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舅舅打电话了,说马上回来。”
林子晗看一眼刚进门的武子。
“子晗姐,一时漏嘴,再说他那边的工作也结束了。”讪讪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是不想让你好过
言子墨一下飞机就直接赶到医院,林子晗正在打点滴。
“小墨,你回来了。”
言子墨闷声不语。
“好了,我知道你在怪我没有及时的通知你,可是你不是看到,我这不好好的吗?”林子晗用打点滴的手拉着言子墨,输液管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你别动,弄坏了不是还得重新扎一次,那得多疼。”言子墨板着脸说。
林子晗笑笑,她就知道对自己的弟弟打柔弱牌绝对管用。
“宁远说,打完这个点滴,我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的时候,她和小夏天站在医院的门口,安心的等待言子墨开车过来。
阳光很好,天气晴朗,连空气都无比的新鲜,她深吸一口气。健康和生病果然不一样,连精神都是饱满的。
言子墨过来一把抱起夏天,一手揽住她。
“回家。”
“回家喽!”小夏天兴高采烈的欢叫。
不远处的车子里,聂向寒木然的抓着方向盘,看着一家三口从自己的面前绝尘而去。
他知道她今天出院,他就是想来看一眼,看看她好了没有。他甚至做好了想和她好好说话的准备,哪怕是轻轻的一句:你好。可是看到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他就忽然没办法抑制自己的愤怒。
凭什么,自己依旧这样的悲惨,她却那样的幸福。说穿了,他就是无法接受林子晗和除了他之外的男人那样幸福。
因为他曾经那样执着的以为,她的幸福只有自己可以给。
打开车门,他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
火苗烧得很旺,冷不防地却被旁边的人拿走。他转头,沈杏娟正站在打开车窗外边,一脸了然的神色。
“被我逮个正着了吧?”
他哑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前女友应该就是酒店里的那位吧?”
他不语。
“聂向寒,你还是不是男人,不就一个女人嘛?人家已经是瓜田李下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半天没说话,也不想回答。沈杏娟说的是事实,连他都无法辩驳。
“聂向寒,这不公平?”
“什么?”
“我说这不公平,凭什么她瓜田李下,你却要这样的折磨自己,我一定跟她讨个说法。”
公平。
爱情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只是他陷得更深而已,深到她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杏娟,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无论怎样,那都是我跟她的事。”
沈杏娟冷哼一声。
“我再说一句,杏娟、那是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聂向寒冷冷的警告。
沈杏娟不容置否,无语的耸肩。心里却想着,还是他心尖上的人呢!那又怎样。
销假后的林子晗刚一上班就接到陌生电话。接听。
“不好意思,林经理。我是沈杏娟、聂向寒的未婚妻,可不可以麻烦你个事?”
林子晗楞了一下,“你说。”
“我们房间的床头柜上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是我未婚夫急用的,可是怎么办,我这边塞车赶不回来,麻烦你给送一下,地址我会发到你的手机上。”说完就收线。
林子晗想到没想的很快的上了楼,他急用的不是吗?
开门、拿文件、下楼打车用跑的速度。
拐角边上,沈杏娟狠狠的看着林子晗。“我不怎样,但让你当众难堪还是可以的吧。”
彼时,聂向寒正在向一众的哥们们解释:“不好意思,我忘带了,不过我给杏娟打电话了,应该很快就到。”
“哎,我说向寒,你怎么和杏娟在一起了。”一个哥们调侃,这哥们刚从外地回来。“不是原来的林子晗呢?”说话有些不知所谓。
屋子里顿时一片静寂。
“为那样的女人,不值。”张旭在一旁接茬。对于聂向寒和林子晗之间,他门清、从头至尾。
正说着,包间外在敲门。
“可能是杏娟到了。”说罢,聂向寒就起身。门外林子晗正扬着手的手,一下子急忙收料回去。
“你的文件。”递过去一个袋子。
“怎么是你?”
“你的未婚妻给我打的电话,她因为塞车赶不了,所以。。”林子晗说完准备转身。
聂向寒知道一定是杏娟在搞鬼。
“谢谢。”
“林子晗、果然是你,今天还真邪乎,我们哥几个正说你呢?你说这地怎么这麽邪性,说谁来谁。”走到门前探看的张旭挡住了她的去路去路。
聂向寒不悦的看向张旭。
“既然来了,进去坐坐,你大都认识的。”张旭并没有让开。
林子晗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进了屋子。抬头环视屋子,全是大学里和聂向寒一起混的一众哥们,有几个自己还不认识。
“说我什么呢?张师兄好、好久不见。”
“师兄不敢当,但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张旭的语气里透着不耐。“说你现如今的日子过得可逍遥?”
