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漾坚定的点头:“会。”
“若是民女心里装着他人,皇上也执意带民女回宫么?”念清歌灼灼的看着他。
离漾的心塞住:“会。”
“呵。。。。。。”念清歌轻笑,眼捎轻凝:“若是。。。。。。若是我已经是离亲王的人了,皇上也会接受民女么?”
话落。
念清歌清澈的瞳眸睨着离漾那眼底的暗潮汹涌。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离漾的大掌缓缓的收拢,缓缓的攥紧,颤抖的捏着玉枕。
一个男子。
尤其是一个天子。
他怎会接受自己的妃子和其他男子染指。
想来,他定会杀了自己吧。
僵持不下的二人灼灼的盯着对方。
离漾那深潭的眸底划开了一圈圈的涟漪,里面神情复杂,痛色甚多。
他紧攥的大掌缓缓松开,擎在空中,抚过念清歌如画的眉眼。
就在念清歌以为他要掐死自己的时候。
一抹沉凝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朕。。。。。。接受,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朕。。。。。。只要现在的你。”
念清歌怔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儿来。
他单手撑着软榻翻过身子,呆愣的坐在软榻边沿,麻木的一件件穿上自己那身湿漉漉的衣裳。
大掌倦倦的抚上侧额,滞了半晌,他回眸,声音温沉如深海,抚下身子吻了下念清歌的额头:“睡吧,从现在起朕不会再强迫你了,直到你心甘情愿的给朕。”
说着。
离漾起身,挡住了明晃晃的烛光,线条分明的侧颜隐在朦胧中。
脑袋空白,念清歌凝着离漾缓缓离开的身影,她咬着自己的手指:这样欺骗他,伤害他真的好吗?
越想越乱。
念清歌将锦被拉起蒙在了脑袋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夜,深沉。
雨,依旧放肆的洒在大地上。
离漾的龙鳞恍若被雨水洗涮的压了一层厚厚的泥泞,他凝着墨黑的天空,脚步沿着长廊朝一间窄小的偏房走去。
风,呼啦啦的吹着窗纱。
离漾混身戾气凝重,他‘砰’的一声将木门踹开,凝着躺在硬塌上的人,双拳紧攥,声音阴冷:“德公公,朕有话问你!”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奈何桥边等你
忽而。
一道整齐划一的步子由远至近来到芙蓉楼内。
一行衣着官衣的官兵们冲进来:“何人在此喧哗!”
离漾三人等暂且收了手,画面如定格在那里。
杀气腾腾的气氛油走在空气中久久挥散不去。
离漾深邃的龙眸眯起,眼底泛着危险冷淬的光芒,他凝着那些官兵,淡淡道:“你们苏州知府呢。”
那官兵不认得离漾,叉着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们知府也是你能问的。”
离云鹤拧着眉头,上前指着那人:“大胆,你可知道。。。。。。”
话音未落。
离漾擎起手掌顿在半空示意离云鹤噤声,他幽深的眸子如锐利的箭羽:“将你们知府叫来,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了的。”
“好大的口气,来人啊,将他们压到府中让知府大人细细的盘问。”一个官兵不怕死的吼着。
“谁敢!”离云鹤将剑从剑鞘中拔出,站在离漾面前护驾。
架势威武。
那官兵上下打量着离漾,见他气宇轩昂,气度不凡,赶忙差了一个人去唤苏州知府。
离漾,离辰逸和离云鹤还有那些壮汉全被官兵控制了起来。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
苏州知府坐着舒适的轿子来到芙蓉楼门口,帘子被拉开,他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是谁这么大的排场要见本知府啊。”
“是我!”离漾那磅礴沉凝的声音缓缓响起,迈着缎靴从离云鹤的身后走出,一双深潭似的龙眸定定的看着苏州知府。
苏州知府循声望去。
当他看到离漾时心里一紧,不可思议的伫立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而后又用手揉了揉眼睛。
他整张脸都变黑了,双。腿一软哆嗦着跪了下来:“参。。。。。。参见皇上。”
那些官兵全都愣在原地,傻傻的望着跪在地上的苏州知府:“大。。。。。。大人,他。。。。。。他是。。。。。。”
“还不跪下!”苏州知府呛声道:“他可是当今圣上!”
