起来的唇角。
她喜欢离子煜默默不语沉稳的样子。
她喜欢离子煜对她默默关心的行为。
今日。
她将成为他的女子。
伴随着热热闹闹的声音终于来到了皇宫的正门。
偌大的皇宫装点成了喜庆的大红色,四处挂着红色喜球。
永和殿也一改往日的冷清,小铭子哼着小曲儿为离子煜的胸前挂上了红色的喜花:“大阿哥。。。。。。啊呸,瞧奴才总是忘记,煜郡王,今儿可是您的大喜日子,您怎么也要高兴一些不是,别让福晋看见不高兴啊。”
离子煜头一次穿如此鲜艳的长袍,他别扭的拉扯了下袖袍:“有些不习惯。”
“谁第一次会习惯啊。”小铭子道:“等煜郡王以后再纳侧福晋的时候就习惯了。”
离子煜有些怔愣,如海的眸子暗淡下来:“我不打算纳侧福晋了。”
“啊?”小铭子吃惊的差点把下巴掉下来。
恰时。
喜娘涂着喜庆的嘴唇迈进了永和殿:“哎呦大阿哥还磨蹭什么呢,这。。。。。。这福晋都到了宫中了。”
离子煜从容淡定的望了一眼今日的阳光,淡淡道:“我这就过去。”
是是非非过后。
这是宫中最热闹,最喜庆的一天。
宫人们忙里忙外,不亦乐乎。
离漾一袭刺绣金丝线灿黄龙袍,发髻上带着龙飞凤舞的龙冠,金黄色的龙苏摇曳在他饱满的额头前。
念清歌一袭杏黄色的婉妃醮纱长袍,同离漾龙袍的颜色相得益彰,望着铜镜中自己梳高的贵妃发髻,念清歌的小手抚上了那华贵的金翠玉步摇:“离漾,我穿着这身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适?”
离漾踏着龙步来到她面前环着她的腰肢:“怎会不合适,朕觉得十分合适。”
“太华丽了,我的位份不大适合。”说着,念清歌的小手就要去拆腰封。
“休的乱动。”离漾拍开她的小手,在她耳畔轻声的低语:“朕倒希望你穿凤尾服。”
凤尾服是皇后才能穿的衣裳。
念清歌急忙推开离漾,垂首一拂身子:“臣妾惶恐,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朕知道。”离漾看她紧张的模样,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是朕的意思。”
“皇上休得胡说,若是被皇后娘娘听了去定要伤心的。”念清歌顺势趴在他的胸膛上。
离漾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专注的凝着她,他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什么?”念清歌疑惑的问。
离漾不语,从妆奁的首饰盒里取出一个东西,将它扣在了念清歌饱满光洁的额头前。
“你瞧,喜欢么?”离漾拢着她的细腰来到铜镜前。
铜镜内。
念清歌那双水眸触到自己额头前那颗晶莹剔透的水晶明珠时陡然变的光耀如星,她的指腹轻轻的触了上去,冰凉如丝的触感让她十分惬意:“皇上,好漂亮,臣妾十分喜欢。”
“喜欢就好。”离漾满意地说:“朕特意为你打造的,唯有你才能配的上。”
念清歌转过身子,腰线卡在妆奁上,她的小手后撑着妆奁,离漾离她愈发的近,二人的呼吸近在咫尺,鼻尖满是彼此的香气。
“婉儿,今夜我们也洞房。”离漾的声音沉惑,呼吸有些沉重:“你太美,美的让朕龙心大乱。”
念清歌被他*的小脸儿火烫:“皇上总是这般不正经,今儿可是煜郡王的大喜日子,我们若是在不出去便要耽误吉时了。”
“那你先答应今夜和朕洞房。”离漾耍无赖的说。
外面的催促声不绝于耳,念清歌有些焦灼的点头:“臣妾答应不就是了。”
…
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上官萱儿不中用了,残废的双腿让她根本动弹不得,每日躺在*榻上鬼哭狼嚎,寻死觅活的。
一开始皇后还派人来为上官萱儿诊治,但是到最后上官萱儿愈发的猖狂,愈发的疯癫,要求也愈发的多,皇后最后那点儿性子被她磨没了干脆不管她了,让她随意在殿中哭嚎去,后来觉得她实在太影响后宫的安宁了,皇后只好将她搬离了其他偏僻的宫殿。
说白了就是让她自生自灭罢了。
皇后端着自酿的甘露品尝着,她吹了吹浮在空中的热气悠悠的说:“上官萱儿的行为实属过分,本宫把她处理了也算是给后宫各位姐妹们一些警示。”
