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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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情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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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们公司对新人非常谨慎,而你还是非专业的新人,万一有工作失误,公司会蒙受损失。”

  我笑了笑,“乔丹玩了那么多年篮球,也不是出手必中;纳什改行打篮球却更加出色,事在人为。”

  关宁也笑了,他合上简历,“如果我们聘用你做管理人员,你对自己的工作有什么打算?”

  “首先是要团结同事,稳定工作环境,眼下经济形势不是很好,市场动荡得厉害,更需要稳定的工作团队。”我自信满满地道。

  另外两位考官又问了我几个私人问题,比如说爱好,我没法告诉他我最爱看的书是言情小说,比如《站着相爱》、《佳期如梦》,更不能说我有两年追看《回到明朝当王爷》和《*家丁》的历史。至于电视剧,一部《地下交通站》我看了十几遍也没看够。

  “我爱看经济类的书,《货币战争》这种浅显的书对我有很大启发,讲述罗斯柴尔德家族历史的《第六帝国》也十分地男人寻味,王凯的《商道》栏目我每期不落。”

  “至于电影,《美丽心灵》和《果岭争雄》都是十分有内涵的片子,可以比肩《阿甘正传》,十分适合我们这些年轻人。”

  美丽心灵中的主角约翰纳什对这三个考官不会陌生,他们马上会心地笑了,“In petitive beh*ior someone always loses(在竞赛行为中总有人要输的)”我脱口而出,这正是纳什奠定了他博弈论的经典语句,开创了现代国际贸易的规则,因此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

  我走出门,完成了第一次面试,感觉很好,但结果怎样我不清楚。 。。

6
兮存中午一般是不和我一起吃饭的,她忙着做实验,记录数据之类。我能想象到她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勾兑着各种比率的硫酸。晚饭时候她和我相对而坐,问我面试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基本没戏。”

  兮存笑吟吟地道:“只怕是你没尽力吧,还想着夏利吧。”

  夏利是一个很暧昧的话题,我年初找了个翻译兼职,圈里的都是些业余人士,通过论坛组建的团体,非常自由松散,报酬还算不错的。翻译一些书报、稿件,还有电影。难度相当大,你会发现整张纸上很少有你学过的单词,而且表达方式除了I love you这么直白的话之外很少有你懂得的。

  所以,新手都向老手求助,渐渐的就形成了一个个的工作团队,我的伙伴叫江雨诺,济南的才女,是个教美术的老师。她高中上了一年就跳级考上了大学,毕业时虚岁二十,今年二十五岁。

  学艺术的人往往不是长得十分磕碜就是十分惊人,雨诺是后者,我看到她的时候只觉得下半身已经要不受控制了。

  我和她共事半年多,接到任务的时候相处的时间比兮存还要多,渐渐的兮存就对这个来自大明湖的美女有了异样的看法,她十分生气地指责我俩的关系过于暧昧。我心虚得很,我的确不止一百次地想把这个冰山似的美女压在身子下,可她冷冰冰的神态让我的意淫接着就没了下文。

  由于兮存已经判定了罪名,因此她不再以名字称呼她,江雨诺开的夏利车就成了她的昵称,渐渐的,我也这么称呼她了。

  我把一块鱼肉丸子放进了兮存的盘子里,“吃你的饭,人家可是订了婚的。”

  兮存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泡人家的老婆不是更有劲儿?”

  我忙低头吃饭,我倒是真有这心,可夏利妹妹话很少,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就是她和男朋友在一起,也隔着半米的距离,没太多表情,我渐渐相信了那传闻。据圈里的老手透露,追过雨诺的人几乎都铩羽而归,他们都认为雨诺性冷淡。

  兮存对雨诺有敌意我完全可以理解,因为我面对的是个冷艳的美女,二十五岁的年纪正是女人成熟又不失年轻的年纪,写得一手好诗,对联功夫是我们圈里公认的第一,常常一个人把我们一家子大男人压得抓耳挠腮。

  雨诺叫我联想到了大明湖边的李清照,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一身书香的美女永远比三句话一过就上床的女人更叫人眼馋,婊子就是婊子。

  我不信我撬不开她外层的坚冰,但眼下我也只能干瞪眼。

  “马上就十月一了,我想回家。”兮存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眼下甲流这么厉害,我就不和你回去了吧。”

  兮存去过我家,讨得我爸妈的欢心,我几乎都要认为自己是捡回来的,按照计划,今年十月一长假我该和她回去见她父母的。兮存很想把我俩的关系稳定住,她心里明白,日后她考回兰州,我在青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距离可以隔断一切的一切。

  我在犹豫,并非我不喜欢眼前的女孩子,只不过我自己也没有把握控制得了以后发生的事情,两次失败的恋爱过后,我早就不相信爱情至上、爱情可以决定一切这种小学生才相信的东西了。

