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就这么哗啦啦的掉出来,来势凶猛,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这是。。。蒐非的黎明之珠?”朽木滚烫烫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入他的掌心,他惊惧的接住,脸上洋溢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艾凡掌心里面的温度渐渐冷却时,朽木已经停止了嚎啕大哭,此刻窝在他怀里,反而不好意思了。
冲他发火本来就是一时冲动,现在人家好歹都免费的借了宽阔的胸膛给她了,那就算了吧。
只是她马上就为自己的怜悯而后悔莫及了。
趁她不注意,他的舌头巧妙碾过哭红的眼眸,温润潮湿,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朽木眯着双眼,一簇火花涌出。
抬脚冲他胯下的关键之处狠狠的踢了一脚。
“登徒子!看你还趁机占我便宜!”
艾凡被她一个措手不及踢中目标,马上跳起来掩住自己的关键部位,痛呼,看的朽木心里面大爽。
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女人!你心肠太坏了。”亏他还觉得她身上有蒐非的影子呢,好心的帮她拭去泪,这女人还不识好人心。
该学习怎么和平相处了
“喂,神大人,你还是快离开吧,你也知道啦,小女子又丑又坏心肠,肯定不会好好招待你的。你快离开吧。”这个时候,她将自己的心头所想适时机的表达出来。
露出一抹饱含深意的笑,他靠近她,火燎般的舌心再次舔过她的脸,“我叫艾凡,不叫神大人,朽木,看来我们要好好的学学怎么和平相处了。”
艾凡不打算离开这里,他觉得没有必要向她解释缘由,很多事不解释反而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一股战栗袭上心头,喷涌而来的是酥酥麻麻,朽木的耳根子发烫,男人裸露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雄性气息浓烈。从来没有过的兴奋冲击着她的大脑。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骇人的反应?
“谁要跟你好好相处了!快滚开啦。”她语无伦次道,这个,那个,虽然她自己觉得美男在怀,坐儿不乱有点难。
脸红到猪肝色,她羞的赶紧往浴室钻,算了吧,洗个澡,今天忙了一天,累都累毙了,回到住所也一直绷紧着弦,这样对身心绝对是个大的打击。
然而她来到浴室,脱了衣服才惊觉有一点没考虑到
那个男人说自己是神,不知道会不会偷窥她?或者直接穿过墙壁跑进来?
“喂,神,你别进来啊!”不管有无作用,她还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的。
艾凡坐在狭小的床上,听到里面传来水流声,还有朽木又惊又怒的恐吓声,嘴角不经意的上扬。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似昨晚他被这种莫名的直觉牵引过来,发现这个女子仰躺在浴缸里,满眼的惬意满足。
另一件更奇怪的事是,她能看见他!
这个位面是灵子稀薄的普通人类群居地,按理不会有人能察觉到灵压强大的他吧,因为她的这种能力,所以连卑微的魔役使也看上了她。
突然又消失了
傻愣的她肯定想不到呢,她已经被人盯上了。就凭那些没用的魔役使就想动她?冷哼一声,艾凡露出不屑的眼神。
胸口的黑洞有丝丝的疼痛,血仍然一滴滴的流,黑烟笼罩着伤口侵蚀着他的皮肤,朽木帮他包扎时,还是鲜红的一片,此刻已经乌黑。
艾凡任由那个黑洞扩散,因为他要借由胸口活动的魔气找出魔气的源头。灵压伴随着魔气深入,他不在收敛自己的气息,将意念由灵压引入魔气中,慢慢探究。
突然,他神色一凛,迅速收手。毫不犹豫的斩断胸口的羁绊,原来乌黑的小洞顷刻不见,胸膛完好无损。
朽木待在浴缸里面,侧耳倾听,发现屋里没了响声,莫非他那么乖?自己走了?
她大喜,赶紧换上准备好的衣物,摄手摄脚的将浴室的门开了一点点缝隙,扫视一周,的确没人影了。
这才走了出来。很没有形象的趴在床上睡着了。
翌日,金黄色的太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眼皮动了动,朽木苏醒了,伸手拿过床头的闹钟,还好,才六点。
临外勤还有一个多钟给她准备。出外勤回到报社后,还得准备一份报告,晚点有一个饭局。
差不多就这么多了,只是,一股很诡异很奇怪的感觉,她想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胸口的柔软处放了一只纤长的手掌,她的双腿被男人的腿扣住,更加诡异的是,她的头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两人极尽暧昧的亲昵的姿势。这。。。这。。。这。。。。
“你个坏神!!!!!你怎么没有经过我同意就睡我的床啊!”朽木赶苍蝇似的将艾凡邪恶的手从胸口拿掉,并推开他。
“嗯?怎么了?”艾凡揉着朦胧忪醒的碧绿眼睛
“你。。。你。。。你。。。。”人要脸,树要皮,最怕遇见这种不仅天生厚脸皮,还没有羞耻心的人了。她有口难言。
枉她号称报社里面口齿最伶俐的人,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指指着他。
一直缺钱
“早啊,朽木。”艾凡清醒后,嘴角溢出个绝美的笑容,他特有的翡翠色的眼眸子晶莹透亮,连窗外的太阳光也无法掩饰的耀眼光芒。
艾凡瞧着床的一角张牙舞爪的朽木,飞身凑近,在她小巧的唇瓣落下个蜻蜓点水的吻,复又快速闪开。
下一秒,朽木的爪子落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神也不可以这么对我的。”
她很委屈,为什么这男人这么不要脸?
