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功夫,胡常侍也走出浴桶,满脸怒容地盯着水下那个白圆兼没品的家伙。
霄的眼在屋里环视一圈,最后落在班身上,冷声问,“梅饭呢?”
班翘起一根兰花指,慢悠悠向浴桶方向一点。
霄立刻大跨步走近浴桶,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下水来。他睨了一眼躲在白衣下梅饭,冷冷问,“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楸你出来。”
半透明的里衣可以清楚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那张脸臭的好似新鲜大粪,隔着十里都能闻见臭味儿。
梅饭向来很识趣,更奉行见风使舵为至理名言,此时忙举着手叫道:“不劳大驾,我自己出来。”她说着拎着裙子,湿漉漉地从桶里爬了出来。
衣服,头发早就湿的透透的,身上如下雨般稀稀拉拉地滴着水,衣衫紧贴在身上,正正好勾勒出她妙曼的身材。她双手掩在胸前,低着头乖乖地站在地上,也不敢看人。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样子,班不禁抿唇微笑。
“你刚才放的屁很臭呢。”他说着,轻掩住鼻子,笑得刚才那屁被他吞了进去。
梅饭白他一眼,心说,还不都因为他,要不是他yu火焚身耽搁许多功夫,以致洗澡水冷透,她也不会冻得肠胃不好了。
班对她的白眼混不理会,转头对霄笑道:“深更半夜,宗主大驾光临,不会就为了打扰别人好事?”
霄冷笑,“你的好事与我何干,我只是来带走我的侍女而已。”
班故意四处看看,装听不懂,“这儿哪有‘你的’的侍女?”他把“你的”两字咬的极重,满脸满眼全是嘲讽之色。
梅饭的身份很尴尬,虽然人在蔷薇宫,却既没入缥家奴籍,也没嫁谁为妾,这在宫里早不是新闻了。
霄却不欲与他争论,一把抓住梅饭的手往门外走去。
班也不阻拦,抱着肩眼看着他们出门,面上表情很是怪异。
看梅饭走得轻巧,胡常侍不由叫道;“主上,宗主真是太嚣张了,你就这么让他们走吗?”。
“不需你多事?”班冷喝。
自看到梅饭开始,胡常侍早恨得牙根痒痒,她嫉恨她躲在浴桶坏她好事,见班似不打算深究,忍不住辩道:“主上,那丫头留不得,还是趁早斩草除根的好。”
班瞥她一眼,突然抬手给了她个耳光。
……
在他的面前,又岂容别人说三道四?
刚走出不远,听到清脆的掌声,梅饭心里痛快极了,暗道一声,“活该。”她打不过她,可自有人整治她呢。
她心里高兴,忍不住喜上眉梢,可看一眼霄阴沉的脸色,刚涌上来的兴奋立刻消弭散去,换成一副低眉顺耳的乖巧样。
“我错了。”她低声认错。
见他不理,忙继续道:“我不该擅自离开蔷薇殿,也不该独自到班这儿来,更不该受他蛊惑进了浴桶……。”
停顿了一下,偷眼瞧瞧霄,见他脸色更加阴翳,一时也摸不清他生气什么,只好扯着裙子又道:“不过你放心,我没和他怎么样,我好好的,不信你看,我还穿着衣服的……。”
说到这儿,自己都觉没脸,声音便越来越小。
她也知道这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的,和一赤身裸体的男人待在浴桶里,说没事发生,谁信啊。
霄也不看他,仍大迈步向前走着,越走越快,不一刻就把她拉出很远。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偷情比比皆是'
第二百二十章偷情比比皆是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生气,是气她私自离开,还是气她和班在一起?此时此刻,心里就像点了一把火,无论如何也熄灭不了。
这个臭丫头,他为了帮她找李悦,差点把整个蔷薇宫都翻一个遍,可是她却混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还有班,那可恶的班……
想着想着,心口莫名的憋闷起来,步子便又加快几分,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人影。
深夜的蔷薇宫很是安静,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地“哗哗”,以及间歇传来的一两声喷嚏,虽隔得很远,可在寂静的夜里依然听得非常清晰。
她一定是在水里时间太长,着凉了,他如是想。
……
梅饭真的着凉了,她一边往回走,一边不停地打着喷嚏。霄早不知走到哪儿去了,长长的青石路上只有她一人。
霄走得太急,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生气,就像是被谁惹到。当然,这个“谁”一定是她了。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可就算错的很离谱,他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不少字
在她的印象中,他一惯是丝毫不乱的冷男形象,这回去得这么急,难道不小心吃坏东西要回去方便方便?
