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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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真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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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啸严肃道:“爹,娘,哥,现在离山穷水尽的哪一步还早呢,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们不知道,我哥和镇上马员外家的老管事忠伯关系铁的很,拆借个四五十两银子,很轻松。”

    “啊?”云连生,黄慧贞,云平都惊呆了,然后,云连生,黄慧贞齐齐扭头看向云平。等爹娘的头都转过去了,云啸冲云平眨眨眼,握了握拳,向他示意。

    云平“啊……”,语气一转,干咳两声,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是的,爹,娘,我可以问忠伯借钱的。”

    云连生,黄慧贞又齐刷刷扭头看向云啸,一起问:“关系再好,能借那么多银子吗?”

    这时,云平眼睛冲云啸眨了眨,撇撇嘴,脸上做个痛苦的表情。

    云啸笑道:“这也是我今天刚听哥跟我说的,忠伯的女儿失足落水,是我哥把她救上来的,不信,你问我哥?”

    听了这话,云平的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黄慧贞道:“马家管事马忠什么时候有女儿了,我听说他不是个老光棍吗?”

    云啸道:“是义女,刚收的。”

    云平的脸上又现出古怪的表情。

    云连生道:“果然如此,那敢情好,我们就度过这一劫了,看来还是好人有好报啊!”

    黄慧贞道:“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咱们。”

    至此,云氏夫妇的表情总算轻松下来,嘱咐云平好好休息,就忙乎地里的事去了,他们临出门,云啸对爹,娘说,他一会儿就和哥哥去镇上马家借钱,云连生只是嘱咐:“此事宜早不宜迟。”

    ﹡﹡﹡

    云氏夫妇走后,云平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云啸笑道:“我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早上送柴到马家,然后就冲我借银子,然后又平生第一次进了赌场,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平尴尬得红了脸,“你是不是听说了,我路遇一女子落水,就挺身相救,又给她做过按压腹部往出挤水的动作,男女授受不亲的,我碰过那女子,就要对他负责。”

    “那女子醒来后,就告诉我,她是马府小姐的婢女。”

    “然后呢?”云啸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然后……就没有了,”云平尴尬地摊了摊手。

    “别跑题,捡重要的说!你为什么借钱?又为什么去的赌场?”

    云平没好气地说:“我想给翠儿送点礼物,才问你要的钱,进了‘宝脂林’才知道最高档的胭脂水粉要五两银子一盒,人家翠儿对我有情有义,我怎么能拿便宜货糊弄她,钱不够,我就进了赌场。”

    云啸挪揄道:“翠儿?叫得这么亲切,还说然后就没有了?赶快招,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云平的嘴巴像是烂泥做的,嘟囔地说不清楚,只是脸上浮现出幸福的表情。见云啸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恼羞成怒道:“臭小子,敢戏弄哥,看我不揍你!”

    说着,兄弟二人在院子里追打起来。

    闹了一会儿,云平冷静下来,发愁道:“如今,忠伯的地位不比以前了,自从新来了大管事,忠伯就大权旁落,我虽然救了他的义女翠儿,却实在没脸去问忠伯或翠儿借钱。”

    云啸双手抱住肩头,道:“没事儿,有我呢,”“你?”云平满脸地不相信,道:“哥知道你有些来钱的道道,但你也拿不出那么一笔巨额钱财啊!”

    “相信我的,不就是四十九两吗,我给你赢回来!”

    “你也要去赌!”云平叫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蹦起来。“你,我还不知道?从来没玩过赌,你在跟哥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云啸双手抱着肩头,眼睛微眯。

    “你真的行?”云平还是有些不相信,但又不得不信,因为,他除了去向忠伯,翠儿借钱外,已经没有路了。

    但,刚救了人,就去问人借钱,还是一笔天文数字,他实在是抹不开情面,不到山穷水尽,云平还是要尊严,要面子的。
第14章 小赌怡情
    皇林镇,镇上唯一的一条街市的靠南的一处地方正是“银钩赌坊”,只占了一个门脸儿,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门。

    门上挂着两片门帘儿,蓝sè为底,上面有两个白sè的圆圈,圆圈中写着一个大大的“赌”字,银钩铁画。

    门前也没有站什么彪形大汉,赌场任人zì ;yóu进出。

    进去的人里,有想翻本儿的老赌棍,也有一心想发大财的新手。

    云啸和云平进了赌场,里面的空间豁然开朗,一片旱烟的烟雾,一阵嘈杂的人语声,骰子撞击sè盅的“叮叮咚咚”的声音,还有推牌九的“哗哗”声,扑面而来。

    有人羡慕的尖叫,有人失望的哀叹,有撞了大运的心花怒放的狂喜,有仿佛亘古不变的庄家的冷漠的声音“买定离手,下注,豹子,通杀!”