  结发夫妻都可以离婚,我们这种平常的恋爱更不可靠,我不敢想未来不敢想永远,我只想过好现在。哀莫大于心死,我要满是憧憬地失去了兮存,我真的就活不过来了。

  “我妈打电话来了,也叫我回去。”我说

  “我爸本来要来看我的,这么远,我不舍得他奔波。”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满是希望的眼睛,尖尖的下巴,如果我伤了她的心,立即会有无数泪珠涌出她的眼睛,然后在那尖尖的下巴处汇聚。我叹了口气,“要不你先跟我回去吧,你才出来一个多月,元旦看看甲流过去了我再找时间和你回去,要不你生日的时候也行。”

  兮存略有失望,但眼下甲流的肆虐让她有些担忧,不过能去我家也让她安心了。

  “阿姨上次教我包饺子,我捏了半天没捏出样来,我心里紧张死了,嘿嘿,这个暑假可算学会了。”兮存攥着筷子又得意洋洋起来。

  看着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的兮存我心泛暖波,兮存肺活量很小,*的时候我都不敢压在她身上。接吻的时候更不敢太久,每次都让我意犹未尽,兮存觉察后就早起去爬学校后面的小山,爬了一年多。

  兮存的乖巧之处便在于此,让人怜爱不已,欲罢不能。上次在我家,跑厨房里给我妈添着乱,笨手笨脚的样子叫我妈心疼的差点掉眼泪,也不舍得使唤,生怕给累着了。

  饭桌上兮存贴着我爸坐,拿着汤壶一盅子一盅子地给我爸添着酒,结果把我爸给灌地喝了一斤多郎酒,等我爸醒过酒之后对她赞不绝口。

  再后来,爸妈爱屋及乌,每个月都多给我打几百的生活费,叫我和兮存再多吃点好的,喜欢什么就买,别不舍得花。而这钱总是让我给用在了周末开房间上,与她的奖学金一道成了“嫖资”。

7
03

  9月最后一天我带着兮存回家了,兮存擅自挪用学校发的“嫖资”给我爸买了瓶五粮液,给我妈买了个手链。

  一路上妈妈给我打了四个电话,问我走到哪里了,兮存立马就抢过去寒暄一番,兴致勃勃的,一会儿寒暄成了唠家常,手机打没了电,家门也遥遥在望了。

  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女孩子,恨不得眼睛能永久地定格住这温柔的瞬间。“你赶紧的,一路上我屁股都疼了。”兮存背着身反手拖着我脖子上的斜挎包,像牵马似的拖着我。

  我嘿嘿一笑,“拖吧拖吧,我家住六楼,往这看视野开阔,你这泼辣的德性叫我妈看见了立马叫你滚回兰州去,虐待独子,历来婆媳关系的紧张都是怎么开始的,嗯?”

  兮存忙松开手,心虚地朝我家那层看了看,心有不甘地向我比划了下粉拳头,“不会的,阿姨喜欢我的,你个浪荡子没个正经,有我牵着你叔叔阿姨再满意不过了。”

  爸妈欢天喜地地把兮存迎进家门,兮存在一旁献宝一样地送上礼物,不忘给我带高帽子,“他老跟我说叔叔阿姨想我了,这次要回来,这些都是他挑的。”

  妈妈对我投来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知道她又想说二十多年来一字不变的结论:你是我生的,我还能不知道你?

  兮存跑去洗澡的时候,爸爸的神色突然就变了,“她瞒不过我,把你夸得天天学习要累晕过去似的,我对你的学业已经不抱希望了,但是你该知道,野鸡是不可能配凤凰的。”

  爸爸的意思很简单,兮存的学历那么强硬,专业素质又高,以后考研了那还不是金子上嵌钻石。看过《闯关东》的人都该记得朱传文他老婆是个格格,天天嘴里念叨的不是诗就是词,格格老婆念到“红酥手”时,传文兄居然理解为红烧肘子,两人志趣根本不合拍。

  这就是差距,不得不信,不得不服,老虎不可能爱上老鹰,虽然都姓老都吃肉,但是一个想跑一个想飞,要不怎么说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呢。

  我没有大男子心理,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小男人。“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明白,她没那份心思我做什么都是白搭,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我胸口顿时涌上一股怒气。

  “砰”得一声,爸爸拍下手里的茶杯,茶水洒了一桌子,“可我看上了!”二十多年的积威顿时给了我当头一棒,我一声不敢吭,就跟许三多看见他老爹似的,我妈都不敢劝一句。

  我也没资格顶撞他老人家,我的确荒废学业,至今一事无成。

  老爷子就强忍着火气,“前途,你高中谈恋爱没考上个好学校,大学前两年跟着狐朋狗友跳舞打游戏,谈了女朋友结果还吹了,又一蹶不振,直到大三认识了她才有点起色,你还要败家到什么时候?”

  我一声不吭,抬屁股走人,出了客厅,浴室早没了水声,隔着蒙砂玻璃能看到她娇小的身子在做窃听状,她慌忙躲到一旁去,心头百感汇杂。

  我独自在房里翻看着小说,看来看去心情却更加沉重,我恨恨地扔掉厚厚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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