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萧起身,抚了抚袖口,“劝你,别再浪费心思,她是不会回到你身边的。和韩悦彤好好生活,好好做你的恒宇董事长,我答应这次不动你,之前的案子我也可以帮你抹掉一切罪名。”
“嘉意……嘉意……”
他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力气。
等到韩悦彤和嘉意赶来,靳慕萧已经把他弄上了沙发,他迷迷糊糊的,韩悦彤过去,嘉意正要过去看看,被他一把拉住,“好了,你大嫂已经过去照顾,你去做什么?”
嘉意这才发觉,自己自作多情了,淡淡的说了声:“好吧。”
到了前面,嘉意想起一些奇怪的事情,忍不住揪住靳慕萧的西装问:“刚刚大哥在说什么把它还给他?你拿他东西了吗?”
靳慕萧眸色深深,盯着她好久,她摸了摸脸颊,“我脸上有什么吗?”
“靳太太,一个喝醉酒的人,说话完全没有逻辑性,虽然你家靳先生也知道他聪明过人,可,很抱歉的告诉你,他也不明白,你大哥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揶揄,嘉意捶了他一下,唇角抿着笑,“什么聪明过人?还有啊,什么你家靳先生?别胡说!”
她靠近他,很喜欢他身上清冽的气息,靳慕萧忽的说:“别动。”
“嗯?怎么了?”
他的手指探上她的脖子,摩挲着那片深色的吻~痕,“脖子上不小心留了一个吻~痕。”
她没带丝巾,脖子和肩膀因为穿着礼服,都露在外面,赶紧摸上脖子紧张的问:“那怎么办?刚才岂不是又丢人了?你没事亲那么重做什么?”
靳慕萧眼底滑过一丝狡猾的笑意,对她伸出手掌心,绅士的问:“所以,现在靳先生请问靳太太,要不要和靳先生现在回去做坏事?”
嘉意被他弄的哭笑不得,狠狠捶他的胸膛,“什么做坏事?你不要胡说!”
“唔……不是坏事,是生孩子的正经事!”
……
靳慕萧和嘉意走到门口,刚要打开车门进去,宋陆北就已经跌跌撞撞的排开韩悦彤的搀扶要跑出来。
韩悦彤穿着婚纱和高跟鞋在后面步子不稳的追着,“哎,陆北你要做什么啊?!”
嘉意循声转身望去,宋陆北跌倒在地上,韩悦彤跑上去,打算扶他起来,嘉意望着靳慕萧说:“大哥怎么跑出来了?我们去看看。”
靳慕萧站立在原地,身形挺拔清寒仿佛一道月光,拉住嘉意的手腕,“不要过去,你大嫂会照顾他。”
“可是,大嫂……”
靳慕萧声音沉了沉,“你上车。”
嘉意更茫然了,可还是言听计从的上了车,靳慕萧有些生气,嘉意不敢忤逆他。
靳慕萧派了徐助理下去,帮助韩悦彤扶宋陆北,自己亦是上车,和嘉意坐在迈巴~赫的后座。嘉意对这样的靳慕萧有些陌生。
转脸看向窗外跌倒在地上的宋陆北,他喝醉了,可是看起来很不高兴,很颓然的模样,被徐助理和韩悦彤扶起来以后,宋陆北转脸,最后那一眼,透过暗黑的玻璃车膜,仿佛一道微光晨曦,穿透过来,她的心,没来由的仿佛被一只大手往下狠狠拽着,发出艰涩的疼痛。
靳慕萧看向自己的小妻子,她正趴在车窗上注视着那个正在被迫远去的男人,清俊的眉头蹙的很深,他忽地将嘉意扯过来,按在怀里,嘉意猝不及防,被他抱得有些疼,双手无措的僵硬在他周身,可半晌,终是落在了他精瘦窄腰上。
“你怎么了?”
“我不喜欢你和你大哥有过多接触。”
嘉意一愣,“为什么啊?”
靳慕萧很不舒服,心里甚至在为一个女人烦乱,他从未这样失控,握着嘉意单薄的肩头,目光仿佛在守着只属于自己的猎物一般,很是霸道,“乖乖,我是个32岁的男人,和你有很多代沟,你大哥是个男人,而我希望你和除了我以外的所有男人都保持距离。”
她才十九岁,还是个小女孩儿,和他的代沟,很多,也很大,几乎是一条跨越不过去的鸿沟,在他的世界里,他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漂亮的,优雅的,温柔的,聪明的,于他来说,选择了嘉意,就不会再有改变。因为他是一个见过很多优秀女人的成熟男人,不会再轻易对谁心动。
可是嘉意不同,她还小,还太年轻,他怕她对别的男人动心,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他忍不住,嘉意于他来说,是一块吃过以后就不愿再和别人分享的独食。
嘉意望着这个男人,忽然觉得他离自己好远,好陌生,有些不真切,她有些恹恹地,垂下眸子道:“可你知道,我已经很尽力的在只属于你的视线范围内活动了。”
嘉意是不满的,从她出事到现在,她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这对于她恢复记忆来说,没有一点帮助,这些天,她要么是在靳慕萧的怀里,要么是在他chuang上,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事情和空间。
“乖乖,我知道这样做,会让你觉得我很自私,可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就要适应做我的靳太太,好不好?”
