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进来的是胡萍。
“小陶啊,我给你打败了,想不到你带走那小子不是要吃他而是要救他。”胡萍咂嘴笑,说:“我看那小子有点面熟,没想到他是葛丽的儿子,你成了葛丽的大恩人了。葛丽打电话替你说情,罢了,我现在就跟你签代理协议,你把电子档合约传过来给我填写,我今天下午就打款订货,五千部,我这么主动签合约,你可不能就不帮我争取好处。”
“当然,胡姐你放心。”陶悠悠高兴跳起来。
麻利地打开电脑加胡萍好友给她发文件,签上电子档代理协议后上传正泰公司,报公司帐号让胡萍打款,跟财务部确认,然后安排发货,一系列工作做完,陶悠悠看看时间,才半个小时,真是再神速没有了。
脑袋里紧繃的一根弦松弛下来,陶悠悠觉得很累,哎一声仆倒床上起不来。
齐中天看着嘟嘟响着断线声的手机摇头不已,片刻后再拔打过去,陶悠悠的电话却一直占线。
人不大脾气却不小,齐中天抓起车钥匙出了办公室。
电话里哄不住,只能过去当面劝劝她。
一个多月不见,不知她胖了还是瘦了,变白了还是晒黑了,真想马上见到她。
以前她没出现在自己身边时,思念细如游丝,虽难断,却不是抑制不住。这段时间相处得多了,又看出她爱着自己,两情相悦的美好更让人陶醉,更让人无法自拔了。
齐中天觉得自己越来越躁动不安份了。
看到开门的童瑶,齐中天皱眉不悦地说:“陶悠悠,你去整容干嘛,丑死了。”
自己很丑吗?童瑶摸脸颊,从小到大听多了夸奖漂亮的话,猛一下来个男人说她长得丑,她反应不过来,脑袋打结,没注意到齐中天喊的是陶悠悠。
五官大变,身高也不对,竹笋拔节似高了很多,一米六五都有了,齐中天呆滞了一下醒悟,面前的女人不是陶悠悠。
童瑶也回过神来了,指指隔壁说:“陶老师在那边。”
陶悠悠听到齐中天的喊门声很想给他吃闭门羹。
除了办公室公事公办见面,她不想和他私底下见面来往。
他把她扔到烧红的铁板上煎着熬着,那样难受的状态她不想继续下去了,她要狠狠心踢掉那块铁板,投入董家声痴情体贴的怀抱。
“陶悠悠,开门。”齐中天的毅力远非陶悠悠可比,大嗓门像炮弹轰炸个不停,陶悠悠懊丧地抚了抚额,拖沓着步子去开门。
“别耍小性子了,快给张帅打电话。”齐中天关上房门后急急说。
“不用了,刚刚有客户订货了。”陶悠悠得意地哼哼,千钧一发之际做成业务心情大好,打开电脑给他看胡萍的合约。
“蛮厉害啊!”齐中天高兴地笑了,登陆正泰的网络联机版软件将胡萍的订单确认到陶悠悠名下,做完了长舒出一口气,朝陶悠悠伸手,调侃道:“四点了,局势已定,恭喜你陶经理。”
这些日子冷战着太难受了,希望能一握之后言和。
陶悠悠噘嘴不理他伸过来的手。
“不开心吗?”齐中天收回手,没生气,陶悠悠撒娇一样的任性让他心情大好无比畅快。
“不开心,谢旭说不定以为我在耍心机等最后一刻才来这份订单。”陶悠悠难过的说。
“他要这样想也无所谓,他自己就这么做了,职场如战场,只有拼命向前冲才不会被人踩在脚下。”齐中天淡淡道,揉了揉陶悠悠头发,笑道:“别想了,明天是一号,我明天就要公布你升任华南区经理,想几句上任台词,别临场失措。”
又把自己当宠物看待了,陶悠悠一把拍掉齐中天的手,冷冷道:“齐总,你以后别这样,给董家声看到会误会。”
齐中天僵住,房间一下子变得寂然。
许久后,齐中天寒声问道:“你们确定关系了?”
