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不过,看似并没有哪里受伤的样子。”
我让易给少女简单的检查一下,自己则在这间巨大的墓室里探寻。
牧师的正中央停放着棺椁,棺椁分为两层,上层是雕刻法老的全身木制雕像,下层应放置木乃伊才对。我看过,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房间的一隅堆砌着大量的宝船,宝瓶,宝箱,都是古埃及式的,里头装满了黄金,宝石,不过刚从那段珍宝回廊里走出来,已经对此产生很大的抵抗力了。
棺木的前头有两位手持神器的守护神,其额上有一个类似圣甲虫的黄金装饰,而相对少女就睡在它们中间,仿佛接受着其保护般,四个方向雕刻着及其美丽的婢女。
不过令人沮丧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定的机关与出口。
我转回易的身边,易看着我道:“好情况,她没什么大碍,但至于为什么昏睡不醒就不知道了。”
“嗯。”
“找到什么了吗?”
“除了财宝还是财宝。其他一无所获。”我叹了口气道。
这时,我与易都陷入了沉默,我曾怀疑那沉睡的少女就是呼唤我们而来的神秘者,可既然我们来了,那下一步又该干什么呢?
那个声音没有再给出提示,而相对的,那总令我感到带扯般的被指引的感觉消失了,仿佛到达这,便是任务的终结,无头无尾,令人一头雾水。
这反倒使我更为彷徨了,假使我置身事外,那绝对使人欢欣鼓舞。可此刻自己深陷其中,切达到了发起者的目的,之后那个发起者逃遁的无影无踪……
不,没有逃,也许正在某处暗喜着……
但是否正是这个女孩,我对此除了保留也别无他法。
“去那左右两边的房间看看,既然都来了,索性让自己明白到最大限度。”
易点了点头,站起来,然后又对着少女说:“带*?”
“一定的吧,或许她明白如何出去也说不定呢。”
我蹲*子,让易帮忙将少女靠在我的背后,这期间少女的手松开了,她那本装饰奢华的书“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咦?”易惊奇道。
“怎么?”我将少女背起来道,少女很轻,仿佛只是一具神界的木偶。
“那本书像盒子一样掉下去的。”易将书捡起来。
“一般来说,像这么厚的书,如果书扉着地,就会稍微打开些的吧。可是这本没有呢,像是盒子一样。”易看着书,试着翻开,却令人意外的闭合着。
易又使了使劲,最终放弃道:“不行,打不开,好像这是本假书似的。”
我想了想道:“听说法老死后,手中也会拿上一本书陪葬的,不过,那是供给死者阅读的,所以叫做《亡者之书》,不会就是你手上这一本吧。”
“啊!”易惊叫的松开,书又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不过那本书又是用来为奴隶*避免各种厄运,保护亡灵的《亡灵书》,是辟邪的,所以不用担心。”
“拜托你下次不要讲这么恐怖的事好不好,也不挑挑场合。”易白了我一眼。
“这里有没有木乃伊。”
“没有?”
“你没看吗?那间棺木是空的。所以很遗憾,也许那本书也不是什么《亡灵之书》了。”
易干笑两声,把书捡起来,仔细的用手摩挲了两下,道:“还真是奇怪,上头不知道是文字还是图案的,也不知道这本书和这本书的主人是什么来历。”说完又瞧了瞧我肩膀上的少女。
“猜也没用。”我走出了房间,易紧跟其后:“既然相遇,那就等着接受接下来的身不由己吧。”
身不由己,我当时说这话时,并没有真正体悟到其中包含的伤痛与凄迷。
那是我与她命中注定的第一次邂逅,并且我还没注意到的是已有两颗齿轮开始悄然旋转。
其必带动整个的一切。
我们先去了左边的房间,推开门后,一座巨大的神鹰石像正对着我们,空洞的眼神,无神望向冥河的对岸般。房间的四个角落放着珍宝箱,箱内价值的珍宝堆砌的快要铺满开来。
我们仔细观察了这座神鹰石像,最终认定这只是一座镇守石雕,无奈的我们又退了回去。
右边的房间只放置着一大套纯金打造的梳妆台,台上摆有金梳,宝石,五颜六色的饰盒虽被尘埃所封,但仍可看出它们曾经拥有的令人疯狂的魅力。但除了这些,这里只是一间密室。
“不行。”易放弃的坐在地上:“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找不到。”
我并没有接她的话语,只是觉得这间密室很奇怪,哪里奇怪却说不出,只是有种出入杂合的感觉。
“喂,国靖,国靖!”易喊我道。
“什么?抱歉。”我从沉思中惊醒。
“喂,拜托你有点紧张意识好不好,现在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应该不会。”我道。
“什么,你想到怎么出去了?”