他的语气里,甚至有那么一抹哀求。
嘉意稍稍抬着眸子瞧他,他眼底有很深的执念,仿佛她是他的全部,嘉意略点了下头,“可是,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她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甚至和靳慕萧之间的感觉也有些不对,总感觉,她和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刚说出这句话,靳慕萧清寒的眸子就沉了下来,连握着她肩头的手掌,都微微滑落下来,他对她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嘉意怕他生气,会发脾气,下意识里,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不会对她轻易发脾气,可是一旦发脾气,会很可怕,拽了拽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撒娇:“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再说,等我再好一点,你不是说要让我去上学吗?靳慕萧,我不想被别人认为我……”
大学的时候,虽然结婚了,可这么小就怀孕,生孩子,给人的感觉,总是很不好。
可下一秒,靳慕萧的脸色就已经挂不住了,很阴沉,“怀上我靳慕萧的种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吗?”
他居然在质问她,在对她生气。
嘉意很委屈,好好和他商量,却被他误会,瘪着小嘴,眼泪摇摇欲坠,“我现在谁都不记得,只能依靠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休学我没有意见,你说什么时候上chuang我也不能有意见,我有意见也是无效的,靳慕萧,你想想,这些天,我从医院被你带回来,不是在你怀里就是在你chuang上,我没有一句怨言,我甚至连自己的朋友都没有了,你也不告诉我关于以前的事情,我只能自己想,想多了头会痛,可是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甚至在头痛的时候你还要压着我上chuang,我从未拒绝你,现在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并没有说不给你生孩子,只是等我做好准备以后,你不仅不同意,还对我发火,我是只有你,我的确不敢得罪你,我怕你生气,一生气就把我一个人丢在海滨,晚上有海浪声我会怕,可这些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靳慕萧几乎呆住了,嘉意红着眼睛,几乎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话,她从未对他吐露过这么多心思,自从他们真的在一起后,一直对他言听计从,他说怎样就怎样,从未反抗和忤逆。
而从这么多的信息里,靳慕萧挖掘到一个信息,并且是很危险的信息,嘉意在讨厌他。
因为他看的太紧,以至于,她现在除了他,谁都没有。
他有些颓然,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黑色衬衫袖子被卷起,露出一截优雅结实的小臂,微微蜷曲着,支撑在车窗边,萎~靡的靠在那里。
半晌,才对哭着的嘉意说:“我承认我考虑欠妥,对你,我一直都是失控的。可是乖乖,我32岁,只能爱得起一次,我的感情全部给了你,孤注一掷。我很怕,你和别的男人跑了,永远的离开我。”
嘉意抹了眼泪,吸着鼻子哽咽,咬着嘴唇道:“你一直在强调你32岁,所以你是在用你的年纪对我施压让我屈服吗?你居然还在想,我可能有一天会和别的男人跑了,那你是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女孩子,随便的和你结婚,随便的和你上chuang,哪怕是和你做过爱以后,还能和别的男人私奔?”
靳慕萧重重的闭上眼,修长手指按捻着额头,很浮躁的样子,嘉意一字一句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他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瞬间鲜血淋漓。
她不知道,婚是他逼着她结的,chuang是他骗着她上的,所以,哪怕是她知道了这些真相,她还会和他在一起?
靳慕萧是榕城的神话,他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可遇上嘉意,就有了脆弱点,他最怕的,就是失去她。
没一会儿,徐子行上来了,迈巴~赫平缓的驶在路面上,靳慕萧没再说话,嘉意坐在迈巴~赫座位的另一边,和他离得很远,亦是沉默。
直到回了海滨,靳慕萧也没有和她再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进了屋子里,回了卧室,嘉意刚坐上chuang面,就听见靳慕萧苦恼又恳求的声音:“乖乖,原谅老公好不好?”
他将嘉意抱到腿上,嘉意看着这个男人为她低下骄傲的头颅,甚至在哀求她的原谅,嘉意心软,将手放到他脖子上,圈着,只听见靳慕萧又说:“老公以后会努力改。”
嘉意受寵若惊,“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对我那么好,我还那么说你。靳慕萧,对不起。”
……
嘉意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靳慕萧已经不在,她并未在意,只以为他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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