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这道人连忙催促。
“哪知元rì师兄家居然被一把火烧成了废墟,被灭了满门啊。”
“啊!”
这道人惊呼一声,吃惊之下,手上的拂尘被他啪的一声抓断。“贼子好胆,我众星门的虎须也敢来拔,师兄,可知道是何人所为。一定要为元rì师兄报仇,当年在内门他可没少照拂我等,为人更是仗义,只可惜造化弄人,遭逢变故仙路中断。”
“哼,不知道。不过门内长老实力高深,掌门更是手段通天,此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替元rì师兄报仇。”
拿了玉符的那个弟子,在道观深处的传送阵法上静静等待,四周的数名弟子放好灵石,同时发力,银光一闪已将人传走。
这弟子再睁眼已是在众星门内门之中,这众星门分内外两门,外门在星河府的第一灵山的星云山之上,由数位长老主持。
至于这内门么,就颇为高深莫测了,乃是万年前众星门的诸多大神通者在星河府上空以无上神通开辟空间,形成的仙灵洞天,又将九天星辰之力引下,境内仙山宛如立于九天银河之上,十足的仙家境地。
只不过这弟子现在可没时间来观看门内景sè,急急忙忙的踏着星路朝上大步冲去。在天河境内,没有天人以上实力,是无法飞行的。
就在他踏入星路的尽头,要进入眼前这如同众神宫殿的众星宫时,不知哪里冒出一根拂尘,直接打到他腿上。
一个不稳,摔了个狗吃屎,引来一阵大笑。
“哈哈,你个小猴儿,修道多年也不学稳,在自己家中还这么冒冒失失的,该打、该打。”自大门后,走出一面sè红润手持拂尘的老者。
这名弟子起身,满腹的委屈说不出来,还得老老实实的行了一礼:“见过华长老。”
这名长老,赫然便是当初驾驶幻星船前往燕城府收徒的老者。
“何事如此惊慌,一点修道人的风范都没有,成何体统。”
被华长老训斥,这名弟子唯唯应是,见长老训斥完后才敢开口解释道:“长老,是一茹府传来一道传讯玉符,好似有急事要禀报掌门,弟子这才赶时间多走了几步。”
华长老摸着他雪白的长胡子道:“哦,一茹府。那不是紧挨着燕城府的么,玉符拿来我看看。”
这名弟子不敢违背,连忙拿出。
华长老接过,神念一扫其中内容,顿时脸sè一变。急忙将这玉符收起,手抓着拂尘脸sèyīn晴不定。
沉思良久复又开口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回禀长老,出了传讯的一风子师兄,好像还有在众星城内值rì的几位师兄知道。”
“你回去,这道玉符我会亲自呈给掌门。回去后告诉一风子,这件事不要乱传,特别是不能传到陵炫的耳朵里,知道吗。”
“是,长老。”
这名弟子急忙转身,又原路返回。
华长老在原地盘旋数步,想了想并没有朝掌门所在的星云殿而去,反而是朝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按下遁光,华长老落在一处宫殿前,只见上书天机殿三个大字,仙气飘渺。
“天机子师弟,在么。快点来帮师兄解决难题啊。”
正在打坐体悟天道的天机子无奈睁开眼,只见他约莫中年莫要,正坐于蒲团之上,身后正挂着一幅群星图,大殿之内又有观星仪等法器,身披道袍之上,绘制北斗七星,映的整个人道骨仙风。
见来的是华长老,没好气的说道:“又是何事啊华师兄,可别和上次一样又是自己的酒儿又被偷了,非逼着我给你起一卦,最后居然算出是你自己睡梦中喝了,你诚心拿师弟来消遣呢。”
华长老老脸一红,干咳两声,走上前来正sè道:“师弟,这次可不同了。是正儿八经的正是,你先看看这个。”说着,将那枚玉符拿出。
天机子接过,神念一扫,脸sè如同华长老当时一般顿时一沉。想了想道:“这件事,可禀报了掌门么?”
“还没有,这不是得到消息后就直接来找师弟你了么。你算出是何人所为,咱们也好禀明掌门,替元rì报仇。同时我刚才下了封口令,这件事现在绝对不能传入陵炫耳中,不然对他道心影响太大。”
天机子点点头,表示赞同,同时叹息一声道:“哎,仅靠这个信息太少了。未必能追查出是谁所为。”
华长老连忙道:“哎呀天机师弟,你可别谦虚。整个众星门内谁人不知,天机师弟卜算之术天下无双,大事小事掐指一算上知一万年,下知五千年啊。”
“得得得,可别吹我了,被你吹准没好事。当年天灵师兄出去解决魔奎一事,还没出门你就一阵好吹,结果谁知道那魔奎居然临时吸收了千年煞气,突破到天人二重差点将天灵师兄斩杀当场,要不是命大。还有天沐师兄,哼哼……。”
“莫要提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正事要紧,正事要紧。”饶是华长老脸皮已成百炼jīng钢,也不禁老脸微红。
拿起这枚玉符,天机子行到一旁,单手掐个道决一座祭坛拔地而起,上面依次刻着“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只见天机子眼神一凝,将玉符抛入八卦正中心。同时开始脚踏玄步,口颂真言。
“rì为阳,月属yīn,星依辰,天有运,地有数,人有命。叱!”