“那倒不是。”我说:“只是从这一系列的事件来看,显示那莫名其妙的绿色眼珠,在接着是启动了祭台,之后原本打不开的太阳之门被打开了。如果还要算上我背着的这个神秘少女与你手中的书的话。”
我顿了顿,易若有所思,接下去开口说:“你的意思是,我们所遭遇的是从一开始便安排好,我们只是照着剧本在演出?”
“差不多,这种类似预言的方式,在古埃及神话中也不少见,现在我们所做的便是找到下一条变化之处,然后把握住他,我相信在那个人的目的达到之前,我们是不会那么容易完蛋的。”
“什么完蛋嘛。”易被我一解释,心态似乎轻松了不少,笑着爬起来拍拍裤子。
“那么……”
“出去吧。”我将身后的少女提了提,她的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揉腻的馨香,闻着很是舒服。
“喂,色狼,你可别乱占人家便宜。”
“当我是罗意威吗?抱歉,我对没有感情为前垫的女人不感兴趣。”
“去,虚伪的男人。”易不屑的笑道。
我们走出殿堂,站在桥头,正巧赶上那种光藤的又一次开放。
“真美。”易望着如星光璀璨的光种道:“不管看几次都不会厌烦,要是说出去之后,还有怀念的话也就是这个了。”
这一次的开放远比上一次的盛大,隆重,在这光星繁杂的飘扬中,我隐隐的嗅到一种透支的庄重告别了般,一种不惜一切的崇敬的执迷。
我又一次为这种植物所折服,仅因为它的悲伤复杂超越了我所认知的人的极限。
“我怎么有种做了错事的感觉。”易说,并不停的眨着莹润的眼。
“不知道。”
“是不是你偷拿了那墓里的什么宝贝?”易忽地问我。
“如果她算的话。”我侧着脸用头示意了一下背后的少女:“我是拿了最大的一样。”
易闷闷的用那本书敲了一下我的头,然后往前走了两步,看了一眼那池红莲,又继续迈开步伐。
那一停一顿并未引起我的在意,我们穿过星层,那层星光仿佛围着我们旋转,漫起了恋恋不舍的舞姿。直到我们穿越石柱,走到宝石回廊前,那众星捧月般的奇迹一颗一颗的从我们身上剥离开去。
直到最后一颗光种依旧停落在易的肩头,就此一颗。
我说:“它好像跟定你了。”
易小心翼翼的将它拿下来,捧在手心里,它一闪一闪的撒娇。
易笑盈盈地说:“你不是喜欢我吧。”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问我吗?我在易杀人的目光中连忙改口道:是我自作多情了,抱歉。
易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种子揣进了兜里,说:“以后你跟我姓,名字嘛,就叫做小光了。”
我惊然女性先入为主的观念是多么的彪悍,难道她们平时就准备了一大票的名字等着一个个安上不成?
穿越了回廊之后,我们回到了大厅,这里还是一片昏暗。与太阳之门内的景致有些天壤之别,这里,阴霾,沉重,奏着墓室应有的主旋律。
“感觉呼呼呼地往下掉,这真是在一座金字塔里吗?”
“不晓得,不过感觉确实不好。”我重新点燃火把,火把“噼啪噼叭”声响,晃动的火焰如鬼魅的邪笑。
“那么接下去?”
“接下去……”我话说到一半便停下,空中仿佛因为我的嘎然而止变得冰凉。
“怎么?”易好奇的问道。
“虚。”我示意禁声,在消声的时间里,有一种恐惧正在心上滋生漫长着,如一角被水沾上的纸巾,缓慢而充满惯性。
“国靖……”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
“‘咚咚咚’的,好象是敲击石头的声音。”我道。
易经我提醒,她仔细分辨着,不一会点了点头道:“真的,好像是从猫之门传出来的。”
“或许那就是一条线索了。”
“或许是什么人在挖穿墙壁呢,说不定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易越说越兴奋,不禁拉着我道:“国靖,我们快去看看,我们可以出去了!”
我虽然不如易那么欣喜若狂,但心中也是激动难耐,正是在一直安静如死去的空间内,听到异乎寻常的响声,在本已绝望的我们来说,有什么比这更有诱惑力呢。
我们重新*了猫之门,还是那间空旷的房间,那尊状貌吓人的猫,依旧张着大口对着我们。
唯一不同的,是那咚咚的声音更为清晰了。
易率先冲了进去,此刻也不怕那只猫了,对着墙壁大喊:“喂!有人吗?是不是有人在那边?”
没有回应。
“奇怪。”易自言自语了一会,我走过来,说道:“声音是从猫那边传过来的。”
易对着猫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声,可那咚咚之声毫无停息。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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