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得她不知所措,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夜深人静的时候,若溪含泪为他洗净肩膀上那粉红色的唇印。
“楠儿,楠儿。”睡梦中的李可吐字不清地喊着儿子的名字。
睡在一侧的若溪眼泪已经打湿了半个枕头。身边的男人,自己的丈夫,躺在自己的身边,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对女人而言是何等的侮辱,何等的伤害。
第二天,若溪醒来,李可已经不见踪影。早饭后,看到刘妈拿着报纸遮遮掩掩地,她便更想看个究竟。
“刘妈,你干什么呢?”
“没,没什么,老李说要看报纸,我想赶紧给他拿过去。”
“老夫人还没有看吧,你要是拿走了,她发起火来你可担当不起,给我吧,我一会给她送过去。”若溪伸出右手。
“不了,少奶奶,我送上去就好。”说着,刘妈竟要小跑着离开。
“刘妈,不给我可生气了。”若溪笑着的脸沉了下来,拿出少奶奶的威仪。
刘妈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报纸,神色古怪地说:“八卦,都是八卦。”
几乎每个版本的报纸的头条,都刊登者李可和叶飞月在夜店的照片,更有甚者,刊出了他们在酒店开房的照片。若溪的头嗡的一下,眼前一阵眩晕,险些晕倒,身体晃动的时候被刘妈扶住。
“没事,我能自己上去。”
说完她拿开刘妈的手,一个人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地挪着脚步回到房间。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捉奸在床(7)
“逢场作戏,逢场作戏……”
她不断地重复着,钻进被窝,她想,睡醒了,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若溪突然很害怕,害怕自己委托私家侦探调查的真相会和报纸上写的吻合。
若溪也很后悔,后悔为什么不等他解释,不等真相自己明了,而要为了自保,而非要知己知彼,难道真的知己知彼,就能百战不殆?
夜色正浓,已经上床熟睡的若溪被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惊醒。
刚打开门,婆婆就风一般地飘了进来。穿戴整齐地站在她的房间内。
“若溪,换好衣服,跟我走。”
“去哪?”若溪出于本能地下意识问到。
“先别问那么多,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老李已经备好车,我在楼下等你,速度要快,知道吗?”婆婆风风火火地下楼了,愣在原地的若溪被刘妈晃醒,换上轻便的衣服,跑到了楼下。
她头脑中闪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念头,就是李可出事了。意外?车祸?
街边的路灯昏黄,很多飞蛾蚊虫围着它转来转去。
李可就是若溪的那团火,对她充满着知名的吸引力。
究竟为何,若溪也不知,正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谁又能说得清楚,道得明白。
高速行驶的车子并未停在某所医院的门前,也不是什么疾控中心,而是停在了一家五星级宾馆门前。
跨过灯火辉煌的大堂,步入窗明几净的电梯。若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有一种预感,一种生不如死的预感。
来不及多想,电梯的门开了,婆婆快速地走在前满,若溪紧跟其后,这样的紧迫,这样的未知让她完全丧失了安全感。
婆婆手拿门卡,将门打开,男欢女爱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地传出来。若溪被拉进房间,推到最前面,婆婆迅速将门关上。
素雅洁白的双人床上,一对赤裸的男女正在激情澎湃地……
激情澎湃(8)
素雅洁白的双人床上,一对赤裸的男女正在激情澎湃地……
如此香艳的画面令若溪呼吸困难,面色苍白,紧握双拳的她手指甲已经嵌入了手心。
李可妈妈很大声地咳嗽了一下,然后背过脸去。
在李可身上的叶飞月先是一声尖叫,慌忙地抓起被单,护住已经被李可吮吸得红肿的双峰。
李可则异常平静地看着若溪和妈妈,点燃一根烟。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我儿子,亏得我当你女儿一般。”李可妈妈冲上去,疯狂地给了叶飞月一个大嘴巴。啪的一声,令若溪一激灵。
“若溪,不要怕,现在就我们四个人,妈妈给你做主了。”老太太说的很是豪迈,那语气,那神情,那气势,仿佛她是若溪的亲妈妈。
若溪捂住肚子,蹲下去,豆大的汗珠渗出,滚落。
怎样的一场混乱,她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再次见到令人心慌而绝望的白色。接着,婆婆欢喜的笑脸映入眼帘。
“若溪,你要当妈妈了。”
“刘妈,鸡汤,鸡汤。”
李可妈妈高兴得有些夸张,就像自己要生孩子了一样。
接过刘妈手中的鸡汤,她竟然要亲自喂若溪喝汤。
如果是以往,若溪恐怕要受宠若惊地欢喜雀跃,只是现在她别过头去,闭上眼睛,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过脸颊。
见状,她放下手中的鸡汤,坐在床边的护理椅上,拉着若溪冰冷的手。
“孩子,妈妈知道你委屈,是李可对不起你,是妈妈没有教育好儿子,妈妈错了,你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保住孩子。”
怀孕了,她竟然不知道怀孕了。
孩子保住了,幸好孩子保住了。
这是喜事,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疼,疼得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好,我们马上出去,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们,或者按铃叫医生。”
母凭子贵(9)
临出门前,刘妈帮若溪盖好被子,惹得若溪一阵酸楚。李家大院那满屋子的亲人,竟抵不过一个外人来得真切,来得贴心,来得宽慰。
李可一直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屋里的一切。
若溪竟然怀孕了,他们一直以来的计划竟然成功地卖出了关键的一步,可是为什么他不快乐,为什么?