闻言。
掩着面纱的水若离冷哼一声:“皇后娘娘想来惩罚人也惩罚错了吧,若不是婉妃私自动用宫中刑罚,她上官萱儿怎会落的如此疯疯癫癫的地步。”
意有所指。
念清歌含笑抿唇:“虽说本宫的位份在你之下,但本宫教训教训她嚣张的行为理应没错。”
“你可是皇上跟前儿的chong妃,哪怕杀人放火恐怕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水若离酸溜溜地说着。
她不怒反笑,念清歌那双媚人的眸子轻转:“看来水贵妃还有一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失chong了。”
“你。。。。。。”水若离心中塞了一股子火气。
念清歌朝她耸耸肩,指了指她的脸:“水贵妃可别气坏了,听说贵妃娘娘的脸起了不少红疙瘩,可千万要平心静气的。”
“你。。。。。。”水若离起身。
念清歌悠哉的摇曳着腰肢,竖起食指在唇边做噤声状:“本宫要回了,皇上还在玄朝殿等着本宫呢。”
当她离开翊坤宫的时候,一个小公公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念清歌刻意顿了顿脚步。
那小公公的声音清楚的钻进她的耳内:“柔嫔。。。。。。毙了。”
她并未觉得惊讶,至于怎么毙的念清歌也不想知道。
但是她倒希望她带着‘柔嫔’这个称号死去,这样,上官柔儿也属于彻底在宫中消失了。
上官萱嫔的爹爹大闹朝廷,离漾见他这样只好安抚了他激动的心情,赏赐了不少的东西。
念清歌将发髻上的簪子拆掉,‘啪’的扔在了妆奁上:“闹闹闹,闹了皇上好几日,结果只是一点点东西就给打发了,敢情养这么个女儿就是为了换银子的是吧。”
“娘娘别气啊。”崔嬷嬷忽然觉得念清歌今儿个的脾气古怪。
“我没气。”念清歌一边说一边气的胸膛起伏的。
崔嬷嬷‘噗嗤’一笑:“还说没气,娘娘喝点银耳莲子羹顺顺脾气。”
念清歌有一勺没一勺的喝着,脑子里总是不断的想着念洪武和水若离。
爹爹为何要维护水若离。
宫中接二连三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离漾有些时候应接不暇所以陪伴她的时候很少,但是每每深夜离漾忙完朝政都会悄悄的来到琉璃殿抱着她入眠。
虽然念清歌不能清醒的看他,但是她有感觉,能够感觉到他温暖的怀抱和那熟悉的龙涎香气息。
这一切都让她十分安定。
冬日的脚步早已跨入了人的心里。
气候愈发的冷了,这一日,离漾命御膳房煮了许多丰盛的午膳和补汤让念清歌前来用膳。
她一袭雪貂绒大氅手里捧着暖炉呼着冷气:“好冷啊。”
“婉儿快来。”看到她离漾放下手中的奏折连忙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是不是坐凤撵来的?”
念清歌低低一笑:“是是是,皇上都开口了我还敢不坐么。”
“朕还不是怕你摔着。”离漾将暖炉取下放在梨花桌上,替她脱掉了大氅:“怎的穿的这么少?赶明儿朕让内务府给你赶一件袄子出来。”
“还好,不算少。”念清歌的鼻尖儿冻的通红通红的:“臣妾的大氅比较暖和。”
“歇息一会儿陪朕用膳,朕命人给你捉了一只乌鸡补补身子。”离漾拉着她坐下,给她斟了一杯梨花茶:“婉儿你先喝点梨花茶润润喉咙再吃东西。”
念清歌‘扑哧’笑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怎的还做这么多东西,皇上弄的就像臣妾坐月子似的。”
“朕要时刻准备着。”离漾灼灼的望着她。
她品了一口清爽的茶,偏头问道:“准备什么?”
“准备做一个好父皇。”离漾忽而道。
念清歌的小手一顿,她的长睫微垂:“皇上别乱说,臣妾还没有消息。”
“会有的。”离漾道,将她揽在怀里:“过去都是朕的错,是朕没有福气没有好好珍惜你,朕命太医在你的膳食里加了许多的名贵补药,你一定会有的。”
“也许吧。”念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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