    “银钩赌坊”里一楼的赌场里,放了大大小小的十来张赌桌,是玩骰子押大小的;另外还有十几张赌桌,玩的是牌九。

    云平惴惴不安地道:“你行不行,不行,咱们还是回去吧,大不了,我去向忠伯借些银子,暂度危机?”

    云啸双手插在衣兜里,微眯着眼,淡淡地道:“既来之则安之。”

    然后,就向一张赌桌走去,云平连忙跟上。

    这张赌桌旁围了十来个人,一个看样子是庄家的年轻人,正在双手摇着骰盅,嘴里念道着“买定离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然后“砰”把骰盅扣在赌桌上,道:“开!”

    随着他把骰盅揭开,是一三四,庄家喊道:“一三四,小!”赌桌旁的赌徒中顿时有七,八个人懊恼地叫道:“可惜,倒霉,”更有人嘴里“呸呸”地乱吐,想把霉运吐走。

    而那三,四个跟庄家押了一样的小的赌徒,则高兴地从庄家哪里收回一些铜子儿或碎银子,这些赌徒眼光很毒,这个庄家摇骰子的手法很高明,能跟庄的话,铁定稳赚不赔。

    可惜,骰子是闲家先下注,押大小,庄家摇骰子,再由庄家最后押,所以能不能跟庄,还是要靠运气。

    这一局完了,那年轻的庄家把押大的赌徒们的钱收回来,旁边一个类似伙计的人,把钱放进了桌旁的一个杨木制的开口的箱子里。

    这样的赌骰子的一局,庄家没有下任何的本儿,除了付给押小的几个赌徒一共三两多银子外,从那些押大的赌徒手里凭空收入了十来两银子。

    这样的赚钱速度,连前世见多识广的云啸也是咋舌,他倒不是眼馋这区区的十几两银子,而是与自己这几天来,辛苦地捕蛇,采药,却挣钱艰辛相比,真是差距太大了。

    也许这就是世间的潜。规。则,制定了游戏。规则的人,做着空手套白狼的事,轻轻松松rì进斗金,而蝼蚁小民,整rì辛苦,却填不饱自家的肚皮。

    ﹡﹡﹡

    云啸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块一两重的碎银子,待庄家说“下注,下注,买定离手”后,便把碎银子扔在了大上,顿时,十几个赌徒都下了注,押了大小。

    有人觉得,刚才是小,这回有可能就是大了;而又有人觉得刚才是小,这回有可能依然还是小。

    所以嘛,千人千智,这赌博玩的是个心跳,玩的是运气,当然也玩的是技术,至少这个摇骰子的庄家便没有把输赢寄托于运气上,他靠的是实打实的技术。

    所以说,十赌九输,那输九的是普通赌徒,而赢九的却是庄家,是赌场。

    眼看众赌徒都下了注,年轻庄家看了一下,大多数人押的是大,于是他决定再摇个小出来。这对于像他这样,浸润赌技十几年的摇骰高手来说,不算什么。

    他嘴里念叨着:“开!开!开!”双手握住骰盅,上下左右的晃动,“叮叮咚咚”的骰子撞击骰盅的声音在一般人眼里只是毫无规律的噪音,而听在庄家的耳中,却是一串串数字。

    “四五四,不行;四五五,不行,也是大;三6sì,不行,还是大!”

    “一三二,小!有门!”

    庄家的手顿时停了下来,骰盅静止了,待骰盅放在赌桌上后,庄家的手离盅,道:“庄家押小!”

    赌桌旁的十几个赌徒中押小的只有两人,而包括云啸在内的人押大的却有十一个人。

    众赌徒心知肚明,又输了,这个庄家很难对付,你押大,他开小,你押小,他开大。

    只有那两个押小的赌徒赢了钱,这两人一个五十多岁,一对山羊胡,身着紫纹底sè,铜钱花纹印子的锦缎员外服,外披白狐皮的大氅,头上一顶紫sè轻纱凉帽,身材偏瘦,中等个头。

    云啸和云平都不认识此人,但显然从衣着上看是个有钱人。

    这有钱人身边还有个胖子,个头偏矮,挺着个大肚子,好似怀胎三月的孕妇一般;一身的青sè绸缎衣衫,一顶青sè瓜皮帽,两只小老鼠眼儿,现在正在放光。

    虽然衣料考究,却能看出是个下人。

    只听有钱人“哈哈”干笑几声,面sè又复忧郁,道:“又赢了!马富,这眨眼功夫,老夫就赢了一百多两银子,这赌博,果然是靠谱啊!”

    胖子马富“嘿嘿”一乐,道:“老爷,这算得了什么?我曾亲眼见过京都的豪赌,那可是顷刻间就进出十几万两的金子啊!”

    有钱员外已经准备从庄家手里连本带利地取钱了,众赌徒虽然心知输定了,但仍不死心地道:“开盅,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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