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难以想象为何刚刚还是一副感人泪下的温情戏,转眼就变成了十年特殊时期的批斗大会了。而且刚刚似乎还上演了一小段天下第一武道大会。
“再也,再也……再也……再也!”易忽地又扑进我的怀抱,颤动着,紧紧抓着我的衣襟不愿放开。
肌肤告诉我,我的胸前湿润了一片。
她只是需要一个男人,任何男人都可以,我这样告诉自己,而我恰巧是个男人。
我抬起右手,按在她的头上,柔缓轻慢的摩挲着。
易慢慢地靠在我的怀里睡着了,绷紧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是需要时间去收缩回原样的。
银皎色的月光从那所房间内穿透下来,流沙竟为我们铺好了一道沙梯。
不知道流沙对木乃伊这类东西有没有用处,我将儿女抱回地面。
月色清凉如水,沙漠像是皑皑白雪,万道脉络丛横起伏。逃出*的喜悦并未持续多久,因为没有骆驼,能不能走出沙漠仍是个问题。
我守在二女身边,望着莹润的月亮。虽然此刻我也有些困顿,想想多久未睡了?算去昏倒的那些,不明白。
我将那破烂的手表逃出来,分针和时针仍坚强的挂在上头,秒针不知何去。表面的玻璃只剩下边缘的几块,整块手表都已变了形,更别提能走动了。
告别了,所以……没有必要再留着了吧……
思念已不需要了,对吧。
我轻颤地将它抛起,看着它“哧”的一声,一半坠入沙里,也许风吹日晒之后,会有人在此发现它。
真的,什么都没了。
我双手撑着沙面,开始凝视深邃的星空。
天空刚刚破晓时,易醒了过来。
她先讶然于我们竟在地面上,狂喜的看着我,随即想起那尴尬的一幕,表情平静了下去。
她说:“嗯,我没有哭。”
我说:“我知道。”
“……”
“……”
“昨晚你睡的很熟。”
“嗯”她不自然的绕了绕长发,撇过头。
“和她并排在一起,月光下,像是一篮一红的两朵水莲。”我指了指仍在熟睡中的少女道。
“你一晚上就看着我们睡觉?”她问道。
“看看月亮,再看看你们。”我竖起一根手指道:“你后半夜的睡相不太好。”
“……我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
我重新背起少女,说道:“走吧。”
“看影子对吧。”她说:“那么,是往哪里呢?”
“那边吧》”我道,用手指了指前方。
易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望无际的黄沙。
“你确定?”
“方向不差,偏不偏,偏多少就不确定了。毕竟没有一个目标可以大到包围你整个前进的路线。”
“也对。”易耸了耸肩:“能逃出那该死的古墓就够幸运的了……嗯?那是什么?”
易走上前捡起了我昨晚丢的那只手表。
“国靖,这是你的吧。”她捧在手心里道。
“嗯,不要了。”
“不要了?”
“坏了。”
“不重要的吗?”
“……”我沉吟了一阵,开口说:“我小时候的玩伴送的。”
“女的?”
“青梅竹马。”
“你女朋友吗?”易笑着说。
“以前算是,不过分了。”
“分了?”
我又点不耐烦,便向前走,说:“好几年不见了,人变了,就不了解了,她比我清醒,所以就不选我了。”
“哦。”易点了点头,快步的跟上我。
“再问一件事。”易说。
“你很烦。”我说。
易呵呵一笑,说:“可以把这个手表送给我吗?”
“你捡了就算你的,我不要了。”
“胆小鬼。”她道:“那就是我的了。”
好半天,易都因为得到一块破手表而喜形于色。
女人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生物?!我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我们留下一长串的脚印,细密轻浅的是易,厚重疏深的是我。易捂着肚子,慢腾腾地跟在我的后头。
“怎么了?”我回头问道。
“没事。”她展开笑颜道。
“咕~——”
………【第五章 诡异】………
易满脸通红,垂下了头。
“有蛇肉……”我掏了掏口袋,却发现蛇肉不知什么时候从口袋中掉了出去。
“抱歉。”我沮丧道。
“没关系,没关系,不怪你。”她笑着安慰我:“我还可以坚持。”
“喵!喵!”
“你肚子又叫了?”
“你在开玩笑吗?”
“我以为这样会搞活气氛的。”我点了点头,易的后方,一只骆驼正慢慢向我们靠近,而骆驼的驼峰上有一个白点。
公主?!