陶悠悠点头,董家声喊她父母为爸妈了。
“你和他睡了?”他咬牙问,悍然的声音中大地裂开般的颤动。
陶悠悠再次点头,他们同床共寝三次了,亲亲…摸摸了,应该算睡了。
“快活吗?”他接着问,像是在进行锥心剜肉的控诉。
干卿底事,陶悠悠懒得多说,还是点头代替言语。
“说话。”齐中天再也无法忍受,恶狠狠掐住陶悠悠肩膀。
陶悠悠听到自己肩胛骨折了似的清脆响动,看着齐中天通红的疯狂的眼眸,吓得说不出话。
想到陶悠悠不再纯洁,已经被董家声得了去,齐中天理智尽失。
扑咚一声,齐中天抓起陶悠悠把她摔到地上。
他扑伏了上去贴上去吻她,狂热地尽情地需索,两片嘴唇灼热得像刚扫射出去的离膛火药,炽热的呼吸挟裹着勃发的怒气,还有狂风扫落叶的狂热激…情。
陶悠悠一阵迷惘,心头喜悦和恐惧、兴奋和愤怒交织,她盼望过许久这双强大的胳膊紧紧搂住自己,她做梦也想着他粗暴地把自己征服,但是他已经明确地拒绝过他,眼下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粗糙疯狂的磨砺,坚韧有力的蹭擦,陶悠悠屈服陶醉了,席卷一切感官本能的感觉让人无法自控,忘了愤怒忘了羞耻。
“悠悠……”香软甜脆的身体在任自己为所欲为,齐中天陷入飞速翻滚的漩涡中,他要得到她,用手,用舌头,用所有能派上用场的东西,将董家声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覆盖。
她的身体在颤抖,她的嘴唇在自己欺压下越来越热,她喉咙间无法自控逸出吟哦了……齐中天从没有如这一刻那么渴望自己是个完整男人。
令人晕眩的喜悦心情主导了一切,陶悠悠献祭般高仰起脖子。
“中天……”她叫,轻轻软软,绵绵柔柔,千回百转九曲回肠荡漾。
齐中天触电似僵住。
身下的人儿脸庞绯红水润,彩霞晕染,长睫眨动间眼波流媚,因情动而被汗水微微润湿的肌肤越发娇嫩,桃子似红灼冶艳。
这样的风情才刚开启,她的人生之路还很漫长,自己怎么忍心毁了她,毁了这个痴痴爱着自己的女人。
齐中天滑了下去,起身将陶悠悠拉起,半蹲跪下去温柔地帮她整理衣裙。
陶悠悠涨红着脸,看着他一双大手帮自己轻束裙带,一点一点细心地抚裙裾上的褶皱。
“不用弄了,等会我洗澡换条裙子就行。”她小声说,羞不胜情。
齐中天继续抚抹,机械而单一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你如果想要,不用等到结婚以后。”陶悠悠羞臊地捉住齐中天的手,他的呼吸很急促,拉风箱似的起伏不定,她以为他突然刹住是因为两人还没结婚。
“谁说我要和你结婚?”齐中天笑了,站起来居高临下看陶悠悠。
“什么意思?”陶悠悠皱眉,不解地看他。
男未婚女未嫁,他们不是欢场中人,他和她那样亲热,难道不是要跟她结婚?
“我说,我不会和你结婚的,要结婚,你找董家声吧。”齐中天温和地笑。
胃肠纠结得绞成一团,再多说一句,再多呆一分钟他都忍不下去了,齐中天霍地转身。
“齐中天,把话说清楚再走。”陶悠悠狠狠地抓住齐中天把他扳转过来,高昂起头定定盯着他:“把话说清楚,你对我是什么意思?”
她咬紧下唇,狠命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也憋不回去。
上次是她犯…贱她不知羞耻,今天,她可没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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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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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悠悠咬紧下唇,狠命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也憋不回去。
上次是她犯…贱她不知羞耻,今天,她可没招惹他。
“有什么好说的?你总是满眼柔情看着我,我抵挡不住对你动手动脚了,你如果愿意,我不介意你给我做情人做床伴,但我不会娶你跟你结婚,就这样。”齐中天轻笑。
“只是这样,所有的一切是我自作自受,是不是?”陶悠悠问,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
“是的,只是这样。”齐中天狠狠心道,胃部更疼了,疼得他几乎无法维持挺直身体。
他只是玩…弄自己!陶悠悠无法相信,却不得不相信,羞耻和失望悲愤齐涌,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发狂了。
压抑了多时的恨怨爆发,陶悠悠扑了过去,对齐中天拳打脚踢。
“齐中天,你混蛋,你不是人……”
胸腹肋条很疼,再疼疼不过心脏的抽疼,那样开朗温顺的女人被自己逼疯了,涕泪交流痛不欲生,是自己的错,不该暗示李伟滔把她留在正泰,不该无法自控调戏她,不该关心她,不该侵犯她……他该死。
陶悠悠累了,发…泄过后心累,手足累,紧繃的脑子里的那根弦累。
她停了手。
齐中天没走,她也没赶他走,两人静静地面对面站着。
许久后,陶悠悠仰起小脸,红着眼看着面前山一般粗犷高大的男人。
“齐中天,我爱你。”她说,“在教师节上,你握住我的手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你。”
我也爱你,比你爱得更早,在你还是高中小女生的时候。齐中天在心中轻声说。
陶悠悠默默流泪,她已经没有精力嚎哭出声。
齐中天抬起手,轻轻地捧住她的脸,轻轻地抹拭她脸颊湿漉漉的泪水。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我青春年华里的一个梦,咱们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她说。一个是普通老师,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教育局局长,她配不上他。
“我也曾以为,你只是我漫长人生的过客。”他在心中说。我已成年,而你却豆蔻初开,我们的人生轨迹南辕北辙。
“可是我进了正泰,你是我的上司,咱们经常遇到,你的眼光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