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准将通过电话了,你有所顾忌,到底是什么呢?”
易抿了抿*,轻轻*着受伤的手臂。
“叮”一声,门开启,烦杂的人声如海浪奔涌杀来,又是“叮”的一声,门关上,一切回归海底般的沉寂。
“关于我说出那件事。”易慢慢的,逐字逐句地道:“并非是我主动,而是公司要求我交一份书面材料交代我失踪的那些天的情况,我在里头提及了金字塔,但并非完全说出来,只是说自己在躲避沙尘暴的时候在里面避难,我实在不想抹掉这一段,鬼晓得为什么,大概怕事后露出什么马脚,之后上面便告诉我这件事可能与埃及军方有关,安排让我挂个电话,恰逢叶醒过来,说要让我们陪同一起回到千年之前,我不想去,也不想伤到叶,所以……”
易这是猛地抬起头,盯着我说:“所以,还有因为你,不想再让你受伤,你信吗?”
我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就连抬头看她的角度也不知该调整多少了。我又再次缄默。
易“噗哧”一笑,先是双肩颤抖,接着浑身乱颤,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只得一边抽冷气一边笑着抹掉眼泪。
“你……没事吧。”
“你不会还真信吧,拜托,这么肉麻你也相信,别忘了我可是歌手和演员哦。”
我释怀,那倒是,我和易完全就是绿灯与红灯的交际,除了对望,永远不可能相遇在身边。
不过,那倒也明白,易确实不是故意去破坏的可,这样比原先的猜测要好多了,我叫来服务员接了帐,易欣然接受我送她回家。
“以后小心一点,最好配个保镖什么的吧。”
“是啊,那找你好了,林国靖中尉,要不要兼职赚外快?”
我看着易的笑容消失在门后,忽然的,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席卷了我。
为什么呢,为什么总有莫名其妙的感觉不合时宜的出现呢,哪个器官坏掉了不成,我不解的摸了摸脑袋。
门板后,易的笑容像是淡淡的一层冰霜,渐渐弥散不见,昏暗就站在她的面前,充满整个房间,慢慢地,很久之后,易又弯起唇角,露出贝齿,轻喝道:“即使我离你再近,你的眼中,也倒影不出我的身影。”
黑暗一下子就吞噬了她,毫不犹豫的。
依旧闷热的夜晚,实在是有被盖入锅炉煮炖的感觉。
我从餐厅回来,一边透过明净的玻璃看着繁星。当我回过神来时,却发现面前站立着一位宛若童话世界中最为美丽,幻纯的公主。
我停止脚步,微楞了一下,便又埋下头绕过去。
“脚步咚咚咚地乱来,好像大象似的,喂,你这个大人还真是不懂礼貌。”干净的声音从后头响起,像是一场轻音。
我尴尬的止住脚步,不晓得和眼前这位女孩说些什么,最后终于道:“刚住进来的吗?”
“嗯,倒没想到第一晚就碰到你了。”女孩用侧颊睨了我一眼,又仰头看着月亮,让我有一种她是月亮的妹妹这种错论。
是因为漂亮的太不真实了吧。
“小然是吧,听你父亲这么叫过,有事吗?”
“你知道一个乐观上进的人,在一群愚民当中,会怎么样吗?”她问我。
虽然猜不清她的意图,我还是认真想了想道:“看他社交怎么样,吃饱撑的或成为圣人,就只在举手投足而已。”
她转过身,露出可以让任何少年不知所措的笑容,道:“果然还是你有趣。”
“那么回见。”我道别,因为我还想找叶谈一谈,将彼此的想法交流出来。
“喂,等一下嘛,再问你一个问题。”
“能等到明天吗?”我有点头疼。
“那可不成,这些天都憋坏了,难得碰到一个跟得上的。”
所有的女子天生都是任性骄傲的公主吗?我无奈的叹道。
“我问你,女生可以献身给挚爱的男友吗?我是说爱到极度的那种,但没真正确定结婚的。”
“你恋爱了?”我奇道:“是哪家的幸福蛋子?”
“呸,我只是跟你就这个现象讨论,不是指我。”她的俏脸露出一抹的羞恼。
“这样啊。”我搔了搔脑袋,看着她的眼睛道:“如果你认为那是奉献,抱歉,我只会认为这是轻浮。”
“原来男人是会这么像吗?可怜,男人果然每一个好东西。”
我眼前一黑,完全不知该为男性同胞做何辩白。
她靠着栏杆,素白色的连衣裙将她姣好的身段包裹出来,她像是真生了一会我的气后,叹道:“也不是,至少我就知道有三个人不是这样。”
她看着我说:“还有一个问题。”
………【尾声】………
“还有?”我都快撒脚就跑了,刚刚一个问题我就能让我在男性当中万劫不复了。
“当然还有,干净利索些。我问你,最近生活一团乱吗?”
