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告诉你,我不是卖身。”听到这话的若溪愤然地站起来,原本裹在身上的被子意外脱落了。
“卖身?谢谢你提醒我,你红杏出墙的时候他给你多少钱?”李可的眼睛瞬间布满猩红色的血丝,愤怒地扑向若溪。他只要想到另一个男人看过她的身体,拥有她的身体,他就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和嫉恨。
她如同受惊的小兽,迅捷地跳起来,瞪大双眼。隔着床和他面对面的若溪浑身颤抖,她握紧拳头,大声吼道:“你把话说明白了,谁红杏出墙?”
“我说你,王若溪。”他的声音不可抑制地提高,但是吐字缓慢而清晰,恨意拳拳。字字如同刀子刻在若溪心里,彻骨地疼。
“今天你把话说明白了,李可,你凭什么说我有外遇,你说。”
多数女人遭遇名节受辱的时候都无法冷静对待,若溪自然也不例外。她用手指着李可,歇斯底里。他哼哼地冷笑起来,眼神阴郁,如同撒旦般邪恶。
“王若溪,你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是不是想不到有事情败露的这一天,告诉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不是我妈派人调查你,这辈子我都被你蒙在鼓里。亏我平时待你视若珍宝,捧在手里怕摔了,放在嘴里怕化了,你竟然还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李可绕过床边,迅速地逮到稍有愣神的她。他用力地握着她的胳膊,指甲陷入肉中,渗出丝丝血迹。
搂过她的腰,将她丢在床上,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流下,滑过脸颊,落在他的手背上。如果是三年前,看到若溪的眼泪他一定会手足无措,想方设法甚至扮演大灰狼也要将他哄开心了。而现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他把眼泪当成做贼心虚的认可,反而内心更加仇恨和疯狂。于是,狠命地将她不断挣扎的双手按过头顶,一路攻城掠地……
李可,你是畜生!
“李可,你是畜生,你是畜生。”若溪用哭腔怒斥着他。
然而,男人和女人在力气上是存在差距的,若溪使出浑身气力也无法摆脱李可的控制,甚至她越是反抗,他越是激烈。
啪的一声,李可扇了若溪一记响亮的耳光,若溪顿时觉得一阵眩晕,眼冒金星,她的呼喊声弱了下来,但是嘴里一直重复着“畜生,畜生,畜生……”直到失去意识。
“这一巴掌是我替孩子打你的,让你和刘一笑通奸,让你抛夫弃子。”这是她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昏迷中的她只是记得刘一笑这个名字。
李可真的是疯了,至少这一刻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他向来鄙视那些家庭暴力的男人,现在却也动起手来。他向来认为男欢女爱,只有双方自愿才能尽享欢愉,现在却也强迫若溪履行所谓的妻子义务。
当他疯狂地发泄之后瘫在床上的时候,侧过脸看着躺在身边毫无生气的若溪,他有那么一瞬间痛恨自己的卑鄙。于是,他将滚落在地的被子捡起来盖在若溪裸露的身上。当斑驳的淤青,未干的泪痕以及若溪胳膊上的血迹映入眼帘的时候,他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起身,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裹上睡衣,他的背影消失在明暗交接的门外,瘦削的肩膀显得是那样的孤寂。
这样的报复是否就让自己快乐和满足起来?这样满腔怒火和愤恨的男人究竟还是不是自己?
内心深处,他不断地彷徨,不断地试图找到自己的真心。就在他渴望探究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对他说,李可,不要忘记若溪的背叛给你,给楠儿,给我,给整个李家带来的伤害。
平静反思的时刻也好,激动愤恨的时刻也罢,任何时候,李可只要想到这三年来,妈妈告诉自己的那些痛心疾首真相,提供给自己的那些证据确凿的资料,他便再次在仇恨中迷失了自己。
错过就是一场孽缘
三年前的某个夏日清晨,当李可微弱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炫目的白色。
“我在哪?”李可张开干吧脱水的嘴唇,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儿子,你终于醒过来了。”
他的声音虽小,但是却惊醒了趴在自己病床前的妈妈。
她连站起来俯下身子看着从昏睡中醒来的儿子,眼睛里满是关切和疼惜,这眼神,就和孩童时代他生病的时候一样。李可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过了。
看到少爷苏醒过来,司机李叔赶忙跑出去唤来大夫。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大夫正在检查着,妈妈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一切良好,但是病人需要休养,要保持安静,不要给他任何刺激。”
“妈,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头好疼。”
“儿子,你出了车祸,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妈妈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低声地说。
“若溪在哪?她怎么样?孩子怎么样?”
