鸶庭?阳宗政这才想起自己中午踢了鸶庭一脚的事情来,他看着沈蝶烟**的脊背,用他特有的带着些奇怪但是也不甚关心的语气问:“她怎么了?”
“毛毛躁躁的摔了一跤。脸也青了,身上也蹭掉了几层皮。”
“是么,都是些小伤,过来两天不就好了,你操的什么闲心?”濮阳宗政的手伸进衣服中,缓缓地绕到前边去了,掌心放在沈蝶烟微凉的小腹上:“是穿的少么,怎么身上都是凉冰冰的?”
“衣服都被你扯掉一半能不凉么?”沈蝶烟怒道。2。
“没事,一会就让你热起来。”说着,濮阳宗政吻上沈蝶烟的侧脸,沈蝶烟自己挣了两下,在濮阳宗政的身下翻了一个圈,最后变成了仰躺在濮阳身下的模样。
“你不是说要检查么,既然知道没事了还不快快起来?”沈蝶烟讪讪的说。5。虽然听濮阳说,自己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跟了他,两人之间的私房事——照着现在她有记忆时候的情况来看,那事儿肯定是家常便饭。可是,对于这个男人,她始终带着些别样的情感,有时候是捉摸不透,有时候是依靠信赖,有时候是害羞不敢亲近……
濮阳宗政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般笑起来:“小傻瓜,你说这话,不是故意自找死路么?”话音刚落,沈蝶烟就见濮阳宗政扯掉了自己的衣衫。6。蜜色的肌肤下,是微微隆起的肌肉以及不停流淌着的血液。
沈蝶烟看着这副自己不知道已经看过多少遍的身体,痴迷不已。两人衣衫尽褪后,沈蝶烟看濮阳宗政热辣的眼神看得羞怯,伸手就要去扯一旁的被子。濮阳宗政手轻轻一拦,沈蝶烟的脸更加红了,似乎连眼睛都带着了点别的颜色。濮阳宗政无奈,只好自己抓了那一角薄衾盖在自己腰间,薄衾自然垂着,连沈蝶烟半个身子都藏了进去。
沈蝶烟却还是不满意,红着眼继续盯着濮阳宗政,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濮阳宗政却没有将薄衾接着往上拉,而是直接俯下身压在了沈蝶烟了身上——自然,重量力气拿捏的正好,绝不会压坏了沈蝶烟。
沈蝶烟身体本能的往后退缩,一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体两侧的被褥,牙齿紧紧咬着,无论是痛苦的还是欢愉的,就是不肯出一丝声音。濮阳宗政见着她这副样子,身子又往下压了几分,双唇含着沈蝶烟柔软的耳珠哑着声音说:“别忍着了,每次都是一副被我欺负的样子。”
“明明就是被你——诶——”沈蝶烟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到从自己口中出别的一种声音,而这一开口,就如汹涌泄出的洪流,只好就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如猫般撩人的声音。
进殿卷
………【第一百三十章 情话】………
3o71
濮阳宗政占了沈蝶烟的便宜后,态度自然好些,不能做的事情也有了回旋的余地:“你要是觉得闷想出去的话,就自己走一趟彦揽殿。”
沈蝶烟半边身子伏在濮阳宗政胸口,听到这话后还有些措愣不及:“我能出门了?”
“你若是总能规规矩矩,不让我担惊受怕的,难道我还能拴着你不成。”濮阳宗政伸手搂着沈蝶烟的腰肢将人朝自己的方向揽的更紧更近了。两人贴肤相拥,难得的平静。
然而,在片刻的安静后,濮阳宗政开了口:“烟儿,我问你一件事。1。”
“什么事情,你说。”沈蝶烟漫不经心的回答,手指绞缠着濮阳宗政的头。他的头不是单纯的如墨般的黑色,而是隐隐约约透着一种暗红色,梢处尤甚。沈蝶烟将那一缕头缠在指上,一圈一圈的转动手指,看着它们越来紧密。
“你去百雨金那里前,是不是哭过了?”
沈蝶烟没有回话,濮阳宗政也不催,静静的等着她开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沈蝶烟才慢慢的说:“你这是怎么知道了,是雀鸣跟你说的,还是鸶庭?”
“傻瓜,我可是一直都在看着你,你笑了一下或者哭了一声,我都是知道的。3。”
沈蝶烟的头抵在濮阳宗政的心口上,她并不是不想说原因,但是,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失声痛哭。她明明想跟这么人诉说一切,可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半个字。她想了一会儿后小声的说:“并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觉得难受。忽然之间,一切都不一样了,忘记了自己活过的那么多年,忘记了你们……你们都在身边,明明应该满足的,可是,却拼命的想知道自己以前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怎么活着的?”