随即。
乌压压跪倒了一片人,齐声高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离漾居高临下的凝着苏州知府,声音沉凝:“苏大人,将这些贼子全部压回去,朕要好生审问。”
苏州知府急忙叩头:“是,皇上。”
话落。
苏州知府差这些官兵全部将那些壮汉一一压回了官府。
“皇。。。。。。皇上,敢问此次是微服出巡吗?”苏州知府猫着腰问。
离漾淡淡的应了一声:“朕随离亲王,云王爷和婉贵嫔微服私巡,却不想遇到了这一群冒充朕旨意的人。”
苏州知府的视线落在了离云鹤和离辰逸身上,急忙双手抱拳,微微颌首:“微臣参见离亲王,参见云王爷。”
离辰逸和离云鹤微微颌首。
苏州知府将前方碍事的椅子挪开,讨好道:“方才微臣有眼不识泰山,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无妨。”离漾声音淡漠。
苏州知府又问:“敢问皇上可有下塌的地儿?”
离漾浓眉一皱,离云鹤上前道:“就在着芙蓉楼。”
苏州知府环视了一圈,讨好的说:“若是皇上不嫌弃就搬到微臣那里怎样?微臣那里虽说不比皇宫舒适,但是也有两间雅致的房间。”
离漾思忖了一番,念清歌现在的身子不适,是该寻一个舒适的地方找人照顾她,他应允:“甚好。”
苏州知府乐不可支:“那微臣就在门口候着圣驾了。”
知府离开后。
离漾和离辰逸默契十足的一同朝楼上跑去。
“朕上去。”
“本王上去。”
二人再一次剑拔弩张起来。
雕花木门被二人一同撞开。
念清歌正坐在香塌只着着一身月白色的肚。兜换衣裳。
见来人。
她低声尖叫,急忙用长裙挡住了自己暴。露出来的春。光:“你们出去!”
两个人一愣,面面相觑,尴尬的急忙退出了房间。
离漾阴霾阵阵,冷飕飕的看着离辰逸厉声问:“你方才看见什么了。”
离辰逸英眉一挑,同样的口气质问着离漾:“你呢?看见什么了?”
听着他的话离漾混身上下不舒服,他宣示着主权:“就算朕看到什么也是理所应当的,她的玉。体朕不知道看过多少次。”
离辰逸的心里塞塞的,十分不爽利,他捏紧了拳头:“离漾,清歌是我的,即使你杀了我她也是我的。”
离漾轻轻的笑了,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三弟,有个词儿叫水到渠成。”
“你——”离辰逸一时语塞。
“婉儿,可换好了?”离漾绕过离辰逸轻轻叩响那扇雕花木门。
隔着那扇门,念清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她抿着唇思忖了一番,问:“辰逸呢?”
离漾一愣,心中的妒火一下子拱了出来,他急忙道:“婉儿,有什么事跟朕讲也是一样的。”
“我要辰逸。”念清歌倔强的说。
离辰逸心花怒放的挑着眉梢,推开离漾:“清歌,我在,我可以进去么?”
“你进来。”念清歌声音若空谷,随即想了想,补充道:“他不许进来。”
离漾满脸黑线的瞪着得意洋洋的离辰逸。
他唇角一勾,悠悠的说:“皇兄,送你一个词儿叫自大妄为。”
说罢,他大步上前不理离漾的黑脸,大掌推开门,念清歌早已穿戴好坐在香塌上等着他。
“清歌怎么了?”离辰逸柔声问。
念清歌小脸儿一窘,指了指自己的脚:“辰逸,我的脚有些肿穿鞋穿不进去了。”
说着,她垂下了头。
离辰逸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蹲了下来褪掉念清歌的袜,她的小脚一缩,离辰逸温柔的大掌托住她的脚踝,果然,她白嫩如莲藕的小脚肿胀了一圈,明显比另一个脚胖了许多,他毫不犹豫的上手替她揉了起来,念清歌有些抗拒,离辰逸看着她似染了血的小脸儿,宽慰着说:“定是这段日子太辛劳才会这样的,我小时候玩耍的时辰过多也会脚肿,我经常自己揉,一会子就好了。”
一番话引起了念清歌的趣味儿,她歪着头望着专注给她揉脚的离辰逸:“你小时候这么顽皮呢。”
“自然。”离辰逸轻快的笑:“本王小时候十分顽皮,经常爬树,有一次爬树的时候还被树枝刮伤了后背。”
“当真?”念清歌兴趣盎然灼灼的盯着他:“那你后背伤的严重么?”
听及。
离辰逸邪魅的勾唇:“怎么?想看?”
“恩?”念清歌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凝着他眼底坏坏的笑意忽然醒悟,她的小手嗔怪的砸向离辰逸。
敏捷的辰逸大掌顺势捉住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让她感受着自己为她跳动的心脏,他眼底严肃,声音凛然:“清歌,跟我走。”
念清歌心里一紧,对上他那双期待满满的深眸,轻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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