或许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勉强解释他的匆匆吧。
霄是不是真的吃坏东西,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最后连问李悦的机会都没摸着。她今天出来本来是为了找李悦的,可是除了被班占了顿便宜之外,别的一无所获。
细想起来,自己真是无能之极,被班的美色迷得七荤八素,竟忘了要做的最主要的事。或者这也不能怪她吧,要怪只能怪班太有魅力,想必任何一个女人见到他都会魂不守舍,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他莫不是习过什么迷幻术,狐媚术之类的东东?这样想着,心情立刻好了许多,也不觉自己被惑是件很难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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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空空地院落依然没有李悦的身影,五个女人也都没回来,她们几个虽然喜欢闲逛,却从来没有彻夜不归过,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大条了。
把湿衣服换下来,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知道是因为惦记李悦,可蔷薇殿的大门闭的紧紧地,明显人家不想见她,就算想进去也不可能。
实在无法入眠,她只能闭着眼,直挺挺躺着直到天亮。
第二日天一亮就早早起来,带着两个特大的黑眼圈,一边打着哈欠赶到蔷薇殿。正巧霄的侍卫风从里面出来,一见她,不由笑了起来,“小姑娘,你这是来见宗主吗?”。
“是啊。”梅饭笑着呲出两颗牙,这一笑面上肌肉抽动,黑眼圈看着更明显了。
风看她一眼,笑意更深了,“小姑娘没事那么多心思干什么?小心老得太快。”很明显这是忧思过度落下的后遗症。
梅饭摸了摸脸,心说,就她遇上的这些烂事,不老才怪呢。
“宗主在吗?”。她问。
风摇摇头,“你来得不巧,宗主刚出宫去了。”
“几时回来?”
风轻笑,“这个可不是做属下的该问的。”
梅饭暗叫一声倒霉,她忧心了一夜,竟见不着本人,可叫她如何是好?
风下台阶正要走,却被梅饭叫住。
“你还有事?”他笑问。
梅饭早打定主意,便眉眼带笑,用嗲了声音道:“风哥哥,有件事能不能帮妹妹个忙?”
这一声哥哥叫得人心里舒坦之极,风不禁停了下来,“什么事?”
“想叫哥哥打听一下李悦的消息。”她想好了,既见不到霄找他侍卫也是好的,
“你说的李悦可是上次宗主救回来那个?”
回想起那个李悦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上次奉霄之命去带他,在住满人的房间里,所有人都在睡觉,而他则趴在窗口一面掰着手指头,一面仰望天空数星星,那神态颇似顽童。
梅饭点头。
这虽不算难事,可风却犹豫不决了……他本来有事在身,实在不便久留。
可架不住被人“哥哥”来“哥哥”去的叫着,只觉双脚发软,最后只得点头同意,“好吧,我且带你去问问。”
梅饭大喜,一面随在风后面走着,一面心里嘀咕,“果然女人的温柔软语要比武艺还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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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曾想过,蔷薇宫有这么多女人,难道就个个都对班守身如玉,就没一两个红杏出墙,另有歪心的?
对此,梅饭当然认为是不可能的。
就像皇宫里虽然戒备森严,可还是会出现几件嫔妃宫女私通的丑事,所以蔷薇宫里也不可免俗。
可尽管如此,梅饭也从没想过这个“不可免俗”会发生在蝶兰身上。她是班最宠爱的女人,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班又生的风流倜傥,小模样标标致致,按理说红杏出墙的事应该不可能。
可是越不可能的事,往往越会发生,就像现在,她和风眉来眼去,脉脉含情,真是两情相悦,旁若无人。
梅饭看得稀奇,两个眼珠子瞪得滚圆,差点从框中掉落下来。
一男一女叙过情之后才开始步入正题,风含笑把来意说了一遍,求她帮梅饭的忙。
蝶兰沉吟半响,问道:“这个李悦长什么样?”
风道:“面容清秀,有点瘦,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最重要的是精神有点异于常人。”
蝶兰开始回忆,貌似烟雨亭那日真的见过一个这样的少年。清清瘦瘦的,看着很是文弱。别人都在放风筝,而他则站在一块大石上,双臂伸展,仰望天空,做出一副准备飞翔的无聊状。她当时看了,还曾嗤之以鼻,暗思这莫不成是个傻子?
听完她的叙述,梅饭不由急声问道:“那现在呢?他在哪里?”
蝶兰横她一眼,又看看一旁的风,见他含笑而立距离梅饭很近,这积了半缸的醋坛子便忍不住打翻了。
风从来都洁身自好的,身边少有女人,这次却带着梅饭同来,让她爱他的小心肝,怎不多?。
“你是何人?”她冷声问。
梅饭挠挠头,在烟雨亭早见过蝶兰了,她姓字名谁,有何来历,想必她早已从班那里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么问她,若不是记性不好,就是有意刁难。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妖娆二人行'
第二百二十一章妖娆二人行
梅饭知道蝶兰有意刁难,所幸风还知道护着她。他笑了笑,道:“这丫头是宗主看重的,我跟着宗主,多少也要为他分忧,你别多心……。”
原来不是因为这丫头……,蝶兰心气稍和,不过转头时还是狠狠剜了梅饭一眼。
梅饭吐吐舌头,心说,这可别嫉恨了她才好啊。
风会帮她,她当然不认为那是她迷住了人家,而为了霄的可能性更大了许多。只是女人嫉妒起来,有时候却是不管不顾的。一旦误会形成,她在宫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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