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猴子除了胆大心细一身机灵吃苦耐劳孝敬父母练过武功开过枪炮……”刘念祖这嘴唠习惯又上来了。
“停停,停,我说念祖,这次和以前不一样,弄不好会出人命的,你我虽然有缘相识,无论你是想学风水也好,还是喜欢冒险也罢,但我不能不顾及你的安危”鬼久虽然性格乐观,有时和舅舅都没大没小的,但此时还是板起面孔和刘念祖说话。
刘念祖一看鬼久实在不让他跟着过去,眼珠一转说道:“好吧,师父,那我就暂时在这给您把把风,有什么动向我就电话您,对了师父,以后您还是叫我小名猴子吧,这样我听着习惯”
“好吧,猴子,我过去了,如果我进去后一个小时没有出来,你就给我舅舅打电话,记住,不要报警”鬼久交代刘念祖,写了张纸条给他:“这是我舅舅的电话”
鬼久不让刘念祖报警是因为这种高人设计的东西警察基本查不出什么破绽,只能把事情弄得更乱。还有,自己一小时出不来就说明基本被抓或被杀了,那叫警察就更没有意义了,还不如让舅舅过来,或许能查出来什么线索,毕竟舅舅武功和道术在当今社会除了那只猴子,还没遇到过对手。
“好的,师父您放心吧,您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徒弟豁出这身肉也要为您报仇雪恨”
“猴子,我这还没死呢,别说丧气话”
刘念祖发觉自己说话有点跑偏,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
鬼久检查了一下装备,猫着腰向小楼走去。
这时太阳已经爬过东边那座山,阳光直接照在小楼的楼顶,楼顶上有个黑色小阁楼,阁楼上朝东有两扇窗子,阳光照在窗子上,折射出两道彩虹。
彩虹!
鬼久行进过程中无意间抬头一看,看到了那两道彩虹,弯弯地环绕在阁楼上空,颜色甚是艳丽。
怎么会出现彩虹,这山里深秋的季节没有什么水气,彩虹是怎么形成的?
鬼久定了定神,闭上眼睛,试图开启天目去观察,可是努力了半天也没有效果。
唉,看来这天目虽然已经开了,但还不太稳定,不受自己控制。
鬼久运用天目的目的是想看看那窗子里究竟有什么古怪。虽然自己的目力因为在蒙古山地下开过天眼的原因,已经无人出其左右,但却无法对付窗子的反光。
就在鬼久打算低下头继续行进时,鬼久注意到,在小楼上空升起的黑雾里仿若有东西正洒下来。
鬼久凝神细看,不仅倒吸一口冷气,那洒下来的细微东西是雨雾状的液体,就是这雨雾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了彩虹。
鬼久知道那黑雾是小楼里阴气形成,这种“死门鬼门线”宅子形成的阴气,凝聚了此处山脉里的不良地气,据舅舅祖上记载,黑雾越大地下的阴气越重,达到一定量后,所有埋在此山的尸体都会成为阴尸,而且,不单单包括人类。
鬼久突然想起了梦龙女儿梦乐,她得的“尸毒蛇盘疮”的尸毒会不会来自这里?看来梦乐和采薇前两天在此处出现过并不是偶然,那她们为什么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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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死婴怨
鬼久看着那两道绚丽的彩虹,忽然想到了妻子凤凰,想起了和凤凰相识后的第一个雨天,那个傍晚,雨后的松花江,那个宁静的小县城。
“你看,有两道彩虹”凤凰孩子般地欢呼。
“一个是你一个是我”鬼久揽着凤凰肩膀。
“才不是,一个是我,一个是孩子”凤凰刚说出这句话,脸刷地红了,不好意思地低头摆弄垂在胸前的辫子。
鬼久当然不是笨人,凤凰能说出这句话,就是对自己前两天提出结婚的变相同意……
鬼久傻傻地愣了半天。
为了不把危险带给妻子,前两天回老家都没敢回家。不过,自己不回去,他们就不会找妻子的麻烦吗?