“唔。”
“果然,活不困难,死也容易,所以懒惰的人通常寻死觅活,那是我哥哥说的。”她得意的挺了挺*。
“那又怎样?”
“不怎样。”她道:“看月亮时想起这句话,还挺有意思的。”
“我还真对你的家庭感到点兴趣了,你为什么不能像普通少女一样呢?”
“有人说过,没有天才,普通人照样吃糠;没有普通人,天才只能吃屎。嘿嘿,和这差不多吧。”
“谢谢。”我良久之后道:“释怀多了,看来我们可以多接触接触。”
“不客气,不过。”她俏皮的眨了眨眼道:“你可不是我的菜。”
我来到罗意威的房间,敲门,犹豫了一会,推门*。
玄关乱七八糟的放着各式的物件,衣服,罐子,还有居家的急救包,隐约可以听到罗意威不停的念叨声和抱怨声,还有电视机的声音。
我小心的绕过,这满地的狼藉,*房间的时候,罗意威正在不停搓着光头,手拿着清单,眉头紧皱并痛苦的对列着,见到我只是点了一下头,便又自己忙活去了。
叶瞬也不瞬地盯着电视,画面中是雪国景色。
“什么时候出发?”我问她。
她依旧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机,我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场面有些尴尬,罗意威这时抬头看了看我俩,开口道:“大概后天,或是大后天出发。”
“不是明天了啊……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吗?”
叶依旧未打算理睬我。
差不多了,再多我想就怕是要拿不动了。罗意威笑道,可是在场没有人陪他一起笑,声音又无趣的低矮下去。
“我陪你一起去。”我再次开口道。
罗意威惊愕的看着我,停下了手中动作。
叶终于动了,不过只是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到最大。
“冬日下的雪,纯洁,高贵,流淌在天国的彼端,从山上倾斜而下,美得夺人心魄……”
“除了自己,怎么说都对,又怎么说都错吧。”
叶似是完全沉迷于电视当中,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白色的屏幕,罗意威对我做了一个口型,无奈地摊了摊手。
他说:这小丫头一定是恋爱了。
我陪着叶看了一会电视,罗意威又开始忙碌手中的物品。画面里的白雪恍若银蛇蛟舞,白带盈伸,晶莹与至洁的感官刺激,伴随着浅浅的霜雾,迷漫住大地的茫然。
“知道吗?我一直以为,冬天的雪,是你的翼。”我开口道:“从第一次见着就这么想了。”
那边传来“咕嘟”的咽口水声。
“也许你不了解雪的含义,没经历过下雪,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看雪,去寻回你折断的翼。”
她猛的换了一个台,画面中出现了古板的晚间新闻。
我识趣的离开,最后道:“出发的时候记得叫我。”
很久之后,罗意威告诉我,在我离开之后,叶说了一句话,不过当时电视的声音太大,并没有听得清楚,但那时,已经不重要了,会有一天,再次听到她亲口说的。
“恋爱是什么?恋爱是一场小丑剧,包含的只有无尽的滑稽。”罗意威狠狠喝掉一大口扎啤道。
“今天不用去采购了吗?”我问道。
“谁说不去,过会我就去黑市逛逛。”
我狐疑的望着他:“去黑市干嘛?还有什么生活用具是超市买不到的。”
“枪!”罗意威坚定道,并做了一个瞄准射击的姿势。
“枪?”
“想不到吧,国靖,我有话跟你说,你先找面墙壁靠着,免得太激动摔下来。”
“你说吧,跟女人一样,我也不对你抱有任何期待。”
“真是伤我的心啊伙计,难道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看你对面那堵墙就不错……行行,我说我说。”
我放下茶杯,说道:“最好别不是什么无聊的事。”
“这次能感动上帝的事情就是,我,罗意威,也会陪着你一起去!”
罗意威得意的挺起*,衬衫因为纽扣被拉扯出紧张的姿态。
“去哪?”我反问道。
“老大,你不是耍我吧,你说我还能去哪,一起去厕所吗?拜托,我们又不是初中生。”
“我不同意。”
“啥?”
“你对于这件事是没有羁绊的人,不必要冒这个险。”
罗意威不屑的笑了笑,道:“没有羁绊?从认识叶开始,我们所有人都注定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国靖,我可不相信你的直觉没有这样告诉过你。”
我的脑海中瞬间蹦出这样的词语:造梦者,地狱使者,猎杀者,最好还有一个身份也出现了——神使。
我的背脊是迎上而来的扑上一股寒意。仿佛有谁在我背后打开了冰箱,可是脸颊却一阵一阵吞吐着热浪,自己的命还真如在麦管里一样,固定成型的流向另一端,不留一滴,更不会有什么“节外生枝”的现象出现。
我曾对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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