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么高的山上气温应该很低才是,就像珠穆朗玛峰上常年积雪,可这里却并非如此,不仅气候温暖,还四季如春,倒是一个宜居宜室的大好之地。只可惜这里的人都不苟言笑,上至霄,下至彩衣少女们一个个都摆着一张冷脸,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他们钱。
……
一碗饭禁不起两口扒拉,她吃饱躺在地上开始喃喃自语,“你说他们怎么就不知道笑呢?”
“笑就好吗?”忽然头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梅饭吓一跳,忙坐起来,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少年。
“笑当然好,笑一笑十年少,笑可以舒筋活血,活跃心情,有益身心健康。”梅饭含笑而答。她本就是喜欢热闹的人,憋了一下午没一个人理她,现在可算有人说话又岂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
那少年面现疑色,他似乎真的没见过“笑”,盯着她的笑脸看了许久许久。
“果然,笑起来会好看一点。”他皱着鼻,嘴上虽在夸奖,面上却没半点赞叹的意思。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强奸一百遍
梅饭也盯着他看,他脸色极为苍白,无丁点血色,就像糊了层雪白面粉。身上也白白的,惨白,很有点似传说中的白鬼。他穿一件和霄类似的白色衣衫,年纪大约十三四年纪,脸上稚气未脱,却偏偏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看着有些可笑。
“你是谁?”少年歪着头轻问。
“我叫梅饭,是这里的下等人。”梅饭苦笑而答。
并不想这样介绍自己的,不过一个打扫茅厕的不是下等人又是什么?在入宫的第一天,她似乎就已被贴上这样的标签。
不知对“下等人”这个字眼缺乏了解,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少年居然点了点头,道了句,“挺好的。”
说这话时,他眼神空洞,颇有些心不在焉。
梅饭听得脸色微窘,如果这也算挺好,那天下不好的究竟是什么?
“那你是谁呢?能告诉我吗?”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歪着头问。他也只有这个时候才看起来有些符合实际年龄。
少年嘴角竟然起了一丝弧度,“我叫稷。”
霁?梅饭一惊。
“缥稷。”
缥?她心惊更甚。
嘴颤了好一会儿才问出声,“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缥家?”
“把那个传说去掉就行了。”缥稷道。
梅饭叹息,看来这里真的是缥家,那神秘的,为世人所惧怕的缥家居然就是这样的地方,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曾无数次想过霄的身份,却没想过是缥家人,这回得到证实让她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她从很早开始就认识缥家人了,霁、容主都是缥家人,可他们爱说爱笑,有人情味儿,哪像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好似木头。连缥稷这个小孩子,也跟个小老头似地。
只是……
“那么霄呢?他是缥家什么人?”
缥稷凝眉,面上略带些阴翳。
“人家是宗主。”静默良久,吐出的话居然带了几分酸味儿。
缥家宗主?那个世人传说的可怕的像恶鬼一样的人?
今天是受惊太过,梅饭的小心肝哪受得了,怦怦跳个不停。暗自寻思着,怨不得霄会有那么大的气场了,原来人家是传说中的魔头啊。不过这样也好,得知他并不是神仙或者怪物,好歹心里也舒坦点了。
在与缥稷的交谈中让她大开了眼界,除了知道这里是缥家之外,还知道了许多秘密,比如缥家人都有特异功能,他们特殊的血统可以永葆青春,有飞天遁地之能。当然飞天遁地那只有霄有这本事,其余的缥家人只能看着牛车艳羡了。此外还有蔷薇宫里真正姓缥的人很少很少,除了霄之外,就只剩下稷和斑等几个,算一算也不过三四人而已。
据缥稷所说,缥家一向人丁不旺,每一代能有一人所出已是福气,现在已近五十年没有一个新生命了,而且极少出女婴,似乎五百年就生出过一个女儿。
五十年?听了这话,梅饭的小心肝又颤了一下,她犹疑了一刻才问:“那,你今天多大了?”
缥稷一昂头,颇为自豪道:“不才五十一岁,还小,还小。”
梅饭大汗了一把,她还以为是个弟弟,没想到居然是个大叔。不过照他这长法,估计再过五十年也还毛头小子一个。
“那霄呢?”她呲着牙,笑问。
缥稷眨了眨眼,露出一副调皮之态,“宗主是我叔叔,你猜他多大?”
若不知他的年龄,这副样子还真有几分讨喜,可惜啊,五十岁的人再这样就只会让人胃里翻腾了。
来蔷薇宫虽没多长时间,但所见之人大都是冷漠寡言的,没想到碰上这缥稷倒是个健谈之人。她心中喜悦,便寻思着跟他打听有关霁的事。
霁的死是她心中大痛,可不知为何她似乎又有种感觉,觉得霁没有死。或者能从这蔷薇宫里问出点什么也未可知。
她打定主意,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有人跑着向这边走来,如一道闪电飞速而过,嘴里不停喊着:“稷少爷,稷少爷,你在哪儿?”
