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平安带回来。那白家的婚事还得慢慢来,要再这样逼下去,我怕真要出人命了!”
刘氏听了,一下子愣住了,这时,前面的小花园里闪出一个身影,这身影走出来,却原来是公正老爷。
刘氏看着公正老爷,却只是发呆道:“远儿这两三天水米不沾牙,这究竟不能拖延下去啊。”
公正老爷远道:“你没有给她一点儿东西吃吗?”
刘氏道:“你叫银虎进来问上一问吧!”
银虎上前,便把小远这两天绝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然后又补充道:“老爷,我看这样不是办法,不如让少爷改变一个环境,要不,去我家乡下散散心,那白小姐定婚的事,你们看看,是不是暂时先不要提了?”
公正老爷看着银虎,想了想道:““夫人,我看银虎说得对,就让银虎带远儿去乡下静静心,淑英那边,我看还有一个过程,我得找对方解释解释!”
公正老爷说完,又看了看银虎,说:“你可知道如何解开少爷的心事吗?”
银虎道:“少爷的性子很直,我看这时先顺着他,让他平息一下内心。我会给他找一些好玩的小玩意,带他性子里找到轻松,然后再好好开导他。”
“嗯,我们欧阳家也是簪缨世家,这个远儿现在有些迷了心窍,你可以带他出去时,不要和他提白家任何事,让他尽量去放松。”银虎点头。
银虎便回到房间里,他有意无意便说过农村的风光,“少爷,我要回家了,我家住在小村里,我们村的田坝里现在种的正是连片的梅子菜,这时底的时节,连片的梅子菜就蓬勃着蕴含花蕾。梅子菜花的势力很大,从开始抽花蕾,到枝枝节节泛出点点黄花,很快就蔓延笼罩了整个田坝。花枝一节连着一节,一天开得比一天茂盛,放眼望去,一片金黄色的海岸。”银虎说到这里,观察着小远,果然看见小远把头扭了过来。
“我们村里有几坐好大好大的山,山里有一个又一个大溶洞。曲折幽深,景色奇诡。到处生长着姿态纷呈的石花、石树,有的像顶天立地的玉柱,有的像仙女下凡,还有那滴着水珠千百年了塑成的石鹅、石猴、石蛙……”银虎继续说道。
“银虎,你说的我知道,我以前也在乡下住过,你说这些我都清楚,说实话,我真的怀念村里纯洁的世界。”
“好啊好啊,少爷,那我带你去村里走一走吧,我也好久没回家了,我家里有父母,还有汐光。”
“汐光?”这个名字忽然让小远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就一时无法想起汐光是谁,自己和这个汐光有什么联系。他或许是饿晕了,他真的想不是汐光是谁,却看见一道光束,这光束和他目光产生了一道接触,立刻又变成了那种专门对付女人的目光,——勾起往事!——又成了那种充满柔情蜜意的目光,既脉脉含情,又荡人心魄,又成了那种把对方紧紧拥抱起来我*摄魄的目光,这种目光把小远唤醒,那是一道奇怪的光,就像一个认识的人,一个亲爱的人目光。
小远一下子爬起来,他冥冥中感觉自己必须马上爬起来,和银虎去村里。
二十二 汐光妹妹 1
坐上牛车,小远在银虎的带领导下,朝乡下赶去。
这一路的风光,两旁群山列翠,一峰又一峰扑面而来,独看山峰,傲然卓立,兀起平畴,秀拨如画;连成一片看,顿时莽莽接天。美好的景色让小远的心里舒畅了不少。
更让小远意外的的,银虎的家在一个大瀑布的脚下不远处。那真是未见瀑,已遥闻水声轰轰,水自山顶泻崖而下,捣入重渊,汤汤而去。其横白明亮,阔余数丈的飞流,万练飞空,翻腾奔涌,复闻声如雷。
小远惊呆了,银虎家所在的村里竟然是如此天造地设之美好之处,他忘情地奔向大瀑布,仰头贪婪地看着这景象,只是水流奔腾如涌雪,动魄飞舞,眼目之上,烟雾袅袅。瀑布两侧之壁,依托山势,左右婉蜒直抵绝壁。山、水、险、奇、壮,历历在目。
“银虎,你们家简直是生活在人间天堂,为什么还要出去,去我们家打工呢!”
“打工?”银虎奇怪地看着小远。“少爷,能够到你们府上作事,还有酬劳,是很好的事情嘛。”
“呵呵!”小远笑了。他不再说话,他靠近这大瀑布,只见,激流迸溅的水雾气息沾湿脸颊,令人骤感摆脱纷繁,置身尘外。
“嗯,银虎,你们这个瀑布叫做黄果树大瀑布,从古至今,被无数的文人墨客记载,是史书。水雾云霭间,沧海桑田呀!”
