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要周围几个诸侯国乱起来,便是左右不好相顾了。
楚君亦没有回话,可却也是默认了司马慕璃口中所言,他皱着眉头,仔细看着桌上的地域图。寻找着可以突破的点。
秦阮昕也走上了前,站到了他的身侧。越城的地域图,仔细他们已经看了不知多少遍,玳军选择驻军的地方,在极为辽阔的平地之上,不依山不傍河,一个月的粮食物事都是准备得妥妥当当,连水都是军队去远处打了运送。
虽然麻烦些,但是却不给楚军丝毫可以进攻的机会,更别提什么突然袭击之说了。
玳烁果然棘手的很。
一时间。楚君亦没有说话,一旁的军头也都没有开口。秦阮昕颦了颦眉,说道。却是问向一旁的云岩:“宫里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云岩摇了摇头,说道:“玳烁的消息把得很死,在营帐周围,五里一哨,十里一岗。接近都很难。玳军兵马众多,后方的情形根本无从得知。”
“玳烁呢?”秦阮昕又问道,自几日前在战场见到他一回,就一直没有没见有其他什么行动,这几日的领兵也不是他。
云岩尚未回话,一旁的一个军头却已经率先说道:“今日是玳皇领的兵。虽然离得远,但是军甲是玳皇的不错。”
云岩也接道:“确实,除此外。没有其他有用的消息。”
秦阮昕点点头,道:“继续好生勘察着,不管玳军有什么行动都要回报。”
“是。”云岩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见着秦阮昕问完话,一旁的杨左将军便走上了前。拱了拱手,朝着楚君亦说道:“元帅。属下有一言谏之。”
“说。”
“属下薄见,这几日轮番战下来,玳军虽进攻猛烈,毫不松懈,可是却从不乘胜而追,而是见好便收兵。此种种看来,玳军实有拖延之嫌。”
“左将军此话说道在理,不知还有何见解。”楚君亦点点头,又接着问道。杨宇的话可谓是跟他想到一处,只是他作为兵马大元帅,有些没有证据只是臆断的话并不好说白了,是故借由旁人的口中说出来,是为最好。
只是,他也想不明白,玳烁为何要拖延,一月之期虽说不近,可却也不远,若是拖延,对于他攻下越城很是不利。更何况,他也一直没有其他什么行动,其他各处也没有消息传来。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想借此扩大楚国内乱外战,但这样长远上看虽然对玳国很是有利,可是玳烁没有拿下越城,也不能背着诺言再攻打楚国。
一旁的杨宇听着,踟蹰了一分,脸上的神色都绷紧了起来,接着说道:“李副统领之前一句话说对了,我军不能再坐以待毙,是时候进而攻之了。”
“属下也是如此觉得。”杨宇话音刚落,一旁便有另一个军头附和道。“这一仗虽是玳楚之战,可是附近几国却都是两只眼睛全数盯着,楚国的国势兵力经不起丝毫示弱。”
“那,各位军头觉得,如何进攻为好?”楚君亦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却只是如此问道。
只是,他的话才刚刚说出口,一行人却都沉默了下来,几位军头心中虽然有几分主意,可是单看那玳军周围的地势情形,又没有什么万全之策。
一旁的秦阮昕沉默了许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想,也许我们可以看得更远一些。”
“此话怎讲?”楚君亦听着她说话,自然地便向她望了过去,周围的几个军头也都是安静着竖耳相听。
秦阮昕走上前,指着地域图上玳军右后方的一处地方说道:“就从这里下手。”
“禹城?”杨宇一点就透,秦阮昕才刚刚透露了些口风,他便有了想法。“对啊,我们若是不能直接进攻,便可以换一条路,绕到玳军的后方,先乱了他的阵脚。”
杨宇这么一说,其他几位军头便也想通了几分,一个军头指着城外的一条山道,说道:“禹城这几年经得战乱,城墙早已不甚牢固。又因为越城一战,大部分兵马又到上了前线。我们可以从这条道绕道过去,对禹城突然袭击,只要乱了禹城,玳皇便只能回马救援,前方再集中兵马两方围攻。玳军两面受难,必经挫败。”
楚君亦听着军头的话,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法子之中还是有可以再休整的地方,可是如此短的时间,却能有这般妙招,不能说没有能耐。
“这一招虽说有些走险,但若是赢了,不但可以挫败玳军,更能争取下不少时间。”
楚君亦终于松了口,应道。
司马慕璃也点了点头,其实秦阮昕说罢,他心中便已经有了两面围攻的万全之策,只是,他没有开口,等待其他军头说话。
发掘提升良才,这是最好的机会,更何况,他也不是好大喜功之辈。
是故,他也是待所有人说罢,才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一行人一同修整出一套进攻的最佳方案,安排好几路领兵和后方援助,两面机动的兵马,直至夜都深了,一切才安排妥当。
第二日的一仗对于他们来说,很是重要。