这种感觉,濮阳宗政自然不会有什么切身体会,但是,沈蝶烟的一点点委屈都能在他眼中无限放大。8。在他的感觉中,沈蝶烟的不安与委屈是能将他压垮的。虽然,沈蝶烟觉得自己的这种感觉,除了不安不甘困顿外,更多的像是顾影自怜或者是自怨自艾。而濮阳宗政越的关心怜惜,她自己就觉得伤心难受——这人啊,果真是不能被人心疼着,越心疼自己就觉得越疼越要更多的心疼。
濮阳宗政看着这样的沈蝶烟,一时不知说什么的好。1。
没有人可以真的从头再来,记住的是念念不忘,忘记的是耿耿于怀。沈蝶烟放不下自己的以前,这种不放心,对未来也有了不安的影响。
濮阳宗政竟然不敢看着沈蝶烟,他的行为并不是欠考量。钟离殷也好,百雨金也罢,每个人都说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是,他们不是自己,没有那种迫切到甚至想将心挖出来捧给对方的慌乱与渴求。他们可以提出任何一种意见,但是却没有实施的资格与承担后果的义务。
那个嗜杀成性,嗜血成狂的濮阳宗政,究竟是谁,究竟是多久前的自己了。8。濮阳宗政微微的手松开沈蝶烟的腰肢,缓缓的握拳,半晌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却也是不后悔。
沈蝶烟抬抬头看着他,结果现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濮阳宗政小半部分的脸。她的手掌贴在濮阳宗政胸口上,慢慢的撑起身子,黑垂在胸前,遮住大片的春光。她缓缓往上移了一点,然后两手环住濮阳宗政的脖颈,顺势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他的肩窝。她有些不以为意的说:“你对不起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活该倒霉。7。”忽然,沈蝶烟语气一转,变成了一种戏谑的口气,她挑着眉问:“难道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不等濮阳宗政开口,她接着自顾自的说着:“春望城中,宗主大人您的姬妾已经不在少数了,怎么,您又看上了哪位,还是说谁谁的哪家的哪个大人体恤君心,给您送来了讨欢心的尤物?”
本来只是开玩笑,可沈蝶烟说着说着,自己反倒开始相信了。她眉梢一挑,瞪着濮阳宗政问:“是不是真有这回事,不然,你还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濮阳宗政张开口,话依旧是没吐出一字就被沈蝶烟抢去话头:“我可是傻了疯了不成,明知你是这十三殿万人之上的君主,身边一定是各色美人。4。我怎么还会这么不顾一切的跟了你?我是不是真的爱你成狂,所以才会这般甘愿,不对,是不甘不愿的把自己扔在醋瓮中来来回回的泡着腌着?”
濮阳宗政别的都没有听到,最清楚的就是那一句“真的爱你成狂”,自自的,连前边的“是不是”这三个字就舍去了。2。
“烟儿。”濮阳宗政吻着她的顶,“你自然是爱我,我也是绝不会做一点一丝伤你心的事情,更遑论是什么对不起。至于吃醋,你若为了我吃醋,我当然是开心的。不过,那些女人真的用不着理会,你自己说,我晚上去过谁那里?”
沈蝶烟歪头想了一会,果真,濮阳还真没有宠幸过哪一房的夫人。她不肯示弱,仰着下巴说:“百雨金姐姐呢,你可是在南吕楼过过夜的。”
“百雨金的心上人是钟离殷,连她你都不放心?”濮阳宗政笑出声。5。
沈蝶烟点头,随即又说:“我们把百雨金姐姐送回鬼王身边不好么。相思之苦最苦人,难不成百雨金姐姐还想着呆在这十三殿中一辈子,只有鬼王大人偶尔前来一次才能见着面,还是远远的偷看,太可怜了。”
“她都没说什么,你又开始操心。这种事情,别人怎么能说的清楚。”
“也是。”沈蝶烟答应了一声,忽然感觉有什么贴在自己的背上,那动作并不露骨。沈蝶烟冲濮阳宗政白了一眼,那手立刻老实了。沈蝶烟不满的说:“人家好好的同你说话,却在想这些东西,讨厌。6。”她的最后一句讨厌,不像指责,更是像是撒娇抱怨。
“是是是,是我太讨厌了,老婆大人正在训夫,作相公的不配合,太该罚了。老婆大人接着说。”濮阳宗政点头说道。
“堂堂宗主,怎么学会了人间的这些俗称?我以前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性格如何,你为什么要娶我,立我为后?”沈蝶烟面皮薄,自始至终都没好意思问出“你究竟喜欢我哪一点”这种话来。
濮阳宗政想也没想就说:“你以前的性子有些闷,不喜欢说话,不似现在这般孩子气,温柔体贴。连笑也没有大声过,眉眼弯弯的,就是看着人家笑着,别人说什么,是就点头,不是就轻声劝说,绝不会驳人家面子。别人见着你这样子,自然也就跟着笑。缝衣做饭,你都擅长。有一次我重伤,你亲手熬了鸡汤,我脾气不好打翻了汤碗,热汤烫着了你的手,你却先看我烫伤了没有,完全不顾自己。应该就是在那时,我就觉得,能得到你,必定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件幸事。”
沈蝶烟却没想到自己之前是这种大家闺秀般的性子。她问:“我以前真的是这种闷不吭声的性子?那你是喜欢哪一种,是以前那种能体恤你的温婉女子,还是现在这种惹你生气的——啊,你干什么?”
濮阳宗政翻身将沈蝶烟压在身下,双唇贴在她微微翘起来的嘴角:“傻瓜,你就是你,以前的是你,现在的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