“哦!”银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道:“少爷,到家了,请到我家的寒舍去休息休息吧!”说着,带引小远朝他家走去。
银虎的家,只见白色粉墙小灰瓦砖,四周种了好几十根竹子,遮掩到门外。银虎在门口叫唤着“爹、娘”,很快一位蓝衫的老人和一位头头戴追风巾的老妇人迎了出来。两人看见小远,先作了一个揖,道:“远少爷,辛苦了,请进!”小远便赶紧回礼。
进了房间,银虎四处张望,问道:“我妹妹呢?”
“哦,汐光她听说家里来贵客了,上山说去打几只野鸡来招待远少爷。”
“哦,那假小子,呵呵!”
“可不是嘛,你那妹妹一天嘣嘣跳跳,一个女孩子,这样子,该如何嫁人嘛,真是替她担心!”银虎的母亲一边念着,一边在客厅里添好一炉香,然后在家里正堂摆了一桌早已准备的山野风味小菜,恭请着小远上桌。
“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吗?等他来了再吃吧!”
“不用不用,那孩子,不管他,远少爷您请先用!”银虎的父亲客气地说着,又给小远倒了一杯他们自家酿造的重阳酒。
何为重阳酒,这古黔,是一种很流行于民间的自酿米酒,其喝起来甜滋滋的,但其后劲大,喝了就容易醉。
小远不知就是,感觉这酒甜甜的挺好喝,就喝了几杯,竟然不知不觉就从椅子上突然倒下去,醉了。
朦胧中,小远感觉四周有人来搀扶着他,然后有声音焦急地说:“少爷心情不好,现在又醉了,真急人了……”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等他醒来的时候,四周没人,静静的。他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银虎”,还是没人,可能他们一家出去,或是在其它地方忙什么吧。
小远慢悠悠地爬起来,走出这房间,他看见一道后门,便走了出去。
这个村子,都是一些小巷道,紧密地挨着,巷道里能闻到马屎味,炊烟里冒出的香米味,虽然这些气味让人精神一振,但小远的头还有一些晕。走出小巷道后,有一块较为平坦的青草地,小远就走到那里,然后坐在青草地,想休息一会,他甚至想躺在青草地再休息一会,要不是他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陌生人的话。
现在小远的身边有了一个陌生人,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短衫扎身的小男生,身后背着一个铁叉子,精神抖擞的样子。小远眯着眼看清了他映在草地上的身影,却觉得他十分的亲切。
他问着小远:“喂,你没事吧,你身上有一股酒味,怎么在喝酒了还到处乱跑呢?”
“乱喊不好嘛,来到你们这个时代,我住的地方的高墙绿瓦,但是我被关着的,那些地方,反射着阳光,惨白一片,在我看来是死气沉沉的。你们村里不错呀,我喜欢看你们这里这些土坯筑成、墙皮剥落的民居,还有走出巷道就有这大青草地,多好呀!”
“呵,你是城里来的少爷吧,你是来我村里哪一家的呢!”
“我……小远看着巷道那边大同小异的一排房子,一时迷惑。”
“哈哈,少爷,没关系了,我们村里的人都很热情的,你去哪一家,都会有人招待你的!”
“是的,谢谢兄弟,我想在这里,这些房子里有烟火,有欢笑,有亲切就好!”
“可是,感觉你很不开心哦!”
“是呀,我失恋了!”
“失恋了?什么意思?”
“就是一个女人把我抛弃了,不要我了,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了!”小远费力地解释着。
“哎哟,少爷,女人不要你了,那就叫失恋呀!这样嘛,那样的女人,有什么稀奇呢,我给你讲,有一些女人是不好,不守妇道,你何必痛苦?应该为看透了这样的女人开心,那种女人不值得你如此,就那样的女人,贱!”‘兄弟’在为小远打抱不平。
“不,不,星儿不是你所说那……那……那种……”小远一下子口齿不清,讲不清个中原委,在这个‘兄弟’面前咕嘟着。
‘兄弟’恶狠狠地说:“你不用说了,那样的女人,让她去死吧!”
小远想打断“兄弟”,唠叨唠唠地说:“她……她……这……苦衷……你……你不懂……”
“少爷,少爷……”随着银虎的声音,只听见兄弟站起来,高声的应道:“哥,哥!”
银虎来到了小远和兄弟的身边,银虎先是把小远从草地上扶起来,然后嗔怒着,“汐光,这是远少爷,看你,没大没小的,怎么还一付假小子打扮,还不快快见过远少爷!”
“哦!”只见兄弟摇了摇身体,一付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哥,原来他就是远少爷啊,我上山去打野鸡,可惜,可惜,今天没打着!”
“没关系,你是妹妹?怎么你是一个男孩子呀!”小远奇怪地看着兄弟。
兄弟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然后只见他把身上外面套扎在身体上短衫解开,盘起的头发也松开下来,这时,只见她里面的衣服是绿长夹袄,头发的底部原来还有一个梳髻,她松开梳髻,头发便纷纷垂着下来。齐着头发在脖子旁边,还有红丝线压着的几道圈。她的脸上没施任何脂粉,还挂出几丝上山抹出的灰黑色,但她是那般的自然,纯朴,美丽、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