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三人玩得乐此不疲,让整个江南的风云阁分舵舵主都欲哭无泪的时候,另一场热闹也拉开了序幕——
“非诚勿扰”比武相亲会!
顾名思义,非诚勿扰,若无诚意,勿扰也。
江湖中人,以武会友,也不失江湖儿女的快意。
而这比武相亲会,最大的特别之处,是有别于以前的“比武招亲”以胜者为定的模式,整个相亲会虽有比武,却重在男女嘉宾交流,于交手中查看对方身手(身材),推断对方人品,继而可结交以待日后发展……
江湖无涯,寂寞如雪。对于年轻的江湖男女来说,这种形式的热闹机会是极为难得的!所以,一时间,整个江湖掀起了“‘非诚勿扰’比武相亲会”风潮,无数人涌向大会现场。
慕容春出门的本意就是凑热闹,此刻听说有如此相亲会,自然是不肯错过。
只是,她若有所思砸吧了一句:“非诚勿扰?这里也有非诚勿扰?呵呵,有意思。”
当然,声音很小,没人听清,也没人听懂。
只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相亲大会现场。
到了现场,才知道什么叫车水马龙。
不止会场人挨人,就连附近的客栈,都已经人满为患。如今还能住人的,只有几个眼疾手快的生意人连夜赶制的——帐篷!
好吧,帐篷==
而且,收的银子堪比京城最贵的客店。
帐篷客栈的老板笑得见眉不见眼,看着满地走的侠少侠女们,仿佛就看到一锭锭在地上蹦跶的银子。
风云阁一行人凑上去的时候,店老板正在那乐呵呵招呼客人。
“这位客官是怎么来的?”
“骑马。”
“好,潇洒,潇洒!”店老板竖起了个大拇指,笑呵呵,然后招呼手下,“快,把客人的马牵去喂养照料。”
“这位客官是怎么来的?”
“哦,坐车。”
“好,贵气,贵气!”店老板再度竖起了大拇指,笑呵呵,然后回身招呼手下,“快,把客人的马车去停好。”
“这位客官是怎么来的?”
“走路。”
“好,健康,健康。”店老板依然竖起了大拇指,笑呵呵,招呼手下,“快,打盆热水,给客人泡个热水脚舒服舒服。”
轮到慕容春了。
店老板照例问“这位客官是怎么来的?”
慕容春刚才旁观了他的寒暄方式,有意刁难一下他,便道:“我是爬来的。”
“好。”店老板的大拇指还是如期竖起,笑容不改,“稳当,稳当!”
然后,又招呼手下:“快,带客人进房。”
爬来……稳当。
慕容春一囧,第一次发现了一个跟自己一样会掰的,于是问:“在你嘴里,有‘不好’的么?”
老板笑呵呵:“对小老儿来说,赚不到钱是‘不好’的,其他都好。”
好吧,意识到自己在对方眼里只是一锭走动的银子,慕容春释怀了。洒然一笑:“说得好,透彻!赏银一百两!”
这么大方?
左右二使眼睛一亮。
“找我的两位属下领赏吧。”慕容春指了指后面的苦逼二使,便拉着东方玉自顾自进去了。
……
左右二使亮亮的眼睛开始冒出了水汽。
拿人家的银子打赏就不要这么大手笔啊喂!
一番折腾,几人安顿下来后,已经近了黄昏。
因为他们来得晚,即便是帐篷,也不够了。所以,其他跟随的几个风云阁下人们只能住在通铺,而客房仅余两间,慕容春便趁机赖着跟东方玉一间。东方玉虽然皱眉,却在来回打量完左右二使之后,终于点头。
“哦呵——”慕容春欢呼一声,将东方玉重重抱住,“我终于可以跟我媳妇儿睡一起喽!”
东方玉莫名脸一红,别过脸去,轻斥道:“胡说什么!”
“没胡说啊,是终于啊。”慕容春一脸茫然,“难道今晚不是我们第一次睡一起么?”
要知道,虽然她早就有意睡一起,但一路上东方玉都不同意啊,如今好不容易天时地利人和,才得以跟对方同房啊。
“……”
东方玉不知道如何说,终究闭嘴。他总不能说对方的那句“睡一起”让他想多了。
当然,当天晚上,慕容春就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他:不是他想多了!
首先,当晚的慕容春很爱干净,足足在大澡盆里把自己泡了一个时辰,光来来回回让人加花瓣,就有三四次!