若溪被接回家,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原本可以早早出院,可是李可妈妈死活不同意。说这可是金孙,必须要国宝级别的对待。
于是,母凭子贵的若溪,被李家上下奉若神明。
从主子到下人,无不对她关切有加。今天鲫鱼姜仁汤,明天糯米山药粥,后天燕窝养血安胎汤的一顿进补,生怕她身子弱,保不住孩子。
这群人中,唯一对若溪不变的就是刘妈,因为她对若溪一如既往地好。
因此她负责照顾若溪,只要照顾好少奶奶,其他的都不用。
当然,尼克也是归刘妈管的,这是若溪坚持的,但是要格外小心,这是老夫人特殊叮嘱的。
对于捉奸在床,李可和婆婆都三缄其口。神色最不自然的莫过于李可。
他总是不敢正视若溪的双眸,当然更多的时候若溪是不屑于看他,这多多少少的不屑中,更多的是疼痛。
怀孕之后的若溪,并末被禁足,只是出门的时候都要带上刘妈,当然指定的专车司机是李叔。
“今天少奶奶都去了哪?”
“下午的时候去产检,然后去了儿童乐园。”
“自己?”
“不是,还有我和李叔。”
老夫人瘪瘪嘴,没有说话,抬手示意刘妈下去。
今天虽然不是周末,但是游乐园的小朋友还真是不少,看着嬉笑打闹的孩子们,若溪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小腹,脸上绽放着幸福的微笑。
这几天她的心情很低落,虽然刘妈想方设法逗自己开心,可是她仍旧无法从捉奸在床的噩梦中醒来。
赤裸的身体(10)
如果不是腹中的孩子,她已经被这塌下来的天给压垮了。
看着孩子们的笑脸,那么天真无邪;
看孩子们的眼神,那么干净清澈;
若溪想象着自己肚子里的宝宝,想象着宝宝的成长,想象着未来宝宝闪若繁星的眼睛。
想着想着不免留下眼泪,如果她的上一个孩子没有死掉,那么现在已经三岁了,是不是也像前方挽着木马上的小朋友一样可爱呢?
此刻,腹中的小生命是她生活下去的勇气。
面对靠在墙上,手指插进头发的李可,身为妈妈的她,身为主谋的她,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幸好这个孩子保住了,不然她就是千古罪人,即便儿子不会怨恨她,她也不会原谅自己。她感谢上天,给李家一线生机。
赤裸的身体,韵律的节奏,熟悉的男人,苟且的男女,历历在目。
病床上的若溪已经无力面对着一切,无力面对丈夫的背叛,无力面对婆婆的骗局。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若溪,很想念一个人,一个男人,那就是刘一笑。
若溪和卓雅在餐厅用餐的时候,刘妈和李叔也在同一个餐厅,只是两个座位隔了很长的走廊,说话能够畅所欲言,不用担心被偷听。
不是疑心太重,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若溪怕他们舍不得花钱,所以先给他们点了和自已一样的菜肴。
担心他们吃不习惯,又让他们各自挑选了适合自己口味的。
不经常出入高档餐厅的二人,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时候,都是翻倒菜单的后几页,挑选价格便宜的。
若溪没有说什么,这样精细的日子她经历过,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心酸。
担心刘妈和李叔不好意思吃东西,她连忙走开了。
今天的卓雅,穿的很鲜艳,枚红色的连衣裙,将她惹火的曲线尽展无余。
“你今天和以往有点不同哦。”
“是嘛,可能最近的心情格外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