“那,你看那里,你们人类不是都这样吗?”他指着电视机里面播放的画面,告诉朽木,他也委屈呢,艾凡想和她好好的相处,他真的不想惹她生气的。
朽木疑惑的望向电视机,~~~~(&;amp;gt;_&;amp;lt;)~~~~这人简直是。。。原来里面播放的真是外国早安亲吻的画面。
“好了,我不管你了。我要上班去了,你千万别跟着。”
朽木说完,飞快的奔出门去,开始了一天紧张又刺激的工作。
*******
铮铮铮铮!高跟鞋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幽黑的虚空之中,朽木抬头望天,乌云密布笼罩了整个天际,隐隐的压抑感,怪天气!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天气预报也没说要下雨。
朽木一路走,一路叹气。
现在不过是下午五点多,天怎么这么黑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一排老式建筑群,破旧的筒子楼,墙身很多地方已经剥落了,有一种特别荒凉的气息。可能是要下雨的原因,狭小的巷子里面没有人影。
除了风声,只听闻到自己的高跟鞋踏地声,“该死的!要不是为了省钱,我能让自己那么辛苦吗?”
马上要参加一个饭局,为了省下一笔打的费,她才选择抄近路,走这篇老宅区,不能说心里不害怕。
这地方最近经常死人,传言是诅咒之地。只要踏入,就会遭遇不幸。前段时间新闻版头条还大幅度刊载了此事,引起了社会巨大的轰动,当天报纸卖的断销。
而那次新闻正是出自她这拼命三郎之手呢。因此朽木得到了老板一个大大的红包。想到钱,她没来由的伤感,大红包又怎么样呢?不过是爸爸医药费的几十分之一。
手机的震动铃音,是家里打来的,接起电话,“妈。。。”
母亲苍老的声音传过来,“小木,刚才医生说,你爸这个星期天一定要动手术,不然,怕熬不过这个夏天。”
过不了夏天?
她用力掩住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看起来平稳,免得母亲担忧,“妈,你别担心了,我这个星期一定回去。钱已经凑到了,你别担心。”
“恩,妈知道,妈不担心,你自己在外面好生照顾自己。”母亲多唠叨了几句,嗯咽着将电话先挂了。
放下手机,朽木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嘤嘤的哭起来。
她明白,母亲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来电话催她的。
可是,二十万,现在要她去哪里凑呢?
以灵魂为代价
阴冷的风拂过脸,冰冷的刺骨,跌坐在地上的朽木沉浸在伤痛里面,完全没有察觉这鬼怪的天气。
试想,夏天怎么可能有这么冰凉的风?
“哟,神似乎没有眷顾你呢。”有人在耳边说话,她抬头,只见到交错的破旧大楼婆娑的身影。
忽明忽暗的昏黄灯光照耀下,树木的影子变得狰狞可怖,总觉得有一种惊悚拍打着心湖,朽木冒着胆子再次打量了下四周。
一个人影也没有,黑乎乎的一切。
“谁!谁在说话!”
只有自己的声音,刚才耳边听到的声音,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
“还好,只是错觉。”朽木拍了拍屁股的灰尘,站起来,五点半了。跟采访对象约好是六点半在金宫酒店见面。
拽紧了手里的卡片,vell集团副总经理,**民。一个又老又肥的糟老头子。花钱请报社给他做个创业事迹特刊。
**民矮胖的身躯浮现在脑海里,朽木赶紧将画面甩掉!
“哟,不是错觉呢。你有什么愿望吗?向我许愿吧,灵魂之王听到了你的祷告声,特意派我下来实现你的心愿。”那个声音又冒出来了。
冰凉且毫无温度,听到耳里,令人忍不住颤栗,朽木双腿僵住,这次不是错觉,耳边的声音太真实了。
这刀削般的音犹如利剑刺穿了她的心,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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