夜虽深,可军中人的觉却是浅得很。
秦阮昕几人更是一夜未眠。
楚军要发动袭击,自然是要趁玳军进攻无暇顾及其他之时,是故容不得他们有休息时间,趁着夜深时候,便要从侧路绕到禹城前去,待越城这边进攻有了消息,禹城便会开始行动。
楚君亦是大元帅,正城门这边离不了他,他留在城中应付玳军攻击。
而秦阮昕和云岩跟去了禹城一路。
原本楚君亦是不允的,但是秦阮昕执意而为,翊云宫的人毕竟是玳国人,因为忌讳,在越城这边实在安排得少之又少,但翊云宫的情报实在太过重要,秦阮昕想亲自去一趟玳国之中,找翊云宫的人商榷。
所以,她也如此坚持着。楚君亦拗不过她,便只好允了,好在云岩和亦风亦雨都前去,自然是会好生保护好她。
战争的号角,一吹即响,玳军前方发动攻击,势如破竹,秦阮昕得着消息,便立即率兵立马攻打禹城。
前往禹城的兵马都是精兵,而禹城之内又兵力匮乏,拼力抵挡了几个时辰却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让楚军破了城,将城中的城守士兵都杀了个干净。
秦阮昕和云岩都是走得后方,攻破城后,便去了翊云宫的分派点,草草安排好了事情便要赶回军中。
她虽然手上也算沾满了鲜血,可是要她毫无缘由地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她到底是做不到。但是,去往翊云宫分派也逗留不了多久,她便要回到军中,玳军的回援应也快了,她还需速速带领楚军破了重围,和前方楚君亦的兵马回合。
要拖延住时间,这一仗,便是能杀多少玳军,就要杀上多少。
战场上的血腥,继三年余久后,她又亲临了一次,只是这一次,她被楚君亦的亲卫保护得很好,根本没有过多面敌,一丝伤都见不着。
玳军的回援来得很快,可是秦阮昕只看那军队情形也知,回援兵马都是轻骑,也人数不多。楚军更不是吃素的,几个时辰的兵戎相对,因为楚军的妥当准备,和两面交击,玳军此仗可谓十分惨烈,折了不少兵马。
可一仗下来,秦阮昕看着那一个个倒下的玳国兵卫,心里头却越发地觉得不对劲来。
楔子 第246章 情势危急
回了越城,秦阮昕甚至都没去主帐中,她知道这一仗打了胜仗,主帐之中巴不得有些夸赞言辞,她不想要那些积极的情绪影响了她的思考,直至夜深时刻,她才等到了楚君亦过来找她。
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楚君亦一向都琢磨得很透。这不,他才刚进了她的帐篷,便走到她身前坐下,问道:“阮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秦阮昕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心中虽然有疑惑,可是当着那么些军头的面不能明说,所以,她便只好等着,前方的战事商榷完毕,两人独处时才好商量。
她冥了冥神,说道:“我不能断定,所以我还在翊云宫的消息。”说着,她又顿了顿,抬起头看向楚君亦,接着道。“阿楚,今日是你在前方领兵,你给我说说战况,玳军相对的战力可低于你的估计。”
“你们攻打禹城,玳军回援得很快,我们围攻时,玳军已经呈现退势,前方对战的兵数不算多,但玳军骁勇,拿下的兵马数只能中庸而断。”
秦阮昕听着楚君亦的话,眉头已经颦得越发得紧,她还没有说话,帐外已经有了声响,是云岩的声音。
秦阮昕急急将他迎了进来,还没等云岩开口,便已经先行问道:“消息怎么说?”
云岩的脸色极为不好,点头说道:“主子猜得没错,隐蔽的山道上自数十里开外就有了兵马相过的痕迹,还有先前那些禹城逃难的百姓,与在附近几城的难民数也对不上。翊云宫的人已经传了消息去玳皇城和其他几重要关卡,消息应该几日便到。”
楚君亦听着云岩说话,眉头已经越发地皱紧了起来。只到他话音落罢,他也终于明白了秦阮昕的意思。
他心中一惊,说道:“所以。你是发现今日禹城后援和前方作战相加的兵马之数对不上是吗?”
秦阮昕点点头,道:“这几日玳烁的身影一直没有见着,我便已经起了疑心,今日副统领也不过是远远见着,并不确切。玳烁一向亲兵亲战,这一仗更是关键,他竟然却不在前营处。”
秦阮昕说着,眼眸之中也起了几分凛然,她看了一眼楚君亦,才接着说道:“更何况。我想你也记得,三年前,玳烁夺取皇位的时候。就是用的声东击西的招。”
“主子的猜测,跟翊云宫的消息也对得上,属下觉得,恐怕玳皇确实已经不在军中了,而玳军的人数怕也没有二十万之多。”云岩听着。也点头说道。“但玳皇隐瞒得很好,若不是今日楚军从禹城下手,两边围攻,也不会看出玳军其中亏欠的兵马。”
楚君亦听着两人的话,眉头已经越发颦得紧了起来,心中的担忧也已经流离在眼眸之中。
秦阮昕缓了缓神色。她知道楚君亦心中的担忧。
她也同样十分紧张,玳烁不在前方军营之中,那么就只有一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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