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云啸一家,正在吃早餐,早餐也很简单,一人一个玉米窝头,一点凉拌沙葱,一碗茶水。等吃了早餐,云连生,云平就要下地了。
正在吃馒头的云啸神情一动,他把灵识外放,已把村里的异动了然于胸,从村北口来了四个陌生人,南口这也有四个人,不过三个都是老相识,林大圣,钱通海,冯克治;东面,西面各有数个不等的陌生人在接近云家。
从这些人的步伐里,云啸知道都是练家子;
云啸不动声sè,若是强盗,他有把握做到伤人于无形,十几个强盗,云啸还不放在心上。云连生,云平,黄慧贞都毫无知晓;只有云连生来了句“今早村里的狗叫得可真欢。”
此时,云啸心中已有计较,看来这些人不是强盗,因为从灵识的探测来看,他们是直奔自己家的;
而自己家在村里只算中等收入人家,若是强盗劫财,应该去找毛撼北才对呀?
那么,这到底是些个什么人呢?
﹡﹡﹡
这十几人到了云家围墙外,便蹑足潜踪隐藏好,等东西南北的人都到齐好,彼此用手势联络一下,突然,一人大喊:“捕快缉盗,闲人莫管!”
从大门外,冲进来八个人,都是便服劲装打扮,林大圣,钱通海,冯克治赫然在列。于此同时,从西面的围墙上也跳进来六个人,也是便服劲装打扮。
这些人或cāo着明晃晃的铁片子绣chūn刀,或手执铁锁链,十四个人往上一冲,锁链齐下,绣chūn刀齐上,便把云啸全家四口人都制住了。
钱通海上来就给了云平一个耳光,顿时打得云平半边脸儿肿起来,嘴角带血。林大圣喝道;“钱通海,不得多事!”说完,一指云平,对人群里的李憨说:“这个就是那人的徒弟,叫云平。”
李憨对两个捕快说:“你俩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有谁敢冲撞官人办差,格杀勿论!”
对同来领路的林大圣,钱通海,冯克治说:“你们先回吧,这里就没有你们的事了,赏钱嘛,去找老魏领便是。”
说着,一指一个中年差官道。
等林大圣三人领了赏钱,欢天喜地地走了以后,李憨吩咐把云家四人严加看守,不准彼此间说话,然后,命人把云平押进屋子里,单独审讯。
云啸身上也捆着个铁锁链,云平虽然被押进了屋子里,但云啸对屋内的情形,这些人说的话,都清清楚楚。
等云平再次被押出来时,脸上多了几个鲜红的巴掌印,黄慧贞哭道:“平儿,你没事吧?”云平往外吐了口血痰,道:“娘,我没事!”他的举动又招来捕快们的拳脚伺候。
拳脚声中,还夹杂着黄慧贞的哭声。
云连生到现在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颤抖着说:“好汉爷,家里只有少许散碎银子,你们若要,便全拿去,我家是舍财不舍命的。”
一个捕快踢了云连生一脚,道:“你个老东西,把我们当什么了!告诉你,我们乃是步云县的差官,捕快,你们犯事了,知道不!”
云啸在一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颤声颤语地套问这捕快道:“大哥,不知我们究竟犯了什么事?”
那个差官见云啸只是个又黑又瘦的乡村少年,也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道:“‘铁针观’失踪了两个人,有人举报,这和你们有关。”
这时,猛地见正在询问云连生的李憨,走过来,一脚就踹在这捕快的屁股上,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那捕快笑嘻嘻地退在一边,李憨打量了云啸一眼,身子单薄,又黑又瘦,还未成年吧,身上毫不起眼,只是那对如水般纯净的眼睛令李憨愣了愣。
这时,村里的人都得到了消息,纷纷来围观,云家大门外,一会儿便围了三十多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人群里,刘nǎinǎi说:“这是怎么回事?云家犯什么事了?”一边的王二毛低声嘀咕道:“听说,云家是江洋大盗,还杀了几个人,有人命案在身呢!”
刘nǎinǎi的老慢气已经完全好了,嗓音中气十足,脆着声道:“胡说!这云家一家人都是好人啊,这怎么又变成江洋大盗呢?”
拉着刘nǎinǎi手的小胖儿道:“江洋大盗是什么?”
王二毛比划着,露出一个狰狞的面容,吓唬小胖道:“江洋大盗专吃人的脑子,夜里,哪个小孩不好好睡觉,它就去谁家。”
小胖畏缩地往刘nǎinǎi的身后躲了躲,一指在云家大院里办差的众捕快道:“那他们就是江洋大盗了?”