然后,洗得香喷喷的慕容春换上了新的丝绸内衣。
最后,被丝绸内衣衬托得身材愈发玲珑浮凸的香喷喷阁主,就躺到了——唯一的一张床上。
“喂,你要不要睡地下?”东方玉洗完澡回来,看到一脸风骚的某人躺在自己床上,皱眉问。
“嗯~~不要~~人家是女孩子,怎么能睡在凉凉的地——上——呢——”一句话,说得百转千回绕了不知多少个弯,而她的身体,也跟着百转千回摆着自认为很**的动作。
东方玉的鼻血“嗤”地就流了下来…… 一路行来,东方玉共打发了花痴女若干次。
慕容春初时觉得可惜,但看东方玉脸色不善后也就不敢多言了。
只是,在东方玉轰走又一帮花痴女后,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家玉儿这么美腻,有一帮女人花痴很正常,只是她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路线的呢?”
东方玉望天,默然半晌,突道:“我有一个妹妹。”
“啊,那妹妹一定聪明伶俐温柔乖巧冰清玉洁善良可人。不知妹妹芳名如何称呼?”
“她叫赵爽。”
“干妹妹都是贱人。”
“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啊,那咱妹妹一定聪明伶俐温柔乖巧冰清玉洁善良可人。”
“不。她是个贱人。”
“……呵呵。”
东方玉却似乎并不在乎慕容春的反应,而是认真道:“真的。见了她你就知道了。”
“呵呵。”
于是,谈话止于“呵呵”。
话说众人一行有吃有喝,渐渐竟将带来的酒菜干粮吃了个干净。
“看吧,坐吃山空。”慕容春将空空的食罐抱给左右二使看,眨巴着无辜的眼睛,“你们还说我带得太多。”
左右二使对视一眼。
“于是你们要把你们阁主饿死在路上么?”某阁主继续眨巴眼睛,哀怨无比。
左右二使继续对视,然后,无奈叹息:“那阁主想要吃什么?”
“江南叫花鸡,塞北雪挂面,西湖醋鱼,蜀中回锅肉……”慕容春兴高采烈掰着指头点菜。
左右目瞪口呆:“那……那可是分布天南地北的美食啊。”
“那就走遍天南地北!”慕容春振臂笑眯眯,“反正我这次出来就是游山玩水吃喝嫖赌的嘛!”
能不那么直接么?!
两使感觉到脑中一万匹草泥马竞相奔腾。
“……那武林大会呢?”冲动左挣扎着问。
“顺便去喽!”
“……”好吧,原来只是“顺便”。
反正离武林大会的日子还早,左右二使没办法,只能听从阁主的命令,真的天南地北逛了好大一圈。
但,一圈下来,左右二使捏着瘪瘪的钱袋,都快哭了。
原来,这一路上,慕容春怀揣万银票,却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个子儿都不给出!扬言参加武林大会属于公费派遣,所以要从高层的公费里出。而自己身上的嘛,自然是她私人的小金库,要留着给媳妇买衣服穿。
于是,一路南北走下来,一个吃货慕容春,和一只洁癖孔雀东方玉,硬是将风云阁堂堂左右二使的腰包吃空用空了!
“阁主,我们……我们……已经没剩多少银子了。”
终于,两个向来习惯了高高在上的高层,红着脸说出了尴尬俗事。
“嗯?”慕容春将嘴里的烤鸭咽下,才抹抹嘴,“那就去偷点呗。”
二使大惊!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
东方玉倒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慕容春油乎乎的嘴,皱了皱眉,然后将一方素色锦帕递了过去。
慕容春欢喜地结过,“唰唰唰”擦了几擦,然后还给他。
东方玉却皱眉不接。
慕容春释然一笑,顺手就将锦帕塞入怀中:“玉儿的手帕,自然要留着做纪念。明儿在给你买新的,咱必须买蜀绣的!”
东方玉别过脸去,却隐隐弯了弯嘴角。
话说堂堂风云阁左右二使,去偷银子自然是不可能的,于是两人向阁主建议:风云阁分舵遍布天下,真缺银子的话,只要随便去一个分舵支取便好。
听到这个消息,慕容春很满意,于是积极要求陪着下属们亲自去分舵抚慰阁中弟子。
分舵舵主听说阁主亲自驾临,诚惶诚恐,跪迎了足足三里远。
慕容春也很客气,拉着从未见过面的下属嘘寒问暖,搞得缺爱的分舵舵主差点激动得泛了泪花。
然后,她就提出了一个不太客气的要求:“阁中近来经济紧张,不知你这可有闲散银子匀出来?”
分舵舵主呆了足足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反问:“阁中经济紧张?”
不会吧,风云阁屹立江湖数百年,分舵开得到处都是,又兼营商,早就富贵非常,怎么可能会突然经济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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