当眼前闪现出车祸的一瞬间,他想起来,自己原本是和妻子若溪去医院检查的,行驶的途中,一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突然冲了过来。
“儿子,若溪她,她死了。”妈妈别过脸去,尽量不让自己在儿子面前掉眼泪。虽然医生告诫过她李可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但是此时不说,今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令他死心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要见她,我要见她。”李可拔掉插在身上的管子和针头,跌跌撞撞地从床上滚落,拖着打着石膏的腿,爬着往门外使劲。
病房里一阵忙乱,医生给他打了镇静剂,担心他醒来再次激动,将他的手脚固定在病床上。医生说病人需要休息,所有人都退到了外面。
“老李,事情做得怎么样了?”站在走廊的尽头,她眼望窗外,背对老李问道。
“老夫人,我已经为少奶奶办理了转院手续,等她身体恢复恢复我就送她离开。”
“恩,要尽快处理。”她顿了顿,接着说;“这个事情只有你知我知。”
“夫人您放心,老李明白。”
她愧疚,她也要做
李可再次醒来。
“妈,让我见见若溪好吗?”
“儿子,你已经昏迷了7天,若溪已经火化了。”
“不可能,我记得当时卡车冲过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掉转方向,即便撞到若溪也不可能,不可能死掉。”
李可对若溪的爱令所有人为之动容,在车祸发生的瞬间,李可对若溪的爱战胜了人类求生的本能,他并未转舵,而是径直地迎上去。
这个事实令李可的妈妈非常震惊,但也因此更坚定了让若溪离开的决心。
李氏集团因资金链断裂,陷入灭顶之灾,而造船界的大亨林家英的女儿林媛对李可情有独钟,爱女心切的林家英表态,只要李可肯离婚娶林媛为妻,他就为李家注资,当作女儿嫁妆。
原本打算等她生了孩子之后赶走她,现在倒是个好时机。
她要将李家从商业危机中拉出来,而若溪就是那个绊脚石,她必须被铲除掉。
“车祸发生时,你的确保护了她,但是你们被送到医院后,她的羊水破了。”
“那孩子呢?”
“孩子很好,是个男孩……”
妈妈哽咽地说不出话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听到若溪为自己生下儿子自己却走了,李可嚎啕大哭。
当他看到保温箱里那个弱小的生命时,他对天发誓,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孩子抚养成人。
之后的一年里,李可日以继夜地工作着,令他妈妈没想到的是,儿子压根儿没想过和别的女人结婚,他愣是在不借助联姻的情况下将李氏集团拉出低谷。
而此时心情最复杂的人莫过于他的妈妈,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一面是疼惜,一面是愧疚。
是她为了挽救家族企业,渴望和林家联姻而对自己的儿子撒了弥天大谎,是她见李可无心再娶为了防止谎言被拆穿而将若溪父亲企业搞垮,逼迫若溪答应有生之年不会出现在李可面前。
愧疚归愧疚,但是她已经无法停下来,要知道掩盖一个谎言则需要更多的谎言。
答应我不要去找她!
“儿子,妈妈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只要不是和林媛结婚就行。”正忙于整理文件的李可头也不抬地打趣道。
“是关于若溪的。”
李可收拾文件的手僵在办公桌上,一年了,从来没人在他面前提起若溪的名字,他自己也刻意地回避着这个名字以及和这个名字相关的往事。
“李可,若溪并没有死。当初是我骗了你。”
这就像重磅炸弹一样威力无比,震得李可脑中一片空白,思维停止。过了许久,他才磕磕巴巴地问:“她,她在哪?”
“她和别的男人跑了,在嫁入李家之前若溪有个男朋友叫刘一笑,婚后他们一直有来往,那天发生车祸,她也受伤了,但生下孩子后,她就和他跑了。”
李可瘫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不可能,若溪她不可能背叛我,即使她背叛我,她不可能不管孩子。”
“我早已发觉他们的奸情并且已经派人调查了,所以她醒来后,我告诉她孩子死了。孩子没了,李家破落了,她对你,对李家便毫无留恋和牵挂。”
她严肃认真地说,并拿出档案袋放在李可面前的桌子上,“这是调查的资料,还有一份亲子鉴定。孩子是李家的血脉。”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告诉我她死了?”他无法令自己平静下来。
“那个时候你刚刚苏醒,虽然过了危险期但是尚不稳定。儿子,我太了解你了,就是因为你太爱她,我告诉你她死了总好过告诉你她跑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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