刘nǎinǎi一拉小胖儿,嘱咐道:“小孩子家,千万不要胡乱说话。”
这时,得了信儿的毛撼北在阿二的陪伴下,缓步走了过来,围观的众村民立刻让出了一条路;毛撼北来到云家大门口,站在樱花树下,对门口持刀守卫的两个捕快一抱拳,道:“二位,辛苦了,这些钱喝碗茶吧。”
说着,递了一把铜子儿给两个捕快,两捕快接过钱,颠一颠,沉甸甸的,便脸上露出笑容,道:“原来是位员外爷啊,失敬。”
毛撼北趁热打铁,道:“不知,这云家犯了什么事啊?”
那俩个捕快偷偷看看李憨,见他没有注意这边,悄声对毛撼北道:“‘铁针观’失踪了两个道姑,有人看见是个江湖郎中做的案,而云家有人和这个江湖郎中熟识,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李憨等运用隔离审讯,单独突审,最后得到的有价值的线索却是几乎没有。
那云涯子在马府露面后,就和那个他的舅妈,双双消失了,仿佛人间蒸发似的。看来,这又是一个无头案了。
最后,十一个捕快把云平,云连生押走了,只剩下黄慧贞这个女流和云啸这个尚未成年的少年。
留下话,准备两千两银子去县衙赎人。
第52章 庆生堂
() 众捕快把云连生父子押走后,黄慧贞便有些站不稳,云啸忙扶她在小板凳上坐好,对黄慧贞说:“娘,你不用发愁,我立刻就去想办法。”
黄慧贞啜泣道:“能有什么办法啊?两千两啊!就是卖房,卖地也筹不齐这么多钱啊!”
云啸继续安慰她说:“娘,你忘了,哥救过马家的管事马忠的义女啊?我这就去找忠伯想想办法。”
黄慧贞看了一眼云啸,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啸儿,你不用安慰妈了,我知道这次的事有难度,我还是找毛撼北想想办法吧,现在,咱们认识的人里,能拿出两千两银子的也就是他家了。”
云啸道:“那我陪您去吧。”黄慧贞摆摆手,无力说道:“这事,还是让为娘去吧,你太年轻,不老成,去的人多了无益。”
此刻,刚才围在云家门口的乡亲已经散了,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江洋大盗还是很遥远的事,下地干活才是正理。
他们也不是不想帮云家,但那可是两千两银子啊,就是把他们的房子,地全卖了,也凑不齐啊。
门口还剩下几个老妯娌,和几个小屁孩儿,刘nǎinǎi和小胖儿也在,她们围住黄慧贞又是安慰,又是出主意,最后,这几个老女人就陪着黄慧贞一起去了毛家。
云啸在自家院里,思谋着。
以他现在的财力,完全可以一下子拿出两千两银子来,但这笔钱的来历,自己向娘说不清啊,弄不好,有可能暴露自己。
暴露自己本来也没什么,但那样的话,县里的捕快,马家的林大圣等人,会放过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吗?
一敲诈两千两,就拿出来了,那么他们会不会再找事继续敲诈呢?
直接去县里劫牢反狱,也完全能得手,但那样,自己全家就再无安宁的rì子,哥哥的前途也就毁了,这步棋,只能留到最后。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找个有钱人,让他出钱,把父亲,哥哥赎出来;但自己和人家不认不识的,贸然让别人出力,说不过去。
就算自己拿出两千两银子,让别人转交给县衙,也不妥,县衙的人一察,便能知道是自己出的钱,到时候,还是跑不了。
为今之计,只有让这个人欠下自己的人情,再主动帮助自己家,别人就说不出什么了。
好在,现在事情不急,目前需要做的,是找人稳住县衙,让父亲,哥哥在牢里不要受罪吃苦。
那有钱人,该找谁呢?云啸一想,还是找县里的燕长空和皇林镇上的马致远吧,也就是他们两既跟云平熟识,又能名正言顺地拿出巨额的钱财来,不至于招人怀疑。
毛撼北,云啸不是没想过,不过以云啸对毛撼北脾xìng的了解,这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又等了一会儿,才看见黄慧贞回来了,这样的jīng神打击让她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几岁;
几个老妯娌在一边劝慰着,说着:“云家媳妇,不要急,办法慢慢想,rì子总是要过的,那毛撼北不愿意帮忙,便让他家的钱堆在家里生锈,发霉,全家人吃饭烂肚子,穿肠子。”
又劝了一会儿,几个老女人就离开了,云家小院儿又安静下来;
云啸看没人在,便对黄慧贞说:“娘,我爹和哥的事情不是急事,县衙抓他们就是为了敲诈勒索,当务之急是去县里,找人给大牢里递些银子,好让爹和哥在牢里不受罪,少吃点苦。”
黄慧贞道:“咱家在县里根本不认识人啊,贸然往牢里送银子,只能是被当成冤大头。何况就是这些银子,家里也没有啊!”
云啸装模作样地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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