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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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之旅-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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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对易说,我们的选择并不重要,因为已有契机抽向我们,将我们引入前进的道路中去。可真面临那种近乎野蛮的契机之后,自己还是无法做到笃定,从容。

    是的,命运下,人类就如同棋子,不管,也从未询问过这个棋子愿不愿意任其摆布。

    这下到好,连交代遗言的权利也没有了。我轻叹道,同时又不禁想作为指引者的索菲娅准将,最终也会和我们一样踏上未知的旅途吗?

    不,大概不会。我自我否认道:指引者从未将自己置身于这个句过,不管是从定理或是实际中,索菲娅从未接触过苏醒的叶,从这方面来着想,准备作为指引者的任务已经达成。

    是的,她只需将我们送进埃及而已。

    罗意威见我低头缄口不语,双目闪烁,不禁敲了敲桌面,提高嗓音道:“国靖,喂,国靖,回神了,你又在想什么,如果是劝我死心的话,那还是不必浪费你那简单的脑细胞了。”

    “可以。”我回过神道:“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家人怎么办?”

    罗意威笑了,爽白的牙刺眼的令人烦躁,他道:“每个人都有必须去做才不会留下遗憾的事,我与你不同,国靖,我可不是家中的独子,所以,我比你更有理由去做这件事,如果不去经历,一张白纸的人生跟出生便夭折有什么两样。所以,国靖,我的处理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我还没处理这件事呢便和我一样了。我没好气的望着这个家伙,他倒是一副舍生取义,光明无限的嘴脸了。

    “倒像是闲得慌才会犯罪的犯人辩白。”我道:“看来准将逼着你去学战术心理倒像是有点成效的。”

    “那是,成天被一帮神经病捉弄,自己也会神经兮兮一些,不是说天才与神经病也就一线之隔嘛。”罗意威老实不客气的接受我的表扬,并有将其放大的意向。

    “帮我搞一把小口径的手枪,我的习惯你应该懂的。”我离开位置道:“能回来的。”

    “一趟私差而已。”罗意威喜笑颜开的喝光扎啤,举着双手离开。

    蓝色的天空中,有划过喷气机的长鸣,想狂野,傲慢的野兽。

    天空真的很蓝,我身边的一位少女仰望天空的时候,天空很快的将她的眼珠染成蓝色。

    深厚的,充满侵略性的蓝,蓝到极致,也清澈到极致,仿佛只要程度再深一分,整面天空就会土崩瓦解,支离破碎一般。

    我再次遇到易时,是在酒店的酒吧里。

    她显得十分困倦的样子,眼皮微微打颤,双臂交叠平压在桌面上,望着虚伪的灯火夜色。

    不少年轻人认出了她,都围上去搭讪,但都被易婉言拒绝。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谢谢你。”

    “对不起,我在构思新歌……”

    她柔和的如能随风飘扬的蒲公英种子,当你想要快速抓住它时,却发现他依旧在离你不到一寸的阳光下翩翩起舞。

    她盈瘦的背影,让我想起那个不愿承认流泪的女孩,仿佛,这并不是同一个人。

    熟练的侍者是否会记录客人的背影?看上去这边的这位不会。音乐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的样子,我满怀希望望向这个能让我安静下来的城市,可惜,除了喧嚣便是浮躁。

    回去好了,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我留下也确实索然无味。

    我起身,向吧台走去,想挂上账单,却突得被一只纤手拽住衬衣。

    易依旧望着窗外,我可以从衬着黑色里衬的玻璃上看到她美丽的容颜。

    我可以听到周围男士不友好的抽气声,感觉得到万千有质的目光扎在后背的“嚓嚓”声。

    还真像只刺猬,将尖针的方向搞反了的刺猬。

    “坐。”她说。

    我言听计从。倒不是真正从心中感到什么愧疚什么的从中作梗,只是如果我拒绝,那么,那么一心想成为护花使者的男士们,定然不会放过向易献殷勤的机会的。

    教训我一顿?得了吧,天晓得会发生什么,自己还真不像,也无精力去惹是生非了。

    易的手直到我完全坐下,才松开,之后用它撑着脑袋,依旧疲惫地看着这座城市。

    我要了一杯纯水,一边喝一边等着易的下文。

    结果就出现了一个将纯水当酒喝的男子,与将自己当作石雕的女子。

    “唉,你到底是谁?”就在我以为就会这么恒久下去时,易开口问道。

    我是谁?这个看似最有权力回答的人此刻也是一头雾水,是呢,我是谁,连个定义的角度都不给,我又到底是谁呢?

    “从碰到你开始,我还真就不属于我了。”她又开口道。

    迷失?我猜测到,难道易给人的印象是假象?

    不,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类型的吧,我完全自顾自的猜想着。

    “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让时间沉淀,沥出的过程,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其错误的连带。”

    “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作为朋友,难道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吗?”