顿时,天机子眼前景象一变,顺着天地之间那一丝茫茫天机追寻而去。一片连绵无际的群山之中,一处漆黑的玄墨宫殿隐现,yīn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
天机子神情一肃,继续探查。随着这丝天机深入殿内,只见最底处一处漆黑无比的巨大魔池,而魔池边上一全身笼罩黑袍之人正盘膝而坐。
“咦!”
黑袍人似乎有所感应,抬头望去,左脸上那一道巨大的刀疤顿时映入天机子眼中。
“呵呵。”
在天机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黑袍人居然朝自己一笑,接着手上一指,天机子眼前一黑,眼前蓦然一黑,再不复它物。
“众星门么?有几分道行啊。”
一处不知名的魔殿深处,黑袍人怪笑自语。
“哇!”
远在天河境中的天机子一口鲜血喷出,蹬蹬蹬的倒退三步,整个人扑倒在地,神sè一阵萎靡,脸sè惨白,如同快要断气一般,连忙指了指自己怀里。
华长老连忙上前搀扶,在他怀中一摸,拿出一瓶丹药,取出一颗直接塞入他口中,同时运气帮他疗伤。
天机子喘息几声,虽神情依旧萎靡,终归是有了些生气。
“妖孽厉害,华师兄,师弟无能只看到其一身黑袍左脸上一道狭长的刀疤。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是人。”
华长老点头,将天机子扶上蒲团,道:“师弟,你可有大碍。要不要喊天药子师弟前来帮你看看。”
天机子摆摆手:“无妨,只不过被那妖孽一指伤了元神罢了。静养个十年也就成了,非丹药所能医也。你速速去禀报掌门师兄,我有预感,此人将来定是我众星门大患。”
“好好,师弟你安心养伤。”将天机子安排好后华长老出了天机殿,直奔掌门处而且。
倒悬的天河星空下,华长老化光而奔行,灿烂的梦幻sè彩下,他突然感到一丝冷清。摇摇头将这念头驱逐出脑海,“这是怎么了,弟子们都在繁星院,这里冷清些是难免的。”
片刻,就已达星云殿门前,大步而入。见大殿之内空寂异常,直接朝后方而去,过了两座偏殿见一片竹林,随着不知何处吹来的微风随风摆动,一片怡然。
竹林深处有一竹木小屋,屋前一书台,正有一散衣道人提笔挥墨,好生逍遥。
“天星子师兄啊,可算找到你了。”
华长老连忙大步迎上,这被称为天星子的道人抬头,一副很和蔼的面容,说不出多大年纪,咋看如三十而立,又好似知天命之年,特别是接近他身边后,微微的星光如萤光般围绕其身,随聚随散犹如顽童。
“哦,是华师弟啊。来来来,看看师兄写的这段上联,可还能入眼否。”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有闲情。”华长老嘴上抱怨两句,还是挪动脚步向书桌上望去。
只见一行浑然天成的大字“路行万里远,明月、流云、远山,故人心思乡;”
“师兄,你这是?”
天星子摆摆手,望向天边的星河道:“那边前些rì子传来消息,好似有意与我们缓和关系,对于当年之事也直言有不周之处。可惜,师父却早已羽化而去。”
华长老听闻,心神晃动,连忙道:“师兄的意思是?”
天星子并不直言,而是看着书桌上的那副上联,低吟道:“路行万里远,明月、流云、远山,故人心思乡。东洲、神州,何止万里啊。”
接着又挥墨笔,刷刷的写下“白纸提一字;是非、功过、曲直;千古论英雄。”
“华师弟,你来此何事。”
华长老连忙收摄心神,拿出那道玉符交给天星子。
天星子神念一扫,眉毛微微一挑,紧接着将这枚玉符收起道:“外门长老被灭满门,哼,这种事有多久没发生过了,是何人所为?”
华长老连忙接道:“师兄啊,你可要为元rì一家做主吧。这种事已经几千年没发生在我众星门了,这是公然的挑衅啊。元rì这孩子你知道吧,当年在内门可是出了名的尊敬师长啊,而且为人谦虚,很得弟子们的爱戴,如今遭遇此事无论原因如何,我们岂能坐视不理。这是老虎……咯…咯”
天星子淡淡扫了华长老一眼,让他把剩下那些长篇大论硬生生的止住,淡淡开口:“是何人所为。”
华长老再不敢瞎扯,正sè道:“我已找过天机子师弟,可惜师弟也未能查出,反而遭到对方反噬,伤了元神。不过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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