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该死,守夜的时候睡着了,请主子息怒……”
我哭笑不得,还一句话都没说呢,难道我这睡眼惺忪的表情也看来很凶吗?竟把两人吓成这样,我佯怒道:“好了,起来吧!以后不用守夜了,又没狼没虎的,再说就算有强人飞贼来了,你们两个小丫头哪里能挡住。进来帮主子我梳头吧!”
两个丫头才千恩万谢地站起来,脸上绽满了感激之情。我叹气,原来恶主想让奴婢感激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洗过脸,用盐粉漱过口,坐在梳妆镜前。这两个丫头我是熟悉的,只是因为我忌讳沧海王的暗谍,从不与丫头亲近,不叫她们近身服侍得太多。第二次回到帝京后,从来都只是叫婆婆帮我梳头的。可是,我得慢慢试试前一日的策反究竟成不成功,这才叫她们头一次服侍我梳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帮我梳头的那个丫头。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明月,她叫彩霞!”她用半月象牙梳指指旁边拿花的丫头。
明月和彩霞?我还还珠格格呢!
她们看我满脸古怪的笑容,吓得又不敢动了,呆呆得看着我,一副吓破胆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怀疑我前日里那个无良的策反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还是沧海王的这些暗谍实在是很会演戏。
“怎么不梳了?”我尽量温和地笑着,再看镜中我的这张脸,也不像是凶神恶煞啊。蝶公主是怎么生的,这张面孔真的十分美艳,比之咏舞薇的清冷,多了一种甜美,比之如婳的神韵,多了一种飒爽,虽然我讨厌成为她,但却又每每对这张面孔安之若素,垂醉不已。女人啊,饮毒止渴,全在一心虚荣。
她们才又慌忙继续工作,我的头发长长了,已经到了肩膀以下,能够梳比较漂亮的发型了。但我不要假发,丫头只能根据我本来的头发绾上去,打松,再收紧,插上珠花,倒有几分现代与古典结合的味道呢。丫头梳的头就是比婆婆要好看很多,也结实很多,不会一晃头就散开了。婆婆原来在他那户主人那里,没有做过主子的贴身佣仆。
“对了,明月,你刚才唱的那曲子叫什么名字?”
我看到镜中明月的表情满是挫败,“殿下,这是您以前唱的《清酌小字引》呀,都流传满帝京了,难道奴婢唱得如此不成调,连您都听不出来吗?”
哦呵呵……晕,幸亏丫头懂得从自身找毛病,我急忙说:“没有,你唱得很好,只是多年不唱,想确定一下——你可知道上普贤山祈福,还要备什么东西?”
她才又眼睛一亮,“不用特意准备什么,殿下,帝京里的王公贵族们都喜欢在过生辰之前去普贤山的福禄殿祈福,想要什么,就跟菩萨说,是很灵验的!”
“有这么邪乎?”我完全不相信地说。
“殿下,可不能这样说菩萨,他会怪罪下来的……”
看着她大惊失色的表情,我也觉得没必要跟她们较真这些,既然是一贯的风俗,那我也应该去看看。这时婆婆端着一盘清粥和糕点走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丫头,托盘里迭放着我今日要穿的衣裙,一看就又是好几套,备了由我挑的。
我坐下吃早点,吩咐明月和彩霞下去睡觉。然后对婆婆说:“老伦不方便进上房,管起事来多有不便,竟然安排了两个丫头在外面守夜,人家的父母不心疼,我也要过意不去。婆婆,以后上房的事情交给你来管,不要安排丫头在外守夜了。”
“哎,知道了!”她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恭顺,我一边往嘴里舀清粥,一边看她,心里瞎想,其实婆婆在这个府里也算是我的自己人了,既不似苏丑儿曾经害过我,也不似这些家人奴仆曾是别人的鹰犬,可我对她了解多少?她究竟是什么人,我根本无从得知……
“殿下其实是菩萨心肠,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她一边说,一边手里忙着擦拭房里的摆设家具。我没有接话,被人看出不是恶主,究竟是一件好事情么?
“婆婆,今天我要上普贤山祈福,你与我一同去!”
“哎”她依然麻利地做着活计,没有察觉我是在故意绕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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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赋》书号:1035904
纸上盛世终无用,末代烽烟焚旧情。
倾国素颜谁难笑,千重纱衣染血痕。
三分弦轻踏歌行,七分剑意断长空。
明月如霜转朱户,画中红袖添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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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普贤遭遇】………
第二卷枫红如画为君倾第五十三章普贤遭遇一路往上,霜土枯枝,满目萧瑟,除了松柏,草木都已是凋谢了,能够看到上积了雪顶的山,极高极陡,显出青黑的颜色,嶙峋的怪石参差竖立。苏丑儿曾经就是在这里将我推下去的,没想到过了这些日子,却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将赶车的二猫子留在外面,只叫婆婆跟着我,不想留连这冷峻的景致,便加快脚步。刚走进寺院的大门,就有小和尚迎过来,鞠躬道:“蝶公主殿下,师父等您许久,您今日可算来了。”
我莞尔一笑,表示感谢,“有劳大师还记得我的生辰。”心里打鼓,是哪个大师啊!
“师父每年都为殿下主持祈福,当然是记得的。”他低眉顺眼,提到师父,很是恭顺。
噢,原来在这个时代,贵族们祈福还有专门的和尚主持,真是太有范儿了。不过这位每年为我主持祈福的大师,我实际上还不认识,他人怎么样,与蝶公主的关系又是怎样,万一这大师得道成仙了,把我一下子看出来不就坏事了?
我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微微鞠躬道:“两年未见,不知大师近况如何?”
“甚好甚好!有劳公主殿下挂念!”小和尚甚是惶恐,完全是受宠若惊,看来以前的蝶公主必定不像我这般客气的,我便改换了声调,肃声问:“大师在哪边,我这就去拜访他,请小师父带路吧!”
小和尚这才恢复了平静,却又露出一丝为难,道:“殿下,师父在福禄殿,可是刚刚有贵客到访,所以特意嘱咐了圆直师叔为您主持祈福。”
刚刚还说等我多时了,现在又说有事走不开,把我推给别人,这老和尚真是的。罢了,什么圆直圆弯的我都不认识,随便是谁主持了,不就是个形式吗?而且不是故交,也好掩藏身份。
我便笑着说:“圆直大师也好啊!请小师傅前面带路!”
那小和尚面上一松,看样子是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本来还怕我不依不饶不成吗?不过以前的蝶公主确实是个难伺候的主儿,哪有我这么好说话——想到这一层,我突然心生奇念,我总不能像我前世里那样跟谁都和和气气的好脾气,将蝶公主的作风抹煞掉,别人心生疑念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也拿出点暴烈,或者是乖戾来?
小和尚在前面引路,转过来说一句,“殿下,请这边走。”
我忽然停住脚步,冷冷的问他,“对了,我刚才忘了问你,是什么贵客来了?”
果不其然,小和尚吓了一跳,慌忙过来道:“小僧不知,师父说是贵客,便是贵客吧,不然也不能让小僧把殿下这样的贵人带到师叔那里去!”
嗯,此言极是,我心里琢磨。其实我在沧海帝国算是什么,不过是一个质子,能够自由武动乾坤 圣王 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