    她回过头凝望我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完全是雕刻的,但片刻之后,她便轻松自若的道:“国靖,你该不会是爱上叶了吧。”

    “唰”的一声,我觉得在地球某一处,一颗大树被砍倒了,且是一斧子的结果。

    “说……说什么,真是,太可笑了……吧。”

    这话连自己都听了觉得实在没什么说服力,牵强的跟拉伸肥皂泡似的,一点就破,我局促不安的,调整坐姿。

    “你害怕?”

    “才不是。”

    “是吗?”她反倒用有趣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颓然害怕起来,这是一种舍旧迎新的不安与彷徨,内心夹杂着难以挑明的情愫,乱糟糟的,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有种人,像寄生一样黏在一起,即使分开,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皱着眉盯着她:“你在说谁呢?”

    “你以为在说谁呢?”易灿烂的笑道:“我是说你和罗意威呢,傻瓜,他会陪你去不是吗?”

    我完全,实实在在的猜不到她的想法了,只是,她自己能明白自己在说着什么吗?

    “虽然恶心……不过我不驳回。”我点头承认道。

    “国靖,你不应该去。”易的跳跃思维,让我渐渐麻木了,她说:“你所谓的生命强大,不过是在强者面前的苟喘残活。我也经历过那个事情,所以我也有权这样说,这太危险,不值得。”

    “可怎样才算是值得?”我叹了口气,有些劳累的靠在背椅上:“请告诉我。”

    一股波动在我们之间推来揉去,但双方就是没有接纳的意思。

    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不少人打着哈欠挂账离开。柔软的地毯扼杀了所有的脚步声,人在这个午夜,更像是一头幽灵。

    还有十五分钟,酒吧打烊。侍者充满歉意的提醒我们。

    “非常感谢你的关心。”我开口道:“真的,发自内心的,虽然我们从相识相知发生过很多的不愉快,不过你还真是让别人讨厌不起来的女子。不奉承你,真的。”

    “你,果然还是喜欢叶的吧。”她幽幽的说。

    我猛地一怔,这是什么意思,惋惜?难道,其实……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易,想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只要一点,我就能完全肯定。可惜,在易那张完美无缺的似真似假的嗔怪中,我完全拿捏不住。

    是认真的,还是只是男女哥们在友谊之间特殊的戏耍?

    “我还不清楚。”我最终向易坦白道:“真是不清楚,似是而非,非而不是。”

    “那既不确定,就将她留在身边好了,慢慢确定嘛,何苦将她送入那么危险的地方。”她最后又补充道:“我可以帮你。”

    帮?我摇摇头,不是这个问题,太复杂了,连自己都不知怎么会将一条线的东西搞得那么复杂。

    我说道:“不是这样,即使我尚不明确,可是,如果真的是喜欢一个人,不管是友谊,爱情,关怀,疼溺,都会义无反顾的包容一切的,因为,爱,并不是保全自己。”

    我说完这句话后,侍者通知我们打烊的时间到了,易惊愕的看了看他,又复杂的望了望我,起身挂账。

    回去时,我俩依旧一言不发,似乎这场交锋真正的画上了休止符。我偷偷打量着走在我身边的易,她目不斜视,认真走路的样子,有要任何人自惭形秽的*。

    这样的女子是怎样的一个坚强而柔弱的人呢,为何所有的柔弱面到她的身上,一点没有不协调的音符出现呢。

    也许是有的,只是我,还是会不自主的当作天籁去倾听吧。

    “晚安。”她直接甩手将门关上,甚至连回敬的机会都不给我。

    麻烦的终点是什么?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躺在床上独自的想:绝对不会是美好的未来,大多会是更糟糕的麻烦的开始。

    易,叶。让我不由自主想起那座古怪金字塔中的两池水莲。哪里有她们的灵魂,有属于她们的花语,第一次发现,种花之人,同样也永远是一个局外人。

    结果,仅仅是一个开始,而一个开始,最好的结局便是立刻结束。

    我侧身望着被灯光烘烤变色的天空,隐约中的繁星,浩瀚的繁星,一道绝美夺魄的生命之河,正以我体内血液同等的速度,流向消失的彼端。

    “一切准备OK。”罗意威背上背包,打了个响指道。

    出发之日,似乎一个忧戚的天气。迷蒙的天空,像一张尘封多年的桌布。澄澈不复存在,留下粗糙的灰白。

    “你这是去打仗吗?准备揣一个还是两个窝点?”我头疼的看着背包内*在外的三四支枪杆子,从个别座托和枪头看,一定不是什么轻级武器。

    “有备无患,有备无患。”罗意威裂开白牙笑着,叶颇有兴趣的走到前面摸着那些泛着冰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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