鬼久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出来并不是最好的方案。
“师父,您怎么了~”
鬼久听到刘念祖的喊声才从回忆里回到现实。对50多米远的刘念祖摇了摇手,接着又开始向小楼走去。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照的满山暖阳阳的,山上的树叶有一部分已经变红,散布在绿的黄的褐色的色彩间,一些小鸟在树枝间飞动,偶尔会看到松鼠跳跃着蹿过。
清晨的美景中,鬼久微微弓着腰,奔向那个充满危险的死门,心里装着世界,却要孤独前行。
10分钟后,鬼久已经抵达小楼门前的那片树林,停了下来。
这片林子树木长得七拧八挣,有的主干都如弹簧般形状,这是一片龙爪槐。
槐树有国槐、刺槐、龙爪槐、紫花槐等。龙爪槐是槐树的一个种类,树枝宛如龙爪,因而得名。
槐树素有鬼槐之称,树龄大的能达上百年,尤以在坟地中长得特别茂盛,这和槐树喜阴有密切关系。
鬼久环视一下四周,发现有个怪现象,这些槐树都长得不正常,每株都斜向小楼生长,与地面大致有70度角,树枝扭曲的形状及其怪异,有的几条树枝纠缠在一起成麻花状,有的还和邻树攀缠在一起。整个树林盘根错节,互相拉扯,枝桠乱生,拿群魔乱舞来形容极为恰当。
既然这种树木喜阴,那小楼里一定有属阴的东西在吸引,不然怎么会向小楼方向生长。
鬼久观察一会后,小心地走到楼门口,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没有被推开,看来是锁着的。
沿着小楼墙走,全是一米多高的杂草,在东面外墙上挂着一个陈旧的滴水管。鬼久打算从这里爬上二楼。
用力拽了两下,滴水管只是微微晃动,还算结实,顾及足能承受一个人的力量。鬼久把衣服下角打了一个结,又把鞋带系紧些,开始抱着管子向上爬去。
爬到一半时,鬼久听到“嘶嘶”的声音从右侧墙壁传过来,一歪头,一只红头蛇正吐着信子看着自己。鬼久一惊,手脚有些慌乱,脚踢在管子上,发出“铛铛”的声音,红头蛇立时直起上半身,做出了攻击的身形。
鬼久倒出一只手去兜里掏硫磺粉,这一举动却引起了红头蛇的注意,“嗖”地飞射过来……
淅淅沥沥的秋雨甚是冰冷,鬼久挽着凤凰的手臂,在泥泞里艰难地跋涉,他们在逃跑,后面跟着一个浑身流血的孩子。
“不要走”
“留下来”
“收留我”
凤凰一边走一边流泪,俏丽的脸上非常苍白,几次回头要跑过去,鬼久用力拽着她:“凤凰,那不是真的”
“不,那是孩子,活生生的孩子”凤凰有些激动。
鬼久有些诧异,凤凰什么时候来这里了?自己刚才好像从高出掉下来……
鬼久睁开了眼睛,自己躺着,伸手摸到荒草,根本没有凤凰,更没有孩子,自己不过是摔昏了。
天空非常黑,鬼久也只是勉强着模模糊糊看到个大致环境。
现在看来已经是黑夜,自己是早上来到这的,自己曾交代过刘念祖如果两个小时没动静就通知舅舅,现在都晚上了,按理说如果舅舅接到电话一定会想办法在最短时间到这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鬼久动了动身子,除了肋骨有点痛,手脚都正常。
起身之际,鬼久听到嘤嘤的哭泣声,声音很小,但很凄惨。
循声过去,鬼久又转到小楼的前门处,那哭声就是从门的里面传出来。
鬼久走到门前,身子靠到门上,打算仔细听听,没想到门竟然被靠开了一个小缝。
屋子里透出昏暗的光线,鬼久小心地探头看向里面。这一看,鬼久差点没叫出来。
屋里有四个小孩,围成一圈,中间一张圆桌,桌子上点了一圈白色的蜡烛,蜡烛中间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刘念祖!
四个小孩嘤嘤地哭着,眼睛里流出来的不是眼泪,而是红色的血液,红红的血液流过铁青的小脸蛋,滴在胸前捧着的碗上,碗里装着一些黄纸。
“死婴怨!”
鬼久心一惊,死婴怨是一种古老的仪式,说是死婴,其实是用刚出生不久的四个婴儿,只不过举行完仪式后,这些小孩就变成行尸走肉,变成没有思想的人,而他们的魂魄会合为一体,带着强大的怨气,这股怨气会不择手段地毁灭接触到生灵。
鬼久之前只是听说过,只当故事。这次亲眼见到,很是震惊。没想到传说中的事物有许多竟然是真的。
仪式见到了,结果是不是像传说的那样不好说,魂魄组合这事有点不太靠谱,没有科学依据,甚至在任何教派里都找不到依据。
不过,仪式里有个大活人刘念祖,鬼久不明白仪式细节的一些东西,但把大活人放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鬼久从包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刚要闪身进入房内,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自己的腿好像出了问题,低头看时,有什么都没有。
试着向前迈步,腿没有听从自己的指令,又用了点力气,还是没迈出去。
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的意识和身体状况都很好,为什么却迈不动腿?
鬼久蹲下身子,观察地面,发觉地面上有一层液体,伸出手刚要去摸,突然意识到什么,又从包里掏出一只画符用的毛笔,对着地面戳去,然后那支笔就生生的立在了那里,用力向上拔,笔端镶毛部分和笔杆一下断开,由于用力有点大,身子惯性地向后倒去。
鬼久除了练过道家气功,没有任何武功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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