林子晗不明所以。但还是礼貌的回答:“挺好的,劳师兄们挂记。”
话语刚落,屋子里好几个人不约而同的侧目,都看向聂向寒。聂向寒的面上明显的一凛。她,还真的是过得挺好的。忽然就有了一种咬牙切齿的冲动。
“你这样的女人还真的是没心没肺啊!我很奇怪你竟然没有被天打五雷轰。”
林子晗很无辜的看着张旭,自己好像不曾得罪这尊神吧!怎么话一出口就这麽让人觉得人神共愤呢!
“张师兄,我好像没怎么你吧?”潜台词是:你的嘴巴怎么这麽烂呢?
“得嘞,我可不敢和你有什么瓜葛,你这动辄就让人伤筋动骨的我们可不敢招惹。
“什么意思?”
林子晗原因不明的看向聂向寒,可是后者明显的表现得并不想搭话。并且,林子晗明显的感到聂向寒的浑身瞬间镀上一种冷咧的感觉。
“林子晗,你可真行,有人为你苦守寒窑18年,你却这样不以为然。”其中一个哥们张口了。“你还真忍心啦。”
什么和什么,苦守寒窑的明明是自己好不好。
“这没你什么事了,走吧。”没容她细想,聂向寒寒着脸上来撵她。
“聂向寒,他们都怎么啦?见着我就像见着仇人似的。”
“走吧!我想他们没人想看到你。”聂向寒几乎是冒着火说出这个字,耐心全被磨完。
林子晗几乎是被撵着出去的。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看着那样充满恨意的聂向寒,林子晗理不出一点头绪。
她抢步出了屋子。
“林子晗、做人要厚道。”远远地张师兄的声音还在飘着。
林子晗觉得心里沉重的无与伦比。
“子晗,你怎么啦?脸色这麽难看?”宁远刚从另一个包间里出来,看到她问。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问。
“和同事在这里吃饭,你呢?”
“办点事。”林子晗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见了自己都恨得牙痒痒,自己没做对不起人的事吧!甚么时候自己的人缘竟然那样的差劲。还落下骂名了。
“子晗,你的脸色好差。”
“宁远。借个肩旁让我靠一下。”她很是委屈。
正要搭过去,就被后面的人扯过来。她回头,不是聂向寒是谁?
她当时愣住。干嘛,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没事吧?”宁远问。
“没事,你忙你的去吧!”她回一句,努力的给宁远一个笑脸。“我正要回去呢!”
宁远狐疑的看着林子晗和旁边的聂向寒,因为后者的爆戾的情绪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子晗,要不我送你?”
没等到回答,因为聂向寒已经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了,直到看不到宁远的影子,她才挣脱开来。
“聂向寒,你要干嘛?”
聂向寒已经打开一间房门,一扯一拉,林子晗就顺势进去。刚一进门,聂向寒就扑上来,他的唇已经落在她紧紧蹙起的眉峰上,那样温暖,那样缱绻,那样带着迟疑的惊宠和爱怜。她的身子猛然一颤,像是被这个吻给吓着了,她转身要跑,聂向寒已经抓住了她,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带着血腥的、强横的味道。
她的聂向寒,在这一刹那,就像五年前那个阳光灿烂的大男孩,重新劈开时空的阻隔,再次亲吻着她,就像所有的往事重新来过,就像他们从来不曾分离,就像生命中最契合自己的一部分,就像最初失去的那一半灵魂,重新找了回来、越挣扎越深刻。
然而林子晗忽然脑子里就重现了沈杏娟美人出浴的画面,她挣扎着挣脱开,想也不想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聂向寒,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聂向寒难过地闭上眼睛,五年时间,改变了一切。他早就已经失去了她,如今,他再也找不回来。刚刚那个吻,让一切往事排山倒海般朝他袭来,挟裹着他,吞没着他,他近乎绝望了。
五年苦苦压抑的相思之苦,就像是洪水一般冲垮了理智的堤岸,林子晗并没有拒绝他,她甚至主动地回吻他,旖旎的记忆此刻都成了一种折磨,他做了件错事,林子晗现在嫁人了,有丈夫有孩子,他怎么可以这样?
现在的这个耳光直面了他所作的一切。他的不堪、他的羞辱都是这样很直白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他的愤怒立刻就升上来了,应该说是恼羞成怒。
“怎么,你刚刚不是快要靠到那个男人的怀里了吗?跟别人行,跟我就不行,我还真就见识了,你竟然这麽水性杨花,换男人换的够快的。。。。。。”
一出口的语言就难听而恶毒。
“我在你的眼里就这麽不堪?”
“我这麽说还是好听的。”
“聂向寒,我到底怎么你了,你的哥们们不待见我也就算了,连你也要这样你羞辱我?”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