缥稷颜色顿变,他没头就跑,边跑边叫:“遭了,这下被逮着可要命了。”
他跑几步,似想起什么,又回过头对梅饭道:“回头咱们再聊,明日这个时候你还在这儿等我。”
梅饭点头应允。明天吗?她倒有些期待呢。
缥稷走了,后面一个蓝色的影子也追了过去,如飞一样,一白一篮两个身影穿梭着花丛之间。他们脚大劲儿大,转眼工夫已把花圃践踏了个稀烂,前面的跑得快,后面的追得也快,不一刻就消失不见。
看着被糟蹋的很惨的花枝,梅饭不由叹了一声,真不知明天恨水看见这个,会不会叫她负责。
缥稷走了,空荡的地方又剩下她一个人,梅饭不想回去住处,反正在这陌生的地方也无法入眠,她便一个人盘腿坐在原地,望着天空又开始发呆。
夜很静很静,偶尔听到一两声虫鸣,为静寂的夜空增添了一点音效。
晚饭已经吃完,空空地碗躺在地上,显示着她明显大于常人的食量。心情无比落寞,更是怨恨带她来的那人。或者应该做点什么表达一下此刻的心情呢。
这样想着,她翻开碗边,碗口冲上,用筷子轻轻敲打起来。边敲边唱:
“小人本住在青州的城边,
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那缥霄,他蛮横不留情面,
抢劫民女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
我爷爷跟他来翻脸,反被他一棍来打扁,
我奶奶骂他欺善民,反被他抓进蔷薇院,
**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啊~最后她悬梁自尽;遗恨人间……”
唱到这儿,不禁潸然泪下,就好像那个被**的人是她……。
正“呜呜”哭泣地时候,突然清冷地声音在头顶响起,“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杀你quan家还是把你**了。”
梅饭一呆,抬头见那人是霄,泪水顿时收了回去,她干笑一声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说说。”
“说?”霄冷笑:“既然都被你说成这样,那我不做点什么岂不对不起你的说词了?”
。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气啊气啊
梅饭大汗。她也不是想表现什么,只是心中郁结,唱唱周星驰的调儿发泄一下。谁又想到这家伙在旁边偷听呢?不过,若他真想做点什么的话,那只有……
“要不,你把我奶奶**一百遍?”她建议。前提是如果她奶奶还活着的话。
霄的脸色开始发出阴冷的光芒,就像被谁狠狠掴了一巴掌。
是她的话太过惊悚了,还是伤到他的自尊了?梅饭无语。
若论他的年纪,比她奶奶也差不多。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可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种怪怪地感觉,就像自己做错了什么,很觉对不起他。
那都是事实,她没错。心里不断这样劝着自己,可一想到霄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在床上“**”,还是一百遍的那种,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想笑,可是又因为内疚而纠结,万种心情凝聚,造就了她现在这张扭曲抽动的脸。
看着她的表情,霄身上倏地冒出一道寒气,眼神如刀子般凌厉可怕。有那么一刹那,她差点以为他会把她千刀万剐。
他最终没做出任何反应,冷冷抛下一句,“若你真的这么想,满足你就是。”竟然转身走了。
梅饭惊吓,满足什么?是满足她想回家的心,还是满足她想让他和老奶奶“**”地设想?如果是前者的话她很向往,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不必了。呵呵,她还是有孝心的,她怕梅家奶奶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打算她。
霄走了几步,又觉很不甘心,不由停在原地。他气息短促,似在不断运气。
缥家人有特殊血统,活得比正常人久,可成熟时间却也比正常人要长。就他们而言,五十岁不过相当于普通人的十几岁,而他的岁数也不过相当于二十来岁,至少心理年龄是这样的。如果真要论的话,他最多也就比她大一点而已,怎么也不能和她奶奶……?
越想越觉可气,手指紧紧掐上掌心。
他今天会出来原本是无意识的,走着走着忽然想看看刚来的梅饭,瞧瞧这丫头的过得如何。可在花圃内看到她和缥稷相谈甚欢的样子,还是让他有点小吃惊。
稷是很少和人说话的,蔷薇宫的人除了每天陪他的色荣之外,和他说过话也就是他和斑了,当然曾经还有过霁和容主。但自从霁和容主走后,他变得越来越寡言,今天倒是第一次看到他和一个陌生人谈得这么起劲。细想梅饭这丫头,确实有让人忍不住会想跟她说话的能力,就像同样寡言的他也会偶尔和她聊几句。
他听着两人的对话,也不阻止,目前还没问到他的禁忌,倒不妨随便听听。不过后来色荣来了,稷受惊逃跑。色荣之所以会追稷,据他的猜测肯定是稷偷吃了色荣的晚餐点心吧。
色荣厨艺极好,却又很抠门,自己做好的东西从不给人吃,就连他也没尝过。而稷又是有名的馋嘴,偷吃是经常的事,所以像这样的追逐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也不算很稀罕了。
稷走了,他本来也想走的,可是却很不小心地听到了她怪调的歌。那词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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