“咕嘟咕嘟咕嘟……啊——活过来了!”易美滋滋的灌了一大气的水。
“给。”易将水袋递给我,我看了看,顺手将干粮递给她。
“你不喝点?”她说。
“交换唾液。”我说:“间接接吻。”
“呸,突然发现你这人怪恶心的。”
“谢谢。”我给少女灌了一点水,她喝地并不太多,对了也不知道,她离我们发现她已经几天了,身体还撑不撑得住。
“公主你真棒!救了我们一条命呢。”易笑着撕了一块肉干给公主。
“你不喝点吗?”我将水倒在手中,公主舔了两口,就表示不需要了。
“奇怪。”我喃喃低语。
“不过幸好国靖你把骆驼弄丢了,这下我们回去的希望又增加了。还有,还有,国靖你竟然带着这么多的干粮和水,我太崇拜你了,嗯,决定了,下次旅游一定要找个当兵的在身边。”
“那你得习惯我们身上的人血味。”我直言不讳地道:“还有,并不是每个当兵的都习惯随时携带充足物资的。”
“知道,你是个变态……哦不,意外嘛。”易笑道。
本性回复,是物质使然吗?还是刚刚只是暂时性地充足精神方面了而已。
我们将破烂的衣衫换掉,我让易与少女骑在骆驼上,公主则依旧装在我的口袋里。由于我准备的物资很充足,在露营了三天之后,终于在远处看到了城市的影子。
天空不时可以看到侦察机从我们头顶飞过,易拥着沉睡中的少女,歪着脖子道:“难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件吗?”
“不像。”我摇了摇头:飞机速度太慢了,又那么低,像是在侦查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找我们的吧。”易笑道,一扫几天的抑郁。
“也许吧。”我耸耸肩道:“也许是你那位有钱有势的歌迷呢,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一定一定,送张超大的签名海报和演唱会的入场券好了。”易道:“喂,国靖,也有你的哦。”
“哈。”我干巴巴的道了一声。
像是用铅笔书写的文字,不管如何使劲擦试,总会残留下不干净的磨痕。
我们在入城志气啊登记了一下姓名,是对外来者的例行记录。我和易签完后看着少女发愁,并不明白她怎么称呼。
警察狐疑的打量着面面相窥的我和易,就在他快要逼讯时,我说:“叶。”
易惊讶的望着我。
我们对视了一下,我对警察说:“她的名字叫做叶,蓝色的叶。不好意思,我朋友受了点伤,我想先带她去医院。”
“可以。”警察点了点头:“叶是吗?”他写道。
“叶。”我说。
你好,叶。
我们顾不上休息,将叶送到了医院。
“我已经打电话联系旅社了,他们说马上派人来接我们。”易坐下来对我说:“那个……叶,怎么样了。呵呵,念着怪变扭的。”
一个叶一个易,这倒是意想不到了。当时也只是*性地这么说出来罢了。
“还在检查,看看颅腔内有没有淤血。”
“对了,这个。”易从怀里掏出那本华美异常的书道:“叶的,一直带在身上来着。”
“还是打不开吗?”我问道。
易摇摇头,说:“很是奇怪,这几天我仔细看过这本书的纸页,感觉像是很久以前的用纸了,粗糙的很,而且……你看,完全没有什么锁扣之类的,**裸的一本书,但就是打不开。”
“骇人的书。”
“骇人的书!”易赌气似的重复道。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与医生交流着意见,叶的身体状况良好,并不知晓她为什么昏迷不醒。
良好?我诧异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我们发现她之前已经过了多少天,可这三天内叶只是喝了一点点的水来维持,难道真有什么古怪不成。
我沉思着,忽地门外哗啦啦的一阵骚动,似是数十人奔跑而来,我惊道:“怎么了么?”
“不知道。”医生慌张的拉开门望了一眼,走廊空空,像是被当作排水管道冲过一样干干净净。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开人质,缴械投降……”进过高音喇叭传过来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Shrit!”医生痛骂一声,急忙将房门反锁,窗帘拉上,自己躲进了桌子底下,还不忘很有良心的对我们说:“你们也藏起来吧,万一呆会打起来,子弹了没长眼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易看着我说。
“不干我的事。”
“又没指你。”
“拜托。”医生突然*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打情骂俏,照顾一下别人的心情好不好。”
“呸!谁跟他打情骂俏啦。”
我们等待了二十多分钟,预料之中的枪声没有来,连谈判的声音也么有。我正奇怪着,忽地听到外面的喇叭断断续续,隐隐约约传出:“***——啊……噗”之类的字眼。
“什么声音?演习?”易问我。
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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